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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第一部)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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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第一部)作者:肉书屋

云深不知处(第一部)第22部分阅读

一个男人没有任何理由开始脱另外一个男性的衣服……纵使我的目的只是确认电力足够与否,大概会引人侧目(五代别过头道:应该不是只有侧目的程度),但这里的衣服非常密实,多件式加上长袖宽袍,露在外头的只有头颈和手,我只好尽可能的调整四代的姿势,来提高充电的速率,顺便确认其零件有无损伤。

原来的四代有著一头长发,俐落的绑成马尾,说话的方式类似【管家模式】,恭敬又得体,脸上总带著优雅的微笑,略微戏谑的称我【少爷】。

在那个时候,四代的损坏程度明明已经到达无法修复的地步,但是在这里的四代却很完整,除了无法起动外,外观没有什麽损毁,而且蓄电系统运作也很正常,若非如此,四代应该是像我一样进入【假死】状态,而非【沉眠】。

「……纪公子……」

司徒四哥默默的看著我把四代摆成orz的样子,微皱眉问道。

「请问这是……?」

「确认四肢运作情形。」

「……你是想看看他筋骨有无损伤吗?」

司徒四哥想了下,道。

「我之前也看过,并没任何异状。」

「确认完毕。」我俯看著四代,那时的一切损伤都完整的修复了,从外观上来看接续都很正常。

「命令,起来。」

四代没有任何动静,若非指令遭到更改,照理来说位阶高於四代和五代的我,这样就可以进行【强制开机】。

若蓄电无异常仍无法启动,那就有可能是内部线路的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我正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检验,这里无法打电话叫修,一切得靠自己。

『……提醒,你的打算,在旁人看来是【开肠剖肚】。』五代传来讯息:『你若要上演恐怖片情节我是不反对啦……【夺魂锯】不错,反正脚拆下来还可以装回去。』

我看著旁边的司徒四哥,和不远处围观的司徒绍华等三人,如果要检视内部线路有无正常连接而把脑壳拆除、胸口撕开、腹部切割……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这麽做的话,四代就无法伪装下去。

『在伪装之前,你可能就会因为【杀人】而被逮捕吧?』

五代提醒完又道:『如果不是线路的问题,而是程式发生错误的话……』

【发生不明的错误,必须强制关闭】──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以这里的设备,就算选择【回报原厂商】,也没人会来修吧?加上【父亲】不在,要修复错误的程式,只有一个方法。

以【媒介】侵入原本程式找出错误并修正。

『那是有风险的喔~』五代回道:『能否修正先不提,万一无法顺利回来,被复制自己的程式码,或被【错误】感染而影响本体,可是得不偿失。』

『我了解。』

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随意去侵入其他的系统,若这【错误】能够干扰四代,就有一定以上的危险性。

「纪公子,你『命令』他起来?」司徒四哥愣了愣,道:「这我倒没试过,但看来没什麽用。」

「请问……」如果机体没故障,那就让四代躺著继续充电,我道:「你们怎麽认识的?」

系统发生错误之前,应该有些迹象,比如说行动模式会出现异常。

「……他救了我。」司徒四哥也坐了下来,低头看著四代:「我为了采药,从山崖摔下去,虽然抓住石头不至於掉下去,但悬在空中动弹不得,我独自前往,周遭又没有半个人,我还想要不要花力气呼救时,他突然就出现了。」

司徒四哥露出很浅的笑容。

「其实他力气很大,一手就把我拉上来。」

我看著司徒四哥,这样的体重对四代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边看我哪边受伤,边不悦的说『如果你早点喊的话,我就能更快找到人了』。」

四代曾经也这麽说过我的样子。

「我还没问他名字,他就像阵风走了,後来……我回到颂凌庄,经由大哥介绍,才认识他,同时,我也察觉到他……」

司徒四哥的神情一暗。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去师父那儿的话……」他问著四代:「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请问,那个时候是?」四代发生异常状况?

