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师寡淡道不考虑。
“那……那我可能就不想和你上床……”谢源拢了拢头发,“我觉得……我俩不太合适。”
“这个时候?”百里师低头看看裤头,又看看他,“恐怕不行。我欲火焚身。”
“你他妈哪里像欲火焚身!”
他赤裸着上身眯缝起眼睛,“你是我最棘手的敌人,以美貌和j诈闻名天下。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总觉得不对你做些什么事,很愚蠢。”
“真的不必勉强……不用靠插进别人来证明自己……”谢源擦擦额头的汗,“美貌什么……也都是大家伙儿给面子。大男人嘛……哈,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呵呵,呵呵呵。”
“呵呵。”百里师学他的口气,颇有点莞尔,像是抓住老鼠尾巴的猫。他捏住谢源的后颈,又贴上去吻了一记,然后摁住他的头压到自己的胯下。
谢源翻着白眼服务完,郁闷地缩到一边。
“还没完。”百里师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握住了他的脚踝。谢源摇了摇手:“……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违和过,等等,让我适应一下……所以你他妈居然射在里面!”
计都看着他抓狂,一边沿着小腿往上摸,一边一本正经道:不射在里头,总觉得很愚蠢。给我咽下去。“
“你这是明显下克上的变态心理!”
百里师今天笑得格外多:“能看到你张牙舞爪,真是很愉快。”说着揽着他的腰,把他轻轻推在床上,用刚刚发泄过的下身顶了顶他。
“这太奇怪了!”谢源铁青着一张脸。计都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冷香,带着宫廷的奢侈和尖锐,还有冷静,跟床事完全不搭。“这……这牛头不对马嘴!”
计都直起腰把裤子脱了,寡淡地从床头取了点香油,催促他快点把屁股撅起来。
谢源按住他:“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百里师把细剑拍在一边:“对不起。虽然很粗鲁,但是还是要提醒谢大人,再吵就割掉了。”
谢源大骂割掉就割掉,但是当计都抽出剑来的时候,还是不得以躺平了。计都拍拍他的脸,慢条斯理地俯下身来,用拇指上的戒指玩弄他的||乳|头。
谢源敢说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可怕的xg爱。秦王殿下不停地抱怨他不动,觉得他很懒惰,一点没有专业素养,还说他忙活了一天腰很酸。
谢源怒火攻心:“那你他妈来这儿干嘛!”
完了事儿的百里师顾自在擦身,很矜贵地皱了皱眉头:“我欲火焚身。”
“动都懒得动你哪门子欲火焚身啊!找你弟弟去吧!”
“他不是我的型。”百里师思考,“他长大了以后就不是我的型了。我喜欢你这样的。”
“你真他妈懂什么叫喜欢么?”
百里师突然展眉笑了。他套上裤子,回过身坐在床边,用手指划过他的脊背,一路轻轻痒痒的,然后非常自然地落在他的臀上。
“喜欢才硬的起来。”他的神色比起平常可谓非常真诚,“你叫得很好听。”
他吻了吻他的肩膀,“样子也很漂亮,的确适合养在床上。”
谢源只觉得荒唐:“哦真要谢谢你了哦。”
百里师扯了下唇角,很快便冷清道,“不客气。”
“嗯……”谢源被他手上的动作弄得埋下头,“够了够了,再弄下去你腰又要酸了……你哪来那么差的技术!嬷嬷没教你房中么!”
百里师收手,用白绢仔细地擦着,顺道审视他漂亮的玩物。“我不用手伺候人的。”
谢源夹紧了腿,自我解决。
“明天洗个头。”百里师淡淡道,“头发油了。”
谢源很绝望。
他觉得他还不如跟龙夜吟呢。
这样过了几天,有个晚上,房门突然被百里昭踢开了。百里师慵懒地坐在床沿和谢源拥吻,谢源很酷得差点要把他抱起来,放在膝头了。
看到弟弟,百里师特别冷静地瞟了他一眼,“把门关上。“
谢源则懒散道,“嗨。”
阿昭不知道自己该拿出怎么副表情了。不过表情自动调试成痛苦、纠结、愤恨、委屈等等等等就是了。
百里师看着弟弟五花八门的脸,略微思索了一下,把谢源的衣服剥了,拍了拍他的赤裸胸膛,“要一起么?”
