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怀堂是临安城最大的药铺,难怪有这么好的药材!程心妍恍然大悟,把当归交给元春,让她拿去炖鸡。如果吃当归炖鸡,能治好这每月一痛的话,那就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第二十五章武林高手
吃饭喝足,程心妍把婢女们赶出房,对原牧白招招手,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原牧白象小狗一样听话地坐到程心妍对面,眼巴巴地盯着她,“娘子,你要问我什么?”
“你会武功。”程心妍开门见山,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跟舅舅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这黑小子挺谦虚的。
程心妍不是武侠迷,不过中国人都有一份武侠情节,武侠小说武侠电视,她没少看,就凭昨天他用内力给她暖肚子,她就很武断地认为原牧白是武林高手,把一个杯子塞进原牧白的手中,“捏碎它。”
原牧白不解,“娘子,这杯子是好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它是好的,捏碎它,让我看看你的武功。”程心妍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原牧白的手,可以看现场版的武侠片了。
原牧白是听娘子话的好相公,就应程心妍的要求,用力一捏,把个价值一钱银子的葡萄纹瓷杯给捏碎了。
看着原牧白手中那破碎了的杯子,程心妍满意地笑了,站起身来,兴奋地道:“走走,出去用轻功带我飞一圈。”
“娘子,什么是轻功?”原牧白跟着站了起来,“怎么飞?”
程心妍停步,回头,看到跟在后面的黑小子一脸茫然,蹙眉,难道在宋朝,轻功不叫轻功?那叫什么?想了想,问道:“你会踏雪无痕吗?”
“踏雪无痕?娘子,脚一踩在雪地里,就会留下脚印,不可能无痕,如果雪积的厚的话,脚还会陷进去。”原牧白为程心妍普及常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心妍不死心,继续换个名字问:“凌波微步会不会?”
凌波仙子是水仙花,这凌波微步是什么花?
原牧白茫然摇头,道:“娘子,凌波微步是什么花,有没有水仙花好看?”
这什么跟什么,牛头不对马嘴。
程心妍努力回想小说里描写轻功的段落,“那你会不会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就平空飞起,掠过树梢和屋顶?”
“不会。”原牧白回答的很干脆。
敢情这黑小子不是谦虚,程心妍失望地撇撇嘴,走回椅子上重新坐下,连轻功都不会,算那门子的武林高手。
原牧白也重新坐回原处,“娘子,你别生气,你想要我学那个什么轻功,我会请奶奶帮我找师父,我会努力学,然后带你飞。”
程心妍看原牧白那认真的表情,有些感动,随口问道:“为什么要重新请师父,难道你舅舅只会拳脚功夫,不会轻功?”
“舅舅……十年前,舅舅押了趟镖去四川,半路上遇到了山贼,舅舅失踪了。”原牧白忆起往事,眼眶微红。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程心妍忙道歉
原牧白抬头看着程心妍,坚定不移,信心百倍地道:“我相信舅舅一定会回来的。”
人都已经失踪十年,回来的希望渺茫,不过程心妍不忍打击原牧白,就顺着他的话道,“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娘子,你真好!”原牧白赞道。
这下轮到程心妍不解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表扬起她来了?“我什么地方好了?”
“娘子和我一样相信舅舅会回来。”原牧白理由简单,就因为程心妍站在他那边。
程心妍苦笑,算了,还是转换话题为好,“原牧白,你的书看了多少了?”
“我已经看到论语第十章了。”原牧白表功似的去把书和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拿了过来,“娘子,不懂的问题我也找出来了,等我看完,就去向表兄请教。”
“好好好,你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通过县试的。”程心妍扫了一眼写满字的宣纸,字写的还不错,端端正正,不缺胳膊少脚,比她写的强多了。
“娘子,谢谢你。”原牧白开心地笑了,娘子和奶奶一样都这么相信他,他一定不会辜负她们的期望的,他一定会通过县试的。
“那你去看,我去园子里逛逛。”程心妍起身往门外走去,春光明媚的,窝在房里跟笨笨的黑小子聊天,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惜不能上街买东西,只能去园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娘子,你不舒服,不能出去,到床上躺着休息,一会让元春把当归鸡汤端来给你喝。”原牧白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堵在门口,拦住了程心妍的去路。
“我肚子早就不痛了。”原牧白那内力还挺管用,比汤婆子好,痛得时间缩短了许多,程心妍决定下个月还让原牧白用内力帮她暖和。
“真的不痛了?”原牧白怀疑地看着她,昨夜痛的那么厉害,连大夫都没看,就好了?
