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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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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作者:肉书屋

喜盈门第33部分阅读

她奶娘安慰她道:“嫡庶有别,这是没办法的事。

三小姐行长,她一日亲事不落实,你跟在后面就吃亏,别和夫人闹。

只要夫人还肯把你带在身边就好。”

明珮坐着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又收拾起笑脸去和明菲道歉。

明菲知道她纠结些什么,淡淡一笑,道:“衣服首饰什么的,在我心中实在算不得什么,难得姐妹一场,你我年龄也大了,还不知还有几年能在一处,今后总还是要互相帮衬的。”

也不管明珮听得懂听不懂,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去了。

蔡光庭有心想将王家想替明菲做媒的事情说给龚远和听,偏生龚远和这几日跑得无影无踪,也不知去了哪里。

想了想,又有些生气,既然龚远和自己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自己也没必要替他操这份闲心,左右只是相看,不可能这么快就定下来。

相亲那日,偏生天气不好,一直就在下着细雨,陈氏担心相不成,早早儿使了人去王家打听,结果得知刘家夫人有风湿,每逢阴雨天气就浑身发痛起不来床,得推后几日才行。

陈氏便开始疑心人家是不是瞧不上蔡家,王家只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毕竟礼部侍郎虽只是正三品,比蔡国栋只高了半级,但京官和外官却是不一样的。

越想越不高兴,刚好蔡光庭沐休,便让他想法子去打听打听,若是和她猜想的一样,她坚决不用热脸去贴冷板凳,因为勉强贴上了也不舒服。

蔡光庭前脚刚出门,龚远和后脚就来了。

恰恰的蔡国栋第二日就要走,人也不在家,陈氏只好让蔡光仪去接待他。

第117章无赖

明菲早早就穿了新衣等在陈氏的房里,确认不用出门后便从陈氏那里出来回去换衣服,金簪跟在后面给她打伞,不忘提醒她:“三小姐小心些,别溅污了裙子。”

明菲只顾提着裙子往前走,半途遇到个才留头的小丫鬟,也不惧风雨,小嘻嘻地顶着一片荷叶跑进来,迎面见了明菲,将那荷叶一抛,笑道:“三小姐,大公子请您过去说话。”

明菲认得这小丫鬟是涵容陪嫁的一房人的小女儿,比明玉还小,平时一派的天真懵懂,也不疑有他,只问她:“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小丫鬟咬着指头眨着眼睛想了想,递过荷叶道:“奴婢不知。只知道大公子拿来了这个。”

明菲见那荷叶青翠可爱,只当菜光庭是遇到卖早荷的便折了回来。京城中地价贵,除了公卿之家和富商外,许多官员都只是有座栖身的院子而已,并没有能力建造园林。偏生京城女子偏爱风雅,无论居家待客总喜欢在屋子里插上几支应景鲜花。而这荷花,因为必须得有池子水源才能养,大家更是稀罕,上好的荷花平常时分可卖到五十文一枝,若是逆季,卖到三、四百文一枝也是常有的。为了牟利,京中便有人专门在城郊想法子引了温泉水来养早荷晚荷。

金簪也和明菲想到一处去了,笑道:“大约是大公子买了荷花来给少夫人和小姐们玩赏的,小姐要不要换了衣服再去?”

那小丫鬟眨着眼睛道:“大公子吩咐三小姐快些去的。”说着又高高擎着那片荷叶跑了。

明菲见她自在,便笑道:“想必是花儿不多罢,且过去瞧瞧,晚上咱们煮荷叶粥吃。”也不管裙子就往外走。

金簪不敢再劝,只好不时提醒她脚下,才行到蔡光庭的小院门口的夹道口,忽见一块垫路的青石板不知去了哪里,明汪汪一坑水在那里。

金簪忙道:“三小姐您仔细脚下。”又骂:“也不知当值的是什么人,石板竟然长翅膀飞了,飞了也不见来换,这谁要是踩进去可不是遭了秧。”话音刚落,就见一人顶着雨从侧面跑过来,好巧不巧地一脚踩进那水塘里面去,水花四溅。

金簪惊叫了一声,开口要骂,就听那人喊了一声“躲开!”接着身子一晃直直地朝明菲倒了过去,速度之快,去势之猛,简直让人无暇躲避。明菲被他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挣扎着正要躲开,那人却又手忙脚乱地揪着她似乎是想将她扶起来,嘴里不停地道歉,接着脚下又一滑,硬生生地又将明菲拉得跌倒在地。这回摔得更彻底,明菲和他都重重跌落在地上,明菲后脑勺都着了地,那人则是一半着地,一半压在她身上。