「……纪公子,观天大人问过你的那个问题……」

「是指『如果我不回来,你会为我流泪吗』?」我搜寻纪录回道。

「那个其实是他在意外发生的前一天,当面问我大哥的问题。」

这是四代的口头禅?父亲的系统有这样的设定吗?我开始进行判定,这句话会不会就是【错误】?

「观天大人有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司徒四哥抬头望向我,道:「但是大哥那时并没有任何回应,竟然连个答案都得不到……」

司徒四哥咬白了唇。

「也许是因为这样,天祭才发生意外……」

看著司徒四哥无语的握紧拳,我道。

「请问,天祭是什麽?」

也许可以从中推出造成四代发生短路的原因。

「所谓的天祭,就是问天。」观天晁聆缓缓走过来,回道:「听取神谕的一种仪式。」

类似一些特定日子所做的宗教活动,我接著问道。

「请问,是怎样的意外?」

观天晁聆定定的打量著我,踌躇了下,回道。

「……什麽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我眨了眨眼,这样算是意外?

「因为身为主祭的他……」观天晁聆看著四代,蹙眉说道:「自己中断了仪式。」

「什……?」司徒四哥瞪大了眼,惊讶道:「梓落他?怎麽可能!」

「他将祈祷文念到一半,像是忍受莫大的痛苦一般倒了下去,接著,因为仪式中断的关系,就开始反噬,首当其冲的,就是身为主祭的他。」

「可是……」司徒四哥疑道:「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外伤……」

「若是我们其他人当主祭,非死即伤,不过……虽然他的祭袍宛如撕裂般的残破不堪,但身体并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流。」

这是当然……我想道,四代的机体虽没五代来得坚固,但比起一般仍是强了数十倍。

「虽然没有外伤。」观天晁聆忧心忡忡的看著四代:「却变成这个样子。就像是自己选择沉睡……永远的……」

听到观天晁聆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开不了机,可能插头没插上。

但要是四代自己把插头拔掉毁去,强制进入休眠状态,又是为了什麽?

可能性最高的情形,同时也是最差的状况。

如果真的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四代自己选择停止,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

『那应该是……自我防护程式的关系。』

五代回道。

『是的。』

我看著四代安稳沉眠的脸庞。

『会强制关机,禁止再次启动,也只有一个可能。』

『……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都别碰上……』

五代语气难得沉重起来。

『失控。』

那是父亲为我们加上最终保护的枷锁,当系统出现错误,无法照既定规则行动,就会强制选择关机,尽量将所有可能的损害降到最低。

失控,也就是暴走的时候,将无视於所有定律规范及命令,若是发动攻击,将是一场不亚於战争的灾难,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会强制执行关机程式,并且严格禁止再此启动。

『……要是没及时停止,这里就会像西格里克斯城一样荒凉吧?』回想起初次的暴走状态,造成一个城市的毁灭,我却完全没有任何影像与纪录。

『程度上应该有所差别,因为你的防护程式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五代的回答,让我想起了休眠状态,曾经听到的声音,说它是【父亲】的程式。

我缓缓闭上眼。

『这样一来……要唤醒四代……』

只剩一个方法。

-待续-

云深不知处第十五章〖1〗(穿越恶整)

第十五章

睁开眼,是一片蒙胧与昏黄,我转转眼睛,还没开始进行任何反应,耳边传来一句问候。

『睡得好吗?少爷。』

调整好焦距,辨识成功,我眨了眨眼,道:『四代?』

『是。』四代眯起眼,拨了下我的浏海道:『幸好你还能自己醒来。』

『父亲呢……』

我起身张望,却发现四肢运作非常迟缓,可以说得上【动弹不得】。

『嘘。』四代比个噤声的手势,指著不远处白色的身影:『教授刚睡著,他熬了五天夜。』

我检视自己的纪录,加上零件构造同步率降幅太大,推论出一个假设。

『……四代。』我抬头问道:『我失控了?』

四代静静的看著我,不发一语的点了下头。

『是吗?』难怪没有任何的纪录档,机体运作发生滞延现象,大概就是後遗症了,我问:『你知道【契机】吗?』

照理来说,我的程式经过成千上万次的修改,有一定品质以上的稳定性,应该不会出现这麽重大的缺失才对。

『……只有一瞬间,但却非常强烈。』

四代一手摸著我额头,一手放在我胸口,露出淡淡的苦笑,道:『连我都差点被影响了,该说不亏是少爷吗?』

『恶意攻击程式?』

『这麽说也是可以。』四代转转眼,耸肩道:『那群笨蛋,以为抹消权限者就可以成功,算得上自作自受。』

【抹消】……【权限者】……难道是?!

