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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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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作者:肉书屋

七色之旅第15部分阅读

不信你耽误了时间没有走成,现在我们不要再争执。我以水越流银妻子的身份请求你带着轻漾快走,作为夫君的发妻,我有义务保护夫君最爱的人——他唯一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

她对着我深施一礼,含泪微笑道:“从今以后王爷和世子都拜托给你了,我没用不能让夫君开颜,你可以就请让他常常欢笑,把我想给他的那一份也一并给他。”语毕眷恋的轻吻水越轻漾脸颊,微笑转身而去。

我呆住,这我认为平庸之极的女人,令我深深震撼。不光是我被她的人格魅力征服,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几个婢女嬷嬷默默的跟上去,她们都知道那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但她们选择了为主尽忠。

蔓丝含泪也要跟上去,我叫住她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保护小世子随我闯出去。”

那来报信的侍卫忽跪下道:“姑娘王府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硬闯出去的机会恐怕不大。青尹知道一条通往府外的密道,是一条废弃的排水沟,直通府外小树林中的柳溪。姑娘若相信青尹就请与小世子随我来。”

我凝视他的眼睛,那是双清澈的银眸。我点头,抱起水越轻漾带着媚姬、蔓丝随侍卫青尹急速离开。

水越·流银篇第六十九节完卵

青尹带我们捡偏僻隐蔽的小道走向南园久已干枯的荷塘,听说这荷塘是德妃在府时水越流银为她挖建的,她进宫后荷花一夜干枯,荷塘慢慢也就荒废了。没想到这废弃的排水沟竟成了我们逃出升天的唯一活路

我们四人有惊无险的来到荷塘旁,只要下到荷塘里就能进入废弃的排水沟了。

“这边好象有人影,过去看看。”粗大的嗓门夹杂着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道不好,是官兵进来搜府抓人了。我们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那水沟窄小,必须爬行通过。青尹在前开道,水越轻漾才钻了进去,媚姬、蔓丝和我都还站在外面。

我吩咐媚姬带着轻漾他们到城北人力车行找邱泽,与太妃她们汇合后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媚姬、蔓丝知道我打算做什么,流泪拉住我说要她们去引开官兵。

我怒道:“你们去了能拖延几时?结果是我们一个也走不了。”挣开她们的手,爬出荷花池,正看到一小队七个官兵转过假山。

他们再往前走就会看见蹲在荷塘底的媚姬蔓丝。

我急中生智,挺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水越王府?”

我出身名门,从属万千,这一大喝自有种夺人气势。那伙官兵被我气势所迫,齐齐站住身形。带头的一名官兵恼羞成怒的上下打量我道:“这水越王府果真是有钱,连个混血小丫头都他娘的穿银狐披风。臭丫头大呼小叫什么,以为你们主子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哪?我呸,醒醒吧!你主子已经死了——”

我虽有心里准备水越流银出事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听了这话不觉眼前一黑,怒道:“你胡说,他不会死的——王爷不会死的!”

那群官兵放肆的大笑,那兵头狞笑道:“我们兄弟亲眼目睹那还有假,这会只怕连骨头都烧成灰烬了。”狞笑中向我迫来。

我急痛攻心眼红耳鸣,心痛得如千百根钢针同时扎下,由于太痛太突然头部的神经反应不过来还只是想着不能让他们走近,要保护好水越轻漾否则水越流银会伤心难过的——

我肢体受神经支配,反手摘下身上佩戴的弓箭,张弓搭箭对准那兵头,喝道:“站住,你再敢近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爷们们都束手就擒。一个小丫头还造起反来了,兄弟们一起上把她抓起来去领赏啊。”兵头拔出佩刀,领头向我冲来,那几个兵丁也抽出兵器呼喝着围过来。

我食指轻弹,箭旋转着射出正中那兵头的小腿,他应箭摔倒大叫起来。血腥激发了军人嗜血的天性,余下的那六个兵丁互望一眼,呼叫着加快脚步一起奔过来。

我一弓三箭连珠发射,箭无虚发射倒三名兵丁。但余下的三人也已经冲到眼前,无法再用箭射。

我矮身躲过最前面那名兵丁的搂头一刀,双手握弓狠狠砸在他的双膝关节上。人体关节是最脆弱的骨头,平时不慎都会扭伤,何况被我全力一砸。那兵丁惨叫后跌出去。

我侧闪过一名扎手扎脚扑上来的兵丁,顺势在他后颈上狠切一记手刀,那兵丁闷哼一声扑倒地上。举弓挡住另一名兵丁的劈刀,我的弓是水越流银的藏品,弓背是用精银丝细密缠绕起来的。寻常刀剑根本就休想伤到它分毫。

