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18部分阅读
不是他
呃,墨染要娶的人是“江秋寒的女儿”,并不一定特指江絮。所以,从这一点来看,她不能算是代替品。
但是他却不能这样跟她解释,至少得有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煜宸想了想,急切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词,只能先空泛地安慰:“墨染对你还不错。”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安慰,让他的心里微微地泛酸。
“那是因为他不知情。”姜梅显然没有被安慰地自觉:“等他发现,自己一直被欺骗,我只是个西贝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又完全超出他的预想,李煜宸决定先不论真假,估且暂时采信,再顺势探出姜梅的底限:“那么,你想怎样?”
“经过这二个月的相处,发现我并不适合王府的生活,墨染也并不是能与我共度一生的良人。所以,我希望他能放我离开。”姜梅不觉得有必要隐瞒,爽快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她居然主动要求下堂求去,这种想法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李煜宸不禁耸然动容,张大了嘴巴瞪着她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觉得可能吗?”
姜梅习惯性的举证,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王府里多的是小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我相信自己绝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妾,他很快就会再娶。”
“你又不是他~”李煜宸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
休妻是一回事,被人休又是另一回事!她竟然异想天开,以为墨染会同意她如此荒唐的请求?
姜梅很聪明地保持沉默,只给了他一个“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说吗?”的眼神。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摊牌?”见她不似做伪,更不似玩笑,李煜宸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吗?”姜梅一脚把皮球踢了回来。
君墨染的脾气并不好,绝不是个她想怎样,他就会怎样做的新好男人。
“我?”李煜宸怔住,随即摸摸鼻子,苦笑:“多谢你看得起我。”
墨染的妾再多,也是他家的事。他与他再怎么亲如兄弟,闺房事也无置喙的余地,她找他商量,岂非问道于盲?
“不是看得起,是相信~”姜梅淡淡地纠正。
一个肯豁出性命去救别人的男人,绝不会是个坏人。所以,当她遭遇到挫折,当她感到迷惘,她才会第一个想到向他坦白真相,寻求帮助。
当然,这个坦白是有限度的,她不会蠢到希望他能全盘接受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那么多荒谬的事实。
“相信?”他有些莫名。
“那天掉下绝壁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是否相信你吗?”姜梅望着他,绽了一抹浅淡而略含羞涩的微笑:“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相信你。”
她走了一下午,想来想去,能够信赖并且有能力帮助她摆脱目前的困境的人好象只有他一个。
呃,她这“一下”还真不是普通的久!如果他真的等她的回答再做决定,估计早憋死在崖底了。
可惜,墨染是他的兄弟,他绝不可能帮她出主意去对付他,然而面对那双充满了期盼的如水明眸,哄骗或敷衍的话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如果再诚实一点,他会承认。
听到她主动求去的想法,想到她第一个相信并且求助的人是他,心中涌起的是感动和隐隐的喜悦。
只是,他不愿面对心底的想法,更不愿意深思为何对她有如此矛盾而复杂的心理。
“啊!”他忽地一拍掌,指着她做恍然大悟状,既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开,又可单刀直入地试探:“这么说来,明心师太是你的师傅?你就是那个失踪了的了缘?”
“应该是。”姜梅想了想,避重就轻地答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李煜宸瞠目。
他自问处事圆滑,办事说话向来都是滴水不漏。若论狂傲霸气,他或许不如墨染,但讲到j滑狡诈,他若认了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谁想到,这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子,竟比他更象狐狸!
