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作者:肉书屋
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9部分阅读
胜。终于被皇帝认可,提拔为京城锦衣使的副首。
现在要再问起大燕百姓对于武亮的印象,十人有五人会大摇其头,叹息道:“可惜这武将竟然投错成女胎!”
而另外五人则会愤愤不平:“武亮根本就是男子,人言可畏,不知怎么的就谣传起他是女人来了。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武亮大人真是遭了不白之冤啊!”
且不说武亮其人的男女之争,两人入得屋来却只是为了查询三皇子慕容泊涯的所踪。
入目是满室节俭,深褐的桌椅木柜,深蓝的床帏窗帘,不知者还以为是到了寻常百姓家。然而仔细一看,便可见桌上柜里陈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短打,墙上尚挂着长短鞭链,皮质铁质铜制俱全,简直和刑房一般。
房中燃着幽幽的檀香,而其中却混杂了些许的血腥,擅入的两人俱是身怀武功,嗅之立知腥味从何而来。
里间床帏微动处,几缕乌黑长发滑落出来。两人相互给个眼色,暗想有谱,赶紧上前轻轻撩开了床帏。
一个劲瘦的人揽被向里卧着,似乎因为极冷而轻轻颤抖,肤色白皙细腻,看样子虽不是慕容泊涯,却也体态修长,是块难得的练武好料。
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跳,忖道莫非是鲲组的逃党?
一人捏了柳叶刀片在指间,轻轻佻开覆在那人身上的锦被,却因所见而不由震惊。
只见白皙的裸背上数道长长的血口大开,其中红黑色的血块糊着肉狰狞可怖,口子外也已经肿得老高。想来这房中的血腥味道就是由此而来。
床上男子终被惊醒,惊慌转头看来,却为背上伤势而痛吟出声。两个宦官这才看见,这人虽已至中年,却是生得面貌润泽,气质宛然,实是难得的美人。
便在此时,近床的窗口忽然吱呀一声响,继而一个粗犷的女声响在耳边:“两位军爷实在好兴致!”
闯入者还没反应,床上那人就已经神色僵硬,抖着自床上挣扎起来。叮啷一串乱响后,两名宦官才注意到原来这美人足上还束着银白的链子,另一端牢牢锁在墙上铁环里。
“恭迎主人。”那人跪在床上,低垂眉眼,身上细微的震动不断,更显得弱质勾人。
然而他口中的“主人”,却是一名女子,并且,是一名奇丑无比的女子。
武亮脸上那块巴掌大的黑斑能先声夺人地吸引住所有初见者的目光,继而便能发现,她那张宽脸上,两道惨白的刀疤左右交叉在鼻梁上,其中一道削入发间,损得一大块头皮再不能生出毛发。
面对着位以女子之身胜任锦衣使副首的人,两名宦厂出身的公公心底越发底气不足。其实不怪他们,猝然面对这么一张脸孔还能够没有倒退两步,已经是较惊人的定力了。
“两位深夜到区区在下的香闺,莫非--是为采花而来?”一边说着,武亮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两人稍嫌空荡的腿间,双目滑转,顺便对床上那美人抛了个无人想要领教的媚眼。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心知不论为公为私,决不能落入这个以摧残男性为乐的女人手中,倒退数步,破门而出。
到得外院,却没见武亮追来,房中却传来武亮邪谑的笑:“我才上屋顶喝会儿小酒,你就去勾搭了两个,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紧接着几声皮鞭破风的锐响,还有那美人压抑着的呻吟。两人再不敢停留,屁滚尿流奔逃而去。
然而房里,却并非外人所想一般惨状。
那满面丑恶的女人听得外面再无声音,偷偷探头往外瞅去,见小院里再无他人,叹着气把手中皮鞭甩在地上,一边道:“为什么每次人来都要破门而出呢?明明进来时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话还没说完,摔落在院子里的门板已被她扛回了原处,继而,这位锦衣使副首极为熟练地给门板上起了榫子。
“无良,”床上那人无奈地叹道,“有时我真不想看你如此自毁形象。”--如果慕容泊涯和黄翎羽在场,定能认出这声音却是肖清玉的。
女人很快修好了门扇,见他还跪坐在床,皱起了浓眉,两步上前将他安放回床上,说道:“你若是觉得气闷,就先把面具摘下,横竖这里有我守着。况且皇帝皇子数方势力都已经来完了,我看也不会有人再有兴趣到此查看,你就先好好养着。”
原来这男子真是肖清玉,而武亮则是白衣教如今隐在朝中的势力之一--聂无良。
他们两人都是西戗一族。这个甚至要比大燕前身的北燕国还要古老许多的民族,自从三百年前开始就已经成为朝廷诛杀的对象。
当年的大燕厉王借口西戗族人干政太深,唯有从朝中全权排除才能保证天国无损。而如今,一族人成为普通人众疑惧的对象,却是因为奇特的血统。
自从数千年前始,似乎上天的好运都被西戗人独占,几乎千年就有极杰出的人才诞生。而这一族人,凡血缘浓厚的都有一特性,十四五岁前智力不开,过了年限才似有醍醐灌顶,豁然而通。但过十七八岁,则又体态瞬长,犹如蝴蝶出茧,面貌如同换了一人。
世人听闻西戗族人如此与众不同,便生了惊恐疑惧之心。也便使得当大燕厉王下令诛除西戗族人时,支持者甚多。
