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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解决之道
最终,宫卓良的酒还是没喝成,因为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乔铭那边就派人来禀报,说是乔应泽病了,宫卓良以为是自己气的,当时心就慌了,骑上马直奔向了乔家小宅,倒把话还没说完的仆人吓了一大跳,呆呆的对着那一路的烟尘解释,大夫来看过了说只是肺热咳嗽,没什么妨碍。
“你……怎么跑的这样急?”
看到宫卓良心急火燎的冲进屋,正没什么胃口的倚在榻上出神的乔应泽也是一愣,坐起身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乔铭说你病了,没事吧?”
宫卓良从上到下把乔应泽仔细看了一遍,除了看着不太有精神外,倒没什么别的异常,宫卓良的气这才喘匀了。
“不过是嗓子紧咳嗽了两声,没得为这点事情惊动你。”
知道乔铭他们是看出自己不高兴,所以才借着由子去叫了宫卓良,乔应泽轻声叹了口气,却见宫卓良停在了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犹犹豫豫的好像不太敢过来。
“什么惊动不惊动的……没事就好。”
宫卓良今天刚刚深刻的自我反省过,也担心乔应泽还气着,一时间没好意思直接凑过去,不过他抬眼扫了扫桌上的饭食,见都是平日里惯吃的东西,只是多了碗梨片汤,知道乔应泽确是无碍,这心也就放了下来。
“洗洗脸换身干净衣服,出了一身的汗,晚饭还没用吧?”
看出宫卓良的忐忑和陪小心,乔应泽面上不动神色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是觉得轻快不少,看看桌上的饭食,也觉得有食欲了。
“没吃呢,我先洗洗脸。”
宫卓良闻言里面乖乖点头,因为乔应泽爱干净,所以屋里总是备着现成的清水布巾,宫卓良就进里屋去简单擦拭了一下。
“含露,给小舅爷添副碗筷,切些卤肉过来,再问问涵书有什么现出的东西加菜。”
见宫卓良进了里屋,乔应泽便吩咐候在门口的含露去准备,他们这边不开火,饭食都从隔壁涵书院里领,乔应泽和宫卓良的份也都还是涵书亲自准备,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如今虽然名义上是分了两个院子,但实际上两边的月例银子和各种开销都是算在一起的,两边的下人都知道乔应泽才是他们的正主子,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这院那院的隔阂和计较。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宫卓良擦拭完索性就只穿了单衣,出来时见榻桌上已经摆好了他的饭食,便盘膝坐在了乔应泽的对面,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细嚼慢咽的开始吃饭。
乔应泽只用了一碗饭就饱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照顾宫卓良,添汤、剔鱼刺、挑姜丝,做的无比顺手,宫卓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都得满满的两大碗饭,那还总是饿的很快,以至于乔应泽总想摸摸他平坦的小肚子,好奇他把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想当初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饭量好像一直都没怎么涨过。
宫卓良初时想着该怎么跟乔应泽说科举的事,所以正一边吃东西一边走着神,待一大块挑好的鱼肉被乔应泽夹到自己碗里,宫卓良恍惚的记起到这个画面好像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不禁抬起眼帘巴巴的看了乔应泽一眼,然后闷头把饭菜细细的嚼完,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随着胃一起被喂饱了。
“咱们到院里坐会消消食,一会趁着天没黑你好回去,贤儿晚上离不开你。”
待两人吃完了饭,乔应泽拿了件外衣给宫卓良,并没有留他在这边宿下的打算。
一是乔应泽自己心里确有些不舒服,二也是怕宫卓良为了哄自己高兴而仓促的答应了,以后再有什么不情愿,这样反而不美,倒不如各自冷静的想清楚。
“应泽,我有事情跟你说,咱们还是去里屋吧。”
宫卓良下意识的想直接抱上去,但顾及着含露和含夏还在旁边收拾桌子,他便改为接过乔应泽递来的衣服,然后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一边貌似自然的说,只是看向乔应泽的目光却透着恳求。
“好吧。”
乔应泽见宫卓良说的认真,便点点头同他一起进了里屋,话还没等问上半句,就被人家从背后给搂住了。
“应泽,今天跟你急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宫卓良搂着乔应泽左晃晃右晃晃,心里面在琢磨着怎么说,虽然已经想明白了要尊重乔应泽的决定,并尽自己的能力去支持帮助他,但宫卓良也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这人嘴上说着不会逞强,但真赶到了势头上,是绝对不会轻易退让的。
“……”
乔应泽闻言没有出声,只是侧过头静静的看着他,等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我知你有济世之才、鸿鹄之志,但在我心里,你的健康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吗?”
