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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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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作者:肉书屋

帝后第36部分阅读

我失笑道:“还学会拍马屁了,行了,起来罢。”

她起来后,我上前拉住她的手继续前行,袭人连忙后退一步,死活不肯与我同行,我只好松手,叹道:“我不想你与他多接触倒也不差别的,只因为他家中已有正妻,你若嫁过去只能做个妾室,我哪里舍得。”

袭人的眼泪“唰”的流下,“奴婢……”

我抬手止住她,“不过瞧你说的那陈夫人品性倒也贤良,陈萧这次奉旨出京,若差事办得好,等他回来皇上必有封赏,官做大点,我也放心点,到时你若愿意,我便将你嫁给他罢。”情之一事,本就是越理越乱,就连我又何尝不是与那么多女人分享福临?分享一个男人真的很辛苦,但若说让我离开他,另嫁他人,我又肯么?

袭人听我说完连连摇头,最后干脆跪到地上,泣道:“陈大人与夫人感情甚笃,奴婢只求陈夫人病体早日康复,不敢有所他求。”

“你……”我神情复杂地望着她,或许袭人是真的爱上了陈萧,所以她才会做如此选择,我轻叹一声,“到时再说罢。”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六章闺情(二)

天晚上,太后将所有宫妃传到慈宁宫去,应该是宣布一事,果然,在众人齐聚之后,顺治的圣旨就到了,先定个名位,待淳嫔产下皇裔后一同行晋位礼,原本太后是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集齐众人的,因为毕竟不是正式的晋位礼,可太后偏要如此,这又是在替湛恩造势了,以示对她的恩典。最开心的倒是紫云,她兴奋得小脸通红,席间不停地拉着湛恩说话,湛恩脸上始终是那副淡淡的微笑,宠辱不惊,让人对她的印象不由得又好了三分。

由于太后明日还要出行,宴会行至半路,太后便回去歇息了,太后一走,宫妃们明显活跃了许多,要好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洛颜凑到我身边来,端详了半天,说道:“皇嫂,你额间的花钿描得可真好看。”

“那还用说?”身后的湘云连忙道:“这可是皇上亲手画上去的。”说话间脸上竟带了一丝骄傲,好像这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笑着瞪了湘云一眼,“就你知道。”

湘云吐了吐舌头,此时席间的喧闹之声一下子小了不少,抬头望去,几十号人的眼睛齐唰唰的盯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我头上突然多了两只角一样。

第二日太后出行,所有宫妃照例前来相送,一打照面让我吓了一跳,十人中竟有八人在眉中描了花钿,顺治到场时也有些奇怪,朝我看来,我低声道:“还不都是你昨天那朵花害的。”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朝身后扫视了一圈。笑道:“也不错。百花争春。”

妃在一旁笑道:“咱们这都是东施效颦。”

看着妃那张艳光四射的脸,我略有挫败地叹了口气,她若是东施,世间要到哪里去找比她还要美地西施?不过……我这算不算是引领了一回后宫地时尚运动呢?

乌云珠昨日回来得晚,并不知这些渊源,听妃一说不禁好奇地询问,妃将经过说了,乌云珠脸上现出几分羡慕,此时顺治在一旁道:“鄂硕怎么样了?身子可曾好些了?”

乌云珠施了个福礼才道:“有劳皇上挂心,阿玛想是见臣妾与妹妹回去。心生欢喜,竟能下得床了。”

我心中微哂,能下床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鄂硕死期将近,突然这么精神,怕不是回光返照了。正想着。太后到了,一番叙别之后。仪驾缓缓驶出宫去,这边太后刚走,那边淳嫔忽然捂着肚子向后栽去,裙上已是湿懦一片,众人立时慌了神儿。顺治也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妃和宁嫔有过生育经验,连忙指挥着宫人将淳嫔抬入就近的宫中,又喊来稳婆。听着淳嫔在屋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生孩子好像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正当我胡思乱想得手脚发凉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我的手,顺治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焦急还是担忧,他轻声道:“估计还得一会,你先回去。”

此时洛颜也上前拉住我道:“皇嫂,咱们先出去转转罢,这……太可怕了。”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顺治随即谴散了前来送行的宫妃,妃和乌云珠却没有走,宁嫔也留在原处,我见状也想留下,却拗不过顺治,只好出了院落。

走到外面,我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洛颜上前道:“害怕了么?”

