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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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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来了,年妃娘娘救上岸了……不好,怎么昏过去了,来人啊……太医……”年氏获救的消息隔着众人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不怠再想下去,慧珠忙摇头甩去不吉利的念头,抬头就见玉姚引着一抬软轿过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名太医,不由暗叫一声“来的正好”,来不及赞赏玉姚几句,亲自带着软轿,太医匆匆往年氏获救的方位赶去。

簇拥的人潮见太医来了,纷纷让开路了,慧珠一行人二三十步已行至湖口,只听李氏咋咋呼呼的嚷道:“怎么弄得,叫个太医半天都没来……熹妃娘娘不是掌管圆明园一园芓宫事,年妃娘娘落水后,就不见着她的人影,这到底成什么事呀?好端端的观个塞龙舟,又有侍卫、宫女太监一旁守着,怎么就落了水了?呀,八阿哥呢,怎么不见八阿哥……”

玉姚悄悄瞧了眼慧珠的神色,忽然深吸一口气,上前以身挡在前面,一面挥着前面的人墙,一面语似慌张的喊道:“让开!熹妃娘娘带了软轿、太医过来!快让开。”正小声就着李氏之言议论的众人瞬时噤声,齐齐回首看去。

李氏一见慧珠,面上焦急的神情一僵,旋即话锋一转,“哎约”一声道;“太好了,臣妾想着湖海离得远,一时半会太医是干不来的。这还是熹妃娘娘心细如尘,就像早知道一样,这么快就把太医,甚至是软轿也给备好了。”这话众人听出了味儿,怎么不过半会儿功夫,不但能请到了太医过来,还备了一台软轿过来?

慧珠心下一沉,明白此时不是反驳的时候,又瞟了眼面色铁青的胤镇,压下满肚子的鳖闷气,出言相禀道:“皇上,前方有栋小楼,不如先把年妃抬了过去,换了湿衣再喝完姜汤去下寒。至于八阿哥您不用担心,臣妾已命人把他送到御帐里待着了。”后宫宫妃之事,胤镇不好处理,这下见慧珠仔细的安排妥当,面色稍霁道:“依熹妃所言”。

李氏听见胤真偏颇慧珠,气歪了一张脸,却只能隐忍不发,便拿了旁人撒气,对着搀扶她的张贵人使劲了戾气狠掐,也不管张贵人白皙的手背上已是冒了红血丝。

年氏身为贵妃,嫡兄又平叛有功,身份地位自是不一般,她落水昏迷不醒,今日的五月节宴也随之结束。而后胤真同软轿离开。慧珠留在湖海这边安排了善后事宜,又遣散了众人各自离开,这才有了空当好好想想年氏落水一事。

圆明园内她一人独大,这次五月节又是她一手安排,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她总是要当些责任,不过这责任却是可大可小。但是现在众人周知,年氏是在她掌管的地方落水,想要将事情化小,显然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慧珠当下打消了赶去救治年氏的小楼里,就近找了处凉亭歇下,忙差人去寻了小然子过来。

玉姚、玉娆二人心细,命了八名太监、四名宫女守在凉亭外,再备了花茶、凉碗、糕点等食奉至石桌上,又一人手持一把团扇为安静的为慧珠打凉。

慧珠钦了盏花茶,胸口那股气是消了一大半,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思绪便有些飘散开来。

刚闻年氏落水,她心头曾闪过一个念头,年氏为了争宠故意落水引起胤真的怜惜,却随即被她否决;是想年羹尧刚打了胜仗,年氏又有儿子,根本没这个必要以命博宠,若是换作武氏、安氏还有这个可能。既然与年氏无关,那形迹可疑的太监便可说明是有人暗下黑手,只是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为了陷害她;或是害了年氏以得到扶养福惠的机会;还是要置年氏母子于死地,不过是来不及对福惠下手?

