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发生了什麽事吗?」读完只到五代来之前的纪录,我问道。
「算是有吧。」五代眼睛半睁半闭:「有票知道你被楼水蔺绑架的人五天前冲过来,团团围住所有的出路,逼楼水蔺出面解决。」
解决?
「要逮捕他?」我问。
「似乎没有这麽简单,两方大打出手,那票人虽人多势众,但楼水蔺他们却屡出奇招,两方是不分胜负,照我看来,楼水蔺那边胜算还大了点,不过被围著出不了山,时间一久还是撑不住。」
父亲,这里真的很原始,绑架及谋杀案是用双方打架解决。
「颂凌庄的司徒一哥呢?」
既然他是第一个找上门的,那应该会有所动作。
「那个人啊~」五代打了个哈欠:「只是淡淡跟来的人说你死了,就不管事的下山去了。」
「下山?」离开现场?照这情况看来,他应该算是刑案负责人,负责人可以知道肉票已死就离开现场?
「可能认为你死了就不用淌这混水吧?」五代磨著爪子道:「不过对我们而言没差,当成足球赛观赏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致上……肯定。」我瞥见颈部那块墨令,道:「但是,楼水蔺那边,还有租赁契约在。」
「所以?」五代问道。
「在机体安全可以确保的范围内,观望两方争斗情况,再依照当时状态进行判定。」
「你这次怎麽开窍了?之前不是都隔岸观虎斗,两败俱伤我是赢家吗?」五代笑嘻嘻的问道。
「这次是非预期中的诈死。」我回道:「另外,五代请你改变一下外型。」
「干嘛!?」五代往後跳了五公尺:「先说好,那个型态我绝对不要!」
「【狗】应该可以。」
「啊?」
「我在这里有看过狗,可是没看到豹。推定,若你维持目前初始型态,怕是会当成怪物。」
「本大爷被当成怪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事实上,我们两个都算是这世界的异类或是怪物吧……五代不以为然的回道。
「狗的型态你不满意的话,」我顿了顿,道:「那就跳过,第三型态也可以……」
「我哪有不满意?!」五代急急吼道:「马上换马上换,哎~也不过就改个头型而已,小意思啦!」
不到两分钟,五代外型成了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
「倒是纪云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下衣服,有防碍风化之嫌疑。」
我低头看看,破损程度算是中等,就是前面衣襟开的角度比较大,说到这个,我看著五代,问。
「请问,机体坠落时……」
「嘿~起跳与速度及时机都很完美,要是在比赛中,一定可以得满分十分啦!」彷佛知道我意指为何,五代翘著尾巴,抬头挺胸的说道。
撇过有没有这种比赛不说,重点是在後面。
「为什麽咬住我的颈部後,还原地绕三圈?」
「呃……」五代僵了一下:「调……调整重心啊……不然我跑起来很累耶,到这边就耗了一半的电,万一……万一还没找到安全充电地方躲好,我就没电了怎麽办?」
「是这样吗?」调整重心?
「没错啦!老师在说,你有没有在听嘛~」
五代碎碎念道。
「快点,离球场还有一段距离呢。」
-待续-
经过了快十章,纪云与五代终於发现他们穿越了吗?!
这应该是前无古人的慢了吧……(汗)
注:超弦理论部份是参照qed(中译:神通小侦探)25集中提到的部份。
因为我的物理化学没有任何基础可言,所以就直接拿延伸意来用了。
量子理论和相对论什麽的……我是完全状况外啦~(汗)
请大家看看就好……;;;;;;
云深不知处第十章〖4〗(穿越恶整)
等我们赶到时,天色已暗,约十多人拿著火把团团围著身著白衣的楼水蔺,两方对峙却无人敢上前。
「怎麽?」楼水蔺手持天煞剑,懒懒的开了口:「难得今天只有我一个,却没人出手?咎长老,这样的徒弟你也敢带啊?」
我进行人物辨识,发现人群中有五号评审。
「楼宫主,咎某只是想确定一件事。」五号评审笑道:「纪云公子是否死於你的剑下?」
「哼,你们什麽时候会对默默无闻的小卒抱持同情?说要报仇未免太过冠冕堂皇。」楼水蔺眯起眼,不屑的说道:「如果说是强夺天煞,我还会留点尊敬,为了纪云跟月鸾宫作对,这种藉口就免了吧。」
「颂凌庄的消息是否为真?」五号评审紧迫盯人的问道:「月鸾宫杀了纪云?」
楼水蔺瞪著对方许久许久,抿唇轻轻一笑。
「纪云他的确是因我而死,那又如何?你们是他的谁?爹娘还是兄弟?」他弹了弹指,冷冷说道:「有什麽资格来质问我?甚至来找月鸾宫寻仇?让你们活到今天已是看在纪云的面子,要是再来打扰他的沉眠,就别怪月鸾宫痛下杀手。」
「我们要为纪云公子讨个公道。」
不知谁先如此叫出,众人齐声附和,一时之间整个场面闹哄哄的。
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跟五代传起讯息。
『五代,我的听觉系统有没有问题?』
五代身影在夜色中更是隐密,用著唯一可以辨识位置的黑亮双眼看著我。
『当然没问题,干嘛?』
