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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 (完)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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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完)作者:肉书屋

御兽(完)第6部分阅读

围住。来人黑色劲装,戴着黑色面罩,提着一色的长剑,目光如电,冰冷彻骨。在这漫天的雨夜里,竟十分地诡异。

席渺浑身剧烈一抖,手捏紧了缰绳,猛甩一鞭,马儿吃痛,人立而起,嘶鸣着甩开蹄子狂奔冲出黑衣人的包围。

她紧贴马背,咬牙不断地狠甩马鞭,心里期望着能逃过一劫,身后却厉风袭来,背上、腿上同时剧烈一痛,人已猛然跌下马背,狠狠地摔落在泥水里。

一阵头晕目眩,身子痛得像散架一般,席渺忍痛强撑着爬起来,却见那四个黑衣人已经再次将自己包围。

其中一个提剑便刺,席渺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已然缩成一团,却听得一声低喝,“太后吩咐要活口!”那明晃晃的剑便险险地停在她眼前。

席渺吁出一口气,抬头看看那些蒙面黑衣人,知道自己性命暂时无碍,只是疑惑,他们口中的太后,究竟是谁?

赭月国的太后早在三年前便已薨逝,又何来的太后?疑惑间,已有一个黑衣人过来点了她的|岤道,顿时动弹不得。

眼见着就要被人拎起,却忽然见远处飞来几星亮芒,还未反应过来,那几个黑衣人已然闷声倒下,溅起的泥水落到她脸上,席渺茫然地看了看,只见黑衣人个个寒目圆睁,想来是死不瞑目。

是谁出手救了她?疑惑着,目光微展,只见一辆马车,冲破重重雨幕,飞快地向她驶来。隐约可见那白色的轻纱车帘,在深沉的黑暗里如同团雾,轻盈而飘渺。

不由暗暗称奇,如此瓢泼雨势,那轻纱竟似不沾滴水,还轻盈地随风飘扬?奇了!怪了!

马车停在眼前,两匹骏马得得地踏着马蹄,只见车上披着巨大黑色斗篷的车夫跳下车来,侯在车旁,席渺睁大眼,盯着那如云似雾的车帘被一只白得透明的手缓缓拨开……

021争如不见

轻纱帘后,一张绝世冰颜隐现,白色的飘渺身影,在风雨飘摇里若谪仙堕凡般飘然而至眼前,席渺的心瞬间揪疼,目光定定,望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容颜,一时间百味翻陈,方寸凌乱,伴随着几不可察的疼痛,弥散在胸口。

为何是他?为何救她的人偏偏又是他——一个她想见却又害怕看见的人,纳兰阕!

唇齿抖动间,无声地吐出一个字,“阙。”她已经习惯了无声地低唤他的名。

他优雅地俯下身,雨夜里,冰雪般的颜愈发地显得剔透,淡雅的莲花香味静静地拢了过来,勾起她柔肠百结,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深邃的眸子,比这雨夜还深沉,直直探入她的眼底。

四目胶着,恍如隔世。他神色无波,淡若流水。她方寸翻绞,疼痛酸涩。

一眼万年。不知他何时解了她的|岤道,打横抱她上车,席渺的神思犹自沉浸在彼此对视的瞬间。

温暖的车厢内,暖香熏人欲醉,琉璃灯光璀璨,光彩迷离暧昧,矮几上的红泥小炉子里煮着清茶,水咕噜噜地翻滚。席渺却愈发地觉得冷了,身子止不住颤抖,目光只直直盯着自己交叠在腹部的双手。心思一团混乱。

她懊悔不已。她怎么就听任他摆布?怎么就上了他的马车?如今,却又如何面对?

一袭披风轻轻拢在她身上,骤来的温暖,却让她惊了一跳,目光转向他,见他幽深难懂的神色,本欲冲动出口的话却硬生生地别扭成了一句疏离的客套,“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纳兰阕凝住她,目波闪烁,只是不语。席渺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心乱如麻。

方才差点就叫他的名字……幸而,她猛然忆起自己如今已不是微渺,更不是他的水儿,便是朝夕相处的狐狸都无法认出她来,何况纳兰?!

穿越,换魂,谁能相信如此荒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呢?若非亲身经历,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何况古人?

如今的音容与往昔相比,何止云泥之别,谁能想象昔日的丑兽变成如今这样倾国倾城的红颜?

