重生非亲非故作者:肉书屋
重生非亲非故第18部分阅读
然,他们讨论的重点在于,比起一个的男人,显然是校花的温香软玉比较好嘛,难怪萧毅会爬墙。
男人们说起的时候,总是带着“你明白的”意味深长之色,女人们往往会羞恼地唾弃一声,不过没人觉得这样谈论两个死人有什么不妥,甚至有些看得起你才说的意识。
或许是因为这样,夏宁远和齐啸云参加过一次校友聚会后,再也没有来过。
知道夏宁远和齐啸云关系原来很好,是在大二那年。
夏宁远这个人其实有点另类的孤僻,和他同宿舍住了一年,看到他的时间还没看到齐啸云多,大概除了睡觉以外的空闲时间,他都尽可能花在余谨身上了。
似乎除了余谨之外,没什么是被他放在心上的。
起初和廖仕杰一起还逗他几句,后来见他总是一板一眼的解释,就觉得没劲了。
同在一个宿舍里,彼此的关系并不坏,可也说不上好。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齐啸云大概是看不上夏宁远,因为他们之间说起话来倒是挺激|情碰撞的。
齐啸云话不多,可往往杀伤力强大,随便一句就能让人羞愤欲死,不过夏宁远这么迟钝的人也能被撩出火来,那真的是功力不凡。
偏偏看似不对头的两个人,借单反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个人开得了口,另一个人也能借得出手。
这不是钱的问题,感觉上就像是上升到了某种信任程度,而他们两人还不自知。
对此,廖仕杰的结论是:咱们叫物以类聚,他们是物极必反。
这么想想也是,往往在类聚与必反间游移的,都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言归正传,夏宁远与齐啸云之间的友谊在余谨生日那天突然拐了个弯,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两人就像是之前从来没正眼看过对方,结果偶尔有一天四目相对,瞬间燃起熊熊爱火,校庆那天的“护花”行动更是坐实了他们之间的铁血柔情……
廖仕杰听我这么分析的时候,几乎是翻着白眼嘲笑我没文化,用词不当,可谁能想到,我张诚居然有一双寻找真相的眼睛!这是后话。
夏宁远的转变是好事,他狗腿的对象换成齐啸云之后,我们就多了许多沾光的机会,不过大概齐啸云也很满意新收的“小弟”,每回我们使唤夏宁远做这做那,他的眼神总是有点冷。
他不知道越是如此,我就越爱欺负夏狗狗,哪怕事后得承受他的怒火。
总之,大学四年,我们痛并快乐地度过,革命感情意外増进了不少。
毕业后,我和廖仕杰都不想回老家发展,于是结伴去了h市打拼。
起初的确很辛苦,还好有廖仕杰一起苦中作乐,偶尔嘛,打电话跟夏宁远聊聊近况。
夏宁远变得更加沉稳了,也更加自信。
他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大多只是听我抱怨工作,生活,以及与廖仕杰之间不痛不痒的矛盾。
很多时候,人的苦闷并不真的需要指点,仅仅是想找一个宣泻。
夏宁远挺适合扮演倾听的角色。
其实他一直是个不错的人,也许说不上多么出类拔萃,但很容易给人可靠感,更何况疏远了余谨后,他明显正常多了……
有点好笑,毕业之后,我倒是越发喜欢这个朋友。
如果不是余谨的碎尸案,我恐怕还不知道他和齐啸云的友谊居然保持得这么好。
虽然电话里只听到短短几句对话,可我就是知道,那种亲昵绝不是许久未见的朋友能拥有的。
就算是廖仕杰,我们一起来到h市,租住在一起,进了同一家外企,在不同部门奋斗,仍然时不时会因为争强好胜三五天一小吵,半个月一大闹,两人干起来的时候能上房揭瓦……
当然,我家老廖野蛮起来的时候是损了点,体力胜不过我,就尽出阴招,但我若是有难,他一定会为我两肋插刀。
这就叫兄弟感情!
可为什么,我觉得夏宁远和齐啸云的感情跟我和老廖就是不一样呢?
廖仕杰听我说他们依旧有来有往时,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小远子有没有女朋友了?”
我想了半天,似乎真没听夏宁远提过任何女人方面的事情。
这好像不太正常,不过……我们不也一样?
