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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第6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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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作者:肉书屋

新唐遗玉第69部分阅读

,代遗玉答道:“若你没兴趣拿这块木刻,那就同我们一道走吧。”

说完便朝湖边小路走去,程小凤呵呵一笑后,同遗玉跟上,杜荷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长孙娴站在正同人讲话的长孙夕身边,看了一眼远去的几道人影,目光一厉,心道:绝不能让他们再拿到第二块木刻。

卢智身边的壮汉车夫胡三驾着马车朝东都会驶去,车内,遗玉和程小凤对面坐着杜荷,除了独自一侧的卢智外,三人都在看着手上写有题目的帖子。

杜荷道:“依卢小姐你的意思,咱们要到种有常青树木的茶社去找人,可这样的地方也不少,从何找起。”

就是驾着马车在整个东都会走个过场也要半日的时间,更别说还要下车去找人,怕是三日都不够用。

“至于这后半句,酒客暗度处,这茶坊附近应该还有酒家,只是这暗度二宇,有些另人费解,字面上的意思,是说酒客们都要偷偷摸摸地路过,奇怪,卢大哥你说呢?”

杜荷转问卢智,却被程小凤接过话,“真是麻烦,咱们不如到后街寻间酒搂坐着,等时间快到了,直接回去就好,反正咱们也不争那块木刻。”

正撩着车后一处隐蔽的窗帘,朝外看的卢智回过头,道:“祭酒大人的题目可没这么简单让你糊弄过去,你是忘了上次那个自作聪明却得了最差的学生吧。”

礼艺比试不像其他,人人都有可能拿得木刻,鲜少有人会像他们几人一样没有争夺之心的,照规矩最差是从傍晚戌时比试结束还未回来的学生里,根据完成比试的程度,由九名论判择出最差。

这规矩是有漏子的,曾经就有人如程小凤这般想过,比试开始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比试快结束再跑回来,可是出题的祭酒大人,总有办法揪出这样的学生。因此,礼艺比试只要是用心去做的基本都不会得最差,反而是那些滥竽充数之人,会当垫底。

程小凤讪笑一声:“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真不知东方先生是使的什么法子,就像是知道咱们的一举一动般,我真怀疑他是有派人跟着我们。”

杜荷摇头,“祭酒大人怎么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我看他很可能是在这帖子上说说的地点安排有人,谁去没去,做没做都有人回报。”

因不急着我人,程小凤和杜荷转而讨论起来东方佑是怎么揪出那些滥竽充数的学生,遗玉见卢智又看向窗外,便问:

“大哥在看什么?”

“看看有多少人跟着咱们。”

杜荷和遗玉都是第一次参加礼艺比试,听他这么说,一个闭了嘴巴凑到他身边探身去看,一个皱着眉头,道:

“你是说那些浑水摸鱼的?”像这样的比试,有些人想不通帖上地点的谜题,便会跟着能够想出来的,先找到那位“夫人”再说。

杜荷从那扇隐蔽的小窗看清车后似在尾随的马车和马匹后,指认道:“骑马的那两个我都认得,左边那辆马车我也认得,卢大哥,后面那辆车子好像不是吧。”

卢智将小小的车帘放下,隔去他的视线,对三人道了一声“坐稳了”,便掀开车帘对胡三吩咐:“绕些路,把后面的人甩掉,不要撞到人。”

遗玉听见车外的胡三爽快地应了一声后,随着一记鞭响,刚才还匀速行驶的马车猛地朝前窜去,反应快的程小凤伸出没有伤到的那只手抓住了卢智,杜荷则眼明手快地一手抓住车门框,探身伸出另一只手扶住遗玉,让她没能撞到程小凤夹着木板的那只手臂。

重新坐稳之后,遗玉和程小凤同时不满地冲卢智叫了一声,卢智则是笑着瞥了一眼程个凤扭伤的那边肩膀。

刚才还满脸不满的程小凤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松开抓着他的手,对遗玉道:“小玉你说,咱们要上哪里去找。”

遗玉又盯着手上的帖子看了几眼,突然将它收进怀中,冲三人问道:“你们可知道,祭酒大人有什么喜好,比如说笔墨字画之类的,嗯…最好是特别点的喜好。”

卢智双眼一亮,向来对学里所有先生都感到头痛的程小凤摇头,杜荷边思索边答道:“我爹同东方先生相熟,这个倒是有些耳闻,说来咱们的祭酒大人,对笔墨之喜,却不如花草之爱,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草…”

遗玉低喃,抽神回答杜荷的问题,“咱们若是仅照着这字帖上的谜底去找,运气差的话,到晚上也未必能寻到,祭酒大人透漏给我们的信息,可不只是那张帖子。”

杜荷似是有些明白,“你是说?”

