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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 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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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作者:肉书屋

重生非亲非故第17部分阅读

返。

张导师看自己的心腹爱将连着数天都闷闷不乐,还当小俩口吵架了。他本来不想多事,可人老了就爱操心点后辈的闲事,于是就找了个机会扮和事佬。

可怜他都年过半百了,居然还得勉强自己跟上潮流,替两个同|性夫妻做开导,他容易嘛?

夏宁远听着张导师拐弯抹角说了半小时,才知道竟然被误会了,不过他想起这几天只顾着忧心余谨,居然没和齐啸云认真的说上几句话,顿时有点不安起来。

他其实也明白自己不该为了余谨而冷落齐啸云,更清楚不管他怎么担心,其实也帮不上忙,可这种无力感萦绕不去,他实在无法装作没有这件事发生,更没办法像平时一样说笑玩闹,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啸云,对不起,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如果做了什么傻事,别生我的气。”夏宁远趁着工作闲档,在手机里删删改改许久,才发出这条短信。

齐啸云回得挺快:“我能理解,这几天我托了人了解情况,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

夏宁远愣了愣,心底越发愧疚——齐啸云自己能有什么关系网?肯定又是去找陈思齐那个朝天鼻,不知道有没有被冷嘲热讽,是不是受了委屈。

想到齐啸云每次为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声不响,永远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支持,而自己居然没心没肺,把齐啸云的体贴当成理所当然,他更觉得羞愧。

“谢谢。我爱你!”

“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谢字。我也爱你!”

看到这条短信,夏宁远几乎有落泪的冲动,他差点就想告诉齐啸云不用再插手这件事了。

如果让他和齐啸云易地而处,扪心自问,他绝不可能如此大度。

这样一个人,让他如何不爱?

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齐啸云托的关系网总算传了点消息过来:余谨目前确定已被羁押,具体哪个看守所不明,案情进展被捂得很严,只知道性质相当恶劣,上头震怒,决定要拿余谨做典型。

到这个份上,虽然没直接说余谨是不是凶手,听意思是跑不了了。

齐啸云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夏宁远,又问能不能打听得再详细点,最好是关于余谨是否认罪,存不存在错判可能,打点费若是需要尽管提。

“齐先生,如果不是陈思齐曾经在我危难时帮过一把,我是不会沾这个事的。现在的情况是,就算你想送钱,都没人敢要。算了,我也是个厚道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给你个消息吧,萧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早就打好了招呼,听说专等着有谁跟余谨扯上关系,到时直接让媒体搞臭他!”

夏宁远就坐在齐啸云身边,电话里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挂断电话之后,齐啸云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子打听。”

夏宁远摇摇头,握住齐啸云的手亲了亲:“不用了,如果余谨真是凶手,那他必须付出代价,我不能让你也赔进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夏宁远再怎么不信,也不可能信不过铁证如山,既然已经知道无力回天,又何必再做无用功。

不是不失望不心痛,只是想必如何都抵不过萧家的丧子之痛。

至于所谓的名声,他自己倒无所谓,可不能让齐啸云受到任何伤害,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幸运,他应该加倍珍惜。

打听到消息的隔天,庭审就以相对公开的形式进行,余谨拒绝了法院指定的辩护律师,选择自辩,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且当庭放弃上诉。

庭审过程中,坐在原告席上的萧妈妈数次情绪过激,试图上前殴打余谨,并投掷桌面物件,导致多次暂时休庭,之后法警特意将两方席位调远,法官再三进行劝解,让原告家属控制情绪,最终历时两小时二十五分,庭审结束。

媒体就像是积压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猛地喷发了出来,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大肆报道了萧家继承人与其同|性恋人因爱生恨,惨遭碎尸的悲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报道的侧重点偏离了事件本身,而是揪住了同|性恋道德败坏、生活糜烂、滋生罪恶大做文章。

尤其是余谨在庭审中冷漠的述说杀人、分尸过程,那根本不像是诚心悔过,反而愈显得他残忍无情,这一点被媒体刻意强调出来,几乎所有看过报道的人都心有余悸,恨不得立刻看到这个变态被判处极刑。

好些知道夏宁远与余谨青梅竹马关系的校友都纷纷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嘴里不停地吹嘘“想不到余谨是这么狠的人”。