一开始是忙着创业,之后,也试着谈了一两个,但总找不到学校里纯纯的感觉,我装,她也装,甚至不如跟老廖在一起自在。
老廖嘛,这个文艺腔,能够得上他眼界的女生估计还没出生。
廖仕杰听完我的分析,嗤地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眼。
尽管有点纳闷,转头我也忘了这茬,现在社会压力已经够大了,哪里还有更多精力管别人的事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滑过两年,学校借着校庆大办校友聚会。
我和老廖在h市总算是稳住了脚——我成了个小管理,拥有了固定的客户群,做业务拿提成不再累死累活,有时候还能抽点时间偷懒;老廖笔杆子功夫高,公司里的老外总裁特迷中国文化,也不知道老廖怎么忽悠的,居然成功挤入秘书处,成了唯一一个男秘书……
每回他跟着另外三个秘书美人儿一起昂首阔步上食堂,总能招来无数羡慕嫉妒恨!
咳……总之,我们都觉得可以挺着腰杆回母校长脸了。
这回的校庆搞得有点大,学校的招待所早在一周前全被订满了,我和老廖都粗心,校庆前一天下午拖着行李到了学校才发现不妙。
老廖打算附近找个小宾馆随便住住算了,我才不干,早听说夏宁远在z市的黄金地段江滨买了套房子,不过一直没机会见识,此刻不去更待何时?
男人嘛,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住什么宾馆?
老廖八成是秘书处呆久了,最近总娘们兮兮的。
果然,夏宁远在手机里头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
老廖抢过手机说只要给个地址,我们自己能过去,结果也不知夏宁远说了什么,他马上回答“在学校”,随后便神情古怪地挂了。
“小远子说,齐啸云这会儿闲着,他开车来接咱们……”
我和老廖默默对望片刻,不约而同有种后背狂汗的冲动——让校草亲自来接,这得多大的面子?还有,这到底是我们的面子,还是夏宁远的面子?不是……不管是谁的面子都很奇怪好不好?
无论如何,齐校草来了。
当他从大众朗逸这种中老年人最爱的车型里头走出来时,我们实在有种幻灭的感觉。
像齐啸云这样家世好资质优的人,不开跑车也得搞辆低调的大奔吧?这到底是神马爱好啊?
大约是我们脸上的表情太过赤|裸裸的缘故,齐啸云帮着把行李放进车后厢,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车是夏宁远的。
嗷~~这才正常!
“齐大神,你现在干哪行呢?”看腻了车窗外的风景,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z市的变化很大,可齐啸云依然帅得没边,连装扮也没怎么变,一身干净清爽的气质,完全没有被市侩沾染。
真不知道,他怎么长的。
“自由职业,没事拍几张照片玩玩。”齐啸云的回答出乎我们的意料。
不就是无业游民吗?我一时间觉得很是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甚至有种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感觉。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夏宁远的家在一个看似低调,实则豪华的高档小区,齐啸云跟物业保安很熟,进出连车都不用下,只摇下车窗露了个脸就放行了。
等进了门,就连老廖都忍不住说了句“操”。
其实从装修豪华度来看,夏宁远家挺简洁的,可设计感十分超前,感觉就像是在看所谓的创意家居精品。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客厅的一面照片墙,高低错落地挂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照片,有风景,有人物,明明是凌乱得像随手挂上一般,却又充满了艺术感。
我没什么艺术细胞都觉得照片搭配与墙体留白恰到好处,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齐大神,这都是你拍的?”我问完都觉得多余,夏宁远那个二货恐怕只会拿着数码相机呆呆地说,一二三笑……问题是,齐啸云的照片为什么摆在夏宁远家里?
“嗯,别客气,当自己家。”齐啸云应得毫无压力,却不知道我和老廖的内心犹如万马奔腾——这这这,校草大人,您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不过,不说还没注意,屋子里到处充满了家的气息,而不是单身男人的邋遢混乱。
这是种很微妙的直觉。
像我和老廖虽然住在一起,但出了门人模狗样,关上门臭袜子满天飞,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得猜拳决定谁洗衣服,谁拖地……
相比之下,夏宁远家里简直整洁得不可思议,甚至物品摆放都成双成对。
“夏妈妈也住在这里?”我又问了句傻话。
“是啊。”齐啸云一脸理所当然:“她领着老年度假团跑x市去看兵马俑了,刚走两天。”
“哦。”我本想调侃下夏宁远恋母,居然跟老妈用配套物品,结果老廖一个眼神过来,我乖乖闭嘴了。
关键时刻,我和老廖总是心意相通,我看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风紧,扯乎!