而同时能在守卫森严的湖海下手,必是宫内宫外暗中勾结所致。其中能有这个能力与宫外势力相通的人,整个后宫只有四人:乌喇那拉氏、年氏、李氏、以及她,至多再算上生有皇子的耿氏

正出神的想着,忽听外间大喝:“站住!”,慧珠回神一看,只见一名宫服不整的小太监被全身绑搏,口里塞着一口带着血的白布,十分狼狈的在两名太监的挟持下前身倒跪在地,一旁还躬身站着小然子。

眼皮子一撩,慧珠随意的摆摆手,侍立的太监忙放行;小然子使了个颜色,两名太监就架着人来到了凉亭石阶下。

行进一看,慧珠不由唬了一大跳,小太监胸膛处似有个血窟窿,正往外流着血水,深蓝色的宫服上已被染了大片。再一看,赫然入目的便是小然子手中滴着血的匕首!

小然子见慧珠面色有些苍白,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中的匕首,解释道:“奴才见他和一人暗中接头,欲捉了两人,不想接头那人跑了,他见事情败露,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便要自杀。”这人果真可疑,慧珠暗自吁了口气,连声问道:“另外一人你看清楚了没?他们说了些什么?他可是与年妃落水有关?”

小然子跪地请罪道:“奴才无能,未能看清另一个人的样貌,只隐约听见他们说你可以安心走了家人已被安置到川陕什么的。”

一听此话,慧珠神情一凛,揣着丝紧张道:“给他松口,本宫有事问他。”小然子为难道:“主子,奴才不敢为他松口,只怕他一找

到机会就要自刎。”

慧珠不信,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这样一想,目光直直的打向那人,却见那人面如死灰,一双不大的三角眼布满了痛苦与绝望;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一张沾有血渍的面孔呈现一种极为狰狞扭曲的模样,口里不时发出呜呜的挣扎声,仿佛索命的厉鬼在阴森嚷叫。

慧珠心里打了个突,忙撇开视线,心有余悸的顺了顺胸口,只听一小太监的声音禀道:“熹妃娘娘,皇上让您即可去见驾。”慧珠抬头瞥了眼传话的小太监,略凝眉思索了下,起身说道:“把他一起带上,随本宫见驾。”

一路上,慧珠思绪有些纷杂混乱,不知带了这人究竟是对是错;若是按她一贯处事来说,决计不会插手其中,可这次不同,年氏落水的地方偏偏是圆明园,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实难从此脱身!只希望这次的阴谋不适针对她母子而来!

心想着,慧珠脚下的步子不禁有些虚浮,她不过是求一隅偏安,然而时至今日,她这条路是越走越远了;饶是她自己也不知何时,她已从棋外走入棋局。

不觉已行至小楼,慧珠挥手退下了通报的宫监,留得小然子等人在外,便拾阶入内。

初一进屋,刚来得及环视一眼屋室,见胤禛背手负立于塌前,身后站着李氏、耿氏、武氏三妃以及两名太医。这时,年氏虚弱带着微喘的话什是时响起:“皇上,有人要害臣妾有人推臣妾”

(这章有些不知道怎么写了,了了草草的,不大适合写这种内容的。。。。。。昨天写慧珠“不解只仔细想了,是有些过了,不过俺还是挺喜欢昨天那章的,写得顺手。)

【文字】第254章中暑

“熹妃娘娘您怎么……”一声诧异的低呼从武氏口里发出,好半响,她才吞咽下诧异,嚅嚅其声道:“……您来了啊。”

慧珠目光冷冷的瞥了武氏一眼,径直朝胤禛走去,至一步之遥跪地垂首道:“此次节宴是臣妾一人操办,年妃娘娘落水,臣妾自知难辞其过,方才留于福海安排宫务时,寻得一可疑之人,似乎与年妃娘娘落水有关。”

胤禛转过身,垂眼凝视道:“熹妃,你首次操持节宴,出有意外倒情有可原;其后你又处理稳妥,也算有心弥补,你起来吧。”就这样,胤禛完全是不按理出牌,慧珠压下心里讶异,见好就收的应声说道:“谢皇上宽宏,臣妾定当谨记此次之过。”

“啊,年妃娘娘!”武氏突然插口叫道。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武氏犹不自禁,垂泪匍匐榻前,嘤嘤抽泣道:“娘娘……呜呜,太医你快来看看看,怎么娘娘又昏迷了过去……娘娘,您的身子不好,万般受不得冷,现在却好端端的落了水……娘娘……您放心,那想害您的人,皇上一定不会放过!”

