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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 (完)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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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是你害死了我们!是你……”

她恐惧地想要尖叫,想要呼救,想要逃离,却被怨灵紧紧纠缠,它们渐渐聚拢起来,扭成一股缀满无数骷髅的青绿色绳索,慢慢地缠绕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箍紧,似要勒断她的身子,更要扼断她的咽喉,她无法呼吸,胸腔内窒闷而疼痛,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却依旧窒息得渐渐脱了力气,沉溺在恐怖的血海……

“啊——”高声的尖叫声惊破了室内的宁静,趴伏在床边的人瞬时被惊醒,捏住她的双肩,轻轻摇晃,“醒醒,醒醒……”

“唔”浑身似被车子碾碎了般,痛不可遏,甚至无法动弹。席渺眨动眼睫,在剧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暖昧的灯光充满眼底,心头一暖,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幸而、只是一个噩梦。幸而,醒了过来。

悠悠地转眸,却意外地对上一双妖艳的桃花眼,不由怔住,“你……”狐狸?他怎么在这?莫非还在做梦不成?下意识地想捏捏自己的脸颊,却无力抬手,反倒扯痛了身上的伤,让她疼得直龇牙。

狐狸目光微闪,俯过脸来,漆黑的眸直直望进她眼底,熠熠闪着亮洌如刃的光,不带感情地道,“终于醒了。”

四目相对,席渺清醒的知道,这不是梦里。这屋子里的摆设,绝非在相府,至于她为何在这里,与狐狸绝对脱不了干系!

看着他冷冽的目光,心中的温度也跟着骤然下降,席渺冷笑,“你要做什么?莫非也要赏我几颗肠穿肚烂的毒药?”掳她前来,又是这般冷厉的态度,想来她说的那番话,他压根没放在心上。那句,她曾经半玩笑半认真地写在纸上,被他当宝贝般收在身上的话,也许只会让他怀疑她别有所图罢了。

原来,所谓的狡猾狐狸,被她认为不简单的狐狸,也只是只看表象的浅薄之流……一时心中哀凉,席渺心灰地闭上了眼。心中却千回百转,思绪乱如团麻。

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要澄清什么,证明什么。毕竟,她从来只是席渺。她也想过,那毁了容颜的女子亦是可怜,有只痴心的狐狸好好照顾她最好不过,她想过不去剥夺,不去破坏谁的幸福,想要成全……可是,谁又来成全她的幸福呢?

狐狸湛亮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颜,忽而唇边扯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一字一顿说道,“绝对、不放过你……”

023做我的妻

狐狸湛亮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颜,忽而唇边扯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一字一顿说道,“绝对、不放过你……”

想起他的残酷狠辣,席渺的心不由地缩了下,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咬牙切齿狠道,“你想如何?”想怎么折磨她?

“想如何?”眼角微挑,狐狸妖冶一笑,细滑的指尖若还有无地擦过她略显苍白的唇,引起她细微的颤栗,只见他忽而身子一歪,两掌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于臂弯之内,慢慢地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边,暧昧地低语,“你说,若是我碰了你,纳兰阙会如何?”

湿热的气息吹入耳内,异样的酥麻细微入骨,敏感到让人害怕。他的意思明白得很……席渺咬住唇,扭开头,暗想着该如何脱身。眼下,她的身体似碎裂了般,动一动都疼,要与他硬碰硬,断不可能!

她身上既没有武器,更没有毒药……该怎么办?席渺苦恼地皱眉,眼珠频转,苦思不已……

狐狸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眸底翻滚着莫测的情绪,默然片刻,忽而冷嗤一声,“在想着纳兰阙来救你?”

席渺扭头瞪他,“那又如何。你不过他手下败将,他若来,你定逃不过!”

狐狸不怒反笑,“呵呵,那又如何?且等他来再说,你如今人在我手里,便是我的。再说——”稍顿,似是想到什么,他的眼中忽而绽放璀璨如烟火般的光彩,手指挑起她的发,漫不经心地把玩,“再说,他现下只怕正在宫中受领皇帝赐给他大婚的厚礼呢,歌舞升平,有美在侧,如何还记得你?!”

一句话如刺般刺入她的心里,席渺脸色忽变,眸内尽显痛色,怔怔望着他刻薄的笑意,心如被撕裂。是呵,她怎么忘了,他再过几日便要大婚,要与他人共结那百年之好。她怎么就忘了呢?她又以何身份,以什么立场留在相府?