遗玉在三人的注视中,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条理清晰地解释起来:“东方先生不是说了么,那位夫人三日才去弹琴一次,今日正好是轮到,若非是他自己常去的地方,怎么会这么清楚呢,东都会多商铺酒楼,东方先生是出名地不喜酒宴,那必是在逛铺子时候偶遇那位夫人的,他常去逛哪里,只要知道了他的喜好,便可得出,自然就便于寻找那位夫人所处位置。”

程小凤睁大眼睛,在遗玉肩上一拍,“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杜荷轻叹一声后,脸上尽是赞色,眼神却更隐晦了一些,只有卢智反问了一句:“分析的很好,可你是如何得知,东方先生是偶遇那位夫人的,若他们早早就认识了呢,你的推测便不准了。”

在程小凤和杜荷露出的恍悟和疑惑目光中,遗玉伸出白嫩的食指点了点下巴,弯眼一笑,脆声道:“是直觉吧,东方先生的题目,还有他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他与这位弹琴的夫人,是偶然遇上的。”

今日的天气还算好,东都会的街上虽不如初一和十五热闹,可也是人来人往,不同坊市之间的许多行人都注意到,时不时有身穿国子监常服的学生驾马路过,沿街打量,不知是在寻着什么,联想着今日是国子监五院艺比的日子,便觉了然。

遗玉一行出了国子监的务本坊,将尾随的人都甩掉之后,在东都会里乘车行了半个时辰,找了两座坊市后,胡三才在卢智的吩咐下,赶马朝着启明坊的东街而去。

没有坐车进去,四人在街口就下车步行,行到一半,程小凤看着道路两边的铺子,忍不住出声道:“阿智、小玉,你们不会弄错吧,刚才那两处便没见半间茶社的影子,这条街上多是卖摆设和小玩意儿的,应该也没有茶社才对。”

遗玉将视线从一间铺子门口摆放的花架上移开,道:“若是大哥没有记错,刚才找的两处都没有,那必是在这附近了。”

走在前面的卢智回头,“没有记错,我是在这里遇到过东方先生,这里又恰有卖花盆花架之类货物的。”

四人又沿着路边朝前走了一阵子,将到结尾时候,遗玉和卢智同时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指着路边一处巷口,异口同声道:“是那里。

杜荷和程小凤也学着他们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极其清淡的茶香,两人面露喜色,跟在兄妹俩身后,大步走进了巷子。

在东街上的这条小巷尽头,院墙处冒出高高一排翠色的枝叶,宅门外挂着一方极不起眼的招牌,在四人走进去时,刚巧响起铮铮琴音。

第二七四章见过夫人

程小凤听着清晰的琴音,几步跑到巷尾抬头看了一眼门上刻着‘念平茶社”字样的招牌,指着墙头的一片绿色,兴奋地回头冲着几人道:

“肯定是这里,你们看,茶香、翠树、还有琴音,齐了!”

不论他们是否有心争夺木刻,在东都会里逛了将近一个时辰,破了帖子上的谜题,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遗玉虽不如程小凤的激动,可也是高兴,和卢智杜荷一同,走到这间奇怪地建在巷中、大白天还掩着门的茶社门口,打量了四周后,笑容顿时一收,皱眉道:

“不对,还有这酒客暗度处一句无解。”

这巷尾处是堵死的路口,一侧茶社,茶社对面看起来是一间宅子的后门,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客,也闻不到酒味。

“啊?”程小凤苦叫一声,走在最后面的杜荷却突然低声道:

“你们看。”

三人回头,便见远处缓缓走来一名中年男子,临近时先是防备地看了他们一眼,确定不是熟人后,便冲他们嘿嘿笑了一声,走到茶社对面的后院门外,趴在门上冲着门缝看了一小会儿,裹紧了怀中的东西,蹑手蹑脚地推门闪了进去,门在四人面前关上前,他们皆清晰地听见了“咯”地一下酒嗝儿声。

面面相觑之后,程小凤慢慢伸手一指防门,干干地道:“酒、酒客暗度处。”

说完之后,四人都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

那人怀里抱着的明显是只酒葫芦,许是家中有妇人不允买酒,所以才要偷偷摸摸走后门,东方佑把这点提上,恐怕是为了故意混淆他们的判断,若是很碰巧让他们遇上,若是有人依着“酒客暗度处”这一句去寻人,那就惨了。

卢智两步上前,在半掩的门上敲了一阵后,随着脚步声靠近,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模样秀丽的侍女立在门内,看见门外站着的四人,疑惑道:

“有事吗?”

几人一愣,这还有开店这么问上门的客人的?