“你为什么总要再三确定,难道我象撒谎的人吗?”程心妍怒了。
“不是的,娘子,你别生气。”一看程心妍生气了,原牧白就紧张,他对程心妍不了解,以为她和程心如一样爱耍脾气。
程心妍深吸了口气,假笑道:“我不生气,你在家看书,我出去逛狂就回来。”
原牧白听话地乖乖让路,程心妍出门,手一招,“燕草,初秋陪我逛园子去。”
“姑娘,你确定你要出去逛园子?”刚才姑娘还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又要上园子里去逛了?燕草不解,就多嘴问了一句。
“你是谁的丫头?”程心妍怒瞪燕草。
燕草眨了眨眼睛,“奴婢当然是姑娘的丫头。”
“既然是我的丫头,就不要学某人怀疑你家姑娘的决定。”程心妍冷哼一声,率先往院外走去。这脸不丢也丢了,她又不可能永远不出门,所以就无所谓了。
燕草吐了吐舌头和初秋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走出了房门,程心妍才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有点沉闷,屋外春风习习,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花圃里种植着各色花卉,在明媚的阳光下开得瑰丽,有几只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浓郁的花香让人沉醉。
初秋不愧是原牧白的丫头,转了一圈,又把程心妍带到了上回,听到暖香和庆妮说话的那个假山边。
“呜呜呜呜!”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燕草向程心妍身边靠了靠,紧张兮兮地问道:“姑娘,你听到什么怪声了吗?”
初秋笑道:“燕草你不用怕,这大白天的不会有那些东西的。”
程心妍仔细听了听,“这不是怪声,好象是有人在哭。”
主仆三人觅声而去,在一棵树的后面看到了一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第二十六章通房丫头
“春枝姐!你怎么在这里哭?出什么事了?”初秋认出了那个哭得伤心的少女是在原牧青房里伺候的春枝,轻声问道:
春枝听到问话,仰面一看,大少奶奶站在她面前,忙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行礼道:“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大少奶奶万福。”
“你叫春枝啊。”见春枝哭得梨花带雨,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程心妍同情心泛滥,“你是哪个院子的?为什么在这里哭?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大少奶奶,春枝姐是二少爷房里的。”初秋小声提醒程心妍,身为大嫂的程心妍可不好去管小叔子房里的事。
一听春枝是原牧青房里的,程心妍就有点打退堂鼓。她退却的原因,到不是因为大嫂不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而是她单纯的不想跟原牧青打交道而已。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大嫂不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
这事程心妍不知道,但春枝知道,而且春枝也没打算要程心妍帮她,刚才哭泣那么久已经让她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勉强地笑笑,屈膝行礼,道:“奴婢谢谢大少奶奶的好意,奴婢没有事,奴婢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说罢春枝转身离去,程心妍看着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瘦弱人儿,微微皱眉,这么一个娇嫩如花的姑娘家,怎么就沦落到原牧青那个流氓手里去了?不忍心就这么不管,一咬牙,大不了回去让黑小子找他弟弟,她只要不直接跟原牧青打交道不就行了,主意已定,扬声道:“春枝,你别走,我帮你找大……”
“姑娘,春枝是二少爷的通房丫头,你帮不了她的。”燕草比较了解她家姑娘,知道程心妍没听明白初秋的话,以为春枝只是原牧青房里的普通丫头,急忙说清楚春枝的身份,免得她家姑娘出丑。
程心妍虽然当古人才一年,不过通房丫头等同于小妾,这个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这也就是说,她真的帮不了春枝。只是春枝的装扮明明是未嫁的女儿打扮,不解地问道:“这春枝既然是通房丫头,怎么还是姑娘打扮?”
初秋冷哼一声,气愤地道:“还不是大太太怕影响到二少爷娶亲,不让春枝姐过明路,就这么上不不下的搁在那里。春枝姐刚跟着二少爷时,二少爷待她还好,如今也就撂开了,任院子里那些婆子欺负她,如今已经是这样,等以后二少奶奶进门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大户人家的男子,在没成亲之前,房里一般都有几个通房丫头。原牧青有春枝,那原牧白呢?成亲这么多天了,好象没有看到这样身份的人在面前走动,程心妍皱眉,莫非是怕她为难那些女子,遮掩着不让她知晓?眸光一闪,问道:“初秋,你们大少爷有几个通房丫头?”