『我听到他们要讨【公道】。』
而不是要讨我的【机体】,这理由我还是初次听见。
『……只是个藉口吧。』五代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他们似乎很想要那把剑,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一群人,那种巨大垃圾那里好?』
闹著争著两方就打起来,一边仗著人多势众轮番上阵,一边则是好整以暇的一个一个砍下去。
忽然有几人大叫:「什麽人?!」「有埋伏!」「小心!」之类的乱叫一通後,接著朝我上方射出尖锐的金属物体,大概是射到了果实之类的,有汁液流到我的头上,顺著脸颊滑落,染了上衣,我顺手一摸……是鲜红色,对机体没有危害,也不具毒性。
其中一人拿著火把朝我这边一照,眼睛突然睁到最大极限,发出十分凄厉的惨叫声。
「鬼……鬼啊~~~」
鬼?我眨了眨眼看看四周,这类无法以科学定义之物,推定属於高能量分子聚合体,以目前的装备是无法确切侦测的。
至於为什麽有些人类可以看到……那只能以【大自然的奥秘】作结。
那个人浑身发抖,指著我不住的往後退,松开了手让火把掉落地上,要是不赶紧处理,会引起森林大火。
「那个……」先别说看到什麽鬼,把火把拣起来,或是把火灭掉比较安全,我手才动了下,更多人大叫起来,彷佛看到什麽惨绝人寰的景象。
「不……不……不是我们杀的,凶手是他啊!纪公子!」
众人异口同声、齐心一意的指著楼水蔺,後者瞪大了眼,紧盯著我。
『……五代,请说明情况。』现在到底是怎样呢?我无法理解。
五代沉默的看了他们一眼,邪邪笑了下,道。
『也许那个模式可以派上用场。』
『那个模式?』接收到五代的讯息後,我再次问道:『你确定?』
『赌看看罗~』
我手臂向前平举,将眼睛换成白色,面无表情的往前跳出躲避的草丛。
然後惨叫声有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
「哇啊~~」
「是……是……是僵尸啊!」
其实因为道具不足,我没在脸上贴符咒。
「那个武当的,你不是道士吗?快想想办法啊!」
五号评审惊慌的叫道。
「开玩笑!我以为是要对付的是人,哪有带对付鬼的东西来啊?!」
一位穿著很像道士的人吼回去。
「今夜无月,是僵尸力量最强的时候,快走快走!僵尸是会吃人的!」
「哇啊~别跟过来~~」
先生,你的火把掉了,很危险。
「呜哇~~追过来了!救命啊~~」
先生,你踩到人了,而且连踩两下。
「退,快撤退!纪公子,你死後有知,人不是我们杀的~~!!」
丢下这麽一句,所有人慌慌张张的连滚带爬全都逃下山,我趁机将地上星星之火踩熄,现场只剩下楼水蔺一个人,看来他惊吓过度,已陷入呆滞状态。
「宫主!没事吧……」首先冲过来的是奉斯彤,当他看到我後就惊恐的大叫:「哇啊!你……你这个冤魂不散的怪物!」
【怪物】--总算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代称。
「你……你想对宫主做什麽!」奉斯彤身体发颤,硬是挡在楼水蔺前面,拔出剑来:「……有……有我在,才不让你动宫主一根寒毛!」
任介尧也赶到了,他看到我,脸色倏地青白,赶紧站在奉斯彤的前头,双双护著楼水蔺。
「……纪云?」
楼水蔺虚弱的开口,神情迷惘。
「你……怎麽会变成这样?」
衣服破损脏污在所难免,至於那个鲜红的液体和行动模式……简而言之,原因就两个字-【意外】。
「宫主,你要做什麽?!」
奉斯彤看到楼水蔺慢慢往前走,紧紧拉住他,急急吼道。
「宫主,他……他已经不是人了啊!你……你怎麽……」
更正,不是【已经】,应该是【本来】就不是人……不过这牵涉到【伪装成|人】的规则,所以无法提出反驳。
「你……恨我吗?」楼水蔺脸色苍白,淡淡的笑著:「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好找我索命?」
因为尚未解除【僵尸】模式,所以我无法提出否认。
「不行!」奉斯彤迅速阻止楼水蔺的前进,死命抓住他,转头对我吼著:「你已经死了,不是这世界的人了,快滚!」
前头否定,我没死,後面肯定,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宫主快走,这边交给我们对付,快走!」奉斯彤拼命推著愣愣望著我的楼水蔺,嘶吼著:「宫主……请您想想月鸾宫上上下下吧!」
楼水蔺身体一震,他紧咬著下唇,紧皱著眉,接著,用著颤抖的手,举剑指向了我。
「纪云,是我欠你的。」
【欠】?租金吗?我开始读取租赁契约,目前还不知道月鸾宫的确切位置,他也还没帮我找主机……的确是有欠。
「我不会逃。」楼水蔺定定看著我,像是下诅咒一般的专注:「因为是你,所以绝不会逃。」
所以……要说出月鸾宫的地址?我正准备记下,楼水蔺又道。
「可是,现在还不行。」
只不过是地址而已,难道说月鸾宫隐密等级跟●角大厦一样?可是连电话簿上都可以找出●角大厦的地址。
难道……同理可证,得找这世界的电话簿才知道月鸾宫的住址?
