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之春(NP穿越)作者:肉书屋
飞花之春(NP穿越)第19部分阅读
掏掏耳朵,“大声点我没听见!”
“啊?我有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飞飞一定是你听错了……”某鸟睁眼说瞎话。
“最好是这样……”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既然飞飞你深思熟虑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知我们的身份你又是如何考虑安排的?”
六只眼睛一同看向我。
“等上岸后如花给凤林做个漂亮笼子,要委屈凤林你乖乖在里面呆着做一好宠物了,还有,人前最好不要开口,免得多生事端。至于你们两个……咳……我本是打算要你们做我的……”
“相公?”
某两人脸上同时一红。
我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扶住桌子无力的翻翻白眼说:“凤林,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你继续……真的不是相公?”
“青竹,我觉得你有必要配些药出来,免得它上岸后成天胡说八道,大嘴巴将事情搞砸……”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嘛,我不说了……你们就当我是哑巴好了……”某鸟连飞带跳逃到三尺之外。
“飞飞,你话还没说完,到底有什么打算?”如花见机不对,赶快转移话题。
“哦,我需要一个经纪人和一个私人助理。”
“啊?什么?什么人什么里?”
“呃——那个,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类似……呃……”(女猪:如果这会儿我说,经纪人大约就相当于老鸨私人助理就相当于丫鬟,他们会不会集体上来把我大卸八块?作者:你说呢??女猪:=_=那我还是改换策略好了。)
“怎么了飞飞?”
“哦,没什么没什么,呃——那个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需要你们两个扮成侍童……随从……”两人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呃……乐师也成……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另有高见更好……”
沉默。
无比沉默。
我觉得心虚。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
“飞飞。”
“啊?”要爆发了?还两个一起?
“我同意你的提议……”
“我也一样。”
呼——吓死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各自的化名。”我生怕他们反悔或者说个什么“不过”啦“但是”啦之类的,所以赶紧提出第三件事情,“上去之后肯定不可能还用现在的名字,所以需要想个化名方便使用。”
“想必这个飞飞心中也早有打算了吧……”青竹似笑非笑。
“嘿嘿,那个——是已经想了三个名字……”
“说说看。”
“莫愁,莫爱,莫忧。”
“莫愁,莫爱,莫忧……”青竹沉吟了一下,“倒是很……”
很什么,青竹没说。如花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我一眼。
其实我知道,这名字的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也有无奈,有憧憬和希望。
“哈~如果大家都不反对,我就挑‘莫爱’了,剩下两个你们自己选。”我故作轻松。
“那我呢?”好久不发言的某鸟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你就叫莫莫吧。”(嫫嫫?还修女呢……)
“馍馍?!那怎么成!太没品位了!说出去人家以为我是吃的!”
“呃……那就再加一个莫离,你们三个自己讨论决定吧。别烦我了,我要去睡美容觉了。”
两日后。
船只改装完毕。
金银细软也收拾停当。
青竹如花易容改装。
只是无论相貌如何平凡,都掩饰不住那股天生的气质。
看来看去,只有让青竹做我的琴师如花做我的随从,哦,不对,从现在开始应该叫莫离莫忧。
凤林坚持说它要叫莫愁。
莫愁莫愁,莫愁其实也是一种鸟来着。
正午时分,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只见骄阳正盛,海天深处,有一朵白云悠悠飞来,船,在碧波中荡漾,光滑的甲板,在灿烂的阳光下,比镜子还亮。
我站在船头,迎风眺望,美丽的海湾和熙熙攘攘的码头摇摇在望。
终于靠岸下锚。
然后发现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与我们截然不同。
男的都穿着宽大的长袍,头顶白色的小帽子;女子则穿着鲜亮的长裙,戴着面纱和头饰,咋看起来,我还以为是到了阿拉伯国家。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是爱沙国!
花了不少银子雇人好好照看着我们的船,三人一鸟终于下船上岸。
醉月楼
踏上被磨得光亮如镜泛着蓝幽幽青光的青石板时,浓郁的水乡风情扑面而来,我恍惚觉得回到了悠悠江南。
这里的人穿着如同中东国家,可说的是国语,周围的景色更像是江南水乡!