接下来就更无语了,齐啸云让我们自便,自己就拿了本杂志悠闲地看了起来。
可怜我和老廖战战兢兢,想说话又不敢,拼命地喝茶,还憋着不好意思上厕所。
挨了大约一个小时,明明三个人团团坐着,齐啸云突然站了起来,走去开门。
门刚开,立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慢变快,紧接着,夏宁远那副抢人眼球的身材就出现了——唉,不管见了多少次,我都有种这货白长这么大个儿,浪费资源的想法,要是他的身高长我身上该有多好。
再接着,齐啸云又做了件更让人惊悚的事情,他居然站在玄关上,很自然地接过夏宁远手中的公文包,笑着说了句:“冰箱里只有肉,没有菜,你去买点,顺便带些海鲜,这时间没车位,走过去吧。”
夏宁远一脸心甘情愿的被奴役,看着齐啸云的眼神绵得让人头皮发麻,临走前还冲我们招呼:“别客气啊,想要什么跟啸云说。”
尼玛?!这架式,不要和夫妻太像啊!!!
我张着嘴,半天合不上,眼珠子转到老廖那边,他也和我差不多,满脸蠢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兄弟爱也很好
〖重生〗非亲非故正文番外2(廖仕杰)
张诚是个傻子,而我显然也不够聪明。
他总说夏宁远和齐啸云之间不对劲,可他不知道我们之间也很不对。
大学四年,工作三年,我们大部份时候都在一起,从看着对方满脸长着青春痘,到如今人前衣冠楚楚,关上门为了谁洗那盆积压的臭袜子吵得天翻地覆……
很奇怪,我们明明都有能力贷款按揭买套单身公寓了,却似乎谁也没这么想过。
看着他交女朋友,我转身也交了一个。
很快,他分手,我跟着分手。
接着,我们坐在一起喝酒通宵告别失恋,听他在醉意朦胧中无比郑重地说:老廖,不如我们凑和着过算了。
每到这时候,我真的想……狠狠把脚踩在他的脸上。
因为张诚这只猪从来不会记得酒醉后说过的话,隔天照样看着路上的美女流口水,虽然不会真的追上去索要电话号码。
我觉得自己的状况很危险。
做为一个经常写点东西的人来说,丰富的想像力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我仔细分析过这种状态,简直就像是暗恋的男男版。
人们总说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我想我一定是这其中的例外,因为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陶醉地闻着他臭烘烘的袜子对自己催眠“好香”。
每每想到辛姐深情地唱:“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泪如雨下,而是胃酸翻涌。
这么说起来,我大概也不是真的对张诚有什么想法……那么,是属于养宠物养久了总有些感情这种情况么?
相比之下,余谨把萧毅碎尸的行为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相爱相杀的典型案例了,他得有多爱萧毅,才会这么恨他!
其实我一直琢磨着,余谨怎么就能有那么强大的体能,肉可以一片片割下来,一个成年男人的骨骼想敲碎要费多大的劲啊?
都说爱的力量是强大的,我看恨的力量比爱还渊博。
张诚对我的脑补能力表示极度惊恐,我不置可否。
说到余谨,就不得不再说说夏宁远和齐啸云,因为如果余谨是个反例,那两个就是正例。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光明磊落,坦荡到让人无法怀疑不是肝胆兄弟。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绝不会有人相信像齐大神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仙男,居然能被夏宁远这只笨狗给拱下凡尘!