谢源骂了声娘,终于明白这世上永远不会有最糟,只会更糟。
阿昭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绕回来。
“哥哥愿意么?”
百里师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玩物罢了。你要就拿去。”
阿昭咬牙:“好!”
然后谢源那天又增长了点见识。比如说作为一个玩物,他就是用来被突然从床上踢下来的。他很有自知,每次被踢下来都懒得动,直到被百里师拉上去拥吻。不过百里昭会很漂亮地狙击,把他哥拦在怀里,继续把他踢下床。
如此三番四次,百里师就明白了。他不干不净,拖泥带水地扇了阿昭个耳光,懒洋洋道,“滚。”
百里昭沉默了会儿,突然扑上去把兄长压在了身下:“哥哥!哥哥!”
谢源拍拍床板:“回自己地方去好伐,要不要人睡了?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然后两兄弟穿着裤衩打了一架,想不到计都看着瘦巴巴的一个,还挺能。最后两个人都摔门而去。谢源摇了摇头,抱着枕头翻上了床。
第二天百里师就冷淡地说,他已经厌弃了,打算把他处理掉。
谢源道你别是要咔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而且还结结巴巴表示他和陆铭也是兄弟,可见这事儿不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他很理解的。
百里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问他弟有什么想法。他弟站在一边沉吟不语,说要不就送给我,昨天感觉挺好的。
谢源心想你踢人踢出瘾头来了!
百里师思考了一阵,说反正我不要他留在这里,那就卖去庙坊。庙坊的控制最严,一个嬷嬷基本上就可以解决除了天塌之外的所有事情,就算是盗曳也弄不过那些作恶多端的龟奴。阿昭松了口气,然后似乎消了气,挺同情地看了谢源一眼。
“也不算屈才。”百里师扣了扣桌子,顾自晃荡走了,留下阿昭带着谢源去签卖身契。
“神展开。”谢源评价,然后嘶了一声,“你这样绝对没前途。你搞不过你哥的。”
阿昭脸红说我只是想搞他,搞不搞得过就……
“下克上。”谢源思索了一会儿,“要克他,你只有一个人可以依仗。”说着眨眨眼。
阿昭咬着跟狗尾巴草,宽阔的身影很是寥落:“我不会帮你。我不是龙夜吟,为了私利可以引狼入室。”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内情?”
阿昭坦白,龙夜吟身边有他们的人,专职游说。只是后来碰到了谢源也开始游说,才开始失宠,现在已经被龙夜吟干掉了。
“你哥不会杀我,我也不会杀你哥,我们只是在玩。”谢源认真,“我们迟早会在一边,到时候只要我在上头,我就……”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阿昭。
阿昭低眉顺首道,不行,他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你什么都不用做。”谢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说话的时候改变重音的位置。”
于是阿昭在碰到鸨母的时候,把邪恶的“好好”照顾他,说成了温婉的好好“照顾”他。然后谢源便在鸨母抖出鞭子来的时候,徐徐喝了口茶,“好好照、顾的意思不懂?”
高深莫测,神态倨傲,潜台词是:跪下吧凡愚。
于是隶属于国家机关的帝都男倌里多了一霸,待遇非常,不用接客,上报的消息还被啊阿昭瞒了,事实上百里师也懒得看。阿昭有时候还来男倌,旁敲侧击一番:你真的自己可以?不用我再做什么吧?然后一脸舒心又一脸捉急道,你真有什么法子?
谢源披红挂彩一身花魁行头,命小厮剥了颗葡萄,“是你的少不了。”
“到时候我哥不愿意……”
“三十二抬大轿,半幅皇后仪仗,全天下人都知道。”
“……成交!”
谢源啧啧称奇,他想,不单女人,男人也是很神奇的生物。
转眼到了又一个月的十五,刚来的孩子被摆上台竞拍破身。谢源作为男倌一霸依旧优哉游哉,不理世事。只是在突然看到底下坐着某人的时候,肩膀一颤。
“我也要卖。”他找来老鸨,“我一看就很贵,怎么样。”
老鸨看到他就悚然:“你只要不再对那些找茬的孩子们……”
“成交!”