金簪已经认出这是龚远和,又急又气又羞,把伞一丢,手忙脚乱地将明菲解救出来,一边还做贼似地四处张望,只恐这一幕被人瞧了去。这一瞧,果真让她看到点东西,蔡光仪木登登地站在墙边一棵树下,双眼发直地看着这边。

金簪心口一寒,直叫完了,再看明菲,明菲簇新的一身衣服已然报废,就是小巧精致的下颌上也挂着一滴污水,傻呆呆地看着罪魁祸首,似乎是全身都僵硬了。

龚远和满脸通红,垂着头站在明菲面前一动不动,明菲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两只杏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龚远和。

金簪暗叫不好,正要上前打圆场,明菲已经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龚远和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冲着他小腿骨踢了几脚,犹不解气,狠狠将他往后一推,似是不把他推倒誓不罢休的样子。龚远和直垂着头不动弹。

金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明菲,印象中她从来都是笑眯眯,很冷静的一个人,偶尔流泪也很能控制住情绪,从不曾如此失态。想想也是,一个大姑娘被一个男人扑在地上如此狼狈,纵然是意外也够让人羞窘恼怒的,但明菲的反应实在过火了些。金簪忙去拽明菲的手:“三小姐,龚公子他不是故意的,您息怒啊。”间隙回头去瞧墙边树下,蔡光仪已经不见了。

话音未落,龚远和已经干脆利落地随着明菲的动作仰面跌倒,脆生生地跌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砸得青石板“哐当”一声响,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明菲犹自不解气,转身就走。金簪却被吓坏了,颤巍巍地喊了一声:“龚公子?”龚远和一点声息全无,金簪戳了他一下,“龚公子,你别吓奴婢啊?你怎么了?”龚远和仍然不动。

明菲听着不对劲,忙回过头来瞧,只见金簪脸色煞白,打着哭腔不停喊龚远和,一边胆战心惊地伸手去试龚远和的鼻息。龚远和的脸色同样煞白,被雨水湿了的几缕散发乱七八糟地贴在额头上,看上去似是死了一般。

不会真的死了吧?她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的。不过也难说,平地一跤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的人并不在少数,明菲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上前蹲下去瞧。

金簪道:“还有气,只是气息好微弱,三小姐,怎么办?”

明菲把手放在龚远和的颈动脉上试了试,脉动强劲有力,又见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心里顿时有了数。正当此时,涵容已经听见声响带着人赶了出来,见此情形,腿都吓软了,抖着手道:“这是怎么了?”

明菲已经冷静下来,静静地道:“不知是谁弄走了这块石板,龚公子踩着水坑摔了一跤,我们恰好路过,想拉他,不防地上太滑,也跟着跌了一跤。嫂嫂还是赶快让人把龚公子抬进屋子,赶紧请大夫来瞧吧。”

涵容忙指挥人将龚远和抬进屋子去,使人去请陈氏,又让明菲主仆赶紧回去换衣服。明菲慢吞吞地从地上捡起那把油纸伞,轻轻收起,步履沉重地往前走。

金簪有些害怕:“三小姐,龚公子他……”

明菲淡淡地道:“死不了。”

金簪想问她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但看见明菲黑幽幽的眼睛,到底不敢问,咬着唇道:“刚才的事情都被三公子看见了。”

明菲不语,埋着头一直往前走。

金簪去接她手里的伞,强作笑颜打岔道:“三小姐,下着雨呢,拿着伞不打伞,可要被人笑话的。您也别担心,龚公子他气量向来很大,不会怪您的。”

“哼!”明菲冷哼了一声,“金簪,你说我可有什么值得人算计的?”