一切都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再次相逢,又是怎番纠缠?相见,争如不见……

马车徐行,车轴轱辘,风雨沙沙,衬得车厢愈发地寂静。

两人,一个心思莫测,一个心乱如麻。一路无语,直到马车停下来,听得霜音没有情绪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爷,相府到了。”席渺才如梦初醒,忙地打起车帘,看到熟悉的大门口,忽然紧张起来。

回头,对纳兰阕说道,“公子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我还有要事待办,就此别过。”说完,心急地跳下车,却因腿上疼痛狼狈地摔在泥水里。席渺又急又羞又恼又尴尬,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纳兰阕优雅地踏下车来,眉目间隐约透着笑意,漫声道,“你受伤了……”随即,也不顾她意愿,直接抱起她,直入府内。

席渺脑子一片空白,待被送入熟悉的房间时,她才恍然清醒过来。

被强制着处理了伤口,泡在充满药水的浴桶里,透过氤氲的雾气一一看过屋内的摆设,心情纷繁复杂,难以描绘。

这分明就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屋内摆设未变,打扫得纤尘不染,一切犹如昨日。只是,物是人非。

今日里,她又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呢?而纳兰又因何将她带回府中?以他冷淡的性情,对陌生人,能出手相救已是莫大的恩赐,还带回府内好生招待?

莫非——一个闪念,席渺蓦然捏紧了拳头,莫非他是看上了这副皮囊?贪恋这绝世倾城的容颜?

想到此,一股莫名的怒意直冲脑门,方才进了相府,回到熟悉的房间,心中纵使怅然惶惑,却隐隐带着欢喜,现下却只剩恼恨。

想到他贪恋美色,还将美人安置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就抑制不住恨他。虽然,那个美人其实还是她自己,意义却大大不同!

“色鬼!”咬牙切齿地暗骂,拳头砸起水花无数。

恨过,骂过,却又不免哀伤怅惘。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呢?曾经是他温柔以对的水儿,而今却不过是个陌生人……

沐浴过,换了身干净的衣裙,便有俏丽的丫头端了饭菜上来,一看,尽全是她往日爱吃的,心下又喜又酸,直觉得一切都乱了。一如这一夜的风和雨。

这一夜,并没有再见到他,许是受伤的缘故,席渺沾枕即睡,竟不及多想。

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席渺便醒了。推开房门,走出廊外。只见满院迷蒙,梦一般不真实。

不过短短半月,曾经葳蕤的草木,如今已随秋风枯萎、零落,满目凄凉。不变的,唯有她捣动出来的那些个玩意儿。

那辆笨重的自行车,还安放在左面靠墙的小棚里。心念一动,席渺已快步走去,熟练地将车子推了出来。也不顾自己穿着裙子,径自坐上车座,不顾腿上伤痛,慢慢地踩动起来,绕着小小的院落,蹂躏那些枯黄的草地。

昨夜大雨,地面又湿,泥土松软得很,踩着很是费劲,如同载了个百来斤重的人儿,令她不由地又想起那时候载着狐狸,迎风张扬的感觉。

闭上眼,微寒的风掠过耳面,清凉中带着草木清新的味道,让人迷醉。思绪恍然间飘渺,脚下却机械地踩着脚踏。忽然,一声轻呼,“当心。”

席渺蓦然正眼,自行车已然撞上了长廊的石阶,“啊!”低呼着,她却任由自己带车摔落。背上的伤和腿上的伤隐隐作疼,她歪倒在车旁,衣裙凌乱,有些狼狈,却忍不住轻笑。此情此景,像极了往日,她总被狐狸折腾着一起摔倒……

“水儿……”一声轻忽如梦呓的低唤,席渺心口急跳,转头望去,只见廊外的木樨下,雾气环绕里,纳兰阕盈盈而立,衣袂随风张扬,黑发飞舞,神情如水,不沾红尘,不由地痴了。双掌撑在身后,支着身子,只愣愣望着他,竟忘记要起身。

只见他缓缓走来,白衣冉冉,唇边水色蔓延,席渺这才慌乱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幽香袭来,纳兰阕已近在眼前。

“公子早啊——”颇为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看了看横倒在脚边的自行车,暗道,不好,被他看到自己捣动着东西,可如何解释?

心念骤转,席渺扯出微笑,指着地上的自行车,“抱歉,因见这车子样子奇特,一时好奇,擅自动了公子的东西。”

他眉目一瞬,“哦?姑娘是如何得知这是车子?”

闻言,席渺顿然噎住。见他神色淡淡,深眸如海,探究之意甚浓,一时心虚地别开眼,胡乱道,“这不是有轮子么?”话一出口,便觉失言。这理由过于牵强,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纳兰阕目光稍移,定定看着地上的自行车,不作言语。席渺一时心乱如麻,目光四下游移,却不知看向何处。

良久,“敢问姑娘姓名?”状似无意地一问,席渺一时恍惚,直觉地冲口而出,“天似水!”瞬间,脑子一空,只愣愣盯着他。

心中暗暗叫悔,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席渺么?为何心念瞬间,出口的竟是梦里反反复复辗转不已的名字?为何?莫非这身体的主人便叫天似水?而她所梦所感,尽是她旧时记忆?

