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是刺伤他的东西。」
「是『焚生』。」许大夫连看也没看就说道:「谁帮这小子急救的?」
「是我。」
「……做得不错,你学过?」他上下打探了下,问。
「否定,从书上看来的。」
搜寻结果排在第一本的书名叫做『简易急救步骤一二三』。
「要解『焚生』,说来简单,但不容易。」许大夫擦了擦汗,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摊开来是一根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道:「你处理得宜,加上他内功深厚,勉强将『焚生』的毒性压制住,尚未蔓延至全身经脉,要解『焚生』,只有至寒之物。」
「请问,至寒之物是?」
「可以降低燥热之物,你看过医书连这也不知道?」许大夫给我一个白眼。
降低燥热……也就是让温度迅速下降的东西,好比是……我开始在资料库中搜寻,结果出现三个字。
【液态氮】
……否定,此物不建议活人使用,与其说是降温不如说是直接冷冻,适用保存尸体。
待续
我被强制抓去住院时就烧到39度,
然後脚的温度应该破40吧……
云深不知处第九章〖6〗(穿越恶整)
「用不著你烦恼,间接的就是凉性食物与药材,像是瓜类笋子黄莲等,但跟不上『焚生』扩散的速度……」许大夫重重叹了口气,道:「最直接有效的,就是千年寒冰。」
「千年寒冰?」
结了一千年的冰块?用冰箱冷冻成冰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用一千年才结成冰,冷冻装置的运转效能明显偏低。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目前能做的,只是暂时将『焚生』压住,压多久算多久,此处偏南,正执夏末,又属丘陵地形,短时间根本就无法取得千年寒冰。」许大夫啧了一声,烦闷的搔了搔头:「他怎麽会中『焚生』?」
「跟尤断打架。」我答道。
许大夫一愣,脸色变得更为沉重:「结果?」
「尤断死了。」
「死前放暗箭伤了他?」
「是。」
「那麽你又是谁?」
「被楼水蔺绑架的人。」
「哦?」仔细打量起我,迟疑了一会儿,许大夫道:「……你就是纪云?」
「是的。」
此时,楼水蔺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许大夫赶紧又扎了几针。
「……老许?」他微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人呢?」
「在这。」
许大夫把我拉了过去,楼水蔺彷佛确认似的盯著我看。
「觉得如何?」许大夫问道。
「……很累……」楼水蔺闭上眼:「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这毒还真专门用来克我的……没想到尤断竟然会有『焚生』……」
「情况还算好的呢,幸亏处理得宜,毒性没有原来的猛烈,我已在几个大|岤施了针,等会熬点药你服下……」
「……没有千年寒冰,就不可能根除『焚生』……」楼水蔺重重吐了口气,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只能以内力压制,等於武功被封,没想到我也会如此狼狈……」他恨恨瞪了我一眼。
「如果派人去北方高山带回……」许大夫摸著下巴说道。
「……回到这里也所剩无几……」楼水蔺喘了下,道:「更何况『焚生』是拖越久越难治……」
「请问……千年寒冰所在位置是高山吗?」我开始归纳他们所谓【千年寒冰】的定义。
「地处严寒的地方才会有。」许大夫古怪的看著我:「尤其在现在这种时节,只有极北之地或极高之处。」
产地在气候寒冷,极北之地或极高之处,运算出现矛盾,那种地方需要一千年才能结冰?