我仗着瑜伽功底身体柔韧性好,右脚贴身上踹,正中他颈部大动脉。他哼也未哼的被我踹昏过去。我打架一向胜在判断准确出手狠准,不打头部、胸部这些有硬骨头保护的地方。专拣柔软易痛部位下手,冷静准确一击得手,让对手再无还手能力。我的自由搏击教练,一个有着隐暗过去的男人,曾说过我很有做职业杀手的天分,只是心不够狠力道总是拿捏在只昏不死的成度上。

“啪啪啪”的鼓掌声。华泽琼川身穿银色盔甲带头走来,身后是华泽骁与百十来名衣甲鲜明手持兵刃的士兵。

“琥珀你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华泽琼川笑道。

我以不变应万变的假笑道:“王爷过讲了,不知那来的野男人,竟然想欺负我。王爷知道琥珀的性子,怎肯任人欺凌?”

华泽琼川朗笑道:“是这帮兵丁不开眼,竟敢惹琥珀姑娘,打死也活该。”

我见他一如平常的爽朗笑容,心中却越来越恶寒。这个人只怕被王妃说中,与谋害水越流银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我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硬闯不出去的。只有与之周旋尽量拖延时间了,我不等他们走近便含笑迎了上去,带着他们远离荷池站定。

我露出匹配我身体年龄的天真笑脸,道:“华泽王爷是来找王爷的吗?王爷他昨夜就奉旨进宫了,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哪。”

华泽琼川点头道:“我知道,我不是来找流银的,我是奉旨来封府的——”

我假装惊讶,颤声道:“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华泽琼川神色黯然道:“琥珀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心。昨夜流银私自潜入德妃寝宫与之相会,被王后撞见后,不思悔改还要杀王后灭口。大王一怒之下吐血而崩,王后下懿旨对德妃、流银格杀勿论,流银身受重伤退守德妃寝宫,最后与德妃畏罪点火自焚了——”

水越·流银篇第七十节人心

我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惊痛交加下仍脱口喝道:“不可能,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心头猛醒,水越流银被算计了。

我深呼吸问道:“华泽王爷您亲眼看到我们王爷的尸体了吗?”

华泽琼川摇首道:“整座寝宫都烧成灰烬,找到的尸体都几成焦炭,已无法分辨其面貌。但找到了一对紧抱在一起的男女尸首,女尸头戴累凤钗,男尸上残留着几片精银软甲,看其质地甲片应是大王秋猎时御赐给流银的那件软甲。”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心中却反而安定下来。我坚信水越流银不是个会畏罪自焚的人,以他的智慧武功若认为必死定是会选择拼个清楚明白。电影小说中的主角不经常是借火逃遁的吗?他定是火遁了,而且还留条给我示警,否则这银宫之中有谁会给我通风报信哪?

华泽琼川见我低头不语,以为我悲痛过度,安慰我道:“琥珀,事以至此节哀顺变吧。”

我心思电转,问道:“大王驾崩,那位王子继承王位?”

华泽琼川迟疑道:“现在还不知道。”

我道:“那现在银宫谁做主?”话一出口,我就恍然明白,脱口道:“当然是王后做主,现在她最大——”

水越流银的最坏预想成真,现在银国是德鲁也家的天下了。

我的眼眸透露出我的心思,我看着华泽琼川的银眸,问道:“你是来抄家抓人的?”

他一愣,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我奉王后懿旨办事,没得选择。”

我一笑道:“是没得选择,如花美眷、似锦前程,只有水越流银这大傻瓜才会不要。”

他银眸寒光闪现,盯住我慢慢道:“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我其实还没有完全确定他的身份立场,只是想起那次看到他与德鲁也郡主眼波相勾,便诈他一诈。听他这么说,我才真的肯定他早已背叛水越流银。

我笑道:“一直以为德鲁也郡主喜欢我们王爷,原来她真心喜欢的竟是华泽王爷您呀。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他冷笑道:“她真心喜欢的的确是水越流银,有他在女人怎会喜欢我?你不也是眼中只有水越流银吗?你可看到过我华泽琼川?”

我看着他眼中疯狂的恨意,心中惊骇。这个看似爽朗正直的男人竟然这么心机深藏,他对水越流银的嫉恨恐怕已是经年累月日久年长了。他参加谋害水越流银的这件事,不是形势所迫身不由己,而是蓄意已久谋定后动。这才能一击得手,让水越流银没有还手之力。

我心渐渐寒起来,水越流银不会真的被这疯子害死了吧?以他对水越流银的了解,必会布置稳妥不给水越流银留一线生机。我心惊胆寒,他是不是在骗我说水越流银自焚了,会不会是他杀死德妃与水越流银后才放火焚尸?若是那样还火遁什么,直接升天了——

我越想越怕越想越惊越想越痛,不由目露骇意。

华泽琼川大笑起来,笑声还是那么爽朗神色还是那么刚直身姿还是那么英挺。

他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琥珀姑娘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我低下头,深呼吸、挺腰、整衣,再抬头时已收起心中眼中的惊、痛、怒、恨、惧,我微笑迎视华泽琼川的目光,叹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他一愣道:“你说什么?”