于是,座中的武林盟主突然眼睛一直。
二〇五、我们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心怀鬼胎的大师兄顺着一望,心想这个货色不错,就是有点眼熟。在哪里看过呢……不管了。能败坏师弟声名的事,一定要做!打不过还整不过么?他家小师弟对于阴谋诡计的敏感程度基本上是负值,非常好打发。
上头谢源特别大摇大摆地拖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上了台。底下人一看那相貌,那长腿,都纷纷要求唱个小曲弹个小琴什么的。谢源直勾勾盯着某人,“只卖身不卖艺!”
底下人被如此霸气外露震得一滞,然后开始漫天叫价。
薛采笑眯眯地问陆铭:“怎么样?师兄说来这儿没有错吧。”
陆铭一脸正气,一言不发,就是面孔涨的通红,方圆三公尺之内都是隆隆的心跳声。此人刚才还对着待开苞的死断袖们瞪大眼睛,从一脸期待道一脸失望,然后义正言辞与师兄说:我陆伯纯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
但是现在,两只眼里都是某野雀。
薛采笑眯眯地加入竞价:“五百两黄金!”
谢源不等老鸨拍板就狠狠一拍桌:“五百两黄金一次!五百两黄金二次!五百两黄金……“
“我出一千两!“中气十足地男声截断他的话。
谢源顿了顿。
“五百两黄金第三次!成交!那位少侠,咱们赶紧走吧!”
底下亦是顿了顿,然后哗然一片。
谢源瞟了眼老鸨,老鸨咬着帕子安抚众生。
薛采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他才刚起拍呢。但又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风流倜傥,笑眯眯站起来打算付钱。谢源忙喊,“不是你,旁边那个!就是你!眼睛瞪得大大的!”
陆铭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烧熟了。
他第一次觉得特别关注这种事落在了自己头上,让自己觉得……很有价值。
“我……我还是不去了。”陆铭低着头,“我不做这种事。我都快有家室了……”
薛采笑眯眯:“是么?”
“师兄我是武林盟主,不能开这个风气……”
“那位少侠还愣着干什么说你呢!”
陆铭跳起来把剑塞给他:“那请师兄帮忙瞒一下我先走了!”嗒嗒嗒跑上楼梯,比兔子还快,谢源还跑不过他呢,正好供他坐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冷静冷静。
这怎么冷静得下来啊!陆铭愁眉苦脸。这就被死断袖勾引了!他明明好端端一个大侠,年纪轻轻做了武林盟主匡扶正义的!很冷静的!别人怎么行贿都不买账的!可是他师兄说去男倌就晕晕乎乎去了啊,他说里头有很多死断袖啊!
很多死断袖啊!
想想都是人间天堂啊!
可是到刚才,他看那些小倌都跟看马桶一样冷静啊,心想自己这个武林盟主果然孤芳自赏,高处不胜寒啊,正打算回去一个人喝点酒睡觉的!
结果明明人都走光了,突然出来了个妖孽,只一眼就晚节不保啊!只一眼啊!
陆铭抹抹鼻血,觉得心里很实又很飘,软绵绵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五百两黄金就卖掉了贞操!跟随了十八年的童子之身啊!
门吱呀打开,长袍拖地的谢源笨拙地跳进来,气喘吁吁的,然后默默地看着他。
陆铭瑟缩了一下,别转头,脸红到脖子根。“我,我是清风剑派陆伯纯……”
谢源觉得又热又多的烦躁一扫而光了。那些想象中重逢时蠢蠢欲动的情感,都化作一滩融融的春水,流经他干瘪的肢体,暖融融的,安全的。他家熊孩子就在这里,一席干脆利落的武士袍,像是剑鞘中的名剑。
不会有别的奇葩男人,就他家熊孩子。满屋子都是他衣角上皂角的味道,很干净的。
谢源鼻尖涌起一股酸味,想转身就到门外去冷静了一下,思量接下来的对策,顺便遏制喜极而泣的冲动。
而熊孩子睁大眼睛,心想不会吧,就一句话就被讨厌了啊。急躁地挪了挪屁股,有点想跟出去。还好谢源不一会儿就闪进来,依旧抓着华贵到繁缛的衣袍:“事不宜迟,来啪啪吧。”
陆铭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了,心里哎妈一声,心想他这么就直奔主题,我不会啊,赶紧选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理由,“我……我是武林盟主……要……要匡扶正义的那种……”
“那我们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吧!”