「……纪云,麻烦一下……现在我要是笑的话,是会咳出血来的……」楼水蔺扯著嘴角,带了点警告意味,力不从心的瞪了我一眼,难道是警告我别让他笑?问题是楼水蔺会不会【笑】和【我】之间没有直接对照反应之关系,判定,因发烧让他的逻辑运算出现错误-简而言之,就是他的脑子有部份烧坏了。
系统指示:不跟病人计较,於是,我又问。
「请问,若有千年寒冰……如何使用?是用来吃的吗?」
「……是外用。」许大夫皱起眉:「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只要在几个大|岤放个三天三夜就能解,只是……哪来那麽多的千年寒冰……」
听起来……很类似冰敷的处理方式,但资料库中也没显示非『千年才结成』的冰块不可。
「请问,一定要『一千年』吗?」
「啊?」许大夫不解的看著我,还没来得及补充说明问题,楼水蔺又呻吟一声。
「……老许……」他奋力的瞪了我一眼,而後望向许大夫:「……通知宫里,最差的情况……」
「……你就这样放弃?!」许大夫错愕的叫道:「最差的情况?这通知是什麽意思?」
「住院本来就是该通知家属。」我补充说明,这应该算是所谓的人之常情。
「……」
许大夫僵硬的瞪著我,张著口说不出话。
「……拜托你了……」楼水蔺闭上眼低声喃道:「……我先睡了,以免听了加重病情……」
「啊?」
许大夫瞪眼的目标换成楼水蔺,後者真的如他所言,三秒後沉沉睡去。
「请问……」我重新发问:「一定要『一千年』吗?」
「……什麽东西要一千年?」许大夫莫名其妙的皱眉问道。
「冰。」我道:「千年寒冰……一定要一千年才结冰的冰吗?」
「……不,不用一千年也可以……」许大夫半脸微微抽搐:「只要是冰就可以。」
「请问,不限形状?」
「是。」
刨冰、雪花冰也可以?不过,许大夫说不是用吃的,弄成那样也没用。
「请问,不限大小、重量、体积?」
「是。」许大夫喃喃自语:「原来真的会加重病情……」
推算出结论了。
「归纳上述所言……请问,千年寒冰,只是用於敷在身上降温而已吗?」
「比起水来,当然冰比较有效,尤其是分秒必争的现在。」
许大夫没什麽耐心的回道。
「请问,治疗重点是迅速降温?」
结论不是那个【千年】,也不是【寒冰】,而是要以最有效迅速的方式降低体温。
「对啦对啦~」许大夫没理我,转过身走到里头,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推定准备熬煮汤药。
迅速又直接的降温……系统又跑出【液态氮】三个字,我提出否决,若是使用了,楼水蔺在毒死前被冻死的机率近似100%,还有,我也没带在身上。
这里似乎是没有类似【冰箱】【冷冻库】的设备,因此冰块不易取得,所以许大夫才说要去极高极北之地。
我静静看著楼水蔺,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很明显的发烧症状,流了很多汗。
直接降温的方法不是没有……我望向自己的手,就像刚才一样,调低机体温度就可以,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耗电。
目前我存馀的能源在一般的活动下,还可以撑两个星期,但若是在调降温度的情况下……
「你杵在那边也没用,去帮忙看著炉熬点药比较实在……」许大夫忙进忙出,一边动手配药一边念道。
「……请问,冰敷的范围多大?」
我开始计算楼水蔺身体表面积。
「没用的,就好比没火怎麽烧菜一样……」
「这种温度可以吗?」我调降右手食指指头的温度,点到许大夫的脸上。
「你……」他先是愣了下,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你……你会玄冰掌?」
「否定。」我重复问道:「这温度够吗?」
「够够够!」许大夫连连点头:「你手在我指的地方按著。」
许大夫先指著楼水蔺中针的地方,再指著他的腹部,我两手放妥。
「像这样?」
「对对,拜托你了。」
只有【两手】的话,目前的能源应可撑一个星期,再说,天气放晴或是进食可以更久。
楼水蔺要是死的话,契约就会终止……在不会损伤机体的前提下,我降低手掌温度开始帮楼水蔺冰敷。
※※※
既然许大夫认识楼水蔺,那麽伪装也就没有必要,所以我将他和我的软皮面具与妆扮除去,也换上许大夫现有的衣服。
「……你看过他的脸?」
看我熟练的擦著楼水蔺的脸,许大夫讶异道。
「是。」
「他主动给你瞧的?」
「无法判定。」
见过就是见过,如何分【主动】还是【被动】?
