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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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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恶意捉弄:“是哪种?盐津梅子,还是紫苏梅子?哪天定要买来尝尝~”

话落,忽觉这话大大不妥,隐隐含着调戏的成份,但他皮厚,又嘻皮笑脸惯了,向来就是这付欠揍的痞样,硬撑着脸装天下太平。

姜梅面皮薄,倏地站起:“我走了,改天再找你聊。”

她起得太急,裙角勾住他软榻的扶手,咝地一声响,已勾破了一角,身子也被带得向前一冲,一个趄趔,几乎撞进他的怀里。

李煜宸眼明手快,提住她的肩把她拎了起来:“小心~”

“啊~”姜梅吃痛,逸出惊呼。

夏天衣服单薄,隔着衣服相触,掌下已是一片火辣,且潮湿粘腻,显然伤口已然作恶。

“该死!”李煜宸低咒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烧红的双颊并非单纯因酒而起,更不是因羞涩尴尬而生,而是病态的殷红!

“啊痛痛痛~”姜梅踮着脚尖雪雪呼痛。

李煜宸不由分说,一把拽住她的臂,轻轻一带将她扯到身旁,揭开她衣襟凑到烛火下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裹伤的布条已被黄|色的脓水浸润,隐隐散出腥气。整个肩窝处已高高肿起如刚出屉的馒头。

“你还知道痛?”他气急败坏地吼:“肿成这样,不该一无所知,为何一声不吭,居然还敢喝酒,不怕废了这只膀子?”

更欠揍的是,她居然用这样一只胳膊,抱了只十斤重的酒坛穿街过巷跑到他这里来,她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呃,”姜梅心虚地闪了闪眼睛:“只是发炎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法医也是医生,简单的常识还是有的,早上出来得急未及时更换药物,加上夏季炎热,伤口发炎很是正常,哪里就弄到要废掉手这么严重?

“坐下,不许动!”他抬起眼瞄她一眼,声音并不高,却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果然是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蛮不讲理,一样的霸道……”姜梅低声咕哝,忽地惊奇地瞪大了眼。

却见他微微倾身,脚尖从软榻下勾出一只暗藏的格子,拉开来,里面竟然装了各种各样的瓷瓶,崩带,剪子,刀子,金针……各类器具一应俱全,简直就象是一个小型的诊台!

最好笑的是,另一只暗格里还藏了几瓶好酒,外带几本线装书,她眼尖,已瞧见一本上写着《毒经》。

难怪他可以一整天都赖在这张软榻上不起身,原来下面还暗藏机关!

捉/j(一)

“呀,我又不会跑,不必捉犯人一样扣着我。”姜梅呶了呶嘴,示意他把自己放开,伸长了脑袋参观他的工具。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别想去。”李煜宸瞥她一眼,冷冷地放开了她。

把桌上的酒菜拣开,弯腰打开暗格,把剪刀,笏板,棉布,瓷瓶……等一样一样往外捞。

姜梅对那块笏板比较感兴趣,取到手里一看,原来它是由利用竹片本身的弹性弯制而成,功能类似于镊子,当然更简单更原始一些。

“这个,其实应该选质地柔韧的锻钢,使用时间可以更久。”姜梅指了指笏板光滑平整的边缘,笑道:“还有啊,这里磨尖一点,比现在更好用。”

李煜宸没有理她,就地取材,倒了一碗酒在手里,另一手用笏板夹了块干净的白棉布,抬起下巴示意她蹲下去:“有点疼,你忍忍。”

“哦~”姜梅知道他是要替自己的伤口消毒,很自觉地把衣襟拉到肩下,另一只手挽起落在颈边的碎发,偏过头方便他处理。

李煜宸见她落落大方,一丝忸捏出无,不禁又是一怔:“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一样的毫不设防,全然信赖?

“啊?”姜梅愕然不解。

“没什么,你别乱动~”李煜宸苦笑,夹了棉布醮着酒液慢慢地替她清理脓液。

看她的表情,只怕没有意识到现在二个人这样很不妥。既然她行得正,他也不必想得歪,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没的惹人笑话!