但事实证明,就连张诚这样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偶尔也是可以真相一把的。
不过玩笑归玩笑,张诚从来没有真正往那方面想过,这也许就是直男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朋友有可能正在意|滛他的原因。
总之,与余谨和萧毅看似低调,一捅篓子就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剧相比,夏宁远和齐啸云简直就是地下工作者的优秀继承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四那年,他们已经暗通款曲,早早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点变化张诚是完全察觉不到的,我就不一样了。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的眼睛也许不能寻找到真相,但绝对适合发掘j|情。
两人有过更深一层接触,彼此间相处就会有些自已察觉不到的小动作和眼神交流,好在他们都不是露骨的人,我也没那么八卦,顶多就多花点时间悄悄观察他们。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在这观察上出了岔子,所以我才会走火入魔,居然觉得自己大约是对张诚有了什么特别的心思。
假设身处原始社会,就算两个裸男生死与共,也绝不会想到什么背背山,每天光是愁着吃喝逃难就够受了。
可见一切的源头在于吃饱了撑着瞎琢磨。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那两人居然能走得这么远,出国结婚、有共同的房子,甚至得到了亲人的祝福……
我是个不怎么现实的人,这大概也是沉浸于文字幻想的人的通病,所有事情经过我的大脑,不是转向理想化,就是无限扭曲黑暗。
反正,一切不会与现实靠边就对了。
这就好比我可以容忍自己对张诚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可以容忍张诚酒醉之后搂着我呼呼大睡,却受不了第二天醒来得帮他洗那盆臭袜子。
所以,我原谅了自己居然跟张诚一样,愚蠢地合不上嘴巴。
在夏宁远家过的那一夜无比煎熬。
准确地说,上是享受的——24小时热水供应的客房专用浴室,舒服的大床,崭新的床单被套,配备彩电碟机,水果饮料自便,宽带接口客房内置……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了,更不用说夏宁远真心欢迎的态度让人如春天一般温暖。
可我的精神却饱受折磨——张诚那厮从进了卧室开始,就不停地来回踱步,长吁短叹,就像一个多动症儿童,坚持不懈地蹂躏我的听觉得视觉。
他大概是想和我谈夏宁远与齐啸云之间的关系,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可我偏不理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电视遥控不停换台。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讨论的,坐在饭桌上的时候,那两人左手上同时闪烁的钻戒就已经很明确表示了彼此的关系,更不用说饭后夏宁远和齐啸云同时以主人的姿态招待我们。
现在是晚上十点,他们甚至进了同一间卧室。
张诚这个人开起玩笑虽然没形,但不是个不懂分寸的人,既然意识到了“真相”,自然就不能口无遮拦。
我看得出来,夏宁远拿我们当可以深交的朋友,很希望我们可以接受他们的感情,所以毫不掩饰对齐啸云的爱意与体贴。
说真的,看着他一脸灿烂地说起和齐啸云在比利时结婚,指着每一张合影都能回忆出当时所经历的趣事,时不时笑意盎然地瞥向齐啸云,那么的坦然,与普通夫妻无异,不管是谁都很难生出什么反感,哪怕他话中的另一个主角也是男性。
齐啸云还是不怎么多话,不过只要和夏宁远坐在一起,明显就变得柔和温暖,不再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事后想想,他们其实挺合适,齐啸云那样的性格条件,不管伴侣是男是女,恐怕都会把他供起来,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人来相处,也只有夏宁远这么呆的人,才会觉得他是需要呵护的小白兔。
知道他们过得幸福,我莫名其妙也生出了一丝希望:同性之间也是存在爱情的,那我和张诚是不是也有除了当兄弟以外的可能?
我有些惊讶自己竟想得这么出格,以致于一整晚都心事重重,根本没精力去安抚张诚那个同样不知在纠结什么的家伙。
半夜醒来,张诚仍在翻来覆去,我忍无可忍地把头下的枕头用力朝他按去:“有完没完?”
张诚几乎是习惯成自然地进行反抗,不过在我无情地伸出一脚之后,他光荣滚地,再一次给他的累累败绩多添一笔。
“……”张诚从床上掉下去之后反而老实了,半天没动静。
我打了个呵欠,捞过他的枕头正要接着睡,却听张诚说了一句:“老廖,这男的和男的之间,也可以结婚、做|爱?”
张诚的语气充满困惑,我了解他,他不是真的质疑可行性,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夏宁远和齐啸云会对彼此产生欲|望。
一样的身体,一样的结构,同样有那根东西,不似男女的天生契合,违反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