这里的港口是繁华的。
各种或忙碌或从容的脚步踩着这些石板进进出出,起航或者归港。
码头上,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海船有河船;一阵清晰的划桨声,有一艘正缓缓地离开码头。
这里的街道是古朴而美丽的。
楼牌为青瓦白墙,气势雄伟,如同巨幅画卷。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街,蜿蜒细长,似乎没有尽头,两旁全是清一色的乌檐青瓦,古老的朱漆门窗虽都已发黑,但雕花仍依稀可辨。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街道上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吃穿用度,甚至连勾栏当铺都一应俱全。
热闹而又安逸的港口城市中央,还有穿城而过的河水,河上拱桥横卧,岸边垂柳依依。桥街相连,依河筑屋,临河水阁看上去赏心悦目,有戏子正在高阁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听不懂的戏文。
漫步中仍然让人感觉踩到的是从前,恍如时光倒流一般……
这柔软的语调和浓浓的气息,真的好似大熙的扬州——前提是,如果可以忽略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逐渐变得异常拥挤的街道、纷纷停下来的人群和在我脸上身上不断扫射的钦羡嫉妒爱慕贪婪滛秽诸如此类的目光的话,这里真可以算的上是一座古朴而细腻的城市。
如花青竹一左一右护着我穿过滞留的人群,抬脚跨进一家衣服铺。
所谓入乡随俗,好歹先弄两件本地衣服穿穿,最起码也要找一块面纱把脸遮起来先。否则我怕再过一会儿,街上会有大规模暴动发生。
前堂站梯子上取布料的伙计扭头看见我,“啪“的摔了下来,老板看见我张着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挑了几套翠绿、橘红、淡黄、青蓝、粉紫色的裙子和配套头饰面纱,又让青竹如花两个各拿了两套白色和青色的长袍与圆顶小帽,到后面换了衣衫,出来付了钱,直到出门,伙计还没爬起来老板的嘴巴也没合拢。
遮了脸情况总算是好点了。于是拉着一队人马直奔这里最好的酒楼——醉月楼。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里是最好的酒楼,那是因为早在下船的时候就跟看船的人打听好了。民以食为天嘛。
据说醉月楼的酒好,上从皇亲国戚们享用的名酒,下到乡村山野里不知名的小酒,只要尝一尝,保管能喝得飘飘然醺醺然好似神仙。
而且醉月楼的菜好,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小炒,都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最最重要的是,传闻醉月楼是某位皇族中人所开,楼中布置格局品味非凡,且有几位绝色佳人席间抚琴起舞助兴。
所以这醉月楼客似云来,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
不管怎么说,就冲着它的名气,也要去走一遭。
没多久,我们来到临江而建的一座精雅别致的三层楼下。
两盏琉璃宫灯高悬于正门两方,中间巨大的匾额上“醉月楼”三个字墨渍淋漓,龙飞凤舞。从门口望进去,就能看到楼下已是宾客满座。
大门前站着一名宽衣宽裤袖口裤口都收的很紧的店小二。
见到我们走近,即上前施礼到:“贵客是要品茶还是用膳?”
“用膳……等等,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用膳在一楼,品茶请上二楼。”
“一楼难道就不供应茶水么?”
“有是有,不过自然比不得二楼。”
“若是我们既要品茶又想用膳呢?”
“还是请到二楼。”
“那三楼呢?”
“三楼是雅间,要事先预约且一般不对外开放。”
“哦?”我来了兴趣,“你倒数说看是怎么个预约法又是怎么个不对外开放法?”
“这个……三楼是给几个常客定下来的地方,所以除了那几位客人,我们一般不招待其他人上去。”
喔……说来说去,不过是价位不同而已。
我递个眼色给如花,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大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小二手里说:“我家姑娘今天走累了,想找个清净地歇歇脚,麻烦小哥通融一下,带个路,我们想上三楼休息休息。”
果然有钱好办事。小二揣了银子笑眯眯的弯着腰带我们一路上了三楼。
路过一、二楼时,大致瞄了几眼,发现每层风格迥然不同。
一楼富丽堂皇,镶金嵌玉;二楼素淡疏雅,韵致不凡。三楼……宁逸中时候透露着几分神秘。
小二带我们到左首的一个雅间,撩开翠竹编织的垂帘,说:“各位贵客请里面坐。”
我抬眼看了一下,雅间门额上写着“翠竹阁”,再朝右面瞧了瞧,依次还有“墨梅阁”、“金菊阁”和“雪松阁”三间。其中两间似乎已经有客。
等我们落座后,小二问道:“贵客想要喝什么茶或是要点些什么酒菜?”