冰冷的液体触到滚烫的肌肤上,姜梅机灵灵地颤了一下,嘬着唇直吸气,却硬是不肯不嚷疼。

“怎么,舌头被猫吞掉了?”李煜宸心中暗自佩服,嘴里轻声取笑,下手却很轻柔。

姜梅哪里还能还嘴?只能咬着牙苦撑,盼着能早日结束这个酷刑。

无奈清洗是个细活,想快也快不了,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室内只余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叮叮声和两人的呼吸之声。

好不容易挨到清创完毕,李煜宸拿了剪刀替她剪去腐肉。虽然他事先点了她伤口周边|岤道,但没有麻醉药,那痛依然可想而知

姜梅一声不吭,默默地坚忍着,豆大的汗水自额上滴下来,樱唇咬破,迸出殷红的血珠。

瞧着那颗殷红的血珠和她疼得煞白的小脸,李煜宸只觉心一抽,竟是隐隐做痛,忍不住抬起手背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汗,轻声劝道:“疼的话就吭一声~”

“切!”姜梅冷哧,微偏过头来躲过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大声嚷嚷就不疼了吗?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你手脚快一点,我也少受些苦!”

李煜宸一番好意,被她连讽带刺地一顿抢白,窘得俊颜通红,讪讪地垂着头,心中懊恼,手底下不由重了些。

“呀!”姜梅崩不住,失声痛呼:“轻点行不行,你谋杀啊?”

“不是要我快吗?”李煜宸皮笑肉不笑地睨她一眼,冷冷地道:“吃不住就不要逞英雄!”

姜梅翻个白眼:“怎么不说你技术臭?”

李煜宸气结,扯了棉布卷往她身上一扔:“弄好了,自己包起来!”

“呀~”姜梅错愕:“我自己怎么包扎?”

“我管你怎么包?”李煜宸臭着一张脸,撇过头去径自收拾东西,不再理她。

“好,自己包就自己包~”姜梅一把扯下白棉布一头咬在嘴里,另一手拽着就胡乱往肩膀上缠。

了不起,不就是包扎吗?没看过猪走,难道还没吃过猪肉?

李煜宸原本半是赌气半是玩笑,只要她说句好话或是服一下软,哪知她居然当真?

这下又气又急,一把夺过棉布卷:“喂,谁让你乱动了?”

姜梅哪里肯放?

这一拉一扯之间,姜梅身体失衡,往前一冲把放着器械的小桌子撞倒在地,东西唏哩哗啦掉了一地。

李煜宸倒想拉她,可惜手不够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连人带小圆凳一起摔倒在地上。忙弯着腰俯身去地上捞她:“该死!摔疼了没有?”

姜梅憋着一股气,搭住他的手用力一扯,李煜宸没有防备,竟被她拉翻了软榻,咕咚一声滚到了地上。

那些带血的崩带,洗过创口的药棉,桌上的瓶瓶罐罐,外加那半坛没有喝完的酒都洒到他身上,倒象是开了染铺,红,黄,蓝,绿……晕了一身。

他最是喜洁,衣服绝大多数都是白色或是银色,几曾如此狼狈过?绝美的容颜涨成紫肝色,指着姜梅的手都带着颤抖:“你~”

姜梅诡计得逞,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指,指着他铁青的俊颜拍手而笑:“你什么你?活该!”

“好啊,你忘恩负义!”李煜宸咬牙切齿,拣了地上的笏板就扔了过去:“看我不砸死你!”

“哈哈,没打着~”姜梅抱了头,缩在墙角咭咭而笑。

“好,有本事你逃到天边去!”

“咯咯~”

宛儿领着老夫人匆匆闯进陶然居,入耳的就是二人的笑闹之声:“快啊,不然那贱/人走了~”

原本只是半信半疑的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一顿:“来人,给我把这不要脸的贱/人拖出来~”

捉/j(二)

得了老夫人的命令,宛儿如同领到了上方宝剑,一马当先地带着两个家丁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宛儿?”姜梅的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地把衣襟带拢。

糟糕,看她那架式就知道来者不善,十之八九是来捉/j的。

也算自己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跑进来,这下混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二夫人,”李煜宸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蹙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宛儿深知李煜宸的厉害,兼之他与君墨染关系匪浅,不敢动他,只幸灾乐祸地望着姜梅,挥手叱道:“快,给我把这贱/人绑了~”

“谁敢动手?”李煜宸冷声斥道:“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带人随意闯进我的房间?”

“这~”宛儿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扫,不觉瑟缩,嗫嗫不敢吱声。

那两个家丁见状,也不敢造次,迟疑地站在门边,等候最终的决定。

“是老身让她来的,”老夫人在梅雪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进来,一双威严的冷目淡淡地扫过姜梅,见她衣衫凌乱,两眼越发迸出寒光。

被她鄙夷的目光一扫,姜梅只觉浑身不舒服,象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干娘~”李煜宸回过头见到她,忙迎了上去,嘻笑道:“若是想我,只管找人传我去见你就得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老夫人把龙头拐一偏,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敲去,到底心疼他受伤未愈,拐杖虽高高举起,并未落到实处,只虚晃了一下便又落到地上,用力一顿:“看你做的好事!”