我出了口气道:“做母亲还真是不容易。”

洛颜偷笑道:“皇帝哥哥大概就是怕你害怕,以后不肯为他生小阿哥,才将你赶出来的。”

我脸上一红,“净胡说。”

洛颜一脸担忧地道:“皇嫂,你说皇帝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地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我啐了她一口,“大姑娘家家的,说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

洛颜笑嘻嘻地道:“反正我总能嫁得出去,怕什么?”

我惊奇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通了,万事不能强求,就顺其自然好了。”

她能有这种想法倒真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她的话倒也让我有些担心,按理说我与顺治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应有点动静了,可偏偏……我无意识地将手搭在腹上,扭头朝洛颜道:“你说……我会不会是有病啊?”

洛颜听见我的话差点没绊个跟头,她一脸急色地四周看了看,将我与后面跟着的宫人拉开一些距离,“你可是皇后,这种事情怎可乱说。”

“哦。”我呆呆地答应了一声,心中却越想越对,我一定是得了不孕症了,否则哪会……

心中多了件事,我再没心思与洛颜逛下去,找了个借口回了坤宁宫,满怀心事地趴到床上,竟不觉间睡着了,直到傍晚醒来,才听说淳嫔已经安然的产下一位小公主,母女

这不禁又勾起了我地心事,历史上的荣惠终身无子,难道我也会是么?可是,我不是计划着要将顺治拐出宫去么?如果出了宫,结果一定会不同吧?不过真正的荣惠可是在宫中呆到七十多岁才去世的,我若出了宫,历史将会彻底的被改变,将来史书上地记载也一定会不同吧?在我之后还有玄,他要做地更是要彻底的颠覆历史,到时的历史就不再是我知道地那些……

正想着,顺治一脸急色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太医,见到我二话不说,朝太医微一点头,太医立马走上前来,分别在我腕上搭了两块薄帕,一左一右的为我号起脉来,我被他弄得有些迷糊,“做什么?来错地方了吧?刚生完孩子的是淳嫔吧?”

顺治走到我面前道:“听洛颜说你怀疑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所以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我脸上一红,“我……只是随口说说。”

他将脸别过去,“瞧瞧总是好的,我也急着呢。”

过了一会,太医号完了脉,全都表示我的身体没问题,看来还是我的子孙缘没到,太医退下后,顺治走到我身边抱住我,叹道:“别急。”

我好笑地道:“似乎是你更急一些吧?”

“我怎么能不急呢?”顺治亲了亲我的脸颊,“我急着要你为我生个皇子,到时我便亲自教导他,让他日后成为大清朝最英明的皇帝。”

我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你……要我们的孩子……做皇帝?”

他笑道:“当然了。”

“可是……”我心中竟有些害怕,我的儿子要做皇帝,那玄呢?

“可是?”他看着我,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怕咱们儿子再走上我的老路?为争皇位斗个你死我活?放心,”他笑道:“皇后嫡子,继位是理所当然之事,不然……我现在就下一道诏书,立咱们的儿子为太子。”说着他就朝书案走去,竟是要真的下诏。

我连忙拉住他,“你疯了,儿子在哪呢?”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写完就先在你这存着,反正总会用得着的。”

他对我的这番情谊不禁让我眼眶微微发热,我投入他的怀中,轻声道:“你不觉得对我太好了么?”

他笑笑,“这就算好了么?我还嫌不够。”他抬起我的脸,望进我的眼睛道:“我要将世间最好的,全都给你。”

我弯了弯嘴角,也中却不知从何处涌出一丝不安,耳边隐隐响起当初那个道士的话:偷来的!偷来的!

不自觉的,我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我现在所有的,不正是乌云珠的幸福么?他说,我会永远陪着你,他说,我们的儿子要做太子,他说,我要将世间最好的全部给你!

