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作者:肉书屋
七色之旅第14部分阅读
狼,嘶声喝道:“都站住,否则我就射杀他!”
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应声止步,惊恐的看着我,他们现在当然相信我的有射杀银狼的能力。银狼却不理我的恐吓,继续艰难的踏血前行。
馔玉貔貅忽哑声道:“琥珀,你走吧。多谢你赶来救我,但我想自己与银爷做个了断。”
银狼与馔玉貔貅的金瞳银眸在风雪中交汇,两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害怕、难过、乞求,只是同样的平静、冷傲,视死如归。
我魂弓拉满,手却颤抖得松不开魄箭。
我冲过去,站在他们两中间,嘶声叫道:“不要——不要——为什么一定要不死不休?我们都活着不好吗?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呀,我们可以从新认识,我们可以做朋友呀。”
我泪流满面,手抖得再握不住弓箭,我乞求的望向银狼哽咽难言,“我——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死你!我也不想让貔貅死!你就不能认一次输吗?这世上有一次也不输的人吗?”
银狼凝视着我,缓缓的停住脚步,低沉却清晰无比的说道:“你们走吧,我输了。馔玉貔貅你是七十年来第二个经“狼窝”七杀不死的人,从今以后“狼窝”再不会找你麻烦。”
我僵住一秒钟,然后“哗”的叫起来,把魂弓魄箭都扔向空中,它们融到风雪中化为虚无,其实是又变作魂魄回到了我的头脑中。
我扶住馔玉貔貅就往回走,想一想又让馔玉貔貅等我一下。我跑到银狼身前,脸上还挂着泪却眉开眼笑的道:“你别怕,我的魄箭是纸老虎,虽现在肉绽血流很是吓人,但实际上是没有伤到筋骨的。我很欣赏你简直就是偶像!你伤好了我请你吃七色宴,一言为定啊。”我不管他乐不乐意不管他手背上的利爪,也不管他的肩臂会痛,拉起他的右手用力握住摇了一摇。
我大笑着跑回,高举手臂用力摇动,笑喊道:“灰毛,再见!与你老板一起来吃七色宴,我请客!”
馔玉貔貅背上的伤口虽还有血在缓慢流出,但大部分都已经冻结成冰。我怕他的伤口会被冻伤,便把已经破裂的雪貂皮袄脱下,披在馔玉貔貅背上。他说不要让我穿着怕我冻病,但他已经虚弱的只能依靠我的扶持行走,那有力气与我推拒。
我便神气霸道的让他闭嘴乖乖听话,他已经知道我是什么脾气,便不再推辞,只是虚弱的呵呵笑。声音哑哑沉沉的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我几乎撑着他的全部体重往回走,所以虽然天寒地冻风狂雪暴又衣衫单薄,但身上不仅没感到冷反而热得直冒汗。
走出断金山山边小路,我看到了我祈祷了半天的景物,丘陵丘峰驾着辆马车等在大路旁。他俩见到我们,欢呼着跑过来帮我把馔玉貔貅拖扶到车上。
我扑倒在馔玉貔貅身旁,脱力的喘息。看到他担心愧疚的金眸,我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我们都活着,真好!!
水越·流银篇第六十三节郎情
我怕馔玉传业不肯罢休,便让丘陵把馔玉貔貅直接送到“车夫宿舍”。是我让丘陵买下的一个荒废已久的凶宅,地方很大但传闻闹鬼,无人敢买。我让1000来名无家可归的车夫统统住进去,每个房间都住了十来个大汉,若真有鬼竟管随便闹!
大概鬼也受不了他们房间里的臭脚丫子味,自从住进来连个鬼毛也没见到过。那群大汉原还巴望着能见着个美丽女鬼,开开眼界哪,当然未能如愿。
我们把馔玉貔貅安顿在一间最好的房间,让原先住着的八大车队长先到别的房间挤一挤。打算把馔玉源再接过来,丘陵丘峰也跟着住过来照顾。
我边给馔玉貔貅上药包扎伤口边叫丘陵丘峰以后见事不对就兵分两路。一个叫车夫们抄家伙见人就打,一个赶快去通知我。
馔玉貔貅呵呵的笑道:“不用这么费心,“狼窝”撤走后馔玉传业也没什么咒念了,不会再有这么惊险的恶斗发生了。”
我手上用力让他痛得笑不出来,他背上的伤皮翻肉绽深可见骨。我看得心惊肉跳,他却笑说他有顺着刀势前俯身,知道不会致命才硬挨的,他又不傻怎会舍命乱来?