那个冰雪般的少年,从来都不属于她。无论她是微渺还是天似水……虽然他曾许下诺言,可偏是有口无心,她却一头栽了进去,好傻呵,好傻……

心中撕痛,眸内泪意暗涌,她扭过头,不想让狐狸看到她的脆弱。如今,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不会疼惜,不会哄骗,更不会替她舔伤口,只会、冷嘲热讽罢了。

见她如此伤痛,狐狸忽而恼怒,“不准想他!”说着双手捧住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

席渺咬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瞪他,狐狸眼波烁烁,捧住她的脸,俯下头去,炽热的双唇狠狠攫住她的。

“唔。”席渺惊瞪双眼,不顾身上剧痛使力挣扎,却在他半压的身子下,丝毫不得动弹。

下巴被用力捏开,他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有如暴雨狂风,横扫她的口腔齿龈,肆意攫取她的甘美。舌如灵动,紧紧纠缠她的,狠狠吸允,似要攫住她的灵魂。

狂肆而炽烈的吻,一如他离开前的那一吻。记忆流转,席渺有些恍惚,激烈的抵抗渐渐平静下来。

忽又忆起现下的状况呢,她已非她,他亦非他。方软化的心陡然又冷硬起来,她目迸冷意,齿间用力,咬破他的唇。

他却未松开,和着血腥,长吻深深,纠缠不放,似辗转着她的魂魄,揉搓她清明的心思,要颠覆,她的情、她的痛、她的恨。

终于,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移了唇,却不松开禁锢,一双桃花眼,凝视着她,媚波流曳,神光离合。眉梢目中,尽是梦幻般的温柔缱绻,席渺几疑是自己的幻觉。

他白皙的手指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摩挲,暗哑的声音笑道,“这是我种下的魔,你注定逃不掉。”

想到,这只不过是他借以给纳兰的羞辱,心微微刺痛,一种屈辱油然而生,席渺咬牙狠道,“我恨你!”

他蓦然松开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眼,回以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我也恨你……”灼亮的眸内,却翻滚出复杂而浓郁的情绪,喜悦、愤怒、怨恨、怜惜、疼痛……

席渺一时怔住,不明白,何以他会如此反应?他并没有认出她,不是么?他厌恶她,要借她报复负心的纳兰阙,不是么?

四目相胶,空气一时凝固。

忽然,窗户砰然大开,一阵冰寒刺骨的风肆意地卷进来,伴随着更为冷厉的声音,“放开她!”

两人回眸惊望,只见雪衣少年,若极地的冰山般,站在窗口,肆虐的风,猎动他的衣袍,衣袂翻飞,墨发飞舞,一双晦沉如海的眸子,望着二人,黑色涌动,巨浪暴风般骇然。

“阕!”席渺心内颤抖,直觉得这样的纳兰让她感到害怕。狐狸却摸了摸她的脸,无所谓地笑笑,“乖乖,别怕。等收拾了他,我们再继续亲热。”说着,手指暧昧地滑过她的唇,犹沾染血色的唇边,绽开一朵妖冶酴醾的笑花,目光转向纳兰阙,暗流汹涌。

纳兰阙目光一略,定在席渺红肿的唇上,冰冷的杀意骤然凝聚,强大的气流在他身边流转,涌动,鼓起他宽大的衣袖。

席渺觉察到他浓烈的杀意,转眸看了眼犹在冷笑的狐狸,想起他是身上的伤,暗自心焦。他可不是阕的对手啊,如今又有伤在身,更非敌手……他、不能死……即使他已不认得她,即使他要伤害她,可他、始终是她的狐狸……

心念百转,胸口酸涩难当,席渺硬是扯出一个笑意,朝纳兰阙伸出手,目光定定,低低道,“阕,带我回去。”苍白的脸色,哀伤的神情,无助的眼神,瞬间触动了纳兰冰冷的心。

他的眼神稍缓,周围涌动的冰冷气流平息了下来,开口道,“我这便带你回去。”说着,已疾步走过来。

席渺眼睑微垂,掩住眸内湿意,她其实并不想跟他回去,并不想……他要娶妻了,还要她目睹令人心碎的婚礼么?还要硬生生凌迟自己的心么?