扶着乔应泽的肩让他面向着自己,宫卓良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明白,我……”
因宫卓良的停顿而悬起了心,乔应泽想要保证自己定会小心,却被宫卓良用食指抵在唇上,只能收了声音听他继续说。
“所以啊,咱们科举可以考,官也可以做,但只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用指腹轻轻的磨蹭着乔应泽的唇瓣,宫卓良勾起了左边的嘴角,露出了惯有的坏笑。
“什么?”
听到宫卓良同意了自己考科举,乔应泽的眼睛便是一亮,整个人都好像在瞬间精神了起来一样。
“以后无论你是做的什么官,所有政务都要由我分摊,不许你自己个儿熬着,你如果答应我这个条件,那我就让你考科举。”
把选择题扔给回了到乔应泽的身上,宫卓良心里顿时舒爽了,虽然宫卓良本身对古代官场很抵触,但那是因为他担心乔应泽的身体并且讨厌受拘束,而不是代表他就怕了谁。既然乔应泽那么想要当个好官,那么自己就干脆帮老婆大人一展所长好了,反正书坊这边早已上了正轨,自己平日里也只是写稿看看帐而已,想来乔应泽的政务也难不倒自己,只要老婆大人能高高兴兴的,自己辛苦点也值了。
“啊?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了。”
乔应泽先是因宫卓良的条件惊讶了一下,但随即他的眼神一动,居然直接抓着宫卓良的手腕和自己拍了三下手掌,就算是击掌为盟了。
“额……你这就答应了?”
看着乔应泽一副吾心甚慰的轻松模样,这回轮到宫卓良呆掉了,没想到这人竟答应的这样干脆,他君子的骄傲呢?读书人的清高呢?为官者的保密意识呢?
“律法规定的是不许女子参政,卓卓你又不用受此约束,自然是可以帮为夫分忧,做个贤内助的。”
乔应泽的心情很美好,所以也就难得的主动欺负了一回宫卓良,他不是迂腐之人,不会为了面子而拒绝自己爱人的帮助,毕竟他想要做官除了是想要一展所长外,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这个家庭,他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真正重要的,所以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胡来,而惹宫卓良担心。
“贤内助……相公,口说无凭,咱们‘盖章’吧!”
反应过来乔应泽是在调侃自己,宫卓良的眉毛跳了跳,笑容变得越发邪恶起了。
对于乔应泽那种不以‘体位’为转移的,坚定的认为他的社会地位是夫,那他就一辈子是夫的信念,宫卓良表示自己真的‘无力回天’,或者该说,宫卓良觉得这样其实非常有情调,尤其是自己在他体内驰骋的时候,叫他相公会比叫老婆来得更兴奋,也更有征服感啊。
“盖章?唔……”
乔应泽正不解宫卓良的意思,已经被他重重的吻在了唇上,并一路被搂着后退着倒在了床上。然后乔应泽恍惚的反应过来,宫卓良说的盖章是指这个吻。
“光是盖章还是不放心,相公,咱们还是定‘契约’的好,这样你才不会忘记了今天答应过我的话。”
压在乔应泽的身上吻咬着他的脖子,宫卓良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扯开腰带拉开了衣服,然后隔着裤子摸上了他的。
“卓卓,你不回去……不行……贤儿那……嗯……”
乔应泽推着宫卓良的肩膀想让他先停下来,但敏感的地方被他包住揉弄,乔应泽顿时就没了反抗的力气,不过为人父的责任心还在提醒着他,小儿子还在宫家那边呢,离了宫卓良可没人能哄好他。
“没事,这两天他听话多了,晚上奶娘也能哄睡的。”
宫卓良如今箭在弦上,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三两下已经是把两人衣服都甩地上去了。
“能行吗?不然还是……啊……别咬那里……”
想起这两天宫卓良心情受自己影响,就把宫谨贤扔给了奶娘去哄,还美其名曰板板小儿子的坏习惯,乔应泽心里就觉得有点对不住小家伙,但他这边刚一走神的功夫,胸口上突然袭来的刺激让他猛的一颤,哪里还能再想别的了。