一时惊疑不定,却见纳兰阕唇边荡开如水的笑意,深深凝视着她,眉目间尽是温软缱绻,唇齿间逸出一声温柔蚀骨,“水儿……是么?”

听得熟悉的叫唤,席渺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击中,疼痛不已。又似决堤的潮水,翻涌冲腾,激荡难平。

迷失在他温柔的眉目,方寸辗转,柔肠百结。

为何?为何?偏又是“水儿”?他口中所唤,究竟是哪个水儿?低贱的丑兽?倾国的红颜?

他眉目间的温柔缱绻,美如梦幻,却是穿肠的毒药。这样的温柔,为谁?为谁?

水儿,水儿,究竟谁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我不是你的水儿……“恍惚中听得自己微弱地声音无力地抗拒着。

“你不是水儿,却是谁?”一声低问,却见他眉间笑意渐浓,雪色面容,清透如水。顿了顿,倾近她,吐息道,“我早看穿、了你的魂魄……”缓语轻歌,他凝视她,目波流淌。

什么意思?心中猛然颤栗,莫名地觉得一阵诡异,席渺一时怔住,惊疑不定地盯着他,想要窥破他眉间深意。

“爷,幻海国太子携微家五小姐来访。”霜音漠然的声音打断了席渺的神思,微家五小姐?微渺?!幻海国太子——想起途中传闻,再忆起那日张扬的红色身影,席渺蓦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很多事情。

狐狸,太子?微渺,是……谁?

022绝不放过

当那抹绝世妖娆的身影推着一座轮椅穿过重重帘幕映入眼前,席渺的心似被针扎了般,细微的疼。她不知道,当纳兰阙让人将二人领进院子来,自己为何不躲开,而硬生生地要忍受这一幕,这细致入骨的折磨,虽无关痛痒,却恁的不好受。

一身白色纱裙的女子端坐在轮椅上,白色的纱帽,遮住了脸孔,却挡不住那刀剑般锐利的目光直向席渺射来。席渺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纳兰阙目光微斜,冰凉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席渺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却直直望着来人,淡淡的笑着,如晨曦里的微风,渺不可及。

一道冷厉至于狠毒的目光扫来,席渺心下一颤,急忙地挣脱他的手,目光却迎上去,无畏地与之对视。

狐狸推着白衣女子到跟前,邪肆而冷厉的目光在她与纳兰阙之间一番逡巡,旋即勾唇冷笑道,“少相好大的艳福!怪道要把奴家的亲亲表妹赶出府去,原来是另纳了新欢。只是,少相可得当心,岂不闻、美人蛇蝎,指不定哪天被折腾死在床上!”

纳兰阙冰唇轻扯,神色淡淡,“劳太子关心。”

席渺却是怒意上涌,暗暗咬牙,好个马蚤狐狸,还是一样的毒舌!什么美人蛇蝎,你才是个千年祸害!

漫不经心地掠过她隐忍的表情,狐狸低下头,双手按在白衣女子剧烈颤抖的双肩上,目光如水投在她身上,如哄孩童般的温言软语,“喵喵乖,别生气。为这种薄情寡性之人,不值得。”

闻言,那女子却似愈发地激动了,目光似穿透那层薄薄的轻纱,如实质般钉在席渺身上,无边的恨意和愤怒如暗潮急涌,直欲将她淹没。

席渺盯着她的面纱,心内发寒。愈发地肯定了自己换魂的猜测,若不然她何以对自己那么强大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生噬自己的血肉般!

纳兰阙淡淡看了眼那女子,又看了看席渺,冰凉的手再次握住席渺的,淡淡笑道,“五小姐怎地这样看着我的水儿,她都不好意思了。”

淡淡的一句,却让那女子浑身剧烈一震,目光骤然凝向他,浓烈的复杂的情绪在眸底翻滚,似恨似怨似悲似怒……

那样的强烈的情绪,即便她不言语,亦影响着周围的气场,让人无端地感到难受。

席渺止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女子的目光又忽而转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定定片刻,忽而激动地要脱离轮椅朝两人扑来,却猝然扑倒在地。

“喵喵!”狐狸大惊失色,忙趋向前,俯身要抱起她,却被她挥手大力打开,她剧烈地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地爬将过来。

席渺骇然地又退了一步。纳兰阙却紧握她的手,不让她丝毫地退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着爬行的女子,笑意淡淡,几近残酷,“五小姐,你吓到我家水儿了。”

席渺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语调怪异,莫非他与那女子原本有什么纠葛?