可是,为了狐狸的安危,她只得如此。回与不回,都是痛。

“谁许你走!”狐狸大吼,不顾她满身伤痛,一把拽起她,狠狠按入自己怀中,“我说过,绝不放过你!”席渺痛得吸气,他又蓦然松开手,狭长的凤目灼灼地凝着她,似眷恋似绝望,席渺呼吸一滞,神思恍惚间,冷风袭来。

纳兰阙已一掌拍向狐狸,趁他闪躲之间,已飞快地将席渺纳入自己的怀中。

“放开她!”狐狸厉声呵斥,赤红双掌迅猛拍来,纳兰阙怀抱席渺飘然往后一跃,转身纵出窗外,瞬间如飞鸿幻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狐狸欲追,一种奇异的琴音突然飘入,心口莫名一痛,滞了身形。琴音渺渺,穿透夜色,钻入他的耳朵,细致入微,如无形的丝线箍住他的心脏。

“啊——”痛如锥心,狐狸痛苦地捂住心口,一手在怀中急急摸找,似是要寻什么药物,然而,琴音忽变,心脏骤然勒紧,更有无形的虫子钻入他的肌理五脏,混乱窜动,狠狠噬咬,又痛又麻又痒,痛苦难当。

巨大的痛苦让他砰然倒地,身子扭曲,剧烈的痉挛着,他脸色惨白,冷汗滚滚,额间却显现一抹奇异的红,如勾人的血色,缓缓流动,诡异莫测。

“啊——”抑制不住的痛喊,瞬间刺破夜的宁静——

。。

无力地斜靠在床上,席渺静静地看着床前的纳兰阙,心思千回百转,苦涩难当。

吃了他给的药丸,身上的痛楚已然减轻了许多,只是,心却愈发地疼痛起来。

纳兰阙亦静静地注视着她,相对默然良久。

忽而,他轻轻一叹,修长透明的手指轻轻点住她的唇,冰凉透心,她止不住轻颤。眨眼间,唇上顿然一凉,他的唇已压了过来,轻轻含住她的。

席渺心口急跳,紫眸圆瞠,定定地看着他。他冰冷的手掌却覆盖过来,遮住她的眼。

冰凉的舌轻轻地扫过她的唇,一寸一寸,温柔婉转,冰凉的触感,却引起奇异的微妙的美好。

完全不同于狐狸的狂烈,他的吻,轻柔的、缠绵的,并不深入,只在唇上细细流连,充满了细腻的极致的温柔和眷恋。

席渺的脑袋如同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只双拳紧握,僵硬地放在身侧,耳边,唯有自己激烈如鼓的心跳,“怦、怦、怦……”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她灵魂的深处,恍惚了她的神智。

直到他的唇离开,她犹自怔忪,恍若梦中。

看着她呆呆的摸样,纳兰阙冰色的唇边,渐渐荡开一个穿暖花开般的笑意,眸底的深沉化作潋滟的春江丽水,款款流动,脉脉动人。

“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的味道。”语调悠然如歌,一如他此刻的温柔。

席渺痴了,迷离的眼望着他,愣愣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话,“可是你要娶别人……”

“呵呵,谁说我要娶别人?”纳兰阙低低笑开,声音充满了魅惑,温柔的眉眼深深锁着她,“我的妻、只能是你。而你,只能嫁我。”

席渺心头猛然震颤,惊愕地睁大眼,他说什么?妻?

“是的,我的妻。”他笑,温柔缱绻,眉目绝世,不染尘俗。轻轻地抱过她的头,贴近她的脸,冰凉的额头抵住她的,“水儿,嫁给我,可好?”

024诡异的夜

“嫁给我,可好?”席渺目光迷离,恍觉身似梦。那一句“嫁给我”如最甜蜜的咒语,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响,如千丝网紧紧网住她的心。眼前,纳兰温柔似水的眉目,愈发地变得不真实起来。

她恍惚地抬起手指,做了件最愚蠢的事,银牙用力一咬。咦,没感觉?莫非真的是在做梦?

却听得纳兰阕低低的笑,“水儿,莫非是饿了?竟啃起我的手指。”

闻言,席渺蓦然清醒,低头看见唇边那跟晶莹剔透的手指,上头清晰的牙印子,方知自己咬错了人,顿时尴尬不已,窘迫地低下头,恨不能,地上豁开个洞,立时钻进去,再不见人!

纳兰阕却捧起她的脸,不容逃避地直视着她的眼眸,字字清晰地说道,“嫁给我。”

他深邃的眸,如宇宙空茫,又如星辰萃亮,隐藏着古老的谜团,深深吸引了她,席渺彻底地陷进那无边的深邃与娟丽里,凝眸许久,轻轻地点头,应了这美好的誓约。

“水儿——”纳兰阕动情低呼,冰雪容颜一瞬如花绽放,明光璀璨,摄人魂魄。

心,似渗透了蜜糖,甜腻而暖昧,席渺亦笑开了眉眼。此一刻,她仿若看到春花千放,幸福绵长。决定、无论情路如何艰辛,她都要陪着他、一直走下去。

纳兰阙轻轻握住她左手,变魔术般摸出一个镯子,瞬间滑入她的皓腕。一股炽热,如火烫上她的肌肤,席渺惊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雪腕上,一只剔透的血镯,似玉非玉,红透如鲜血,隐隐泛着红色的微光,剔透的材质,里面的血色恍若流动,竟似血液。红的妖艳而诡异的镯子,套在白皙如雪的手腕上,鲜明的对比,有一丝诡秘的骇然。