“相公,咱们的豪宅没得建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手上点火的动作不停,宫卓良咬上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抱怨,想起这事他还真是挺郁闷的,这里当官的为了保证廉洁,也是有什么房产限购令的,虽然不像宫卓良知道的那些历史国家一样,严格到了不许官员买房子只能住官家宿舍或者租住民宅,但也是限制官员府邸规格的,并且只许购买一处住宅,不过古往今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当官的名下不能有,但当官的老娘、老婆可以有啊,美其名曰嫁妆私房。
只不过这数量上的问题好解决,规格上就没那么容易了,外任的官员天高皇帝远的,左右多兼并几个宅子也不算很越矩,但在天子脚下做京官的,那就是有钱你也得装着穷,不然就得有‘贪污受贿’‘私通商事’那些个污名泼过来,所以宫卓良那占地四公顷的豪宅,短时间内可以想都不要想了。
“对……不起……慢……慢一点……那里……”
在这件事上乔应泽也自知很亏欠宫卓良,原本还有些顾忌的态度便一下子顺从了起来,只是他忘了宫卓良惯会得寸进尺的,他这边一放任,那边可就立刻状态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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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正四十三年六月初六,21岁的乔应泽和16岁的宫卓良再一次站在了喜堂里,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重新拜了天地,原本没想大办的两人却意外收到许多城中百姓的祝贺,使得两人不得不把喜宴延长到了街上,并临时从各处酒楼定了宴席赶场,才总算没有失礼于人前。
同年八月末,夫夫两人携子迁往京城,随行者有平惜、石康、若蓝、乔铭一家三口、含露、含夏,再有就是宫一他们十个小随,另外几户忠心得用的家仆则是早已提前派到京中打点。
另外没有跟着进京的人里,吴氏虽然舍不得儿子,但为了不耽误他们的前程,还是以照顾宫家那些孤儿寡母为由留了下来,而叶儿也留在了她身边服侍,至于其他普通下人,就都被发还身契遣散了。
值得一提的是,早先在泊城做书坊总管的那个周管事,已经提前把‘总部’迁到京城去了,而让他能这样背井离乡的跟着进京的理由,自然是已经正式成了周夫人的若蓝了。
九月初一,宫卓良一行人抵达了京都城外,望着已经聚在迎客亭中的几个熟悉的身影,乔应泽和宫卓良不禁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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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五只小包子
马车停在迎客亭前,宫卓良利落的先跳了下来,接着扶下了乔应泽,之后从马车里手牵手走出了两个穿着嫩绿衣服的小娃娃,或者该说是当哥哥的那个牵着弟弟的手带他走了出来,然后宫卓良先把个头小一些的宫谨贤抱给乔应泽,自己则抱起了胖乎乎的大儿子乔闵言,而那边迎客亭里的几个人也已经围了上来。
乔应轩、宫卓祥和卢子健自不必说,连曾经在泊城相处过一阵的南宫鑫也来了,另外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年轻男子,相貌一般,但笑起来脸上能看到酒窝,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可亲。
“堂哥,卢兄,南宫兄,这位是……”