他的言语显然刺激到了那女子,让她的行径更是几近疯狂,只见她更加用力地爬过来,不时地伸手挥舞几下,一边仰头看他,用力地摇头,纱帽被甩落,发髻凌乱,惨不忍睹的脸上满是泪水,一双被烧得有些变形的眼,目光几近骇然的瞪着他,嘴唇颤抖着不断地重复着什么,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

席渺心里狠狠地纠结,害怕地抓住纳兰阙的衣角,那厢的狐狸则是心疼地抱住那挣扎着前行的女子,语气哀伤地重复着,“喵喵、喵喵,我们走!喵喵,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那女子却大力地将他往后一推,猝不及防地他一下跌坐在地,见她犹自疯狂地摸样,直觉得心似被撕裂般的痛,眸内溢满了心疼和怜惜。却在转瞬间染上一丝狠厉,他蓦然跃起,反身一掌击向席渺,掌风凛冽袭来,席渺骇然瞠目,脚下生根,无法躲闪。

纳兰阙袍袖鼓动,往前一甩,竟轻易化去那来势汹汹的一掌。旋即抱起她,轻轻往后一跃,稳稳立于廊上。神色从容,目光沉沉,冷冷盯着狐狸,“知道、伤害水儿的后果么……”话音未落,袍袖瞬然甩开,无数支冰棱猛然飞射出去。

狐狸目光一闪,身形就地一滚,抱起地上的女子骤然往后跃开数丈,红色宽袍展如蝴蝶,美艳而冰冷,一如他的目光。

只见他一手抱着女子,一手红袖翻飞,指尖环绕间,凝聚出一个杯盖般大小的银亮圈圈,顷刻扩大如盆,手腕猛然一抖,一道亮丽的水柱如钢鞭甩过来,纳兰阙冷冷一笑,手掌展开,在身前几个推抹,眼前顿时竖起一道剔透的冰墙,水柱猛击在上头,发出巨大的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席渺忙地捂住耳朵。

却见那水柱剧烈地消退,而纳兰手指轻点间无数的冰箭再次飞射而出,狐狸紧护着白衣女子,只一袖不断挥舞,铛铛击落冰箭。然而,他没注意到几枝冰箭似张了眼睛般自飞绕到他身后——

席渺心中一紧,急忙大喊,“小心后面!”

狐狸阻之不及,冰箭已然没入他的背后,“哧”刺透皮肉的声音竟连远处的席渺都听得清晰,疑虑间,却见几方血红自他胸腹透出,继而坠落于地,碎开,剔透的冰,染着血红,在朝阳下流动着魅人的光泽。

席渺心中刺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胸腹间晕开的深红,那冰箭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怔了片刻,猛然冲了过去,来到他身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关切地问道,“狐狸,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席渺有些慌乱无措,手颤抖着摸向他的伤处。

狐狸浑身僵硬,目光狐疑地看着她急得快哭的神情,纳兰阙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微笑淡淡,眼神幽深,朝阳斜拢在他身上,却暖不了那一身轻寒。

狐狸怀间的女子目光飘来,定了定,转眸去看席渺,忽然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意,颤抖的手伸过去,猛然拍开贴在狐狸胸腹间的席渺的手。

“啪”一声脆响,力道之大,席渺手掌发麻。

这一巴掌却让陷入迷雾的狐狸猛然清醒,迷离的目光顷刻凝聚,迸出一分冷厉,低喝,“该死!”掌力凝聚,急如闪电拍向席渺。

席渺瞬间被拍飞,又重重地跌落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浑身剧痛难当。

“水儿!”纳兰阙飞身过来,蹲下身,轻轻扶起她,剔透的手指轻擦过她染血的唇,竟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席渺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忍住剧痛,撑着渐趋涣散是神智,抬头望向那红色的妖娆,扯出一丝笑意,吃力地吐字道,“狐狸,你够妖、够艳、够狠、够毒,又够狡猾……所以,你是……一只……千年妖……妖孽……”吐出最后一个字,席渺便脱了力,神智急剧涣散,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只是,最后一眼里,她如愿地看到狐狸震惊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呵呵,狐狸,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她漂浮在血海里,身子无法动弹,只随波逐流,一点一点的远离海岸,耳边,无数的怨魂聚集,狰狞恐怖,时而哭喊嘶号,时而恶毒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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