我挂上标准职业笑道:“有水越流银在,你文不能第一,武只能第二,最美丽优秀的女子都只喜欢他而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我是说我不怕你!”

他的爽朗的笑容被我“击碎”,英俊的脸扭曲变形狰狞恐怖。

他切齿道:“我会让你怕我的!”

我微微笑道:“只怕你要失望了,你来时德鲁也獾没有要你特别关照什么人吗?”

他凝视我神色一变再变,忽恢复那爽朗的笑容道:“本来我还想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给德鲁也世子。但是你拒捕伤人,我做为奉旨查办的官员自然要秉公执法,把你收押问罪。”

我淡笑不语,他努力保持笑容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本可以在德鲁也世子的床榻上继续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成为阶下囚,生死在我一念间。你是不是开始后悔病从口出了?”

我挑唇笑道:“你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后果?”

华泽琼川再保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极讨厌德鲁也獾若他不把我交给德鲁也獾也许才是正遂了我的心意。

我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知道他在犹豫便加油道:“华泽王爷您可要考虑清楚呀,我们家乡有一句老话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因为也许有一天她会变成你的老板娘。”

他银眸闪烁看住我笑起来,柔声道:“琥珀,怪不得水越流银与德鲁也獾都这么喜欢你,你果然是个妙人。你这样的妙人我怎舍得给别人哪?”他声音转寒道:“来人,把这射杀官兵的女子绑了押回王府,本王要细细审问!”

我扫视环立四周的百来名官兵,左握紧精银长弓右手拂上箭囊,考虑是出手硬闯不管生死还是束手就擒留着青山?

一直沉默静立的华泽骁忽出声道:“琥珀姑娘,水越即已倾覆,何不另寻生路,先与我们王爷回府再做打算。”

我心中一动,想起那布条上的八个血字“水越倾覆,见字立逃”。目光不由瞄向他的衣衫,但他的衣衫整齐,没有撕裂痕迹也非那布条的材质。我失望的方要收回目光,却看到他拢在袖中的右手暗暗伸出,食指上有一个小小创口,血色宛然。

水越·流银篇第七十一节波澜

我抬头望向他,我们二人的目光一触即分,但我有七八成肯定那布条血书是他给我传来的。因为在他那锐利的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诚恳、焦急、怜惜······

我松开已握住箭羽的手,对走至身前要捆绑我的官兵挑眉轻喝:“谁敢碰我?”那两人被我气势所夺,齐齐后退一步。

我摘下箭囊与精银长弓一起扔到地上,对华泽·琼川道:“我跟你走就是,绑就不必了吧,难道王爷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华泽·琼川望向地上的精银长弓道:“若我没记错这把精银缠丝弓应是流银的收藏,是白国“七窍玲珑阁”打造的弓中珍品,“七窍玲珑阁”出产的兵器向来是万金难求,你这样随手抛弃太奢侈了吧?看来流银实在是对你很好。”

我心中更痛,水越·流银从来没有对我炫耀过这些东西有多么珍贵值钱,天衣无缝珍宝坊的狐裘、名刃神兵阁的银弓都是别人告知我才知道其名贵难求,他只是在用行动默默的纵容我宠爱我。

我心头滴血但面上却神色不变,前生在商场征战中我一向是逢弱不欺,遇强更强。我心中越怒越痛笑容便更娇更甜。

我拢拢头发,目注华泽·琼川扬脖挑唇笑道:“我们王爷向来没什么眼光,他视为珍品宝贝的东西未必真正值钱。”

华泽·琼川看着我挑衅的目光,明白我指的是他。水越·流银向来当他是好友兄弟,珍之敬之。

他目注我眼中杀机毕现,我毫不避让的迎视他的目光。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只有这肉体的痛才能勉强阻止住我眼中的泪,我不要在这伪君子面前流一滴泪!

华泽·琼川在我无惧无畏的目光下退缩,对身后亲兵道:“看好她,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我在那群亲兵的监视下,随着华泽·琼川来到前院见客大厅,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和哭叫的丫鬟仆人。令我焦心的是我在一群被看押的歌舞伎里看到了淇淇和蕴兰的身影,她俩应该与卓娅一起逃出府去了才对,怎会被抓住了哪?

我目光四处游移,寻找卓娅的身影,但没有找到。心中更加奇怪,难道淇淇蕴兰也同我一样为了掩护卓娅逃走而牺牲自己?