那道士说我会双倍偿还,要怎么偿还?我的出现,转嫁了乌云珠所有的幸福,难道说,乌云珠儿子的夭折,乌云珠的香销玉殒最终也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怎么了?”察觉到我的不自然,他轻声问道。

我回过神,一边摇头一边暗骂自自己想像力丰富,这么会想,怎么不去写小说啊?我不是下定决心要改变历史么?又何苦想这些没来由的东西!

思及至此,我甩了甩头,抛去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没事,只是在想要怎么劝你,你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什么傻事情?”他呆呆的问道,突然好像又明白过来,笑道:“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心意。”

我点点头,“我早就明白。”

他望进我的眼睛,极为认真地道:“答应我,永远不要……不要……”

望着他眼中滑过的那丝不安,我展颜而笑,“那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他的唇边渐渐扬起,眼中闪动着互知心意的欣慰,我仿似中盅般的开口:“只要你还要我,我便永不负你。”

我从不知他是个这么容易感动的人,那么简单的一句话,足足让他兴奋了整个晚上,随后“造人计划”也跟着展开,直到次日清晨。

迎着朝阳,我慵懒的坐在窗前,由宫人们伺候着梳洗整装。

“主子,”湘云拿着一支朱笔嘟着嘴道:“她们都是跟您学的,怎么主子反倒不画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们哪里是跟我学的,前日的花钿明明是顺治画上去的,宫妃们争相效仿,也不过是想讨顺治的欢心罢了。

正在替我绾发的袭人笑道:“不是不画,而是分谁画。今后主子的眉间花钿,怕是只肯让一人画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却一语成,而我没想到的是,从那天起,我的眉间就那样空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七章请缨

三日,百无聊赖之下叫袭人将我那张瑶琴取了来,正才”之时,顺治青着脸匆忙而至,我连忙迎上去,“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顺治皱着眉道:“你可知道皇额娘到底要去哪里?”

我一愣,“不是去了山西么?”

顺治摇了摇头,“她们一出了京城的地界就直奔着江南去了。”

我讶道:“江南?皇额娘去那里做什么?”话一出口,我便想了个明白,什么向山西的巨富去借银子,全是太后编出来的谎言,她要借钱的“债主”根本不是在山西,而是在江南!只是江南现时疫症横行,她若提出要去,顺治一定不同意,所以她才会骗我们说是去山西!

大惊之下我猛的起身,顺治的脸色非常不好,显是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颤声道:“她……若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皇额娘一定不会出事。”我一面佩服着太后的胆量,一面劝解着顺治,太后会出事么?她当然不会出事,她还要辅佐着玄成为一代大帝呢。

顺治咬着牙道:“我已派快马去将她们追回来,江南的事情,再另想他法。”

我摇头道:“皇额娘既然瞒着我们,已表示出她一定要去的决心,你派出去的人,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果然,第二日傍晚顺治派出去的人便传回消息,太后南下之心异常坚决,只是转告顺治勤理政事,无需担心。不过我想。她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定然满是欣慰,可以预见的,待她回来,她母子间地关系必然会有质地飞跃。

几日来,忧心忡忡的不只顺治一人,还有乌云珠和宛如,不过她们担心的不是太后,而是鄂硕,后妃出宫回家是要请旨的,而且就算请下旨意也得在宫门落锁前回宫。不得在外留宿,几日来两人来回奔波眼见着清减,但上天似乎并未怜悯她们的一片孝心,鄂硕的病情越发沉重了,这日清晨,我与顺治刚刚起身。正伺候着他换衣服上朝,她们二人便来到坤宁宫求旨。看着她二人消瘦下去的双颊,顺治叹道:“你们今日回去便在府中多住两天罢,别来回折腾了。”

她二人谢过恩刚想退下,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朝着常喜耳语了几句。常喜面色微变。顺治问道:“什么事?”