李氏怨毒的瞪了眼武氏,复又只步上前,一把拉起武氏,不阴不阳的劝道:“宁嫔妹妹,皇上英明,到底有没有人害年妃娘娘自能定夺。只是娘娘身子正虚,你挡在前面,不让太医来看怎行?”说着一脸怜惜的为武氏抹了抹泪痕道:“八阿哥还小,你又是年妃娘娘最亲近的姐妹,到时娘娘病倒了,八阿哥可得劳妹妹分神照顾下,你可别忧过了身子。”

武氏完全没想到李氏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愣在那里,盈盈泪珠垂挂于睫,好不惹人怜惜。

李氏一副视而不察的样子,继续一个劲的絮絮叨叨的劝慰着。

胤禛不耐的冷声打断,命了太医重新为年氏诊脉,见年妃不过是一时体力不支方再次昏迷,遂目光厌烦的看向武氏。

武氏在李氏手下吃了个暗亏,早就恨得牙齿痒痒,这会又见胤禛眼光的不悦,心思一转,忙绕开话题道:“皇上,熹妃娘娘不是说捕获一可疑之人,不如将他拿来盘问,也好还年妃娘娘一个公道,将那背后捣鬼的人查出来!”

闻言,胤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似对武氏的提议不喜,却在沉默片刻后,骤然出声道:“把那人带上来,朕亲自过问。”

未几,小然子带着那人前来觐见,那人经过一路的挟持,再无先会的狰狞模样,许是伤势的拖延,他已神志不清,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连个活声儿气也没。

胤禛冰冷的视线扫过一遍,发出一声重“哼”。

慧珠隐隐感到胤禛不愿将此事闹大,心里有些后悔将人带来,但此时却是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这名宫监在小然子发现他的时候,便欲要自杀,所以只好将他绑缚起来。”说完,慧珠心下暗恼自己行事莽撞,她怎么就将人带了过来,此时这人手脚被绑,口塞布条,又身负重伤,根本无法证明任何事,甚至能将她脱下水!

果不其然,李氏立马打蛇上棍,缠住不放道:“熹妃娘娘,请恕臣妾愚笨,您所捆之人,不但身有重伤神志不清,又口不能言,臣妾实难理解娘娘是从何处寻得此人,认为他与年妃娘娘落水有关。”

言外之意,这人极可能是慧珠随意寻来的一名宫监,将他致伤无法辩驳,以顶年氏落水之责。

在场众人倒吸口气,目光唰唰的落向慧珠。

慧珠勉强自持,却难以出口言语。耿氏担忧的看了一眼,出言相解道:“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年妃娘娘平安无事。至于这落水一事究竟是不是意外,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彻查出来。今日皇上已该累了,不如将此人收押,交予底下的人查个清楚,您回宫歇息。”略顿了顿,意喻不明道:“难道年妃娘娘会拿自己的……”

一听这话,武氏一改意犹难平的样子,怒目以对,愤慨相责道:“裕嫔你这是何意?未免过于信口开河了,难道年妃娘娘会拿自己的……”

话语未休,胤禛怒声一喝,接着沉声吩咐道:“此事彻查,两人之内朕要看到结果!至于年妃就留在这养病好了,而福惠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慧珠,有些犹豫不决的意味。

慧珠心下一惊,于情于理以她身为分位最高的宫妃,又掌管圆明园一宫事宜,怎么说她也该在年妃病愈之前,代为照顾福惠。思及此,不顾众人如何作想连忙接口道:“宁嫔与年妃交好,此时年妃她患病,相信将八阿哥交给宁嫔代为照顾最为合适,想来年妃也能放心。”

胤禛面露深思,沉吟道:“熹妃言之有理,就这样吧。宁嫔,福惠就交给你代为照顾。”武氏眼里闪过狂喜,极力压下心里的激动,曲膝颤抖道:“臣妾遵旨。”胤禛“唔”了一声,箭袖一拂,未再看一室宫妃,阔步离开。