陆铭坐在那边低着头。
“一,二,三,四,五……”谢源在心里数着。
“……好的啊好的啊!”被看穿了的某人一骨碌爬起来挨到床边,谢源把门一关,急吼吼地连人带衣服抱了个满怀。两个人都激动得要死,浑身都发抖,谢源枕了他的左肩枕右边,眼圈红红的。陆铭不知道青楼楚馆的原来都那么热情,更不知道跟别人拥抱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心里像是有一个小太阳,整个人都热烘烘的,一冲动揽着谢源的细腰,索性把人整个都擒了起来。
谢源没地方支撑,下意识地用腿夹着他的人,陆铭往后一倒,两个人就像油条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熊孩子听他咯咯咯笑得可灿烂了,不禁低声抗议,“揉来揉去头都晕来啦,要醒一醒啊。”
“你又不是面团子。”谢源不动了,勾着他的脖子,兴奋地直喘气。他慢慢触摸着陆铭,双指义正言辞地攀在他的手臂上,一点一点蔓延到他的指尖,然后十指相交。
人又长高了一些,太阳底下晒得又黑又瘦,不过愈发硬实精壮,从身形上看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但是眉眼依旧是那个样子,稚嫩的,浅显的,不用猜的,两笔剑眉又细又直,底下双眼皮裹挟着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很亮,很勾人。谢源撩着他长到了脖子上的头发,忍不住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很局促地悄声问:“要不要刷牙?”
然后老实交代刚才吃了放葱蒜的酥油饼。
谢源眯起眼睛:“哦……这样啊……那你想不想亲我啊?”
熊孩子装死:两个人互通姓名都没有啊!
谢源微微笑着坐起来,开始动手接他裤带。熊孩子的裤带不知道谁给他准备的,就是一条死长死长的布条,都可以直接做裹尸布了,解也解不开,谢源原本还顾及着气氛想要魅惑一点,最后绷得笑脸都僵了。熊孩子躺了会儿,坐起来,犹豫着凑上去啄了他一下:“要的。”
谢源“啊”了一声。
“我说……要的。”熊孩子垂头丧气,“我要亲你的!“
谢源瘪笑,高妙地嗯了一声,顾自解着裤带不去理他,他就毕索毕索贴上来,小鱼一样,撅着嘴巴啄一下啄一下。
谢源看到小小鹿也很激动,那也是好久不见啊,还很客气地拍拍小小鹿的头,潜台词是你家主子二,那你小子有乖么,有管好自己么?熊孩子疼得脸一抽一抽,但是腹下却抽得极紧。等谢源纤长的手指粗粗拢着走完一遭,熊孩子就嗯嗯啊啊不行了。
谢源垮了脸:“你也太快了点吧……”
然后数落他叫得太夸张啦。
熊孩子的胸口剧烈地起落,用装死的姿态平复着气息。他是知道自己没用了一点,但是、但是……真的很有感觉啊。那样一只手把玩自己的欲望,在红烛高照下只消看一眼,就能让他……
很容易满足的熊孩子默默地躺倒在床上,眼神涣散地进入回味状态。他已经很久没那么痛快过了,他是真的很老实,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于是总是弄不太出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作为实干家的谢源已经把他的衣服都扯开了,细细地亲吻起年轻美好的身体。陆铭浑身上下都是肌肉,裹着骨骼很平滑,也很漂亮,此时挂满了紧张细密的汗珠,像一只野惯了的动物,突然落入了情欲牢笼。
“我……我还没有洗澡……”
谢源把他的裤子褪掉:“再说扫兴的话,就把你的嘴堵起来啦。”
陆铭眨眨眼睛:“可是付了钱的人是我啊……”
谢源瞥他一
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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