还是卢智反应快,拱手一礼后,温声问道:“我等路过,听得琴音,又闻茶香,寻至此处,这里既挂着茶社的招牌,难道不待客吗?”

他们身上皆穿着国子监的常服,侍女却仍这么问,显然在他们之前,还没有人寻到过此处,那位夫人肯定是这里的常客,若是贸贸然就将来意说明,未必能得见,还是先进去再说。

卢智的容貌本就是上乘,说起话来又温文有礼,对姑娘家的很有杀伤力,这侍女被他认真盯着,话音落下后,脸色便有些发红,语调也和软了一些:

“这位公子不知,我们这念平茶社,是下午才申时才开门待客的。”

程小凤两眼在那模样秀丽的丫鬟脸上扫过,哼了一声,道:“下午迎客?那里面弹琴的那位是怎么回事?”

侍女看向她,语气半点不似刚才同卢智说话时的和软,“那位弹琴的可不是客人,各位若是要品茶,等申时再来吧。”

说完便要关门,遗玉连忙拉住待要发怒的程小凤,看着卢智伸手在门前一拦,“姑娘等等,我们在东市逛了一早上,实在口渴的紧,可否进去喝壶茶?”

因他按着门,侍女也不好强关,便面露为难之色。

遗玉见她表情就知道有门儿,脸色微屈,软声道:“这位姐姐,我腿都走的酸了,你就让我们进去歇一歇,好不好?”

她人本就长的娇小,虽平日做惯了老成的模样,但真撒起娇来,自有一番可爱在,应门这侍女一见她小脸上的祈求,便软了心,犹豫后,将门打开,道:

“那你们就进来吧,手脚放轻些,我们夫人弹琴时,是最忌人打扰的。”

遗玉道谢之后,便拉着有些不情愿的程小凤,跟在卢智后面走了进去,同正常的茶社不同,这茶社进门竟是座院子,东边见一小楼,四人刚踏进门内,没走几步,就听门外的巷子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咦?人呢,就是在这巷子外面不见的啊。”

“赶紧找,既然让咱们在这街上碰见了,跟着他们肯定能找到地方。”

“嘘,听!有琴音。”

“你看,翠树!”

本来还领着遗玉四人朝前走的侍女,脚步一停,扭头扫了一眼面带尴尬的遗玉和杜荷,紧接着,嘭嘭的敲门声便响起。

这样容貌秀丽的侍女,转过身去,错过四人走到门前,将刚刚阖上的大门打开,见到门外站着、穿着算学院牙色常服的两个少年,张口便道:

“敲什么敲,本店现不待客,若是要喝茶,改日再来吧。”

这回可没刚才待卢智他们的客气劲儿,那两个本来走运在街头跟上四人的算学院学生,虽怒,却仍不忘这是礼艺比试,保将着风度道:

“哪有开店的白日不待客之理,我们要进去找人,你让让。”

侍女懒得理会他们,伸手就去关门,对面两人连忙伸过来阻拦,只是刚探进门内,就听“啪啪”两记打手声,伴着哀嚎声响起,两只爪子被大力准确地打落。

侍女轻松地将门阖上落栓,转过身看着一脸僵硬的四人,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嘴角一咧:“你们也是来找人的?”

她的举动被遗玉四人清晰地看在眼里,都知道了这侍女模样的姑娘还个练家子,遗玉不由朝卢智身后躲了躲,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落得门外那两人的下场。

卢智却丝毫没有被拆穿谎话的自觉,先是道了个歉,而后便将真实目的讲了出来,那侍女听后,沉默片刻,道:

“你们说的东方先生,可是名六十上下的老者,个头不高,眉毛有些花白的?”

见四人点头,她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一阵古怪后,道,“算你们走运,我们这茶社有规矩,若是进来的,不喝上一壶,端没有送客之礼,跟我来吧。”

遗玉暗松一口气,拉着程小凤跟在侍女身后朝这古怪的茶社中,唯一一座阁楼走去。

将四人安顿在摆设清雅的一楼中,侍女对卢智道:“我去帮你们通传一声,至于我们夫人要不要见你们,这就说不定了。”

卢智对她一礼,温声道:“多谢姑娘,能临近听夫人一曲已经难得,若是见不到,我等也不会强求。”

这地方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多,按着东方佑的要求,赢的人需要求楼中那位夫人一根梅型银簪,若是她只有一根那样的簪子,能得簪的便只有一人,那他们现在能坐在这茶社里,只要按时回去,就能保证不做垫底了。

侍女独自上了二楼后,程小凤斜了卢智一眼,“人都走了,还笑什么笑。”