『父……亲……!』

当我理解时,机体竟自己动了起来,想往父亲的背影走去,四代迅速压住我的肩膀。

『没事的,少爷,教授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太疲惫而已。』

但这样仍无法完全制止,四代乾脆紧紧抱住我,任我的手在空中乱挥,低声道。

『我不会骗你的,少爷,那些人擅自窜改你的纪录,让你认为最高权限者已经不在了,好进行初始设定,没想到在窜改成功的那一刻……』

四代加强双手力道,终於让我的机体稳定下来,我回道。

『……发生【暴走】,是吗?』

原来如此,所以序时资料才会被强制删除,为了保持系统稳定,发生这种错误时,是不会留下任何纪录,以免往後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後果呢?』我问。

四代沉默了下,道:『……西格里克斯城,不在了。』

『……难怪,悬赏的奖金与通缉的等级才会异於往常的大幅提高。』如此推断下来,确认存取主机资讯无误,我顺便测试连线,看来没什麽大碍。

『照规定,少爷这样乱来,是不能够【苏醒】的。』四代双手改捧住我的脸,低头凑近道:『不是被消灭、就是强制删除。』

『无所谓。』我望著四代,道:『最高指令是保护机体,至於【我】本身的安危不在此限。』

『少爷你这样的回答,真让我不知该表现出同情、羡慕还是嫉妒呢?』四代轻掐著我的下巴,微笑道:『若是我的话,除非解体,否则是不可能会【醒来】的。』

『……就算是我的命令也不行?』一般的程序,只要我下指令便可以。

『能够让少爷下令真是无上的光荣。』四代戏谑的笑了笑:『虽然我很想达成你的要求,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怕是徒劳无功,除非……』

他唇抵著我的耳边,喃道。

『除非你有解除辅助机型自我防护程式的密码。』

『可能性为零,那是父亲的权限。』我迅速答道。

『是的。』

四代松开手,爽快的点著头说道。

『所以,在那种状况下,若只有你在……』

──请千万别叫醒我。

趁著夜晚,五代以远端签入的方式,试著查明四代陷入沉睡的原因。

「只能到这里。」五代传送影像资料过来:「输入密码的地方。」

「输入後才能解除自我防护程式,再次启动。」我审视著画面,简洁的密码登录,却没有任何线索:「会不会和你的密码一样?」

同是辅助用机型,父亲可能会设定相同的密码,再说,五代的程式是以四代为基础所写,系统推算约有155%的可能性……

「那麽低的可能,你还要问我?」五代没好气的回道:「除了密码为独立程式管理外,我也没权限知道自己的解除密码。」

「如果出现这画面,表示四代的自我防护还在运作中。」

为了不让错误发生,严禁擅自启动,所以四代自己拔掉插头,执行了防护程式。

「以正常程序而言……」我搜寻著之前父亲所写的相关报告:「发生【暴走】时,停止机体运作为首要,接著拆除攻击部位……」

「我检查过了,四代的机体,并没有武力装备。」五代回道。

「但是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我读取司徒四哥的叙述,推断四代的运动能力应在一般人之上,继续说道:「拆除後,由不对外连线的主机进行解除防护作业,输入密码,找出错误并更正或删除。」

