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永璂重生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永璂重生第8部分阅读
了来的时候那匹马,跟随着御撵一同而去。
第二天,刑部尚书上折子就五阿哥劫狱一事请罪,乾隆因玩忽职守之罪免了他的职,任命了一位新尚书。
五阿哥则由于串通刺客刺杀皇帝,被逐出宗室,葬于荒野。福家则被全部发往宁古搭,充为军奴。
此事就此揭过。
朝堂上一派宁静,丝毫没人敢就种种疑问提出质疑,就连皇子们,见了永璂都存了一份淡淡的畏惧,唯独永瑆,对他还是一如即往地亲近。
“和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毒辣的?连一个失势的皇子都容不下?”永璂想听听和珅对他有什么看法,毕竟他当初给和珅下的命令是只见死尸,不留活口。
和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皇子们的事,向来是忌讳外臣插嘴的,他觉得永璂这个人吧,说好听点高深莫测,说难听点就是喜怒不定。
五阿哥已经失势,皇帝再包庇他,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但他还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要了人家的命,哪怕是顶着惹怒皇帝的危险也毫不在乎。
可若说他心狠手辣吧,只要别人别招惹他,他向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甚至非常纯良,比如对他身边的太监宫女,比如对自己。
极端得令人发指。
这是和珅对他的评价。
甚至,和珅隐隐觉得,永璂所做的一切,都有意无意地针对着乾隆,他在逐渐破坏乾隆最心爱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的和珅艰难发吞了一口口水,望向永璂的眼神中已然带了惊悚,他真的很想问一问,你到底对皇上存了多少怨恨啊?!
“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有些伤心有些苦涩的眼神让和珅招架不住,他真的很想剖开永璂的脑壳看看永璂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还是正常人的思维吗?
你杀都杀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哪怕我是你的近臣,你也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好不好?
于心不忍什么的,和珅可不相信,永璂下必杀令的时候可狠着呢!
“和珅,我想给你最好的。”永璂盘坐在榻上,定定地看着他。
和珅愣住,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给我最好的?从一个不显眼的三品小侍卫眨眼之间荣升为东宫的侍卫统领,在别人眼里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你还想再给我什么?我究竟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青睐?
永璂倚在榻前,笑得懒懒散散:“你很好看。”
和珅直接蒙了,再怎么聪明他也想不到,太子重用他是因为他的这一张脸(大雾!)。
“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里总是暖暖的,这种温暖,连我的皇额娘都未曾给过我。”永璂专注地看着那张俊俏得让人嫉妒的脸,只把和珅看得脸白了又白,红了又红,好不精彩。
和珅扑嗵一声跪到地上,这话要让别人听了去,足够要他的命了,一个魅惑太子的罪名降下来要了他的命算谁的啊?苍天你大爷的!
“太子厚爱,奴才愧不敢当!”
“没有人比你当得起,”永璂只当他表忠心,一语定音。
听着这话越说越暧昧,和珅欲哭无泪,他真没那个胆跟太子搅在一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永璂看着他一脸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倒霉相,不禁有些纳闷,“爷只是说爷很欣赏你……的能力……”
和珅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他觉得永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他拿捏不准,既然拿捏不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那还是果断闭嘴吧。
“你去休息吧。”永璂看着和珅憔悴的脸色,很体贴地给他放了一天假,“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熬到这会儿,把脸都熬白了。”
和珅谢恩,一步三摇地出了东宫,回头擦了擦冷汗不禁骂了一声,你大爷的,爷的脸哪是熬白的啊,分明是被你个小混蛋给吓白的!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永璂摸着下巴笑得两眼弯弯,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了恨不得把头贴到胸口上的小路子,小路子察觉到永璂的目光,吓得差点贴墙上去装壁画。
我对天发誓,我双耳失聪外加双目失明啥都没听到啥都没看到!太子爷!我虽然是皇上拨给您的人可我对天发誓,跟了您这么多年我可没干过一件当j细的事啊!苍天可以作证!