“我们初来乍到,对贵店的东西不甚熟悉,还要请教小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茶,又有什么招牌菜式?”青竹客气的询问。
“我们这里最好的茶名叫‘碎玉’,是由最顶级的毛尖配上雪峰圣水冲泡而成,清爽甘冽,回味悠长。最好的酒是‘断肠’,百年陈酿,色如胭脂,浓厚醇香,后劲极强。至于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当然是‘别离’。”
“碎玉,断肠,别离?”我惊讶的问,“谁想出来的这名字?大部分人来这里吃饭,不都是为了热闹和团聚么,你们这道菜名叫‘别离’,也实在有些……奇怪了。”
“这名字本是我家主人亲自取的。”小二笑着回答,“而且,我们这‘别离’并不是一道菜,而是九道菜。”
“九道菜?加起来叫‘别离’?”
“正是。我家主人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本难免别离,别离最是断肠;无论何人,来的就是客,但客人终究是要离此而去,所以,若是仔细一想,这名字普通得很,也贴切的很。”
“呵呵,有趣有趣!仔细想想看,但自古以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你家主人既然为这酒菜取了如此引人忧思的名字,那我们又怎能不捧场呢?就点‘别离’上‘断肠’吧。”
小二躬身回道:“请贵客稍作休息,酒菜一会儿便来。”说着就要退出去。
“哦,等等,既然来了,不妨连这‘碎玉’一起品上一品。趁着菜还未到,就先上一壶‘碎玉’吧。”
听墙
竹叶帘再次被撩开,幽香的‘碎玉’奉了上来。
奉茶的小厮手脚麻利的将三盏青瓷杯子斟满,然后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他在这里杵着,我们说话办事岂不是都不方便么?
我挥了挥手说:“小哥你去忙吧,这里不用候着了。”
那小厮微微摇摇头说:“二掌柜的吩咐过了,要我好生伺候着。”
青竹微笑着掏出些碎银子塞到他手里说:“小哥辛苦了,我家小姐喜清静不喜生人,这里有我们照顾,你就放心去吧。”
小厮捏了捏银子赔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贵客用茶了。我到楼下候着,若有什么吩咐,您知一声就好。”
“有劳了。”
小厮出去后,我摘下面纱,喝了口茶,压低声音问他们俩:“有没有发现这家店很特别?”
“倒的确有些特别之处。”青竹沉声道。
“青……莫离你说说看。”
“首先拿这三楼的装饰布局来说,四间屋子门上的垂帘就很不一般。这竹梅松菊本不稀奇,可用湘竹竹叶、五瓣墨梅、雪松松针和金丝菊瓣制成的垂帘就不是一般人能作到的了。花朵和树叶若要保持原貌,不枯萎不变形不褪色,是需要经过很特殊的处理才行。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加工手法据我所知是‘锦江木雕’不传的绝技。”
“锦江木雕?”
“对。锦江木雕是大熙锦江畔非常有名的一个木制品加工作坊,据说开作坊的一家人祖辈都是木匠,个个手艺卓绝,但这门保鲜的法子却只传给历代长子。”
我调侃的说:“呵呵,看不出来,莫离足不出户却博学多闻知天下事。”
“小姐谬赞。”他微微一笑说,“这些都是少时师父讲给我听的。当年之所以‘锦江木雕’在大熙异常有名,是因为他们家族出了一个奇才,弃工从文,不爱手艺活而酷好读书,且天资过人。三岁抱书,七岁通史,十岁文章锦绣,十六岁高中状元,人道文曲星下凡……”
咦?怎么越听越熟悉,“等等等等,你说的难道是——诸葛别离?”
“正是!”
“当朝一品竟是木匠出身?真看不出来,厉害厉害。不过……这诸葛家的手艺活怎么会辗转卖到爱沙国来了?”
“我看不像是卖来的。”如花接口道,“‘锦江木雕’的东西,五年前就只供皇家御用,不再卖入民间。而看这垂帘的新旧度,最多不过是一年前才做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
忽然听到楼梯口脚步声响起,我立刻改口用正常声音讲话:“入口时如独坐山巅听众声寂寂万物都已白头,下咽处若落花无数碧水过淡若轻烟逝无痕,回味却似弦吐芬芳珠落泠泠清幽不绝,这醉月楼的‘碎玉’果然不同凡响!”