「对不起,现在,不行。」
我明白了,推定:楼水蔺大概记不起来确切的地址,得看著电话簿才能告知。
「纪云。」
楼水蔺紧紧皱著眉,像是忍著莫大的痛苦似的,哀恸欲绝的一字一字清楚说道。
「我在此向你发誓。」
【发誓】……用以强调自己绝对会履行的约定用语,我找出定义,但问题是……为什麽会从【地址】跳到【发誓】?
「我这条命……是你的。」
我反应迟疑了0022秒……这是契约的增订条款吗?但我并没有提出要楼水蔺的生命这种不合逻辑的要求。
『你要他的命干嘛?能吃吗?』
五代默默传了个讯息过来。
『反驳,是他要给,我没有要。』我回传过去。
「等到我把一切处理好,要杀要剐要吃都随你。」楼水蔺的笑容有点虚幻,近似要笑又要哭的复杂表情:「对不起,现在才知道……我……对你……」
奉斯彤听到後面,不发一语,手却紧抓著楼水蔺的衣袖不放,咬牙恨恨瞪著我,那眼神我有印象……当我把敌方组织全数歼灭时,最後那几人不是害怕到了极点,就是这种恨之入骨的眼神。
「可是……已经太迟了。」楼水蔺微蹙著眉,哀叹的笑了起来:「……太迟了。」
这句话是表示……楼水蔺已经完全忘掉月鸾宫的地址了?人类记忆的可靠度果然偏低。
『五代,到什麽时候才能解除【僵尸】模式?』
我传过去。
『看情况。』
五代再传过来。
『什麽样的情况?』我又问。
『让楼水蔺说完。』五代回道。
说完?他都说他忘了要怎麽说完地址?我无法理解,正打算提问时,楼水蔺不理会奉斯彤的阻止,拍了拍任介尧的肩膀请他退下,然後,在离我手指五公分的地方停下脚步,静静的望著我。
「……纪云……」
楼水蔺慢慢走到我的肩旁,举起手碰触我的脸颊,笑靥如花,在我耳边轻道。
「……等我。」
这是要我等他想起来……或是等他找出地址的意思?