“上茶。”永璂淡淡地吩咐一声,小路子一溜烟跑出去了。
☆、争风
心结易结不易解,自从五阿哥死后,乾隆和永璂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表面上看两人依旧父慈子孝,但实际上都觉得有些别扭。
乾隆觉得自己对永璂的好已经到达极点了,他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永璂看了,还想怎的?况且,就算他就是把心掏出来给永璂看,永璂都不见得认为那红的。
所以他除了伤心之外,还有点绝望,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指望不上永璂跟对好了。
说永璂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吧,可人家在你跟前还十分孝顺,就跟个十全好儿子似的,可关健是,那份孝顺是装出来的。
他对皇后,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孝顺!
郁闷的乾隆打算冷一冷永璂,把永璂的怪脾气给他改过来,可永璂的反应又足足让他伤心了一个月,人家根本就不把他的冷淡当回事,该干事的时候干事,闲着的时候承欢皇后膝下,别提多开心了。
甚至,他对并不亲近的永璋都比对自己真心。
想到这里,郁卒的乾隆第一百二十次骂永璂是白眼狼以后,决定顺其自然,永璂爱跟他装就让他装吧,总比不孝顺好得多……
这日,天气晴好,闲来无事的永璂又去探望永璋了,许是因为那支人参的作用,永璋的气色好了许多,从永璋府里出来,两人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大街上游荡,直到将近午时,两人才打算找个干净的地方吃点饭。
由于龙源楼是弘昼的地盘,所以两个人来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是非之地,一进门,就看到有个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站在大厅的空旷之地,在两眼放光的众色狼的目光洗礼下,犹如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
永璂本能地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进错了地方。
掌柜的一看他来了,急忙迎了上来:“哟,十二爷,今天怎么这么巧?王爷跟十一爷也在呢!”
说着就把他迎进雅间,果然,永瑆跟弘昼都在,两人的头几乎都快挤到一起了,见他带着和珅进来,永瑆拍地摔了笔。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形影不离?爷看你们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都嫌多!”
和珅义正言辞:“贴身保护太子爷是奴才的使命!”
永瑆气得眼都红了。
永璂不理他俩,反正自从他们回来以后,永瑆就没给过和珅好脸色。
走到弘昼跟前,见桌子上放着笔墨算盘,和一张园子修建图。
“五皇叔要盖别院?”永璂问道,这弘昼光在京城的园子没十座也有八座了吧?光乾隆赏的他都住不完了,还盖?
弘昼摇头:“不是我,是小十一,他要把爷的园子买下来修建赌场。”
“啥?”永璂使劲掏掏耳朵,“赌场?”
“那个来钱比较快……”永瑆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缺钱?”皇子们应筹多,弄点门面铺子庄子什么的扩充进项也在情理之中,这小十一都把主意打到不正当渠道上了,这得有多缺钱啊?况且还没分府呢!哪里来的那么大花项?
永瑆眉头紧皱,“我发现这些年的份例加上皇阿玛和皇额娘的赏赐还不够我买五叔一座园子……”
永璂直接无语,你当置一个园子是说着玩的?再加个各种修缮布置,没个十万八万根本开不了口!
他一个太子所有的进项加起来还不够置园子呢!更何况你一个小皇子?
“不愁吃不愁花的,弄赌场干什么?要让皇阿玛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
永瑆不以为然:“我瞒着他不就行了?”
“分府的时候会有一大笔钱,你现在着什么急?”永璂不理解他又受什么刺激了,想银子都想疯了!
“赚钱并不是唯一的目的。”永瑆扯着他的袖子拉他坐下来,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赌场妓院这些地方,鱼蛇混杂,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得到,上至权贵下至反贼,一网打尽呢!”
看他两眼放光的模样,永璂点点头,很淡定地问道:“你怎么对这种地方了解这么多?别告诉我是听五皇叔说的!”
如果只听弘昼说,永瑆不可能对建赌场报以这么大的兴趣,肯定是亲自见识过了!
永瑆也不瞒他:“皇叔带着我把京城的赌坊和妓院都逛完了,十二,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呢!我要搜集情报,铲除一切对你不利的人!”
“为了我?”看着他一脸感激我吧的表情,永璂生想抽他两巴掌,能把见不得人的目的包裹得这么天花乱坠的,除了他还真没别人,不用猜也知道,以他好玩的性子,肯定泡里面出不来了。
“我说怎么自从回来以后就不见你的人影了,敢情都玩疯了你?”