他绞尽脑汁与她周旋,引她入觳。
只要她承认了自己是了缘,接下来的问题就会一个比一个深入,让她不得不自动将自己的过往点滴不漏地交待清楚。
结果她只张着无辜的眸子,漾着单纯而可怜兮兮的微笑,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所有的心计都变竹篮打水不说,还显得刻意而为的他十分可笑。
“抱歉,”姜梅的脸上浮起歉然的微笑:“因为一场大病,我昏迷了一日,醒来之后,发现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诶。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江湄的身份必需坦露,但是姜梅的身份也必需隐瞒。如何在二者之间取得平衡,她想了又想,还是认为只有这最俗气最老套的“失忆”最能解决实际问题。
正所谓“穿越并无难事,失忆万事皆足”,唯有如此,她才能顺利地解释她对明心和了缘,乃至对江秋寒和整个江家的陌生。
所以,对着那张关心的脸孔,她不是不心虚的。
不谈家事
“不太记得是什么意思?”李煜宸怪叫。
她一脸真诚地给他扔了个炸弹,说得合情合理,又丝丝入扣,发人深省的同时还引人同情。
结果,他刚要相信她,以为可以顺藤摸瓜,挖出江秋寒的秘密,她就虚晃一枪,耍起了太极?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姜梅小小声地答,见他瞪着眼睛望她,终于良心小有不安,补了一句:“不过,之前在鬼不灵的那具无名女尸,如意已认出了是我的贴身丫头五更。所以,我想那个了缘应该就是我没错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相信,你只知道自己叫江湄,是江秋寒的女儿,有可能是了缘,明心也有可能是你师傅,别的一无所知?”李煜宸觉得自己快要抓狂。
姜梅狠狠心,索性装到底,极无辜地望着他:“你也觉得这事很荒唐吧?”
啧,古人的抗打击能力实在不敢恭维,不就是失忆嘛?他有必要摆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来让她产生犯罪感吗?
岂只是荒唐?简直是一派胡言!编一个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居然妄想他相信?最教他气愤的是,明知她装可怜,偏还真的不忍心!
李煜宸无语望天,只能抱着酒坛猛灌酒。
“如果,”姜梅心中惴惴,轻咬唇瓣低声道:“这事让你觉得很为难,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没有听到任何话。”
说完,她曲膝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罢了,世上哪有这么多捷径可走?她不为难他,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
“呀!”李煜宸把酒坛往地上一放,粗声粗气地喝道:“回来!酒还没喝完,你往哪里跑?”
姜梅回首,颊上一片水润鲜红:“你有办法?”
他有什么办法,只能他实话实说,把球踢给墨染!谁让仇是他家的,女人是他娶的,麻烦也是他惹的呢?
想明白之后,李煜宸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弯唇而笑:“办法不是没有,先把酒喝完再说。”
管它事情多复杂,他只要在一旁看好戏就好,干嘛瞎担心,瞎愤怒,瞎憋屈?
“你真的要帮我?”姜梅微微惊讶。
她来之前就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答复,毕竟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自己找到的最快速最方便的传声筒而已。
老实讲,君墨染那人性子阴晴不定,她还真的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
李煜宸不一样,个性洒脱又富正义感,而且风趣幽默。有他在中间缓冲,事先铺垫一下,再去找君墨染直面对决,成功的把握会大得多。
奇怪,她不是来寻求帮助的吗?怎么他答应了,她反而十分吃惊?
李煜宸敛眉略略思考片刻,忽地恍然。
江湄原本冷静聪慧,知进退,懂亲疏,今日忽然交浅言深,其用意不言已明。可笑的是他自诩聪明,却被她的愁容困住,竟迟钝的没有在第一时间看穿她的把戏。
好,算她狠!连他都敢利用,偏偏他还真不能不按着她的意思做!
他没有说话,提起酒坛,斟了一杯酒,晶莹清澈的酒线,优雅地落入杯中,徇徇然,清俊儒雅,美得似画。
甘冽的美酒,在杯盏中慢慢地旋转,清冽的香气,流转在空气之中。
“好吧,今日不谈家事,只喝酒。”姜梅既已达成目的,也就乐得装糊涂,嫣然而笑。
倒,她把自己想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做完,现在又来说不谈家事?女人,果然是自私兼不讲理的祖宗!
忘月苑里,如意已跑到门边张望了无数次,眼见已然日落西山,依然不见姜梅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跑到飞羽阁去找侍剑要人。
侍剑问明如意的来意,十分惊讶:“我跟她午时前便分手了,九夫人现在还没回来吗?”
一听侍剑居然扔下姜梅一个人回了府,如意差点跳起来,怒目而视:“你怎么能扔下小姐~”
“九夫人遇到熟人,不许奴婢跟随,不得已才回来的。”侍剑百般解释,又安抚道:“你别急,咱们先分头到各院中去寻找,实在不行,就请府中侍卫帮忙。”
“如果我们小姐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如意哪里冷静得下来?也不及细问姜梅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人,丢下一句警告,头也回地走了。
一口气跑到侧门,问了守门的侍卫,却说姜梅抱着一坛酒早已回了府。
奇怪,难不成案子没有头绪,她心中烦闷,一个人躲到什么地方偷偷喝酒去了?