「……你打算怎麽做?」听我念完,五代问道:「第一,我们不知道密码,第二,我们也不知道暴走的四代会怎样。」

「拆除倒是没什麽问题……」把头砍下来再接回去应该还好。

「这是个问题啊!」五代给我个白眼:「被当成杀人通缉犯是还好,反正之前当了几十年,再当几个十年也不会怎样,但是,你这叫四代以後怎麽做人?」

没有人砍了头後还能活著。

「……如果,强制将防护程式删除……」

若是这样,不用知道密码也可以进行更正程序。

「……你啊……」五代抬头瞪著我:「你真知道这表示什麽吗?」

「知道。」

「知道才有鬼!」

五代用尾巴扫了床脚一记。

「这表示【你】要侵入四代的主机,还不能用远端登入的方式喔,是要直接侵入……等於是让【你】直接进到四代内部去更正,这风险有多大?有几个结果,我先说给你听好了。」五代进入了【说教】模式,开始碎碎念道:「一个嘛,在一定的时限内无法更正成功,唤醒四代失败,连带自己也回不来,再说呢,能顺利回来,说不定还会被感染,连带自己也发生错误,【暴走】。」

在空中画出个半圆,当做爆炸半径范围,五代摊掌道。

「好,这里就毁了,你也消失了,theend。」

「同意,那是最差情况。」我道:「发生机率为1255%。」

「请问你的最高指令是什麽?需要我再次提醒吗?」

五代难得严肃的看著我。

「除了三大定律外,就是保护这个机体。」我答。

【我】是为了不让这个机体受伤而创造出来的程式。

「所以你要违反指令?」

「否定。」我迅速回道:「【我】的失败,并不导致机体损伤。」

「什……?」五代瞪大了眼。

「身为辅助机型的第五代,父亲应该有给你设定才对。」

就是当【我】发生重大错误,只有【删除】一途时,辅助机就会执行那个指令。

「你指的……是【取代】。」

五代扁著嘴,眯起眼道。

「……你知道那是我最不想执行的东西?」

「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非执行不可。」我回道。

「先把这个问题摆一边,你最好先想想,建议用高阶且理性的系统计算一下,有没有把四代唤醒的必要,还有……」

就算唤醒了,是不是原来那个【已经消失】的四代也不得而知。

说完,五代横了我一眼,转过身,尾巴一甩就走出去了。

-待续-

0口0!

不是月初竟还在首页榜?!

看到奇迹出现,致上十亿万分的感谢,谢谢谢谢●

(但是拜托诸位大人请不要在我万不得已拖稿的时候诅咒我啊……>&65342;<)

云深不知处第十五章〖2〗(穿越恶整)

以现阶段的情况考量,就算四代沉睡,甚至於损毁灭失,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明白五代的考量,若是对【我】有所危害,就算不到1%的可能性,它也会阻止我去做,这是父亲的设定。

系统也计算出【四代存在与否不会对现况有所更改】的结果,那麽,就什麽也不做,让四代继续沉睡下去,直到耗尽所有电力为止?

已经消失的,就让它继续消失,这样子才对……

「……有心事的话,就别打了。」

司徒一哥停止动作,把剑收回鞘道。

我看著停在半空的刀,默默计算运作情形有无发生迟延,照理来说我边跟他对打、边同步进行运算假设应不算什麽。

不过既然他说不打就不打,我把刀放回原处,自从四代回到这里,司徒一哥就偶尔找我练习无关胜负的对打,今天下午也是如此,但不到半小时,他就先收了手。

「月鸾宫的事,没有什麽大碍。」司徒一哥瞥了我一眼,道:「中毒休养,无多馀人手,楼宫主才走不开身。」

我点了头,写入纪录……楼水蔺回去看顾中毒的孤儿院幼童。

说到楼水蔺,我突地记起经由他的问题,导出四代(=梓落)也曾经问过司徒一哥会不会流泪。

「请问……」

我直直望著司徒一哥。

「如果梓落醒来,你会怎麽样?」

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司徒一哥微微吃惊的张大眼,随後正色道。

「我祈求他可以醒来。」他闭上眼:「毕竟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友,可是……」

司徒一哥望向自己的掌心,眼神略带点自嘲的又道。

「或许他醒来後,我又会让他受伤。」

「你要打他?」我皱眉,想说要不要给予适度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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