“我是大夫,帮嫂子换药,有什么不对?”李煜宸早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已是心知肚明,这时巧妙地为二人辩解。

“哼!”老夫人锐利的老眼只淡淡地在他周身绕了一圈:“老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曾听说换个药会搞得这般狼狈?”

李煜宸俊颜一红,尴尬地道:“这个嘛,完全是意外。九夫人不小心打翻了凳子,摔了下去,我去拉她,结果……”

“行了,还不给我闭嘴?”老夫人越听眉心蹙得越紧,冷冷地出言打断他:“嫌丢人丢得不够么?”

姜梅暗悔孟浪,上前福了一礼:“妾身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连眼角都不瞟她,完全当她是空气,继续训斥李煜宸:“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永远没个正形?回头我去见你娘,让她给你挑个媳妇管束一下,不然真要成野人了。”

“干娘~”李煜宸变色。

又来这套,每次对他不满,她就拿娶媳妇一事来堵他的嘴!

“还有,”老夫继续数落,语含讥刺:“就算是开玩笑,拜托你去找那些小家碧玉逛园子,也别在王府里跟你兄弟的女人厮混!传出去好人家的闺女,还有谁敢嫁你?”

“老夫人~”姜梅张嘴欲言。

“你闭嘴!”老夫人伸手打断她的话:“我们母子说话,哪有你这贱/人插嘴的余地?”

说完,她也不管姜梅,只训斥两个木头似杵在一旁的家丁:“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不三不四的女人拖出去?”

“是!”那两个家丁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这才上前一人一只手拽着姜梅就往门外拖。

姜梅心知挣扎也是白搭,徒然让自己吃苦,低声道:“不必拖,我自己会走。”

“干娘,你真的误会了~”李煜宸见势头不对,忙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与九夫人光明正大,并无半点苟且之事。”

“娘怎么会不信你?”老夫人神色依然淡淡地,嘴角露出明显的不屑:“你是何等身份,与墨染又是什么关系,绝不会为个女人,做出对不起墨染之事。”

说到这里,老夫人话锋一转,指着姜梅站立的方向,一脸的轻视:“娘只恨这个女人用心险恶!在墨染面前搬弄是非,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把家丑传得沸沸扬扬不算,还敢在你的面前搔首弄姿,妄想破坏你与墨染的兄弟情谊!”

“娘~”李煜宸变色,这样一顶帽子压下来,姜梅不死也要脱层皮。

老夫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转头冷冷地觑着姜梅,表情象看着一堆大便:“不要说老身恃强压你,且说你为何支开如意,独自带着酒来陶然居?江秋寒没有教过你要避瓜田李下之嫌吗?”

“是啊,李公子的人品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宛儿讨好地笑道:“只恨这个贱人,仗着王爷的宠爱在府里横行无忌,给脸不要脸,四处……”

老夫人眉心一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宛儿一窒,讷讷地把话咽回肚中。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本身已足可令人非议~”老夫人接着往下给姜梅定罪:“你还不知羞,借换药之名,行勾引之实,与年轻男子调笑打闹,败坏门风!我今日若是轻轻放过你,日后如何服众?若大家群起而效,王府岂非变成勾栏?”

姜梅无语:越说越离谱了,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便是李煜宸也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就是为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的无义之徒!

“若依老身的脾气,立刻就要将你杖毙在廊下!”老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李煜宸,转回来望着姜梅冷笑道:“看在煜宸的面子上,今日就先放过你,罚去浣衣房当粗使丫头!”

浣衣房

因为姜梅的到来,浣衣房由默默无闻的小角落,突然一下子上升为众人高度关注的热点。

谁想得到?一天前她还在祠堂前大显神威,替佩琴翻案;一天后她却因为勾/引李公子不成,被老夫人当场捉住,罚到浣认房当个洗衣的粗使丫头?