如意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只得沿路打听。
“如意姑娘,你找九夫人?”浣衣房的一个粗使丫头叫采绫的悄悄地把如意拉到一旁道:“方才我去给公子送洗好的衣服,见她抱着酒进了陶然居,只怕是给李公子送酒去了。”
如意大怒,涨红了脸叱骂:“胡说!李公子要喝酒自然有人替他张罗,我们小姐知书识礼,怎会进男子独居的院落?你再红口白牙地冤枉好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采绫吓得一激灵,缩了肩低声分辩:“我,我亲眼看到九夫人踩着凳子从窗户里跳进去的。”
“当真?”如意一怔: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莫非真有其事?
“若有半句假话,罚我半月没饭吃!”采绫赌咒发誓。
挑唆
冷卉性子挑剔,临时想起那件豆绿绣双蝶的水烟裙,这衣服前儿才送洗,这会子应该没有熨整好,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来催取。
远远地看见如意跟浣衣房的丫头彩绫在路上拉拉扯扯争得脸红耳赤,她留了个心眼,摸上去偷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二个小丫头在路边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时,绿珠已在树后将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萧佩琴一案,她被冷卉连哄带骗地卷了进来,原以为只是对佩琴略施小惩,谁知会弄出两条人命!
万一事情曝露了,冷卉尚可凭父母余荫逃过一劫,她一个丫头,没有靠山,冷卉的性子不但不会替她求情,反而会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因此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惶惶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盼这事快些尘埃落定,船过无痕。
眼见一桩谋杀设计得天衣无缝,就要瞒天过海顺利结局,偏半路杀出个江湄,揪着点小破绽死咬着不放,非要做个女青天,为四夫人沉冤召雪。
此事性命悠关,她岂敢儿戏?
眼下最重要的事已不是助小姐在王府里争宠,而是如何尽快拨除江湄这颗眼中钉。
正愁没有机会,偏江湄不知检点,自动将把柄送上门来,她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当下,绿珠也不去浣衣房取衣,掉头就跑回了曼音阁。
冷卉见她去了这半天,结果却空手而回,心中生出警惕,生怕她经不住吓,自己跑去江湄面前招认了一切。
“绿珠,你干什么去了?”她狐疑地瞪着她。
“小姐,”绿珠左右张望一遍,见二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好奇地朝这边望,忙把冷卉拉进了房:“我方才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绿珠遂把彩绫跟如意争执的内容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末了怂恿道:“小姐,这可是除掉九夫人的大好机会,千万不可错过了啊。”
江湄执意要查佩琴之死,她唆动老夫人出面都未能阻止。而且柳无风从侍卫嘴里探得消息,昨晚江湄深夜外出,在坟场周围晃荡,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唯恐绿珠露出马脚,索性连老夫人那边也托词受了惊吓,不去请安。
其实佩琴已死,就算江湄在她房里找到珍珠,死无对证,亦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珍珠一日不找到,总是如骨在喉,一有风吹草动便胆颤心惊。
冷卉在老夫人身边日久,深知若是别的事情出了错她或许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一旦牵涉到君墨染,必然是严厉苛刻,绝不轻绕,更何况是这种事关妇德,影响王府声誉的大事?
可惜这事牵涉到李煜宸,他与墨染情同手足,是过命的交情。
要想抹黑他们二个,殊不容易,搞不好反而打坏了自己在老夫人面前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形象,之前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
绿珠见她犹豫不决,忙献计:“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不说李公子与她私/通,只一口咬定九夫人卖弄风/马蚤,前去勾引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冷卉性子傲,被绿珠抢白,面子上下不来,斜着眼睛睨她,冷声斥道:“李公子肋骨断了二根,硬说江湄此时去勾/引他,岂非太过牵强?”
就算要载赃,也要看时机,不然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难道凭白放过大好机会?”绿珠急得直跺脚:“就算不是勾/引,眉来眼去,意图引/诱总是事实吧?”
要不然,她好好一个王府小妾,掌灯时分抱了酒去一个男子的房里做什么?还爬窗而入,行为鬼崇!