永瑆怒,“爷做什么都是用心不良?那个和珅什么都不做就是百般好?爷真不知道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不就是脸长得比爷好看一点吗?”
和珅已经绝了澄清的念头,凭永璂对他的这份宠信,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不信,更何况别人?
“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永璂白他一眼,嫌他不识好人心,“皇额娘不是给你安排了人吗?比那里的女人不干净?”
一个皇子,万一染了病是好玩的?
永瑆轻哼一声,转过头继续跟弘昼讨价还价去了,他还不想因为一个和珅就和永璂发生争执。
只是,对和珅的受宠万分不甘心,他挖空心思讨好了永璂这么些年也没能让永璂真正交心,和珅一上来就得了小十二的欢心,他凭什么?
永瑆心里醋海翻腾,一屋子都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饭菜都上来了,叔侄三人洗漱一番开始吃饭,永璂看着站在身后的和珅,扬了扬下巴:“统领大人,坐下吧,爷请你吃饭。”
和珅谢恩之后,坐在永璂的下首,拿起筷子给永璂布菜,成功地再一次让小十一眼红。
对于和珅这种故意点永瑆眼的行为,永璂选择了纵容和配合,他已经不想再给永瑆希望和机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有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就安安心心地做一辈子兄弟吧。
如果永瑆知道他此时心里所想,八成得扑上来强上了他。
一顿饭还没吃完,楼下就传来一阵哄笑,永璂想起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朵小白花,大约是被人调戏了,便问弘昼:“龙源楼请了歌女?”
弘昼一脸茫然:“没有啊!我这是酒楼,又不是妓院,请哪门子歌女?”
话音未落,一阵婉转美妙的歌声便传了开来,那叫一个酥媚入骨,春情荡漾……
弘昼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极为难看,他双手交叠,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层鸡皮疙瘩落了下来……
他也是男人,也爱听些小曲泡些小妞,可是,听小曲泡小妞得选择时间选择地选择时机!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加人山人海的,谁有心思听这些闺房蜜曲?白日宣滛也不能这么个滛|荡啊!
扔下筷子漱了口,弘昼黑着脸把掌柜的叫了进来,劈手一个茶盏砸了过恨,哐啷一声,碎在了门框上。
老掌柜扑通一声主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奴才该死!”
“还不把人给爷轰出去,大白天的唱的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让御史参爷一本行为不检?你是不是觉得爷活得太滋润了不给爷找顿骂心里不痛快?”
老掌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冤枉啊,奴才已经把他们轰出去好几回了啊,可不让他们进来那小白花天天跪在门口哭哭啼啼,奴才老了,奴才忌讳这个啊!
奴才不想让她给奴才哭丧啊!
瞬间弘昼就忧郁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拿办丧事当吃饭一样玩的。
永璂也着实挺同情老掌柜的,“既然轰不走就让她唱些别的,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羞耻。”
老掌柜领命而去,谁知道刚关上门,就听见一声怒吼惊天动地:“多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多隆强抢民女?弘昼好奇了,多隆虽然娇惯了些但还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吧?拉着俩小侄子就出去看热闹了,就见被骂傻了的多隆愣在楼梯上,手里拉着那朵梨花带雨的小白花……
其实多隆冤枉啊,能在这种场合下唱这种东西的有民女吗?特么地这事只有窑姐才能干得出来吧?即然出来卖唱,那他想点首小曲也不违法吧?况且是给了钱又不是白让她唱!
多隆怒了,合法交易被别人诬蔑成违法买卖,搁谁谁也不爽。
“我当是哪只疯狗乱咬人,原来是皓贞贝勒爷啊?”多隆搂着小白花啪唧就亲了一口,“她卖我买,合法交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抢了?”
小白花手里还拿着他赏的十两元宝呢!
小白花一听替她出头的是个帅气高大的贝勒,不禁满心崇敬十分爱慕,瞬间就产生了从良的念头,她把银子往多隆手里一塞,哭得更加楚楚可怜:“公子莫在这么折辱奴家,奴家出来卖唱,实在是逼不得已……嘤嘤嘤嘤……”
多隆眼一抽,立马就明白了这朵小白花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皓贞冲上来就去抢小白花,多隆偏不给,两人就打了起起来,说起来多隆也卑鄙啊,打不起皓贞就拿小白花挡箭,可怜的小白花被皓贞一掌打到胸口飞下了楼梯……
众人纷纷捂眼,啧啧啧,多隆你个混蛋也太卑鄙了!太惨不忍睹了!