「请问,【主动】还是【被动】有差别吗?」
「没……没有……」
许大夫尴尬的笑了笑,继续磨著药。
接连两天我照许大夫的话,该按哪里就按哪,楼水蔺身体状况慢慢变得正常,烧退了,汗也没流得那麽多,但意识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许大夫按时辰硬把药和流质食物及大量的水灌进他的口中。
「你二天都没休息,还可以吗?」
许大夫扎完针,疲惫的问道。
「可以。」
我一手按著楼水蔺的肩膀,一手把旁边的食物扫到嘴里,电能充多少算多少。
「那就好……今天晚上,算是关键……」许大夫看了我一眼,道:「你……可以吗?」
「推定,可以。」
电力消耗量还在预估范围内。
「那就好那就好……」许大夫接连说道:「会有那种传言应该不是空|岤来风吧……」
「请问,【那种传言】是什麽?」系统无法辨识。
「没、没什麽,我得去熬药了。」许大夫收拾碗盘,背对著我一会儿,闷声说道:「今天晚上是重要关键,因为前两天压制的毒性会一次冲进丹田,是复发还是顺利化解,就看今晚这回……要是能够趁势……」
我等许大夫把话说完,但他只是沉重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些什麽,就关上门走到後头。
到了晚上,许大夫将针放在桌上,神色凝重的看著楼水蔺两分钟,就开始来回踱步起来。
「就算因大雨延误,怎麽今天还没到?」
他不时望著窗外,略带著急的念著。
「请问,是谁要来吗?」
我继续把木桶的饭挖出来吃掉。
「这小子的同伴,已经三天了,还没到……」许大夫看著楼水蔺,叹:「这下好了,只有你我两人。」
「从月鸾宫出发,三天到不了吗?」不是速度慢,就是楼水蔺算错距离。
「一般的状况是到得了,但这三天刮风下雨打雷,恐怕有所耽误……」许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纪公子,我老实跟你说,今晚很危险。」
「无法理解,请说明。」
「『焚生』之毒,到第三天是最为强劲暴虐,如果可以,最好是将中毒之人整个浸在冰中为上策。」
「请问,放一天会不会失温而死?」
「所以说,此毒易解也难解,易是在於无须珍奇药草,难是在於千年寒冰,与其寒气伤身之隐忧。」
得靠冰敷才能治,但冰敷过头会被冻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请问,今晚该怎麽做?」
「『焚生』,有如火般焚烧中毒者的意识,造成其行为失常脱序……」许大夫皱著眉拿起针:「也就是说,今晚你我两人可能得和这小子搏斗一番。」
搏斗?我统整许大夫的话,结论是楼水蔺可能会因毒发作而攻击旁人。
「请问,可以先把他绑起来吗?」
我望望四周,资料库显示在精神病院中,为了预防患者自残会把他们的手脚绑住。
「对!这个好!」许大夫目光一闪,赶紧从屋中找出所有能绑的东西:「快快快,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发作!」
我抽起一条衣带,把楼水蔺的左右手扎实地绑在床角,许大夫绑左右脚,然後又将剩下的绑在楼水蔺身上,名副其实的五花大绑。
「另外,还有一点要提防。」许大夫绑完,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这毒……可能会有催|情的副作用。」
待续
要清水还是加料……正在烦恼中……》__《
本月出院後工作上职位一连换了三四个……
哪边请假缺人哪边去……(泪)
因为病假请太多才这样弄吗……<囧>
云深不知处第九章〖7〗(穿越恶整)
「请问,催|情是什麽?」
对於我的问题,许大夫神色复杂的看著我,道。
「『焚生』之名,缘自『欲火焚身』,也就是……」