初秋愣了一下,笑了,道:“大少奶奶,大少爷没有通房丫头。”
“为什么?”程心妍不解,老太太那么疼爱原牧白,岂会在这事上委屈了他?
“大少爷跟老太太说,不想以后大少奶奶为这事心里不舒服,所以不要通房丫头。”初秋解释道。
原牧白会有这个觉悟?
程心妍不屑地撇撇嘴,她又不是幼稚园小朋友,这样的谎话,她才不会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程心如那丫头不准,原牧白才不敢要通房丫头的。程心如的御夫之术好厉害,连这个都能让原牧白答应,实在是让人佩服。
“姑娘,这下放心了吧!”燕草挑挑眉,笑着打趣道。
程心妍哂笑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这么问,是不想有人象春枝一样委屈的躲起来哭。为妾者,地位低贱,整天卑躬屈膝,任人打骂,太可怜了,所以,宁做穷人凄,莫做富人妾。”
程心妍说这番话,不过是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初秋和燕草。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初秋和燕草认为程心妍这是在敲打她们,要她们不要有给原牧白做小的心思。两人暗暗把这话记下了,日后也以此言为诫,做事更加的规矩谨慎。
程心妍不知道两人所想,边走边认路,居然让她顺利的走回了晨晖园,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我现在也认得路了,下回一定不会在园子里迷路了!”
燕草和初秋相视一笑,没有告诉程心妍,刚才要不是她们巧妙的又不路痕迹的指路,只怕她们三个现在还在园子里转圈,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晨晖园。
程心妍高高兴兴的走进房,被吓了一跳,原牧白大白天的也用布带束着头发,悬在梁上,“大白天的,你怎么也悬梁?”
“娘子。”原牧白苦恼地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这书,就想睡觉。”
“论语读起来是有些枯燥无味,你想睡觉那是正常的。”程心妍边说边往内室走去。
原牧白听程心妍这么说,也就不那么苦恼了,解开布带,叫婢女去传饭。
这午饭还没传来,暖香冲了进来。她一进屋,就噗通一声大力地跪在原牧白面前,“大少爷,奴婢不要出去。大少爷,奴婢求您留下奴婢,让奴婢伺候您吧!”
原牧白被暖香突如其来之举给弄的莫明其妙,道:“暖香,你在说什么?什么留下你伺候我,你是老太太身边的婢女,你要伺候的是老太太。”
“大少爷,奴婢不知道是谁在老太太面前嚼舌根,今天一早老太太要大太太把奴婢给打发出去。大少爷,奴婢不要出去。求大少爷帮奴婢说句话,奴婢愿意留在大少爷身边做牛做马,伺候大少爷。”暖香是乘人不备偷跑过来的,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暖香的话,程心妍在内室听得清清楚楚,没有走出来,在靠在屏风边的罗汉床上坐下,静观事变。跟着进去伺候的燕草气得变了脸色,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跑来自荐为妾。
若是不知道暖香的心思,原牧白会心软的去求老太太求,可现在他知道暖香对他的心思,断然不会替她求情,不悦地呵斥道:“暖香,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质疑老太太的安排?来人,把她拖出去!”
暖香闻言呆愣住了,她以为她只要哀求几句,原牧白就会把她留下,根本没想到原牧白会如此绝情的赶她走。不等她反应过来,元春和绿枝走进来将她强行拖了出去,让婆子把她带去交给罗嬷嬷,当天下午暖香就被赶出了府,永不录用。
第二十七章狗血故事
原牧白处置暖香处置的干净利落,甚至还有点绝情,这多少让程心妍感到有点意外,几天相处,她对原牧白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他脾气好,待人和善,今天对一个爱慕他的少女这样不留情面,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就从内室走了出来,问道:“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你还真忍心就打发她出去呀?”
“燕草,你先出去一下。”原牧白对燕草道。
燕草行礼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门。
“娘子,丫头年纪大了,打发出去是为了她们好,不能因为舍不得,就留着她们,那会耽误了她们大好青春。”原牧白正颜道。
“丫头年纪大了,打发出去是为了她们好。”原牧白一本正经的回答,让程心妍很是不爽,装模作样也不是这么装的,索性把话说明白,看这小子再怎么装下去,话锋一转,“可是暖香她不愿意出去,她想过来伺候你,她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你这么打发她出去,就不怕她伤心吗?”