李氏气得双唇发白,目光直锁的盯着胤禛离去的方向。

慧珠一晃眼,瞟到一身僵直站立的李氏,细一思索,方才胤禛并未有李氏的意思,而这李氏是个不小的麻烦,现在年氏已确定留于圆明园,若是再把李氏留下

无需再想,慧珠即刻做出决定,转首道:“齐妃,皇上已说了,你就不用再为年妃担心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免得明早回宫的时候身子疲乏。”李氏瞪大一双凤眼,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慧珠,急剧颤抖的双肩泄露着难以压抑的不忿,良久方才恢复如常,冷笑一声:“臣妾谢熹妃娘娘关心,明日一早臣妾自会启程回宫。”说罢草草的福了个身,极是傲然的离开。

慧珠无暇顾及李氏心里的不甘,向太医嘱咐了几句,便也随后离开。

回到所住的院子已是申时三刻,外面正是烈日炎炎,一路行过,早已衣裳汗湿。素心见慧珠神情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也不敢多问,命人备了沐浴的温水,亲自服侍慧珠宽了外套,进了内室方禀话道:“主子,四阿哥在偏阁等您。”

慧珠喝了口凉茶,唤了小然子道:“让弘历自个儿回去休息,明日打足精神上书房就是了。你再告诉他,今日的事与本宫无关,叫他安心。”交代完,放下手里的茶盏,就着素心的搀扶直接去了浴房。

沐浴毕,慧珠就了碗粳米粥,着了件丝质月白亵衣便上榻歇下,室内燃了安神香,很快淡淡的檀木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室,兜兜绕绕的混搅了她疲乏的思绪,眼皮子一懒,也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不大好,总是翻来覆去的不安生,想醒却又睁不开眼帘,想踏实安枕却又被身上的酸痛所扰。直到迷迷糊糊的醒来,差不多已近子夜时分,一睁开双眼,就感到质的良好的亵衣被一层层细汗浸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浑身一个劲儿的难受。

慧珠在榻上“哼哼唧唧”动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过来服侍,只好强打着精神举目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重重涴纱满幔帐疏疏落落的垂曳下来,唯有榻内一帘青纱幔帐被金钩挽起,霎时影影错错的透明轻纱映现眼帘,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影亦呈现眼前。

男子听到声响转身走近,一把撩开阻隔的幔帐,俯身问道:“醒了?该喝药了。”慧珠张张口,干涩的嗓子无力的挤出“皇上”二字,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禁于唇上,只能以眼询问。

胤禛挪开手,一面顺着慧珠额上沾湿的发丝,一面予话道:“你中了暑又着了凉,招了病气,就别说话了。后面几天好生养着,不用去管年妃的事,宫务就交给裕嫔暂为处理。”说着,身子一侧,慧珠这次惊讶的发现床头居然还立着小路子!

胤禛从小路子奉来的捧盘里,端过一只药碗,弯身揽了慧珠在怀,凑耳说道:“把药喝了,安枕的睡下。朕会在这陪。。。。多待一会的。“慧珠愣愣的看着胤禛的一举一动,直到苦如黄连的药汁滚入咽喉,传达五味,才有种真真实实的感觉,又至胤禛拿着明黄|色的锦帕为她拭去嘴角的残汁,才慢慢的醒过味来。

胤禛随手搁置了空碗,动作僵硬却轻柔的放下怀中人儿,随即翻身躺在一边,双臂锁住枕边之人,阖眼说道:“睡吧。”

灸热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在初夏的夜晚里,仍不免有些闷热,慧珠不适的翻动了下身子,又在胤禛胸膛里蹭了几下脑袋,便不再动作,埋首睡下。

翌日转醒,身旁已空无一人,素心端了洗脸水过来,慧珠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昨日来过?”素心眯眼笑道:“皇上陪着主子一直到今早四更天才离开,还特意嘱咐了奴婢,让主子好好休息,不用想着旁骛,只是让裕”说到这蓦然噤声,装作不知的伺候慧珠梳洗喝药。

慧珠便也不再多问,安心来;至几日后暑病痊愈,外面已是谣言满天。

(今日有事,便早早的起床开始码字,提前上传更新那个今日只有一更了)