我却知道他当时就是情急拼命,他想保护我。但我气他不与我说银狼的约会,一个人去拼命,多悬呀,我要是找不到或晚到些他都死多活少。
我倒不是认为银狼就比他强,若他身上无伤,凭他那种金刚般的气势不要命的孤勇,一对一的与银狼单挑,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馔玉貔貅见我不理他,知我生气。
他轻轻道:““狼窝”是七国最可怕黑暗组织,只要付得起钱又不违背他们一不杀孝子;二不杀清官;三不杀义士;四不杀无辜妇孺;五不得贪财;六不得好色;七七杀不死者生的七杀戒,什么事“狼窝”都可以为你办到。银狼是“狼窝”武功最高强的金银双狼之一,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见过金狼出手,因为银狼已经是战无不胜了。我虽闯过“狼窝”六次截杀,但也身受重伤,伤势你也见过的。以这样的伤势迎战银狼必是九死一生,我不想你牵连进来受到伤害。”
我气消了大半,嗔道:“你就只会想到我被别人伤害,你就不会想想我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一出手就解决掉银狼救你脱离苦海?”
他低低的笑起来,却触动了身上大小伤口,痛的身体一僵,但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笑。
我瞪他,真是个钢筋铁骨铜心肝的男人。万贯家财被夺、连番追杀遍体鳞伤、强敌林立生死瞬间,我却只是见他笑,笑得温厚坦荡笑得镇定自如笑得视死如归!
我回到水越王府已经是后半夜,路上一直留心有没有找我的人,结果直到府门前我也没遇上半个人。我怕水越流银找我特意从听风阁前门进来,可灯火昏黄庭院寂静,显然没人在书房。
我心下有些失望,自嘲的笑上次他派7000人找我我生气,这次他不找我我失望。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风雪小了些但仍是纷纷扬扬的落着,我虽极是疲乏但也不急着回房睡觉,因为从明早起我就要开始四天四夜的沉睡了。这魄箭是好用可后遗症太讨厌,不过我还是非常非常感谢九儿给我的这件法宝。要不是魂弓魄箭,就是十个我也不够银狼几爪子的。我练武多年,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知道若是硬拼我也就能挡银狼三五着,还得手中有西洋剑。
我的头发早已被雪打得湿透,穿着从丘陵身上扒下来的蓝棉袄,手脚虽已经冻得冰凉,但贪恋昏睡前仅剩的这三四个小时,因此不但没赶快回房睡觉反而在院中堆起雪人来。
雪很厚,很快我就堆起个又肥又大的雪人,我找来两块石子做眼睛,贴上枚铜币做嘴巴。看着雪人那奇怪的样子不由“咕咕”的笑起来,因为我越看越觉得它长得象极灰毛。
正穷开心时,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我。我回头便看到水越流银,他站在我小屋的门外安静的看着我。看他身上的落雪,应该来了有一会了。
风已经停了,只剩雪一点一点的落。
我与他目光相缠,他清冷通透的银眸象是雪幕中仅存的两点寒星一样璀璨明亮。
这一瞬间我知道了我有多么想念他,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直走进他的怀抱里。他伸臂紧紧抱住我,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我的小屋温暖如春,地炉上渥着一大壶热水在冒着白色水雾,火炕上热气扑面。
我把湿衣裙换下,净了手脸,爬上火炕。水越流银坐在炕边用一条大毛巾给我擦头发,我半身偎在他的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
“又惹事了?”他低低的问。
我点头,不打算坦白从宽,他若知道我去惹“狼窝”大概立马禁我的足。
“本来不想管你在外面怎样胡来,只要你开心就好。可你也不能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回来的越来越晚,我再不管,下次你是不是就要睡在外面了?”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表示在生气。
我不怕死的咕咕笑,“咦,怎么象怨妇——”
他声音更冷,“你竟敢把我比作女人?从明天起禁足!”
我嘟嘴道:“你就会拿这个吓唬我,小人!”
他冷哼道:“君子遇上你早就气死了,我这小人都快被你折磨得吐血而亡了。”
我笑倒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把长发全部后拢经他的腿垂到炕沿下,象深棕色的瀑布飞流而下。他的唇微挑,银眸无奈宠溺的看着我。
“往里面躺,头发都拖地了。”他为我轻拢耳边的发。
“不用管,不是有炕踏吗。好舒服,我想睡觉——”我闭上眼闻着他身上的银雪栀子花味,把卷在一旁沉睡的球球拽过来抱在怀里,舒服的想呻吟。
他宠溺道:“那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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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第六十四节妾意
我撑着半张开眼看他,想想道:“你也上来睡一会吧,天也快亮了,你就别来回麻烦了,但不许起坏念头啊!”