「也就是?」
他脸上红白互现,结结巴巴的答道。
「也就是……那个……小心别被他……当成女人……」
「否定,我不是女人。」
「但是他因为中毒,所以不太能分辨……」
「脱掉衣服应该就知道。」我的机体是男性体。
「别别别,那样情况只会更糟!」许大夫猛挥著手:「那种事,不分男女都有可能!简单来说,就是强……强……」
「……强jian或是强犦?」
系统推算出许大夫想要表达的类似词汇。
「……你能理解就好……」
许大夫嘴张了半天,红著脸呐呐的回道。
「也就是说,可能会有强制性行为之倾向?」
原来【焚生】的副作用跟【威而钢】等壮阳药物类似。
「……总而言之,小心为上,尤其是你……」
许大夫的意思是……要我小心别因自卫过当把他打死吗?我正要确定,躺在床上的楼水蔺就狂吼一声,睁开双眼。
「醒了。」我道。
「!」
许大夫一手捏了三针,来来回回迅速的在楼水蔺身上扎了十八针。
「喝啊~~~~」
楼水蔺痛苦的扭著身体,眼睛发红的看著我,手脚开始乱扯乱踢,我转头看向许大夫。
「请问,要打昏他吗?」
「这……呜!」
许大夫还没回答,楼水蔺右脚挣脱束缚,突地朝他腹部狠狠一踢。
我看著许大夫往身後飞去,重重撞上墙壁,接著被一旁堆积的药草掩盖……没有任何反应,但还有生命迹象,系统判定应是短暂昏厥。
绑法果然有所不同,楼水蔺双脚挣脱-许大夫绑的,但手仍牢牢绑在床边-我绑的,他面色潮红、龇牙裂嘴的瞪著我,喘嘘嘘的说道。
「……纪……云……」
看来还能辨识出我是谁,我点头。
「你把许大夫踢昏了,请问,现在该怎麽办?」
「……快……走……」楼水蔺咬紧牙关:「……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
系统开始进行运算。
第一,我走,楼水蔺发作,留下来的许大夫可能就会被强制性侵害。
第二,我带著许大夫走,楼水蔺发作,没地方发泄,最差的情况是毒发死亡。
这两点都非最佳选择,让无辜第三者受害,以及让契约当事人死亡,要是如此,跟一开始在山洞中丢下楼水蔺的运算结果相同。
看来是不能走。
「否定。」我看著楼水蔺道:「不是你会死,就是许大夫会受伤。」
「你……你不知道……现在我想对你做什麽!」楼水蔺散乱著发,眼神狂乱的看著我叫道:「你快点走!」
「知道。」我看著他的死命挣扎:「你想强犦我。」
「……你知道……还不走?」楼水蔺嘿嘿的低笑几声:「还是……你也有那种意思?」
绑著他右手的衣带断裂……并非我绑法不好,而是材质承受度不够。
「否定。」
楼水蔺大概没听到我的回答,右手突然抓向我手腕,把我整个人拉到他身上。
「我警告过,也给过你时间……」楼水蔺喘著气,左手也扯断绑带,一个转身把我压在床上:「……你为什麽不走?!」
「因为那非最适选择。」我看著他的反应:「请问,需要我把你打昏吗?」
「……昏了也没用……」
楼水蔺眼睛充血,压著我的手,体温持续上升,许大夫扎的那十八针似乎都掉了,下次要提醒他遇到这种情况得扎深一点。
「请问,你要我怎麽做?」
「……我叫你走!」楼水蔺吼道:「……你怎麽就是不走……呜啊……」
他吐了一口黑血,染红了我的衣服,然後楼水蔺空出一手,把我染血的上衣扯开。
「如果我走的话,你的目标会转移到许大夫吗?」
毕竟在此处能够当成目标的除了我之外,就剩许大夫了。
「……你在胡说什麽……」楼水蔺手压上我的胸口,瞪大了眼。
「如果我带他一起走,你无处发泄是否会毒发而死?」
我正在确认各种可能的假设。
「……你……」楼水蔺迷乱的眨了眨眼,咬破嘴唇道:「……听好!要不,你走,别管我死活!要不,让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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