“她伤心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娘子。”原牧白一句话撇清关系,他厌恶暖香觊觎他的行为,这让他想起他生母的死。
“对女孩子要懂的怜香惜玉,不要随便让人家伤心。”程心妍很无聊,所以不愿轻易放过原牧白,继续逗着他玩。
“不行,我对其他女人怜香惜玉,娘子你会伤心的,其他人伤心都没关系,娘子不能伤心,娘子才是最重要的。”原牧白严肃地道。
程心妍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是奶奶教的,不过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不会让娘子伤心的,我会对娘子好,绝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原牧白能跟着原致亭打理家中生意,他的脑子并不笨,更何况上午还有相似的对话,怎么回答才是对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老太太教的。
程心妍眨了眨眼睛,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打从一开始,原牧白就一直在说对娘子好是应该的,长辈在教育孩子会说要对人好,不会特别强调对娘子好,老太太为什么会这么教他?
这其中的原因,程心妍在第二天从王嬷嬷口中知晓了。原因其实很简单,跟原府的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有关。
二十五年前,老太太病重,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病都没有好转,原致亭听了临安城内一个有名的算命先生提议,决定娶妻冲喜。
原李两家原定的好日子在一年之后,突然提前,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可是为了老太太,李氏毫不犹豫的同意出嫁。
嫁过来后,李氏没有什么新媳妇的娇怯,府中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衣不解带的伺候病重的老太太,悉心照顾为生意奔波的丈夫,对皮明慧和原致轩姐弟俩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也不知道是冲喜真的有用,还是因为李氏照顾的好,老太太的病渐渐的好了起来。
老太太本来就很喜欢这个性情温顺、通情达理的大儿媳,现在自然就更加的喜欢,婆媳相处的就跟母女一样。老太太病好后,李氏才和原致亭正式圆房,而这时距离他们成亲已有五个月之久。李氏也很争气,很快就怀上了孩子。
可就在李氏怀孕六个多月的时,也就是原致轩出嫁的那一天,一向自律的原致亭因为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醉后怕吵醒李氏,就独自睡在书房。借居在原府数年的皮明慧就借这个难得的机会,爬上了原致亭的床。
酒后失德,原致亭也很悔恨,可事成定局,身为男人,他不能推卸责任,就跟老太太提出要纳皮明慧为妾,也算是给皮明慧一个交待。
只是给了皮明慧交待,却给不了李氏交待。李氏就是再贤良淑德,再通情达理,在这事上也宽厚大度不起来,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抢相公的是她视若妹妹的皮明慧。残酷的事实,让李氏郁结于心,精神恍惚,一天夜里,不慎摔了一跌,孩子小产了。一个好好的男孙就没了,老太太又气又恨又自责,要不是当年她心软收留皮氏姐妹,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祸事,累及儿孙?
李氏没了孩子,丈夫又要纳妾,伤心难过,整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老太太心疼儿媳妇,就将原致亭纳妾的事给压了下来,说等李氏生出嫡子来,才准原致亭纳皮氏为妾,不能让庶子比嫡子出生早。原致亭有错在先,又痛失亲子,也就没敢反对。
皮明慧一心想进府傍上原致亭过好日子,这一瓢冷水,浇的她透心凉,可是她纵是有千般手段,在老太太面前终是不管用。而且自打出了那事,老太太就不肯再见她,她没法在老太太面前讨好卖乖。
又过了半年,李氏在老太太和原致轩的劝慰下,心境慢慢平复,原谅了原致亭,同意他搬回正房来了。夫妻俩看起来已合好如初,可事实上这件事,让两人之间有隔阂。
在李源满月的那天,李氏突然在酒宴上昏倒,一诊脉,才发现李氏又怀孕了。只是李氏因为上回的小产的事,孩子怀的不稳,十月怀胎,有七个月在床上躺着不能动,生下孩子后,更是大出血,人没救回来。
抱着失去亲娘的小小婴孩,看着没了声息的儿媳妇,老太太伤心的是老泪纵横。原府的当家主母没了,府内事多无人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老太太牵着这头挂着那头,几乎累病。原致轩心疼母亲,就跟李林商量着搬回了娘家,好帮衬老太太。
李氏死后才几个月,也不知道皮明慧耍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老太太同意,让她进了门,成为了原致亭的继室。七个月后,原牧青的出生让她的手段大白于天下。原致亭妻孝期再娶妻,皮明慧成亲仅七月就产子,让原家颜面扫尽。而皮明慧以怀有身孕逼老太太让她进门,让老太太更加的憎恨她,故意指使原致轩与她作对,弄成现在这个姑嫂相争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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