“仙子姑娘!”皓贞急忙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两人深情对望,只觉得天地一片苍白,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皓贞贝勒爷叹了一声:“多么纯洁的梅花仙子啊……”
一句话,放倒了无数人,就连向来淡定的和珅都止不住想要作呕,你特么地还敢不敢再肉麻一点?
实在是不想再看这伤眼的一幕,弘昼直接下命令把他们轰出去……
他才不会管小白花会不会哭丧呢,她要哭得好,爷请他到和亲王府去哭!
谁知道富察皓贞英雄救美还上瘾了,一听弘昼要把他的梅花仙子轰出去,一通“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把弘昼砸了个满头大包,并且冲上来就跟弘昼算帐替小白花报仇。
弘昼呲牙,从天而降的打手把富察皓贞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
暗叹一声晦气,弘昼决定用柚子爷烧水将酒楼大肆清洗,并且下了死命令,这对狗男女再敢踏进酒楼一步,乱棍打出!
☆、婚事风波
和亲王最擅长的是什么?
办丧礼?不不不,那只是他的个人爱好和敛财方式以及让乾隆安心的示好工具而已,他最擅长的,就是恶人先告状以及告黑状,在他手上吃了无数闷亏的乾隆对此有着极其深入的体会和实践。
所以,揍了硕王世子的和亲王跑到宫里一顿口吐莲花舌绽春雷,立即让乾隆龙颜大怒,一道圣谕发去了硕王府,斥责硕王纵容世子酒楼生事,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歌女,家风败坏,不知廉耻,杖责世子三十大板,罚硕王俸三年!
要不就说,先下手为经,后下手遭殃,穿戴整齐正要进宫面圣为爱子讨个说法的硕亲王岳礼傻眼了,回过味来的硕亲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明明是和亲王仗势欺人,欺凌歌女,他儿子拔刀相助伸张正义,怎么到皇上嘴里就成勾引歌女不知廉耻了?
口胡!不用说也知道是弘昼给他上眼药了,奈何那是人家皇帝的亲弟,又是太后的心头肉,他就是反了天也拿人家无可奈何,只能三拜九叩领旨谢恩,然后好好安慰并且赏赐了自己正义无下限的儿子一番。
哪知道前一刻还哀哀戚戚的富察皓贞得了赏赐之后,转身就搂着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寻找更深一层的安慰去了。
坤宁宫里,皇后正捧着各家子弟的花名册为到了年纪的格格们择夫,晴儿兰馨虽说不是正经的皇帝公主,但毕竟是亲王之女,阿玛又是为国捐躯的功臣,光凭这两点,择婿的标准就不能低了,那必须得有家世有身份并且是嫡子最好是世子!
这么一轮筛下来,光剩下直郡王世子多隆和硕亲王世子皓贞了,如果嫡子的话,再加上一个福康安。
福康安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富察皇后的侄子,自幼被乾隆带在身边养大,又有军功在身,那是真真正正的前途无量啊!
皇后看着福康安的名字两眼放光,人心都是偏的,虽然兰馨只是她的养女,可晴儿连养女都不是啊,又不跟她亲近,她犯得着把最好的送给晴儿吗?别提什么嫡母风度国母气度的,光晴儿有跟福尔康“雪夜谈心”那一出,她就配不上富察家的儿子!
当永璂难得的在坤宁宫用饭之后,皇后寻个由头把兰馨打发出去了,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跟儿子说了出来,哪知道永璂一口茶喷了出来,那声音拔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皇额娘要把兰馨许配给福康安?”
皇后一脸惊愣,赶紧走过来给他顺气:“瞧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福康安虽然不是世子,但模样品格也是好的啊,况且,那还是你皇阿玛当儿子养大的,兰馨与他,倒也般配。”
永璂瞬间有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极度不爽。
(cp是……_)
“皇额娘是不是先跟皇阿玛商量一下?”永璂不赞同地摇摇头,“况且,他大哥和二哥全都尚了主,你总得给人家留个自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