席渺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隐约有种熟悉感,觉得这个镯子本该就是她的,曾经丢失,而今不过是物归原主。仿若感应到她心中所想,那血镯愈发地滚烫,颜色益发地潋滟,红光愈盛,席渺内心隐约有种喜悦在细微地流淌,很奇妙地感觉。

纳兰阕轻啄她的唇,低语,“水儿,此镯名曰‘轮回’,如今可谓物归原主了……”后面半句物归原主,很是轻微,如同梦呓。席渺没有听清,她此刻的心思全在那句“轮回”,二字如同一道惊天霹雳,瞬间劈开她混沌的记忆,神思如陷入迷雾,恍惚起来——

隐约忆起,那一夜,听得魔音般的召唤,在梦中惊醒,当窗外的月光射入,打在手腕间血红的镯子上,血色流淌,辉芒灿丽,光芒大盛之际,她便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中……

啊!莫非——是了!她当时便是因为这个无意中淘来的怪异镯子而穿越过来的,依稀记得梦里那个召唤的声音叫的是“水儿”……

那个水儿,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镯子与她又有何渊源?

“在想什么?”纳兰阕的冰指溜过那只轮回,漫不经心地问道。

席渺迷茫地摇摇头,心内疑问重重……

。。

无力地趴在窗口,无奈地望着庭院中凄零的秋景,席渺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出这高墙大院,自由畅快地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吃了纳兰阕的神秘药丸,不过两日,身体竟已好全了,真真神药也,比仙丹还灵!她是个坐不住的人,可偏偏纳兰阕下了禁足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还命可以冻死人的霜音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极度郁闷啊——

当席渺第一千零一次叹气的时候,忽然一抹红云天外飞来,降落在院中,万般萧瑟中,平添一株绝世的娇娆。

人未至,一双媚态横生的眼已抛了一记菠菜过来,席渺登时瞪大双目,嘴巴成o字型,“狐狸?”

这家伙不怕死地又来了……还是他瞅准了纳兰上朝的空当……

未待近前,一个黑色的矫健身影已飞跃上去,利剑出鞘,冷芒四射,一声未吭,直接向狐狸招呼过去。

徒手迎上去,狐狸咬牙冷笑,“好狗不挡道!想来纳兰底下,养的都是赖狗!”

席渺的心揪了起来,想起狐狸身上的伤,担心他不敌霜音,急忙出声喝止,“霜音,住手!”那霜音自她换了身体回来,对她的态度大为恭敬,除却纳兰别有吩咐外,可谓得上是言听计从了。听她此言,竟生生收了剑势,却反被狐狸拍了一掌,吐出一口浓腥。

“狐狸!”席渺大喝,看着霜音抬袖擦去嘴角边的血迹,转身对自己恭敬一揖,旋即默然退下。心里,不免有些歉疚,若非因她,他也不会受伤。

“在想什么?”失神间,狐狸已到了窗前,隔着窗棂,抬起她秀丽的下巴,一双流波的桃花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别样的温柔隐约流现。

席渺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太子来此作甚,莫不是又要将我掳去折磨?”

狐狸拉过她的左手,把玩着她腕间的轮回,嬉皮笑脸,“本太子看上你了,决定将你带回去当我的第一侧妃。”

侧妃?正妃还没娶,竟想着娶侧妃?席渺冷冷轻嗤,心里为那个不知是微渺还是谁的女子感到悲哀。原以为,狐狸会是那个可怜女子的良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风流种子罢了。一时间,席渺的心有些冷了。或许,她从未看清他。

她那时认识的不过是只落难的狐狸,如今在眼前的却是幻海国的皇室贵胄。

看她冷漠疏离的神色,狐狸灿丽的眸中掠过一丝阴沉,轻轻眯起眼,瞬间扣住她的手腕,席渺吃痛,怒视他,“做什么!”

狐狸不顾她的挣扎,却钳得更紧,眯眼笑道,“你不出去看热闹?”

闻言,席渺以为他说的是纳兰阕的大婚。明日便是大婚之礼,名动天下的少相与天神眷顾的圣女结合,自然场面盛大,热闹非凡。又曾闻,皇帝非常重视,颁下旨意,举国同庆,想来外头自然十分地热闹。

心下有些黯然,无怪乎纳兰要把自己禁闭在这个房间内,定是不忍她看了那场景伤心罢。只是,他的承诺,为何还没有兑现?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只是他保证过,绝对不会以性命冒险,更何况以他的深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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