对此,夏宁远无一例外地保持沉默。

张诚和廖仕杰也打了电话过来,不过不是打听八卦,而是留下一句“节哀”,做为大学四年的舍友,他们比别人更加清楚夏宁远与余谨之间有着多么密切的关系,在这种时候继续打听所谓的内幕,无异于落井下石。

庭审后半个月,判决正式出台,余谨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严格说起来,法院一般不会轻易判处死刑,大多采用死缓的方式,按形式规定,两年缓刑期内没有故意犯罪可改判无期徒刑。

余谨之所以被判处立即执行死刑,毫无转圜余地,除了因为原告家属强烈要求偿命,不接受任何调解,还因为身为同|性恋以及碎尸——这是极端残忍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

出于多方面考虑,官方一致认为余谨必须重判。

这个案件是凸显警方行动力的典型案例,又能震慑随着wto接轨以来出现的各种歪风邪气,报纸电视立即闻风而动,开了一期又一期的追踪回溯还有探讨。

就连夏妈妈与余谨婶婶她们远在f市都听说了。

余谨婶婶原本就与余谨情份淡薄,如今更是躲之不及,更别说替余谨担心了,倒是夏妈妈亲自来了一趟z市。

但说白了,夏妈妈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干着急,毕竟他们现在就算想捎个只言片语也不得其门而入。

齐啸云不愿意看夏妈妈难受,又去找陈思齐想办法,结果毫不意外,听了一堆的酸话……好在,陈思齐这个人说话不好听,爱沈嫣是真的,再不喜欢齐啸云也不会太苛刻,最后还是出手帮了忙。

陈思齐虽然不像萧家那样有势力,但他自己别有一套人脉,认真疏通起来,总算有点成效——死刑判决书上虽然说是立即行刑,可真正执行最快也得一个月后,行刑前,出于人道主义,亲属经过申请,可以得到一个约五分钟的面谈机会。

门路是有了,操作起来却相当麻烦,关系要硬,红包要厚,夏宁远不是余谨的家属,还得做个假的证明,最后,还要看上头负责审核的心情够不够好。

至于萧家有人盯着也是个定时炸弹,只能等陈思齐那边找的人认为安全可靠的时间,才能过去,还得随时做好准备,万一有什么意外,前面所做的努力一概泡汤。

总之,一个字:难!

难归难,只要有路就行,在不改变最终判决的情况下,钱能通神,不会有人真的跟一个要死的人过不去,不过是收多收少,面子够不够大的问题。

陈思齐问齐啸云还办不办的时候,齐啸云坚决地说了个字“办”!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很黑暗,有时候想想,小说还是理想化了。

〖重生〗非亲非故会见

这事是瞒着夏宁远进行的。【虾米文学shubao2〗

自从听说萧家要把对余谨的怨恨牵连到旁人身上,夏宁远就不再提起余谨。

夏妈妈也不可能丢下工作不管,在z市干着急了几天,知道无法可想,临走前只深深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齐啸云了解夏宁远,他心软、重情,宁可自己多付出些,不喜欢欠人。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每月进帐都放在一处,夏宁远就没动过齐啸云那边的钱,但若是齐啸云需要什么,夏宁远掏卡的动作一定最快。

齐啸云虽然对此有些无奈,也不喜欢两人之间分得太清,不过好在夏宁远只是主观意识上习惯这么做,真到需要用钱时,夏宁远并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更不会自尊心爆发,扭扭捏捏说什么不要。

上回打听余谨消息的时候,齐啸云已经暗中花了不少钱,只不过一直避重就轻,不给夏宁远提的机会。

夏宁远心里有数,事后也没多说什么,但两人相处的时候,明显更粘乎了。

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计就会心中计较,甚至对因为外人増加感情筹码而有些不快。

但齐啸云不是普通人,不走寻常路线,他很清楚自己付出的越多,只会从夏宁远身上得回更多,而不是把人吓跑。

这是夏宁远的可贵之处,也是齐啸云愿意为他付出的原因。

这样的夏宁远,就算表面上显得再不在意,心里对余谨却绝不可能不闻不问。

齐啸云很清楚,哪怕他在余谨这件事上毫无作为,夏宁远也不会责怪他,但他要的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可留给余谨的余地,他要夏宁远对余谨无所愧疚。

当他悄悄打点好一点,把做好的假证明交到夏宁远手里,看着那张平时略显呆傻的脸,瞬间闪过感动、复杂、以及对自己的歉意时,齐啸云觉得真是一点都没做错。

“啸云,我想过了,就算真见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万一萧家那边……你该相信我不会拿你冒险。”夏宁远捏着那张薄薄的证明,却觉得有千钧重。