冷卉略略沉思片刻,忽地灵机一动,心生一计,面露喜悦之色,招手让绿珠附耳过来,细细叮嘱了几句。
绿珠眼睛一亮,欢喜地道:“小姐不愧是饱读诗书,这心肝就是比奴婢要通透精明十倍。”
也j诈狡猾如她,才会想到利用清秋阁昨晚大乱的事件,挑唆二夫人与九夫人做对。冷卉躲在背后,让她二人鹬蚌相争,她可渔翁得利。
“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办事?”冷卉把脸一沉,冷冷地道。
“是!”绿珠领命而去。
清秋阁昨晚被史酷比一闹,乱成一锅粥,宛儿一晚不得安枕,白凝更是吓得身边寸步不敢离人。
宛儿憋了一肚子气,依她平日脾气,当时就杀到忘月苑找江湄理论,不打她一个老大耳刮子算她走了狗屎运!
可惜,那日姜梅在祠堂手执匕首,冷静与从容地面对尸体的一幕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令她深深畏惧。
那一日,亲眼目睹了她在祠堂与君墨染比肩侃侃而谈,这个往日看似懦弱,人皆可欺的江湄,焕发了另一种光彩。
她让人感觉到,她的骨子里蕴藏着一种力量,令她即便面对王爷,也不显得卑怯与渺小。
当然,一个侍妾与王爷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平等的。奇怪的是,她偏偏让人产生了这种错觉。
何况她自己心知肚明,“斗茶”一事,她才是始做蛹者,这不得不让她有所忌惮,不敢拿着史酷比说事,前去闹场,怕被江湄反咬一口,赖她使计害死了佩琴。
机关
望着双颊嫣红,斜靠在墙上闭目不语的江湄,李煜宸十分无语——特地跑来找他喝酒,结果只喝了三杯两盏就醉得一塌糊涂?
酒量如此之浅,还敢提着酒坛前来,用那一饮而尽的方式与他拼酒?一刻钟不到,醉得象摊烂泥,令他哭笑不得!
“小嫂子,你不要紧吧?”李煜宸伸出手指轻敲桌面,引起她的注意。
李煜宸舍命救她在前,为她利用在后,难得的是识破她的用心,他并没有在言词上令她难堪,反而处处关心,这多少温暖了她被家人的冷漠伤透了的心。
姜梅心生感动,一时感慨万千,低低咕哝一句:“梅子。”
“要梅子解酒?”李煜宸错解她的意思,笑着调侃:“我这里可没这种玩意,要药丸倒可无限量供应。”
“叫我梅子,别叫小嫂子,听着剌耳。”她飞快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声地解释。
她的家人和朋友,包括警队的队友,无一例外,亲切地以“梅子”唤她。
至少在这一刻,他令她倍感温馨,让她觉得既使不能全盘向他托出真相,至少也不必防他。
“梅子?”李煜宸讶然地挑眉。
江湄——梅子,莫非这才是她的昵称?可,她不对自己的夫君坦言,却偏偏向他披露。
这算什么?刻意的诱惑,还是真情的流露?
他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凝注在她的脸上,仿佛洞察一切,姜梅只觉面上发烧,她孤单寂寞得太久,迫切地需要朋友。
是她太贪心了吧?自己做不到坦诚相对,吝啬地不肯付出真心,守着自己的秘密,却又奢望别人的理解和宽容。
察觉到自己的莽撞,姜梅很快缩回自己的壳里,胡乱挤了个干涩的笑容掩饰懊恼:“嘿嘿,玩笑而已,喝酒喝酒~”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煜宸的心跳倏地加快,莫名地心慌意乱,胸口肋骨断处隐隐做痛,伸手去抢她的杯子,却不慎碰到她的手。
两个人皆是一震,迅速地收回手,讪讪地撇开眼睛。
最后一丝夕阳坠入山谷,她明明隐在暗处与黄昏夜色融为一体,他却觉得她象颗发光的明珠,一颦一笑皆生动浮现眼前。
他润了润唇,试探地轻唤:“梅子?”
倒,只是一个名字,从小到大听了不下数亿次,为何从他嘴里唤出,竟如此缠绵,仿佛情人的呢喃?
“嗯?”姜梅心生尴尬,低眉不敢瞧他。
把她的羞窘瞧在眼里,被利用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忽地大好。
“梅子!”他笑吟吟地睨着她。这一回,神情笃定,中气十足,声音里隐含三分喜悦,五分骄傲,外加二分调侃。
“什么事?”姜梅莫名,两人隔得如此近,他实在不必如此大声。
他不答,只一径盯着她瞧。
姜梅大窘:“叫了人不说话,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