他银眸闪亮,轻轻的笑,“不用怕,我没空起坏念头。我得回书房,还有公事没处理完,你这么晚不回来,我心烦意乱的也看不进去什么公文,便索性来你房中等。现在你既然平安回来,我也要回去把公文批完。”
我眼睛全睁开,恼道“你不要命了,什么天大的事要开通宵?不许去,乖乖上来睡觉!”
他凝视我不语,银眸中是满满的欢喜,慢慢俯下头吻住我,珍惜的爱恋的宠溺的感动的吻——
我张开口与他唇舌相缠,伸臂抱住他修长的脖颈,肌肤一寸一寸的热起来,我的身体也在反应我喜欢上他了。
他喘息抬起头来,呻吟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北凉州的赈灾银亏空案卷批完,几十万灾民等着那钱救命哪。琥珀,我忙完了这件案,抽多些时间陪你。”
我听到事态严重,松开怀抱着他的双手,可是心痛他一人去空旷的书房,这时间所有的下人都睡下了。
我爬起来,用力揉眼睛道:“我陪你去。”
他愣愣的看着我,迟疑道:“你怎么了?雪神显灵了吗?”
我打哈欠,翻白眼道:“我疯了呗!你到底要不要我陪?我可告诉你,我从明天起就要睡四天四夜了,你就是求我陪你,也不可能了。”
他银眸一冷,道:“你与什么人打的架,消耗这么多力气,要不要我给你解决?”
我摇头道:“解决掉了,你够忙的了不用再为我操心。”
他凝视我,严肃的道:“琥珀,以前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一是怕你不开心;二是相信你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绝不是我忙不想为你操心。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你一定要明白告诉我。若什么事都要女人自己解决,那女人还嫁男人做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咬,这标准的大男人沙文猪。但我的心却丝丝缕缕的甜,其实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天晚了要回来睡觉,惹事了回来避难,穿他给我的衣服、吃他送来的点心、花他给的金币,都觉得心安理得。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清冷他的霸道早已经一点一滴的浸入我的心我的魂。
他“呀”的一声,拎着我的后脖子把我的头拽了起来,我在他的手上仰头瞪他。我们俩同时笑出来,好熟悉的场景,依稀就在昨天。
他把我搂进怀里,柔声道:“小野猫!你在家睡四天也好,我可以安心的处理公事,不用老担心你在外面又怎样了。”
我嗔道:“你什么意思,是希望我永远睡下去,不用醒来吗?”
他笑,吻我的发顶道:“是希望你永远在我的感知范围之内。”
我嘟囔道:“那还有什么活头——”
他银眸一眯道:“说什么哪,再说一遍。”
我假假的扯出个大大的笑容道:“小婢是说,要去书房服侍王爷。”
他轻笑道:“不用了,你先睡吧,也累了一天了。”
我任性道:“不行,我就要去。”
他声音转硬,不容置疑的道:“听话,你在身边我会分心的。”
我心中明白了,他也许是非常喜欢我可以为我挡箭可以为我废掉手,可若让他在我与国家政绩两者中选择,十有八九他会大义灭亲。
我侧翻到炕里,抱住球球,与它同样缩成一团,不再理他。
他叹息,展开锦被把我与球球都盖住,吹熄油灯,轻声走了出去。
我心中又喜又悲又甜蜜又不安。以后怎么办?是不管他有老婆孩子满脑子事业,就是下定决心跟着他哪,还是赶紧整理感情速速抽身?我翻身叹气再翻身叹气再翻身叹气,球球很不满的睁开一只小豆眼瞪我,我谄媚的笑不敢再折腾,算了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吧。
水越·流银篇第六十五节生病
第五天我没有如愿的起床去看馔玉祖孙,因为我病了。
昏睡的那四天我就恍惚的觉得身体燥热,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水越流银担心的银眸、极苦的汤汁、淇淇媚姬的啜泣朦朦胧胧的在眼前交叠出现。
银革律12年10月30日清晨。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水越流银的臂弯里。他沉睡未醒,微皱着眉,清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我没有前几次练魂醒来时的那种头脑清醒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而是头昏脑胀四肢乏力。我的唇很干,嗓子似在冒火,我口渴得很想要喝水。我不想惊动水越流银,他这个工作狂不定几时才睡下,今天逢0是他的休息日,可以不用早起上朝,让他多睡会吧。
我小心的撑起身子,隔着他去拿床头桌上水杯。手上无力微微的抖,我咬牙努力的向前探身,但终是差一点没够到。我无奈的收回手垂头喘息,一杯水出现在我的唇边,我抬眼对上水越流银怜惜的银眸。