金簪愣了愣:“您的意思是,龚……”

明菲垂着眼道:“难道不是么?真摔和假摔你看不出来?”这不过是龚远和挖给她跳的一个坑而已,他和她都是同一种人,确定了目标,就会勇往直前,只不过她不知自己竟然值得他花这许多心思,这般不要脸。

金簪张了张口,道:“奴婢可以肯定,他最后摔的那一下是真摔,奴婢好怕他摔死了……”

“他哪有那么容易摔死?”明菲苦笑了一下,龚远和的身体灵敏着呢,只怕别人都死了他也还活着。她想起他刚才跌倒压在她身上时,嘴唇若有若无,轻如蝶翼一般在她脸颊滑过的那一下,不由愤恨地拿袖子在脸上使劲擦了几下。

金簪看得出明菲很不高兴,尽量逗她高兴:“三小姐长得好啊,行事大方,又能干,识文断字的,又是管家小姐……”

“像我这样的人,实际上这京中很大吧?比我好的人,也还多的是。”明菲抬起头来一笑。

好吧,她已经开始找借口说服自己了。她没什么好给龚远和这样的人算计的,即便是有龚二夫人捣乱,就凭他这种手段,真心要娶个和她差不多家世才貌的女子轻松得很。

蔡光庭刚进门就被蔡光仪截住,蔡光仪羞愧欲死地和他道歉:“龚大哥带了几枝荷花来,母亲让我接待龚大哥,我昨夜熬夜看书,精神不济,龚大哥便说要出去看看雨景,我想着都是相熟的,便让人跟着伺候没管他,谁知道后来……现在母亲和父亲都知道这事了。”

蔡光庭听着青筋暴起,问明了龚远和住在哪里就冲了进去,谁想进去就闻到一大股药味儿,龚远和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我头好痛。”

“你活该!就该摔死你!”蔡光庭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冲着他的脸挥下去,龚远和不动。

这种态度,蔡光庭犹如击在了棉花里,顿感无力。

龚远和轻轻道:“你问了刘家的事情没有?”

蔡光庭喘着气道:“问了!”

龚远和笑:“听说你前几日找过我?”

“你这个不要脸的!”蔡光庭啐了他一口。

“别像个娘儿们似的。”龚远和看他那神情已经知道他气消了一半了,随即冲他招手:“你过来,其实是有人特意提醒我这样做的。人家看不惯你妹子攀高枝。谁叫你不在家呢?不然我们也算计不成了。”

蔡光庭冷笑:“他好相信你啊,谁不知道你和我是一伙的?”

龚远和微笑:“是,我和你是一伙的。但我更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所谓病急乱投医,也是有的。该割疮啦。”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给。”

第118章求娶

蔡光庭打开信,却是蔡光仪送出去的一封信,收信人叫郑重,说的都是一些蔡家的琐事,夹杂着几句愤恨之语,说得很怨毒,虽未点名,但很明显就能看出是针对谁说的话,末尾却是向对方要钱的。

蔡光庭皱眉道:“你从哪里得来的?郑重是谁?”

“我自有我的法子。”

龚远和道,“郑重是谁我也不知。

你们家和姓郑的人家有来往吗?或者是牟家的亲戚?”

蔡光庭想了很久,道:“我还真不清楚牟家有些什么亲戚。你回去后记得帮我去查查。”

接着把信卷起来收入自己袖中,转头问龚远和:“你休要打岔,咱们一码归一码,说吧,这件事你准备如何收场?”

龚远和沉默片刻,道:“我是真心求娶的。”

蔡光庭道:“你真心求娶?前几日我到处找你,你又去了哪里?你不是说你要找人来提亲的么?怎么总也不见?你这里不上不下的,我也不敢和家里说什么。你倒好,现在倒来玩这一套?本来把她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现在看来我却是不敢了。”

龚远和道:“我前几日出京了。一直等不到信,怕是在哪个驿站耽搁了,所以特意骑马赶去取,结果没等到。”

“所以你就来算计她?你把她当什么了?”

蔡光庭楞了片刻,冷笑道,“是你爹不同意还是真的没找到信?

难道还要我家强压着把人嫁给你不成?”

“我一定会想法子解决的,绝不会委屈她。”

龚远和拉住蔡光庭,“我认错,你去帮我和她说一声好么?”

蔡光庭道:“说什么?

可以说除了我和明玉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她那么信任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仟么好事?”

龚远和垂着眼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

你问她要怎样才能出气,我都让她出好了。

如果是觉得我后面那一下跌得还不够,她可以再让我跌一回。”

蔡光庭气极反笑:“你可真好笑,是不是我当众辱骂你再打你一耳光,然后你再当众打骂回来就扯平了?

人家就记不得我打过你耳光,辱骂过你了?

何况这种事怎么能比?