卢智笑容半点未退,“这可是礼艺比试,笑一笑,总能博得对方好感,你也不要臭着脸,小心人家等下将你撵出去。”

四人能进来,的确如那侍女所说,是运气,要是像跟着他们过来的那俩算学院的学生一样,绝对也是会被拦在门外的。

遗玉见程小凤要去同卢智拌嘴,便打岔道:“这位夫人真是神秘的紧,这茶社建的就奇怪,刚才那位姑娘看着就是有身手的,你们看这屋里的摆设又件件不俗,也不知她是什么人物。”

四人安静下来,听着楼中袅袅又带些哀伤的琴音,暗自猜测着这神秘夫人的来历。

没多大会儿,侍女便从楼上下来,满脸狐疑地对他们道:“夫人请你们上楼去。”

本没想着能得见的四人,在卢智的眼神示意下,起身跟着她朝搂上走,踩着嘎嘎作响的新楼楼梯,紧挨在卢智身后的遗玉,听见那侍女的小声嘀咕:“真是奇怪了,夫人一向不见外客的……怎地听说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便改了主意…”

上到二楼后,卢智一眼便见宽敞的厅里,正东方向挡着一幕青色的纱帘,刚刚停下的琴声就是从那帘后传出,厅边正对着巷子的两扇窗户大开着,屋里四角都放有火炉,因此竟是不觉寒意。

“夫人,就是这四位要见您。”

原本垂着脑袋的遗玉,在侍女介绍完他们的身份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见长辈的礼,接着便一脸好奇的抬头看向纱帘后,模糊不清,一道隐约端坐的藕色人影。

“玉梳,你到门口去迎着,再有国子学的孩子们上门,就让他们进来,在楼下喝杯茶,我会一一见过的。”

帘后的声音,有些飘忽地传过来,四人皆是一愣,不是因为这声音难听,相反,这位夫人的声音好听至极,缓慢地似是夹杂着琴声余音韵律的声音,就像是一阵暖风拂过心头一般。

那名唤玉梳的侍女有些警告地扫了四人一眼,便下了楼去,卢智上前一步,对着帘后之人道:“见过夫人,学生姓卢、单名一个智字,敢问您如何称呼。”

帘后之人身形微动,片刻之后,刚才那好听的声音,带着细不可闻的波动,再次响起:“你、你们唤我杨夫人即可。”

第二七五章先来后到

这茶楼二楼中,除了帷帘后那位声音好听的杨夫人外,窗子下面还立着一名面无表情的仆妇,卢智将来意同杨夫人说明,要来祭酒东方佑发给三人的帖子并着自己那份,仆妇走过去在接了过来,却没有直接递给杨夫人,而是先将帖子上的内容看过,才转身恭声道:

“夫人,这帖子上的确是东方先生的印信。”

杨夫人显然事先并不知道东方佑会借着她来进行五院艺比的礼艺比试,听了卢智和那名仆妇的话后,安静了片刻,轻声道:

“卢公子还有三位同伴,可否自报姓名,日后若东方提起,我心里也有个数。”

这位夫人虽看不见模样,但听声音也就四十岁上下,态度又和蔼可亲,很能让人心生好感,本来在楼下还有些不高兴的程小凤,先出声道:

“我是太学院的程小凤,见过杨夫人。”

杜荷一礼,“学生是书学院的杜荷,叨扰夫人了。”

遗玉同样上前一步,道:“杨夫人,我也是书学院的学生,我姓卢,名叫遗玉。”

在三人说话时候,仆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遗玉的身上,在她话音落下时,帘后的杨夫人突然接话:

“遗玉?是哪两个字?”

“遗失的遗,玉石的玉。”

“铮——”突兀地一声弦响,帘后之人未从琴面离开的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拨动了一根琴弦。

遗玉和卢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目中看见疑惑之色,卢智道:

“杨夫人,方才未见时,便闻您琴声之中隐含愁绪,这次礼艺比试的题目,便是要我们助您达成心愿,您若是方便告知我们,您有何心事未了,致琴声愁苦,我们若是能帮的到,定当尽力而为。”

哪怕是在比试中,卢智也没忘记在说话时候上套,明明就是他们需要完成比试任务,如此说来,反给人一种对方需要他们帮忙的感觉,一下子便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且他只说尽力而为,更让人易生信赖之感,半点不似浮夸之徒的空口白话。

铮铮寥寥一串乐声响起,杨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再次奏起琴,除了程小凤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三人都安安静静地站着聆听,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她轻叹一声,道:

“我知东方和你们都是一片好意,致我琴声难脱愁绪的,乃是一件令我后悔至极的事,此事经年,原本不提也罢,可这比试还要继续,如此,便有劳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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