对于他这个连找门路都完全不懂该从何入手的人来说,完全能想像得到为了获取这个机会有多不容易,他不想浪费齐啸云的心血,可相比之下,齐啸云的名誉及后半生更为重要。

他心中的天平,从很早起,就已经倾向齐啸云。

齐啸云由衷地微笑起来:“我想如果见一面,至少不会有遗憾,而且安排的人也说了,要是情况不对,见面立刻取消,希望你别失望才好。”

夏宁远心中一动,忍不住抱着齐啸云交换了一个吻,随后轻轻摇头:“我们都尽力了。”

在得知余谨判决的那一刻,他的确有种余谨的未来被自己改变了的想法,甚至认定自己窃走了余谨所有的好运,才会如此幸福。

他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时刻都在自责。

可事到如今,看着齐啸云为他默默奔走,夏宁远却意识到:就算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这一世的选择。

说他虚伪也好,无情也罢,无论是余谨选择萧毅,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复合,甚至最后亲手杀死萧毅,一步步都是余谨自己走的,没有人能够强迫威逼,就算是他的放弃将余谨推向了萧毅,那也绝不是成为杀人犯的主因。【虾米文学shubao2〗

上一世,无论余谨有意无意,他已经为之丢了小命,如今,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当然仍会不安,并隐隐抱有歉意,但若这是他此生与齐啸云携手同行必须付出的代价,他愿意承受,哪怕背负到死。

又过了几天,夏宁远果然接到通知,让他第二天带上相关证明到市第一看守所等待安排。

因为时间紧急,见面只能安排一个人,夏宁远没让夏妈妈过来,仅电话里说了声。

夏妈妈在电话那头哽咽着,语不成调:“替妈多看小谨几眼……”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不得不挂了电话。

至于齐啸云,他本来做好了陪夏宁远同行的准备,但夏宁远想到萧家,就觉得哪怕是等在看守所外也很冒险,而且让另一半在等着自己探望“旧爱”……算怎么回事呢!

齐啸云倒没坚持,只在夏宁远出门前替他理了理衣领,低声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夏宁远回抱住齐啸云,心中涌动的全是对这个人的爱意眷恋,久久才“嗯”了一声。

也许是齐啸云花大力气打点的缘故,看守所里出来与夏宁远接头的人态度挺和善,会面的检查程序虽然繁琐,总算是没出什么大纰漏,仅在查验亲属证明的时候,拖了点时间。

负责人把那张证明捏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不时地打量一下夏宁远,看得夏宁远手心直冒汗,生怕走到这一步还被赶出去。

就在这时领夏宁远进来的人使了个眼色,夏宁远一直注意着,连忙把另外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红包递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了好些软话,领他进来的人也跟着帮衬了几句,终于有惊无险地过了。

会见室是一个中间隔着安全玻璃的全封闭式屋子,配备了风扇、饮水机,顶上还有摄相头监控,门窗全部采用不锈钢材质,共有20个座位,两边只能通过电话交流。

夏宁远进看守所前就听领路人说过,今天不是正式对外开放会面的日子,否则想进来得先排个长队,慢慢等。

领路人还笑称夏宁远这算是包场了,夏宁远嘴角抽了抽,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虽然是非正式的会见,安全玻璃两边仍然有警员跟标枪似地站着,面无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夏宁远被送进屋子后,领路人就走了出去关上门,诺大的会面室只剩他一个人被警员围观,一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紧张地等了一会儿,有“叮呤铛”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是另半边屋子里的那扇门被打开,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员把余谨带了进来。

夏宁远原本是坐着,在见到余谨的刹那立刻弹了起来——余谨变得极瘦,两腮微陷,颧骨都突了出来,囚服像挂在衣架上一样,随着走动晃荡,他微低着头,稍长的流海盖住了眼睛,让人无法看清神情,垂在身前的手腕戴着手铐,脚踝还扣着极粗的脚镣,用铁链连着,拖在地上,显得极为沉重,随着走动发出“叮呤铛”的声音。