第255章不详

江南梅雨时节乍阴乍晴,霏霏的细雨淋漓不息,及目所过一片烟雨迷蒙天。节气属北方的京城,虽没有缠绵缱绻的梅雨,初夏之际也是阴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白日忽来云障雾遮,顷刻间便有豆大的雨珠瞬时而下,倒与南方的梅雨如出一辙。

暑患养病几日,不知是否因了五月节对着龙王祈福的缘故,几月未落的雨水一股脑儿地倾盆落下,日子也提前入了三伏天儿。这日晌午服过最后一剂汤药,慧珠心情大好,又见外面难得放了晴天,忙命了人挽了纱幔,支起了架窗,给屋子里透透闷气。

吱吱呀呀支窗的声响刚落,翻了泥土的芬芳,雨水清晰的味道,似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微酸的气味一下子漫进屋室,萦绕鼻息。慧珠好奇的嗅了半阵,疑惑着问道:“什么味儿,又香又酸,闻着倒像脆果子的味儿。”

小娟唧唧喳喳的抢先说道:“后院子的青梅果子熟了,尤其是这几天雨水充沛,一个个长得可好了,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子香味。主子,这连下着好几日的雨了,您不如去后院子走走,瞧瞧青黄黄的果子,也是好的。”慧珠素喜酸甜之物,这时一听,不由来了兴致,欣然依允。

“外面地湿滑,还是等明个儿地干了再出门。”人未至声先到,话落了片刻,才见素心捧着一青花瓷山水纹口高足盘挑帘进来,细一看那高足盘里盛放的不就是色呈浅黄绿的青梅吗?

素心边走边笑道:“奴婢想着主子服了几日的药,口里苦涩,便摘些青梅过来,给主子解解味。”说着将盘子给搁置到了炕几上,慧珠顺手挑了一个,咬了一口,果肉细脆,酸中带甜,口感十分不错,等食了一个后,偏头想了想道:“明个儿就摘些做梅子酒,正好等到最热的三伏天喝,不但能振人食欲,还能生津解渴。”

素心一脸欣叹道:“主子时时惦记着万岁爷,就是食个果子,也能想着给做了果子酒给万岁爷解暑。”慧珠闻言一呆,目光惊异的看向素心,直到一旁的小娟、阿杏挤眉弄眼的笑出声儿,才咽了咽唾液,支支吾吾的掩了过去。

见慧珠话不符实,素心知是她误会了,免不得心下叹息不止,面上也跟着带了出来,又想起一事,愁心道:“主子,您病得这几日万岁爷也没来过,您又不让人打探个儿消息。开始奴婢还以为您不知道裕嫔娘娘代掌宫务的事没想到您是早就知道了。”慧珠一听,有些扫兴的放下新拣的青梅,却只顾着绞弄着帕子,不发一言。

正值气氛有些沉默。忽然小然子隔着竹帘说道:“裕嫔娘娘求见主子。”还真是说谁谁来,慧珠与素心相视一眼,素心忙快步迎了上去,亲自隔开帘子,口中笑道:“奴婢给裕嫔娘娘道万福了,您快进屋里来,奴婢今个儿摘了些刚熟的青梅果子,您也来尝个新鲜。”一壁说着一壁伺候了耿氏进屋,又打发了阿杏引了耿氏的宫人去茶水间招待。

一时耿氏见过礼,就了颗青梅果子,扯了些闲话,视线有意无意的瞟向屋里伺候的宫人;素心当下会意,找了个由头,向慧珠告了安,就带着一屋芓宫人退了下去。

耿氏见了,掩嘴笑道:“娘娘身边都是心巧的人,臣妾身边可没像素心这般知趣解意的。”慧珠笑道:“这话得理,本宫的饮食起居样样都是她张罗,确实多亏了她心细周到。”

耿氏估摸着说得差不多了,于是话题一转道:“娘娘病得这些日子,都是素心照料吧,可听她给您说了些什么没?”慧珠知正茬来了,轻“哦”了一声道:“本宫自患了暑热以来,这日子虽比不上神仙那般‘山中无历日,寒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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