只是时至今日,由于长期杂居混血于市井,纯血的西戗人已越发稀少,便是肖清玉这一辈,尚能保持着西戗人特性的,也不过二三人已,其余已经与常人无异。
自称西戗族人,只是憎恶着如此赶尽杀绝的大燕皇室而已。
第四十二章山洞夜眠
肖清玉趴伏回床上,一面摇头道:“在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聂无良伸指轻触他背上那几条鞭痕,虽然看着怵人,但其实多是用面粉和丹朱捏起的伪装,真刀真枪的创口只有两道。
他自从怀戈当这个据点因慕容泊涯而被暴露以来,他与一众伙计分开,独自尾随慕容泊涯与黄翎羽来到洛平京白衣教的分坛。
数日前大燕皇帝突出奇兵对慕容泊涯手下鲲组进行清洗时,也顺带寻到了白衣教的分坛。虽然看到了鲲组所放的信号,然而撤退却是不及,还是在城门处遭遇了包围。
聂无良取出药膏给那两道伤痕抹上,一边咬牙切齿道:“那帮小儿真是无耻,竟然以多欺少。”
肖清玉扑哧笑了:“难道你开战之前,还要先和敌人谈妥不能以多胜少了?”
“哼哼,我自然可以以多欺少,他们这么对你就是无耻,看我下次遇到莫灿那死女人和慕容老四那疯子,不给他们这对狗男女点好看才怪。”原来慕容炽焰捕捉慕容泊涯不获时,便立即转向外围,遇到了肖清玉一众。
“慕容炽焰发起疯来,功力瞬长,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啊。希望与泊涯对战时还是正常的慕容炽焰,否则就算是泊涯,大概也要在那疯子手下吃亏。”
聂无良道:“你也别太拚命,该逃时就不要理会别人了吧。”若不是要掩护教友出城,肖清玉也不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状况。
肖清玉知她只是担心而已,并非要他如此,于是微微笑道:“难道你就会这么做了吗?”
“我不希望看到你步上阎非璜的后尘。”
聂无良掌下抚摸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肖清玉回头,与她相顾无言,片刻长叹一口气:“放心吧,不会的。”因见聂无良有些沉重的目光,便又转移话题道,“想不到这个捡回来的黄翎羽,竟还真是阎非璜当年提及之人。只是鹏组那边似乎也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一来,不论是皇室那边还是神皇教那边,都是欲得之而后快。怕只怕泊涯不能将他平安送返白衣谷中。”
“你看,莫灿那女人曾对阎非璜有点情念,会不会对那黄翎羽也手下留情呢?”
“我看多半会因爱生恨,痛下杀手。”
聂无良摇头道:“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却要由他们年轻人来承担,真是……”
“无妨,那小子虽然平常挺贪睡的,但若果真是阎非璜所言之人,手段必然狠厉,莫灿不是他对手。我们就先趁着此次大难,对族内j细作一番大清洗,等着泊涯带他回来解读上古遗书的好。”
且不说聂无良和肖清玉这一辈人各施能事,将所有白衣教众和西戗族人转入暗处,慕容泊涯一行几日奔波,到了淮河以南。
这日停下来露宿,由于追兵已远,好不容易得好好休息一个白天。(这段时间都是昼伏夜出,自然是将白天用来休息。)黄翎羽便问起今后打算。
慕容泊涯撩拨着篝火中的木柴,道:“先到吴地看看阎非璜的故居,那里留了一些信笺,署名是给‘黄翎羽’的。他曾说,如果真是那人,自然能看得懂。”
长长一段话,黄翎羽却只注意了两字,举着干粮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故居?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泊涯摇头笑笑,语气中充满无可奈何:“如你所闻,阎非璜自是亡故之人。你日前在皇宫所见,那个白发女人,便是当年陷他于绝境的凶手。”
这日,慕容泊涯因决定将黄翎羽带去吴地,团猴儿便要回鲲组报讯,于是与三人分开。当日的行程就可喜可贺地耽搁了下来,难得有一夜好眠的三人就近找了个山洞歇息。
虽然日益往南,但已经是降霜的时节,夜里又不能燃火引来敌人,便只能在寒夜中硬撑。莫谙和慕容泊涯蔸还好说,黄翎羽却是半点内力也无,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夜里与慕容泊涯挤在了一块。
这夜黄翎羽睡下后便轮到慕容泊涯守夜。说是守夜,对于内功小有所成的人,也不过是半梦半醒中即可完成的简单事。所以,半梦半醒间游离的慕容泊涯清楚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其实要说响动也不准确,因为什么声音也没有,山洞里只有三个人和数匹马平缓的呼吸,幽幽的雄黄酒从洞口的方向飘来--是用来驱赶蛇虫的。只是肩头的一块,传来凉丝丝的湿润之感。
他蓦然惊醒,才想起身旁睡的不正是黄翎羽还能有谁?便想着莫不是这小子数日不得闻肉味,夜里做梦梦到流口水了吧?于是稍侧过身子便要将那小子的漏嘴推开。
半轮月已偏斜,穿过山洞外的枝丫,稀落落地直射进来。靠里蜷着的黄翎羽,紧倚着他睡得正沉。一张脸被月色照得苍白,而且,竟还有两道湿痕顺着眼角一直延到他肩头。
慕容泊涯倏然惊起,自他身边半趴起来。山洞那边的莫谙也立刻醒了,低声问道:“有动静?”