我的疑问在进入大厅后得以解答,卓娅正抱着王妃脑浆迸流的尸体在嚎啕大哭。我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双目尽赤,可是我不要哭!我握紧双拳,用掌心奔流而出的血发誓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一武将打扮的银族男子惶恐的对华泽·琼川说,因为找不到老太妃和小世子水越·轻漾便逼问了王妃几句,结果没想到王妃如此烈性,竟撞墙而死。

华泽·琼川没在意王妃的死,却对抓不到水越·轻漾和太妃非常恼怒。勒令众人继续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水越·轻漾找出来。

我心中冷笑,想斩草除根吗?可没有那么容易,水越·轻漾现在应该已经被送至车行见到丘陵了。

华泽·琼川似有所思的看向我,问道:“大清早的,你怎会在荷花塘那早已荒废的院中?”

我早有准备,回道:“找球球呀,这小东西早饭也没吃就跑了出去,我担心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它,便出来四处寻找,也没留意自己走到了那里。”

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即时传来,球球不知从那里钻出向我跑来。我欣喜的迎上去,却被华泽·琼川劈手把球球抓起。

他抓住球球细细的脖颈,寒声问道:“水越·轻漾在那里?”

我给自己心里暗示,“我不知道水越·轻漾在那里、我不知道水越·轻漾在那里·······”

我直视华泽·琼川的眼睛,理直气壮的道:“我又不是水越·轻漾的娘,怎会知道他在那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看出来了王妃为什么要自杀,自然是要保守住秘密。”

我一顿,佯怒道:“别人的儿子我不管,但你赶快放开我的儿子,否则我可要与你拼命。”我作势撸胳膊挽袖子的要扑过去。

站在华泽·琼川身侧的那武将大喝道:“大胆贱婢!”跨步而出,探手抓向我伸出的手臂。

我心中正恨着他逼死王妃,见他献媚邀功不知死活来抓我。我不躲不避让他抓住我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踏前一步,靠进他的怀中。抓住他的胸甲,腿绊肩顶弓腰弹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直摔出去两三米,轰然摔倒在大厅中央银色石板上。

我看着瘫在地上呻吟的那武将,整衣拍手冷笑道:“这是你乱吠的代价!”

我转首瞪视华泽·琼川喝道:“还我儿子。”琥珀般通透的双目中燃起熊熊战火,即是忍无可忍我打算不必再忍。

华泽·琼川眸光闪烁不定,阴寒的脸收缩扭曲,喃喃的道:“琥珀、琥珀、琥珀······”

我不耐烦的应声喝道:“怎样?”

他忽露出他那招牌式爽朗笑脸,抖手把球球扔给我道:“很好!呐,儿子还你。”

我看着他那爽朗英俊“正直无害”的笑脸,刺激得我斗志汹涌。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机隐晦,我倒是要与他斗上一斗,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我媚声笑娇声道:“琥珀谢谢王爷了······”

水越·流银篇第七十二节金蝉

水越王府的仆妇差役侍卫家将上千口人都被押往吏部大牢,等候裁决。基本上是男子发放边疆充当苦役,女子贩卖为娼为奴。

我与卓娅是“要犯”,被华泽琼川押回华泽王府,回华泽王府的路上我与卓娅被带上同一辆马车。我问卓娅怎么没有同淇淇蕴兰逃走,卓娅羞愧的哭泣。说她当时不相信淇淇的话,水越流银天神样的人物怎会出事哪?以为是我在变着法设计她离开水越流银。结果连累淇淇蕴兰也没能逃出生天。

我抱紧球球沉默无语,没理由怪她但也懒得安慰她。我心中的惊痛哀伤恐怖愤恨不比她少,我对水越流银是由恨生爱,爱恨情仇交错缠杂,其实到今时今刻我都不能确定对水越流银到底有几分是恨几分是怨几分是爱。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他若活着我也不确定真的就会嫁给他,在这咫尺侯门“命薄甘做妾”安心待老。但现在他突然“死亡”,我所有的不确定都自然跟着幻灭,只一心怀念他对我的好,誓要为他报仇血恨讨还公道!

我的咬牙切齿被卓娅“坚忍不拔”的哭声惊扰,我怒道:“哭什么,哭有个p用?要爱水越流银爱得生死相随就想法子报仇;要没爱他到不离不弃的地步就设法逃跑,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从头活过。”

卓娅被我一骂,抬起泪眼迷蒙的美丽银眸,哽咽问道:“我这样的弱女子怎么为三哥哥报仇?”

我张大眼睛对她道:“你看我的眼睛中有什么?”

她盯着我的眼睛呆视半响,迟疑的道:“只有我的影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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