余谨一进入会见室,身后的门就关上了,有警员过去替他开了手铐,并指示他坐在夏宁远对面。

夏宁远听不到安全玻璃那边说了什么,但还没笨到家,立即从善如流地坐下,先一步拿起话机。

“小谨……”夏宁远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对余谨比划着电话。

余谨抬头看了他一眼,黑沉沉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但瞬间就湮灭了,只剩一片荒芜,不过他总算是慢腾腾地拿下了话机,贴在耳边。

“小谨,你的脸怎么回事?”到现在面对面坐着,夏宁远才发现余谨的嘴角带着些青紫的淤痕,还有裂开的伤口,不算太显眼,似乎是旧伤,拿话筒居然要用两只手,个别指节明显有些肿。

夏宁远看得又着急又心酸,他早听过号子里很乱,有些行为是被纵容的,有些连警员都管不了,余谨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只有挨欺负的份?

余谨没吭声,只用一种似怨似恨又似绝望的目光看着夏宁远。

“小谨……”夏宁远觉得眼里一阵酸涩,连忙闭住眼睛,缓了缓情绪再睁开:“妈很想你,可惜没办法进来看你,我好不容易才申请到几分钟时间,你和我说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我尽量去做……”

余谨面无表情,眼中如有波涛汹涌,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觉。

“小谨,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夏宁远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想到进来前被再三提醒的那五分钟,不自觉地就不停往墙上的挂钟那瞄,结果越是心急,反而越不知道先说什么才好。

“小远……这些天我一直在做梦。”余谨突然开了口,嗓子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一般,干涩嘶哑。

夏宁远见余谨说话,连忙停下嘴,竖起耳朵听着。

“我梦到大二那年,我们一起过生日,你从齐啸云那里借了单反替我拍照,我不小心弄掉在湖里……”余谨目光灼灼地盯着夏宁远,用一种诡异的冷静述说着他的梦。

夏宁远却如置冰窖,呆呆地听着余谨一字不差地重复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你对我总那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又觉得不甘心。我好痛苦,每一回拒绝萧毅,我都更恨你一点。有的时候半夜醒来,我甚至会看着你无知无觉睡到天亮,不停地想: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该有多好!”余谨神情恍惚,露出残忍的笑意。

夏宁远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器穿透一般,痛得好想紧紧蜷起身体,他曾经那么爱眼前这个人,爱得卑微到尘土里,却不知道自己的爱竟如此多余,如此令余谨备感折磨。

他设想过无数次余谨的无情,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亲耳见证,如此的疼,几近麻木。

“萧毅和我明明相爱,如果不是你夹在我们中间,我们一定很幸福……可是他推你下去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什么,脑子里拼命想着不能失去你!”余谨的声音渐渐变轻,像梦呓一般呢喃:“我真傻,你只要死了,我就自由了,为什么还要拉着你呢?”

“别说了!”夏宁远大喝了一声,那音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站在夏宁边这半边的警员立即走过来,用警棍敲了敲桌子。

夏宁远连忙表示自己会控制情绪,等警员走开,他才悲哀地看向余谨,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所以我这辈子放你自由,你满意了?”

余谨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仍然继续念叨不休:“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掉下去了,下头黑洞洞的,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又慌又怕!可是就算你没死,肯定也会认为我是故意的……萧毅说雨天出现意外很正常,他扔石头下去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着……”

原来竟是萧毅,难怪!夏宁远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命运虽然有所改变,却没有全盘变化……

之后余谨还说了许多,但明显有些语无伦次,往往前后不搭,时而是梦,时而是现实,一会儿埋怨夏宁远束缚了他,一会儿责怪夏宁远为什么不像梦里一样继续爱他。

他的眼睛像是看着夏宁远,又像什么也没看,暗沉无光。

夏宁远无言地听着,动作僵硬,如一尊雕像。

他觉得余谨疯了!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警员过来提醒的时候,夏宁远几乎是机械地挂上电话,愣怔地看着安全玻璃那边的余谨仍然抱着电话神经质的喋喋不休,最后被警员强制拉开。

余谨状若疯狂地挣扎,背上被重重敲了一警棍,身形顿显伛偻,但情绪却瞬间平静下来,缓缓地站直,冷漠的任凭警员替他戴上手铐。

当他走向重新开启的门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夏宁远一眼,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随后警员上前推了一把,余谨踉跄几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宁远怎么离开看守所的,自己全忘了。

回家的一路上他都魂不守舍,眼前的一景一物明明熟悉,却又陌生得很。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重生,亦或像余谨一样,仅仅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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