“没,你睡吧。”慕容泊涯答道。
听那边又安静下来,他才转回头来。
如此,安静的……
半晌,他才轻手轻脚地躺了回去,只是侧过了身子,面向黄翎羽。忍不住伸手轻轻揩了一道泪湿的痕迹,只觉入手冰凉,不知道已经多久。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黄翎羽。因为映入眼的这个人,一直都是有时候贪睡躲懒,有时候乱出主意,有时候又出人意料,似乎从来都和悲伤惨淡之类的情绪沾不上边。原来,也会这样的神情吗?--简直像沉溺在水中,渐渐不能呼吸一般。
慕容泊涯睡意全消,安静中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对月把酒的阎非璜。这时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黄翎羽,与记忆中的那个阎非璜是相识的。
离京的那日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可能,但是却没有真正的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也就是说,这个贪睡躲懒、乱出主意、出人意料的黄翎羽,虽然是比自己要年轻的身体,然而灵魂却是能与那个阎非璜相通之人。
这么一个认知,然他十分沮丧地感到,也许自己在黄翎羽眼里,才是个真正毛头小子也说不定。
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知道的地方,黄翎羽和阎非璜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记忆中的阎非璜,常常在人海中寻找,常常在不同的地方遗留下线索,甚至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黄翎羽的到来。
然而,却没有等到。
不知此刻,黄翎羽的梦中所见是什么呢?
只是如今想来,他也从不抱怨什么,更不会让别人去负担他的包袱,这样的人,何等让人尊敬。
半弯月亮渐渐西沉,抚在黄翎羽脸上的手能感觉到湿迹已经干涸。月的光斑移到了另一边,黄翎羽所在又陷入了阴影。似乎是感觉到冷意,睡得不知身在何方的他忽然伸手搂住了身旁的热源。
慕容泊涯身上一僵,再忍不住心中异样的情绪,吻在他冰凉的眼角。
唇上所触,冰凉凉的如冬夜的凉雨。但是胸前却传来对方的体温,平缓强劲的心跳。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阎非璜曾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如此书写。
说的大概就是黄翎羽这样的人吧。
第四十三章悬赏金银
扬州乃是有名的赏景之地,只是在潮冷的冬季游扬州,却并不是一件十分潇洒的事。不一日,慕容泊涯一行人已然脱离了大燕国境,到了东吴扬州。
东吴风俗与大燕大相迳庭,因为常与各国通商,风气开放,吴人也文雅好客。本来说,既然脱离了大燕国境,几人也算是平安了的,然而事出意料,越是接近人多口杂的菜市口,带着惊诧目光看他们的人就越是多。
经过一处拐角时,因为墙边人头涌动,围观者对着那面墙指指点点念念有词,黄翎羽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原来是扬州府正在公布新一期的榜文邸报,告示墙上大大小小的还贴着通缉要犯的名单画像。
他暗呼一声糟糕,却原来墙上所贴的十几幅要犯通缉令中,赫然见到自己的肖像,尽管是白描的画法,寥寥数笔就将人勾勒得特征尽出。榜文上书:大燕罪人黄翎羽,结交废三皇子,妖言惑众,意行不轨。逆天而行,大逆不道。只悬活口,赏黄金五千。
旁附数行小字曰:大燕三皇子废为庶人,七国通缉,不论死活,赏银五千。只是大约是避讳慕容泊涯皇族的血统,通缉上并无他的姓名和画像。
这一路上为了避开官兵的追击围堵,几人一直是挑选了山林小路昼伏夜出。然而有一利必有一弊,比起走官道来说自是耽误了不少时辰。
黄翎羽正待转身避开,却已有几人看了过来,那目光把他看得冷汗直冒。
忽然肩膀上被重重一拍,便听到慕容泊涯的声音道:“东方小弟,好久不见,怎么不在南韩呆着,有兴致到东吴跑生意来了?莫非是忘不了怡红阁的小翠香?”