常喜看了一眼乌云珠二人,小声地道:“回皇上的话,鄂硕今儿清晨病逝了。”

顺治一下子愣住。抬头看向乌云珠和宛如,她二人怔在那里,像是没明白常喜话中的意思,过了半天,宛如才痛哭出声,转身跑出门去,乌云珠虽也是泪流满面,却始终忍着没哭出声来,顺治见状叹了一声,柔声道:“你先回去罢,你阿玛……常喜,”他吩咐,“传旨,追封鄂硕为一等辅国公,世袭罔替。”

乌云珠呜咽着跪下,“臣妾谢皇上恩典。”

乌云珠退下后,顺治的脸色一直都有些阴郁,我上前替他整了整衣领,道:“若是不放心,一会下了朝也去看看吧。”

顺治微一错愕,接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想起……”他没有说完,过了一会才道:“你说皇额娘真地不会有事么?”

我这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用力地点点头,“放心吧,瞧皇额娘的面相就知道她是个长命百岁的人。”

顺治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还会看面相?”

“是啊,哪天给你算一卦。”我飞快地抚平他的衣摆,左右看了看,将他推出门去,“好啦,快去上朝吧,别净想些不好的事情,小心‘梦想成真’。”我吓唬他。

他听了这话居然认真起来,严肃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是不应再想地。”

从那以后,顺治果然没再提起这件事,不过却依着太后的教诲,每日勤政不倦。

十四年七月,太后终于北上回京,当凤辇驶至乾清宫时,顺治竟抑制不住地快步上前亲自替太后打了帘子,太后下了凤辇,顺治端详了好一阵才开口道:“皇额娘又骗了儿子一次。”

话虽是指责的话,但其间那浓浓的担心任谁都听得出来,太后欣慰地一笑,“不骗你怎能借到这么些银子?”

太后此次南下,不知她找的何人,竟借得纹银一百五十万两,随行之人皆说不知,只知到了江宁,有一晚太后带着张德海出去,不准任何人跟着,第二日中午才回到行宫,随后成箱成箱地银子便陆续从各大钱庄运至行宫,除去五十万两银票,现银足足一百万两。此次随行地两千御林军太后一个也没带回来,全部留给了陈萧,用太后的话说,陈萧真是个可用之人,见了那么些银子眼都不眨一下,当即便求旨前去疫区,听太后说这话时,我不禁瞄了一眼身后的袭人,不出意外地,这小妮子满脸的崇敬之情。

众人随着太后回了慈宁宫,太后大概是连日赶路,真的有些倦了,几次说话都有些精神不济,顺治见状连忙让众人退下,一群人在行过福礼后太后突然看着我笑笑,又指了指右侧的耳朵,我条件反射般抚上右耳,原来右耳的耳坠不知何时掉了,袭人连忙四下查看,顺治笑呵呵地到我身边,“别找了,这样好看。”

我掩口而笑,现在他与太后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念着我的好处,不管我什么样都会说好看的,只是不知他这一句话是否又能带动后宫只带一只耳环的风潮。

又过了几日,太后想必是歇得差不多了,一大清早便将我找去共用早膳,吃饭吃到一半,太后突然问道:“身子还没动静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点了点头。太后轻叹了一声。“回去找个太医瞧瞧。”

我连忙道:“已经让太医瞧过了,说是一切正常,大概是……福份还没到吧。”

太后苦笑了一下,“你的福分没到,有人的可到了。”

我一愣,太后这么说莫非又有宫妃怀了身孕了?这个时候……

“是贤贵妃?”我问道。

太后讶异地看着我,“你竟然知道?”

我摇摇头,“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她了。”顺治的四阿哥是十五年三月出生地,我算了一下道:“她大概已有两个月地身孕了吧。”

“一个半月。”太后皱了皱眉,“你既然知道。为何一点都不着急?”

我笑道:“若不是皇额娘今日提起,我也想不起来,况且这种事看的是机缘,急也没用。”

有关翻牌子的事,我与顺治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他在坤宁宫住个六七日。便会回乾清宫翻一次牌子,虽然这样仍未达到雨露均沾的要求。但也不再是独宠皇后一人,宫妃和朝臣们也都无话可说。

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皇上知道了么?”

太后摇头道:“只有你我和替她诊脉的太医知情。

我错愕道:“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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