乔应泽抱着孩子不方便见礼,只能向来人点头致意,待大家回礼之后,他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那位年轻男子。
“妹婿张霖见过大哥、大嫂。”
张霖见状忙抬手向两人作揖行礼,对宫卓良的这声大嫂叫的很是自然,笑起来脸颊上的两个酒窝十分明显,看起来更显真诚。
要不是他身形已经成熟,看着还真的不像已经二十二岁的大人,更像是还未成年。
“二弟的家书中总是夸妹夫你,如今一见他倒是真有眼光,恭喜你和大妹妹喜得贵子了。”
乔应泽和宫卓良忙笑着回礼,对这个妹婿挺满意,之前乔应轩的家书里没少提张霖,说他因为善营建已经升调进了工部任正六品的主事,虽然工部不是实权衙门,但因张霖司管着京都城建这一块,各处相关衙门或商贾的孝敬倒是很足,所以如今家境已然不错,但他却是不曾纳妾收通房,依旧和乔媛音两个本分度日,这点十分可贵,加之嫡子张潞已经半岁,一家人很是幸福美满。
“大哥过誉了……”
张霖有些腼腆的笑着应了,他自己知道自家事,族中根本没什么显贵的亲戚,原本能补上工科给事中的缺,也是因为那是没什么油水的闲职,如今能入得了工部,都是因为得了宫家大公子的照顾,而人家会搭理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看的自然都是大舅哥和嫂子的面子,张霖是个知恩守礼的人,与妻子又十分恩爱,所以对于妻族家的亲戚也都是真心的亲近。
“大哥你是没看见,大妹妹家的小潞眉眼可像你了,而脸蛋圆圆的像妹夫,还有俩小酒窝,模样又俊又招人稀罕呢。”
没等这些人客套完,乔应轩已经兴高采烈的插话进来,眼睛也盯着宫卓良怀里的乔闵言看,两生日半多的小家伙倒是不怕生,小手抓着宫卓良的衣襟,身子左扭扭右扭扭,谁说话就往谁脸上看,让叫什么叫什么,活泼的不得了。而那边一岁半的宫谨贤就显得安静多了,搂着乔应泽的脖子偎在他怀里打瞌睡,明显对一干‘大叔’不感兴趣。
“小闵仁怎么样了?前个信里还说病着,如今可都好了?”
让怀里的乔闵言叫了声二叔叔,宫卓良把他递给了乔应轩抱着,然后自己从乔应泽怀里接过了宫谨贤,而小家伙被他抱住了之后总算有了点笑模样,糯糯的叫了声爹爹。
杨盈沫去年九月平安的生了对龙凤胎,姐姐依月斤数足很健康,男孩闵仁就要瘦弱了一些,但也没什么大毛病,九月十八是他们姐弟俩的周岁生日,宫卓良一家正好能赶上他们的抓周礼。
“已经好了,就是断奶闹的哭了几日,小贤儿可真漂亮,像个女娃娃似的。”
乔应轩的目光在宫卓良的脸上凝了凝,但很快就移到了宫谨贤脸上,笑着赞了两句。
“可不是,这标致的小美人。”
那边卢子健也笑着凑了过来,还伸手摸了摸宫谨贤的小脸蛋,但小家伙显然对他此举不甚高兴,脸一扭埋在宫卓良颈窝里了,还拱了拱拿小pp对着卢子健,表明了不高兴让他碰,把众人都逗笑了。
“好了,大家有话回去之后慢慢说,别这里吹冷风了。”
宫卓祥也不由得多看了宫谨贤两眼,觉得小家伙确是像极了宫卓良小时候的模样,因为知道小家伙的真正身世,所以宫卓祥对他的存在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反倒爱屋及乌的多了三分疼惜。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宫卓良让石康带着其他人直接去新宅安置,只余下他们乘坐的马车同宫卓祥几人一路,去到了京中有名的酒楼。
因在座的几位都是官场中人,又都是实干派的青年才俊,不好那些附庸风雅的话题,便慢慢的由帝都风光说到了官场时事,以往乔应泽都是拘在家中自己学习琢磨,并没有什么交际的圈子,今日听得众人所言自然很感兴趣,加之有卢子健这样善于活跃气氛的人物在,一桌人倒也相谈甚欢,连天生一张酷哥相的南宫鑫都有了笑模样,被卢子健灌了不少酒。
宫卓良对他们的话题没多大兴趣,加之有南宫鑫这个外人在,妹婿张霖也是初次见面,所言宫卓良很自觉的给足乔应泽面子,
宫嫁攻嫁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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