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慕容泊涯笑得贼滛秽,目光忽然转到他背后的官榜,忽而大惊失色:“东方小弟,那个黄翎羽的通缉要犯,怎的和你长得七八成的相像?你莫非还有几个兄弟不成?”
黄翎羽立时顺着他的话道:“非也非也,母鸡生蛋,还有那么多相似的,何况茫茫人海乎?哪天能得一见此人,必当对饮两盅美酒才是。”
周围众人听他们一唱一和,都卸了疑心,也啧啧称奇。东吴人大多行商好客,一听这“东方小弟”是来营生的,也就没再将他当成七国通缉的要犯。
离开了人群,慕容泊涯吁口气道:“那幅肖像,看笔触应当是出自慕容炽焰手底。他也是知道一些白衣教的事情的,大概也猜到我们势必有东吴一行。”
黄翎羽回望那些人群,已经远远甩在后方,就笑:“刚才多亏你机灵,要不还真有些难办。”
“真正难办的事情还在后面,我看你这肖像不像是从大燕快马送过来的,因为纸张墨迹都是东吴特产,倒像是慕容炽焰到了这里才绘制的。”
黄翎羽嘴角抽搐,半晌才问:“你这四弟未免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慕容泊涯也抽搐道:“你自己都说他是鬼火来着,我这个尚算正常范畴里的普通人,又怎么能管得了鬼火怎么飘?”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莫谙在身后低声道:“后方官兵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待得看去,便发现果然几名士兵推开重重人群,正要向这边追来。看来还是没能躲过他们的疑心。
黄翎羽问:“这回你可有办法糊弄过去?”
“有。”
黄翎羽大喜:“计将安出?”
慕容泊涯神秘一笑,道:“一起--逃!”
黄翎羽仰天长叹,不待慕容泊涯动作,已经飞身踏上马蹬,转瞬拨马向城门当先驰去,惊起路人无数。
慕容泊涯倒不觉得惊慌,一边驱马还在一边传音:“我这做哥哥的越发弄不懂这四弟了,竟然悬赏你是用金两计算,我才是银两的级别。”
黄翎羽立时怒道:“是个人都知道我比较好抓,赏钱又多,自然不去抓你,这可是你当‘皇兄’的福利!”想起在宫中所见,终于又加了一句狠的,“也不知你当年是怎生勾引这个小弟的了,让他念念不忘你的好。”
果然,话刚说完,后面便传来慕容泊涯的作呕声。
三人不得已又出了扬州城,在野地三十里落脚。慕容泊涯将黄翎羽安顿在一树洞里,和莫谙返身向附近的村庄行去。既然连他们的通缉令都已经到了东吴,为了能顺利进城,他们还需要一些小物件。
路上,惯于沉默的莫谙忽问:“那夜出来时,黄翎羽也成了四皇子的狙击对象,显然是得到了公子为测试鲲组内j而放出的消息,那么关于内j一事,不知公子处理得如何了?”
鲲组是慕容泊涯手下负责打探消息的组织,原先曾是大燕国皇室藏于幕后的势力之一,但是现在,皇帝连自己的儿子尚不放过,何况小小一个鲲组乎?只怕一度曾经密不透水的组织,在皇帝的利诱威逼下,也会出现不少叛徒。
“已让团猴儿带讯回去处理了。”
莫谙脸上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怎么?”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们?我和团猴儿也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
慕容泊涯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怀疑你们,又怎会带着你们一起出来?”
莫谙思忖片刻,才道:“若说这是公子的一个优点,其实也可能会成为缺陷吧。”
慕容泊涯沉吟片刻,终于没有回答。其实于他而言,自九岁后几乎都是敌人比朋友要多得多,与其成天疑神疑鬼,损失掉为数不多的同道中人,不如等有了真凭实据再见招拆招。与其说这是他的自信,不如说是不得已的选择,就算知道其中的危险性,也不能为此涣散了人心。也是为了降低危险,鲲组一直以来才会采取小组行动的方式,如此一来,就算暴露了其中一个小组,其他人也能得以平安。--只是这些话,又如何为外人道哉。
莫谙过了会儿又问:“公子,这几日我看那黄翎羽的腿脚力道,都较常人为优,尤其方才冲出城门,他飞身上马的身法也极其灵动,并非如常人一般臃肿钝重,真的是一点武功都不曾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