『五代,这算是说完了吧?』我问。
『……算是……』
五代弯著背微微发著抖,我开始解除【僵尸】模式。
『你没事吧?』
『没……没事……噗……没事啦~』
五代开始打滚,既然说没事,那就随便它去了。
解除进度完成80%,我正要放下手,突然有两个人瞬间从树上跳下,朝我头顶刺了过来,我正要反击,楼水蔺却闪到我前面,挡下两人攻击。
「住手!我不想……」楼水蔺瞪著眼前有著近乎相同容貌的两人-推定应是双胞胎,低哑的说道:「再次看到他在我面前死去。」
「建议,删除【再次】。」我眨眨眼,等眼睛外观恢复正常後,举手道:「我没有死。」
-待续-
本篇结论……
哦哦~越是爱得深~~越是被恶整~~哦~~(五音不全)
云深不知处(十)5
「……咦?」
楼水蔺回头,瞪大了眼,颤抖道。
「……你说什麽?」
「……僵尸还会说话……」双胞胎之一喃喃说著,另一个则是呆滞的点著头。
「我没有死。」大概他没听清楚,我重复说道。
楼水蔺死瞪著我,脸色发白,表情很难形容……有动怒及气恼的迹象,但又有惊讶和欣喜的反应。
「……你没有死?」他又问了一次,。
「肯定。」我点头。
「为什麽满头血?」他指著我的头。
「果实的汁液。」我比著树上。
「为什麽僵尸跳?」他手放在半空中,僵了下不知该比什麽来表示。
「在那种状况下,这是能够使两方皆无人受重伤、且停止争斗的方式。」我看著五代传过来、对应盘问用的制式答案回道。
「为什麽翻白眼?」楼水蔺指著眼睛。
「比较逼真。」而且机体也有这种设计。
「为什麽……你为什麽……」楼水蔺突然像是失控般、怒不可遏提高声量,狂吼起来,拿起天煞剑在半空中乱挥:「为什麽停止呼吸?为什麽没有脉搏?为什麽我怎麽摇怎麽叫都没反应?为什麽就是一副死透的样子?啊?还让颂凌庄的头子追著跑,让斯彤挡了一镖,然後还掉到山谷被野兽叼了去,这是为什麽?你说!」
他说到最後来个大力一挥,在我脸前停下来,还不住的喘著气。
「问题太多,无法一一回答。」而且题意不清,我停顿了下,道:「请说重点。」
楼水蔺的脸色由白变青,他咬起牙磨著齿,沉声嘿嘿笑了起来。
「……说重点……说重点是吧?嗯?」
他又低笑了几声,旁边人露出毛骨悚然的反应。
「你!」他一剑挥到我的鼻尖前方五公厘处,冷酷的瞪著我:「为什麽装死?」
「否定,那并不是装的。」并非是预定中的诈死,所以不是【装】。
「不然是什麽?」楼水蔺抖著剑尖,似乎是强忍著给我一剑的冲动。
因为电力不足造成机体进入强制休眠……这样的说明属於禁止项目之一,第一,这暴露出【我不是人】的事实,第二,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电力】这样的概念,该怎麽回答比较妥善?过了五秒,系统运算出最贴切的答案,我道。
「饿过头。」
「啊?」楼水蔺差点松手,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握住剑柄,道:「饿过头?」
「是。」我慎重的点头,一切的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燃料与能源,以人类的话来说,就是饥饿。
「你是因为太饿了……」楼水蔺扯了下嘴角:「才会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呼吸,是吗?」
「是的。」我点头,强制进入休眠状态後,心跳脉搏呼吸等伪装系统就会暂停。
「这种鬼话谁信啊?!」楼水蔺杀红了眼,手上的剑又挥了过来,我左闪右躲,他边砍边道:「饿过头?饿过头?!老许没给你吃饭吗?啊?你不会说吗?连小孩都会喊饿,你怎麽不喊?!」
「因为那时就算吃再多,也无法赶上消耗的速度。」我偏头闪过,道:「降温很耗力。」
楼水蔺愣了下,停止攻击:「降温?你是说……」
「老许有跟我们提过……」双胞胎其中一人说道:「宫主你中了『焚生』,那事除外,纪公子还以玄冰掌压制毒性。」
另外一人接著道:「玄冰掌是玄武门绝学,此门派向来行踪隐密,也不轻易使出此招,想必耗损体力甚剧。」
「你会用玄冰掌?」楼水蔺惊讶的看著我。
「不会。」我回道。
「宫主,怕是玄武门的密令,让纪公子再三否定。」双胞胎之一回道:「普天之下,除了玄冰掌外,还有那招可以跟千年寒冰相比?」
「也有可能,因为使出玄冰掌造成体力不堪负荷,故纪公子进入了龟息状态。」双胞胎之二继续说道:「我曾听说,龟息时呼吸心跳都极缓慢,无法把脉,跟死亡没有两样。时间长短不一定,短则数天,长则数年。」
「原来是龟息……」
楼水蔺收了剑,看来他已理解我并非『装死』。
「可是……」他皱起眉,慌张的凑过来:「你还被豹咬住脖子,不要紧吗?」
「运作正常。」我左右动著颈子。
「也多亏那黑豹,不然你就掉下谷去了。」楼水蔺喃喃说著,突地瞪大眼:「你……是不是哪边受伤?那豹有没有咬了你?身上的肉那里少了块?」
那豹……更正,目前是狗的型态,正在楼水蔺身後五十公尺的草丛中打滚。
「没有。」
对於我的回答,楼水蔺松了口气。
「那就好。」
「宫主,已近深夜,风寒露重,让纪公子待在这怕是不妥。」双胞胎之一道。
「说的也是。」楼水蔺点头。
「斯彤、介尧还呆著做什麽?先回宫打点,於情於礼我们都得好好招待纪公子。」双胞胎之二拍醒呆滞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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