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拥入怀里,把水杯凑在我的唇边喂我喝水。我就着他的手,咕噜噜的喝了满满一杯水,才觉得舒服了些。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中,用脸轻轻蹭了蹭他修长的颈,我喜欢他隐隐泛着银光的皮肤,光滑干燥弹性惊人。
他只穿着套白棉布里衣,交搭着的y字领口开的很低,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我这个姿势正好大饱眼福,看到他净白微微泛着银光的大片胸肌,我好奇的伸手去摸他的皮肤。我虽与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那时恨他欲死,那有心情欣赏他美丽的肌肤?扒皮抽筋还有可能。
他修长的手握住我揩油的小手,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轻呼一声,不由咕咕笑起来,嘴硬的道:“那么小气做什么,不过摸摸你的皮肤罢了,不想让人碰就穿的严实些呀。”
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交叠的身体令我明显感受到他那葧起的欲望。我面红过耳,大概连身体都红了起来。
我推他,但本就乏力的手脚那撼得动他那修长身躯,我细细的喘,耍赖道:“你欺负病人,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吻住我,霸道的用舌尖顶开我的唇,缠允我的舌。让我从他的吻中感受他对我的惩戒眷恋渴望。他忽地从我身上翻开,仰倒在炕上,咬牙呻吟道:“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可不管你还在生病,现在就要你。”
我羞恼的啐道:“就知道来硬的,你若敢再那样对我,我就真的不再理你。”
他瞪我,切齿道:“你还恶人先告状,那一次不是先你惹得我?把我气得失去理智的发狂。”
我气道:“你才是恶人先告状哪,我怎么气你了,你少找借口。你就是天生的坏人、色狼、禽兽才会那样对我——”
他冷笑道:“第一次,我为了你去最不想去的德鲁也帐幕,被德鲁也獾那伙人嘲笑灌酒也就算了。德鲁也郡主居然要我当着众人答应娶她,我怎能答应?只好猛喝酒装醉狼狈的跑了出来。我急急的往回走,心中渴望见到你。可回到帐里,你却恶语相向,激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我那么生气却还是不能狠下心杀掉你,当时酒劲上涌,心里就想要狠狠的惩罚你,让你知道总是那样嚣张倔强伶牙俐齿的,早晚会付出惨痛代价。第二次,你自己想想,你做得对不对?有夫之妇竟然去嫁人,我就是要你明白你的男人是我!”
我用力的咬他,怒道:“这么说还都是你有理了,难道你要强犦了天下所有对你恶言相向的女人吗?”
他冷笑道:“别的女人怎样对我我不管,可你这样就是不行。”
我气极道:“你还讲不讲理了?”
他银眸清冷道:“就是不讲了怎样,你就是不许骂我不许恨我不许不理我不许离开我——”自己忍不住,“哗”笑出来道:“的确象怨妇,都是被你折磨的你要负责。”
我心中感动、甜蜜、羞恼、好笑诸般感觉搀杂,都化成一声叹息,偎进他的怀里。
他搂住我,柔声道:“琥珀,嫁给我吧,我请大王封你做我的影正妃。”
我心中犹豫,轻咬下唇不语。
他抬起我的下颌,让我看着他的银眸,清澈通透的银眸中是满满的真诚、爱恋。
他双眉微挑,问道:“还在犹豫什么?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慢慢的道:“我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了,我任性、麻烦、总是惹事、针线女红统统不会、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还——还——”我一咬牙大声道:“还爱吃醋!你要是娶了我,是不能再碰别的女人的了。”
他银眸流光,挑眉道:“就这些吗?我都知道呀。”
我怀疑的瞪他,道:“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是说——除了我你不许再有别的任何女人!包括你的卓娅。”
他想了下道:“包括王妃吗?”
我撇嘴道:“除了王妃,她早就嫁进来了呀。”
他笑道:“这就成了,我从来也没想要娶卓娅或别的女人,有你这一个“到处走的麻烦”都不知怎样抽出时间来陪哪。你睡了四天烧了四天,我白天没有时间,只好每晚忙完过来陪你睡。若再多娶几个你这样的,我只怕要英年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