青竹与如花也同声附和。
那一前一后细碎的脚步声却并没有像预想的朝我们这边走来,倒是向右面走了过去。
我侧耳一听,那脚步在第三间屋子外停了下来。
然后帘子被掀开,两个笑盈盈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二掌柜叫素弦(舞魅)来给三……爷和各位贵客解闷~”
我心里一松,这陪客的姑娘音色倒是柔软动听。
那屋里响起了一个粗犷的笑声:“好、好……你们二当家的想得周到……哈哈~~来来来,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醉月楼的红人素弦和舞魅姑娘……”
屋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寒暄调侃大笑声和女子的奉承娇媚声糅合成一片。
一会的功夫,那里又传出了叮叮咚咚的轻快的琴声以及琴声中翩翩起舞的脚步声,还有劝酒的声音和觥畴交错的声音。
又是哪家的富豪子弟在这里寻欢作乐宴请三朋四友吧。
我笑笑,转头准备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
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又引发了我的注意力:“三爷,听说前不久皇上又斩了一个御医,您说希瑞公主到底得的是啥怪病呀?这一年多的天气过去了,她的病没见好,宫里的御医反而被处决了个七七八八……”
希瑞公主??
我立刻联想到动画片里那个抽出宝剑,指向天空,大声叫道:“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的希瑞公主。
我竖起耳朵,惊讶于自己听到的这个名字。
“谁知道!宫里的御医都看过了,根本就找不出病因,更别说下药了。眼见着公主一天天的瘦下去,皇上心急也心疼啊,当然要拿那些没用的饭桶出气了。”被叫做三爷的那个人声音洪亮。
咦?爱沙国的公主得的什么病?居然会让那么多人束手无策?
我抬眼看了看青竹,发现他也是有些好奇的侧耳倾听。
“公主这久病不起,婚事一拖再拖,那大熙皇帝要是等不耐烦了发起怒来,恐怕……”一个略微尖细的声音说道。
大熙皇帝??
难道这公主跟大熙皇帝有婚约在身?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啊是啊,如今这大熙的皇帝可不比从前那几个,以前的什么友好邦交什么和平共处统统丢在一边,现在奉行的可是铁血政策,上次小星国使节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你看看……啧啧,立刻起兵呀,横扫了大半个小星国……死伤无数,连他们的皇帝都做了俘虏,最后整个小星国都归顺了大熙……”这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
大熙已经改朝换代了?
嗯,这样的手段和作风,非浦宣若英莫数了。
看来,他真的已经颠覆了朝廷登堂入室自立为王了……
探消息
“嘘,说话当心点,小心隔墙有耳。咱们现在可得罪不起大熙,你上回巡边不是没见过小星国人的死法儿……”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也有些变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情景。
“是啊是啊,幸好几年前皇上得了高人做我们爱沙的国师,否则……说不定我们早就跟小星国一样了……”
“话说回来,你们有谁见过那国师没有?”年青人问。
“反正我是从来也没见过。议事的时候他总是在朝堂的屏风后面,只闻其声,从不露面。”尖细的声音回答。
“听说当年就是他出的谋,才使我爱沙躲过了大熙皇帝的挑衅。从此皇上对他是言听计从,就连这公主的婚事,都是国师提议的,三爷,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你说是国师提议要公主嫁出去和亲的?我爱沙国没人了么?要用一女流来换取太平?”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义愤。
女流?我翻白眼。听这口气,是说女人就不能担当大任?真是……匹夫之见,愚蠢之极!
不过……用和亲这种方式来换取整个国家的苟且平安,也的确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只是不知这藏头露尾的高深国师会是何许人也。能挡得了浦宣若英的阴谋,头脑绝不简单!
“国师文韬武略,有经天纬地之才,他的心思计谋,又岂是你我能猜透的?”被尊称为三爷的人终于开口。
“说来也怪,公主这病不迟不早,好像就是在皇上决定送公主去联姻的时候得的……而且一直治不好,难道……”
“你瞎说什么……小心掉脑袋!”尖细的声音说。
“这么小的声音,谁听得见呀?”
“这你怎么知道?吃菜喝酒,少说为妙!”
于是席上又猜起了拳行起了酒令。
我笑了笑,尖嗓子这人倒是满机警的。
不过,他们的谈话即使再小声,被热烈的音乐遮盖着,但还是逃不出我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