姜梅的被贬,宛儿居功至伟,她也并不掩饰这一点。洋洋得意地带着翡翠在第一时间来浣衣房,顺便带来了一大堆不穿的旧衣,指明要江湄洗熨。

有人开了头,自然有人跟进,不到一个时辰,浣衣房便积满了各色绸缎绫罗,通通指名姜梅服务——当然,都是限时的。

梦蝶和梦云两人带了几十条披帛,这玩意质料轻薄,易洗易干。指挥着丫头们往小山上一堆,冲姜梅盈盈施了一礼。

“小九,辛苦你了。”

没办法,大家都来,她们如果不来,那便会被人排挤。但是,来虽来了,却不代表她们想与姜梅做对。

你们怎么斗都好,别把她们两个扯进去,那是最好不过。

“没关系,”姜梅懂她们的意思,嫣然一笑:“既然来了浣衣房,洗衣刷被那便是本份,谁来都是一样。”

梦蝶,梦云相视一笑,目的已然达到,轻松地并肩走了。

她们年纪虽小,来王府也只一年多,但自小在风尘里打滚,早练就一双看透世情的火眼晶睛。

王爷是个无心没情的男子,把自己当成看客,永远置身事外。

王爷从没把她们当中的哪一个放在心上。她们的功用,不过是来了客,出来献一场舞,秀一下她们的才艺,客人一走,她们便没了价值。

名义上说是王府的小妾,其实说穿了不过有了个徒有其表的虚名,只比家/妓好听了一点点而已。

所以说,这群女人争个头破血流又有什么用?斗死了也不过是拖出去,再娶一个进来而已,没有人会为她们掉一滴眼泪。

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呆在雪舞阁,只要自己不强出头,那便一辈子是王府的妾,至少这辈子衣食无忧。

如意瞧着山一般的衣服被褥,愁得眉毛都打了结——这么多衣物,她们只有二双手,洗到啥时才到头?

姜梅却半点也不急,依旧是弯眉笑眼的模样。不象是偷/情被捉,声名一落千丈,倒象是护驾有功,获得了无上的荣耀。

宛儿原想看她呼天抢地,悲惨落泪的凄凉,结果她始终不咸不淡,笑脸相迎,倒也自觉没趣,坐了一会,讪讪地走了。

心中暗自嘀咕:这小九怕是给刺激得狠了,傻了!连气都不会生了。

其实对姜梅来说,在浣衣房当个粗使的丫头,未见得就比在忘月苑做个人人妒恨的小妾要凄惨。

身体上或许有些操劳,精神上却要自在得多。

可惜,在如意眼里,现在的情况糟透了,简直天都要塌下来了。

“别哭了~”姜梅无奈地叹气,递过去一条手帕:“再哭今晚咱们就要睡水牢了。”

“早说过侍剑那丫头带煞,沾上她没好事,整个王府的人见了她都绕着走,偏你要逞能,这下好了……”如意抽抽答答地又开始抱怨。

姜梅倍感头痛,只得祭出哀兵旗:“哎哟~”

如意抹了把眼泪,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居然沦落到欺骗一个小姑娘来博取同情分的地步!

姜梅暗暗唾弃自己,面上却装出十分憔悴的模样:“嗯,好象又开始发烧了。”

“那你赶快躺着~”如意气归气,做丫头的本份还是谨守着,忙拿了药给她吃,又服侍着她躺下,自己取了铺盖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呜呜,她错了,以前认为住到忘月苑已是最惨的待遇,现在才知道,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上来吧,床还够咱们两个人睡的。”姜梅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空间。

“小姐,你要真的疼如意,现在就去见王爷,跟他求个情,认个错,咱们还回忘月苑去吧。”

在她看来,王府的八个妾里,王爷最疼的还是小姐,最在乎的也是她,两个人又正是热乎的时候。

就算心中再气小姐不该与李公子过丛甚密,只要小姐肯去求个情,服下软,王爷还是会既往不咎的。

不然的话,要她一辈子在这间散发着霉味的潮湿阴暗的房间住着,她情愿去死。

知道她还对君墨染心存幻想,姜梅干脆利落地拒绝,斩断如意所有的幻想:“不去,你也不许去!”

如意瞪了她足有刻把钟,翻个身,拿背对着她,不吭声了。

姜梅的耳根子终于得到清静,心思却开始起伏。

其他人怎么想,她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应该清楚,她不是这种人。

好吧,就算他与她相处时间不长,缺乏足够的了解,而当天的情况,也的确是她的行动有欠思量,逾了些古人所谓的分寸,惹人非议确有不该。

但他至少也该听听她的解释,怎么能连面都不露,直接判定了她有罪?

她心潮起伏,碾转难眠,想一阵,恼一阵,恨一阵复又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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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到底是孩子,不管有多少烦恼与不满,有多伤心生气,倒在床上很快睡得人事不知,教姜梅好生羡慕。

她却没有这般好命,心潮起伏,碾转难眠,想一阵,恼一阵,恨一阵复又叹一阵。

等一下,君墨染又不是她什么人,他能理解固然好,误解了也不稀奇,反正他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她何必如此在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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