若是传出闲话去,你叫她怎么做人?”

龚远和道:“这个我有数,老三派了个人跟着我,估计是用来见证的,被我早早就打发了去买东西了。

具体过程只有他和金簪看见,其他人都没看见,你嫂嫂带着人出来的时候,只看我躺在地上,她们俩都是站着的,你知需去和你的母亲商量好,当着你父亲的面把话拿住老三,就没事了。”

蔡光庭沉着脸:“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我们朋友没得做!还有,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看见你就烦!”

龚远和忙坐起身来整理衣服:“你问了刘家怎么说的?”

蔡光庭扬长而去:“和你说没关系!你与其关心别人怎么说,不如想想你怎么解决这事吧。”

蔡光庭到了正房,只见陈氏和蔡国栋沉着脸,屋子里也只有余婆子一人伺候,便打起精神上前请安。

蔡国栋心情严重不好,好半天才说:“你都听说了?”

蔡光庭垂手道:“三弟站在大门口等着我,一看见我就忙着和我说了,他可被吓坏了,要哭来着。”

蔡国栋的脸皮紧了紧。

他也是才一进门,蔡光仪就惊慌失措,打着哭腔承认的错误,如果不是他见机快,赶紧喝止了,说不定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陈氏立即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光仪去接待他的。

者把光仪这孩子吓得,本来不是多大点事,不就是摔了一跤么?

他倒吓得站在大门口去守着……”

蔡国栋道:“这蠢东西!把他给我叫来!”

余婆子闻声,立刻走了出去。

蔡光庭清了清嗓子,问陈氏:“我听三弟说得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今天这事有几个人看见?”

陈氏忙道:“听说当时就只有金簪和你三弟看见,涵容她们去的时侯,只看见龚远和一个人睡在地上。”

蔡光庭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金簪和三弟不要乱说括,别人也捏造不出什么闲话来。”

蔡国栋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你三弟怎会乱说话?”

蔡光庭陪笑道:“儿子是在担心三弟太过老实,看今天这件事,本来就没多大点事,他既然看见了,过去把人扶起来就行,怎地倒还被吓得跑了?

过后又去门口拉着我道歉,就怕我们会怪罪他。

爹,三弟这性情还需要多加磨炼啊。”

蔡国栋叹了口气:“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看他就是这个样子。”

正说着蔡光仪应召前来,蔡国栋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说他胆子小不像个男人,这么大了什么事都办不成,读书不成,让帮着接待个客人也不成,出了事只知道躲在一旁,过后还吓成那种样子,实在没出息。

陈氏也不怕做恶人,等蔡国栋说累了喝茶歇气,就笑吟吟地道:“光仪是个老实人,有些事儿我怕你拎不清惹麻烦,少不得要提醒你两句,今日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院子里的石板破了一块,摔了人,实属正常。

你莫要乱说话。”

蔡光便垂着头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

儿子先前只是被吓坏了。”

蔡国栋骂道:“知道你不会!怕你蠢死掉!好不好地你跑到大门。去守着做什么?哭什么?你娘老子死了?”

陈氏忙“呸!”了一声,道:“老爷说到哪里去了?就事论事。”

蔡国栋方总结道:“你听着,今日这事从此不许再提!”

想了想怕蔡光仪憨,又补充了一句:“我若是听到半句闲话,就唯你是问!”

陈氏叹了口气:“光仪莫怪你父亲严厉,他这也是为了你兄妹们好。当时我们明姿就是不小心被人说了闲话。”

蔡光仪的下颌紧了紧,道:“是,父亲和母亲总是为儿女们好的。”

蔡光庭又问他:“三弟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这事吧?”

蔡光仪忙抬起头来,紧张地道:“没有,没有,我只和父亲和哥哥说。”

蔡国栋恨铁不成钢地恨了一声:“去吧!”

待蔡光仪走远,蔡光庭方道:“母亲让儿子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

刘夫人的确有这么一个毛病,也请了大夫上门问诊。

但听说也是在四处张罗着想说门好亲,大概我们家只是其中一家。”

也就是说,他们家并不是很被人家看重,人家感兴趣,却不是很感兴趣。

蔡国栋叹了口气:“就算是肯,如今也就是这么个样子了,我蔡家时运不济……”

蔡光庭不敢说龚远和想求娶明菲,只怕说出来越发坐实了龚远和不怀好意,明菲被调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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