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嫁人作者:肉书屋
带着前夫嫁人第14部分阅读
颜路隐和孟凡的脚步。
宋琬一脸的好奇,颜路隐似乎不喜欢祺少,为何又请他饮酒?带着疑问跟上她们的脚步。
方才未进店铺之时,宋琬就闻到了一股子酒香,这会儿进来了倒是觉着酒香并未那么浓烈了。宋琬拿帕子擦拭了下鼻头,环视店铺。看了一圈最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将剩余的目光全部投在了祺少的衣服上。背对着她的他,透过纱袍显现出来的字绣有些飘渺,有种神秘感出现。
宋琬不禁感叹,能绣出如此之上乘绣品的人一定有了几十年的绣龄,像她这样的顶多给人做个收针。
正看着他衣服入迷的宋琬听到颜路隐在叫她,她回过神认真回答说:“正东面不可做货柜,这里就空着,请一尊财神爷回来。”她庆幸自己听到了颜路隐的问话。
颜路隐也正有这个意思,便否定了祺少的建议。祺少说货柜多一截,可放更多的绣品,财神爷可有可无。
宋琬知道认定胜天,但请尊财神讨个吉利还是好的,所以听到祺少的建议就否决了。
祺少凤眼一勾,十分销魂,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狡黠令人畏惧,只可惜并没有正眼给祺少的宋琬有发现祺少的颜色以及这销魂的笑眼。“赚钱可不只是求拜财神爷就能的来的,宋琬姑娘。”
宋琬笑了笑,不回答祺少的话。径自上了楼,去看看二楼做什么用处。
祺少一脸的失望,她竟然这般无礼的不理会他!
心灵净土
祺少和孟家兄弟在一楼多聊了几句,祺少也很好心的与颜路隐谈论了些关于绣品市场的问题。当然,颜路隐也只听听,若真的听进了心里,那么他就是傻子。
祺少家是靠做绣品生意而赚钱买地成为地主的,若他真愿意将他们的生意窍门告诉他们,这西边的太阳会倒着回来。
祺少口中虽说这些有的没的,但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才上楼的女子。她还是昨日所见的那样,一脸淡然,总是一副不可接近让人挠心的模样,她越是如此,他越想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方才他看到她对颜路隐的温柔尔雅,看到她眸中含情的模样,娇俏且清丽动人,真是令人心神荡漾,却也妒忌万分。
孟凡在一边指挥下那些木工,让他们做工做的细致一点,完全不理会颜路隐和祺少。
“颜少不知这二楼可有茶喝,说了这久,也该休息片刻才是。”祺少故作疲惫的晃了晃扇子,笑对颜路隐说。
颜路隐撇了眼二楼,楚祺又说喝水,想必是想接触宋琬。再者宋琬上去蛮久了,怎不下来?楼上有这么好看吗?“颜某失误,这就请祺少上楼喝杯薄茶。”伸手做了个请势,让楚祺走至前方。
走在后面的颜路隐给孟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下面的木工。之后跟着祺少上了楼。
楼上原本是酒庄的雅间,而现在皆是空着无用,到时候改雅间为厅堂之时,就有很大用处。颜路隐的打算是,二楼和一楼的格局一样,但二楼的放的绣品一定比一楼的好,而且需要精品绣来做压轴货。
二人来到一间门虚掩着的雅间,进了门就发现宋琬正在这里偷懒,喝着小茶,从窗户往外正看着什么津津有味呢。
“宋琬姑娘,什么如此吸引你?”楚祺坐至宋琬对面,颜路隐慢了楚祺一步,无奈只能坐在二人中间的位置,左右两个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也因这样,颜路隐立马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
宋琬看着外面听到祺少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僵持住了。转过头对着楚祺扯了扯嘴角,当做笑了说:“只不过是民间杂耍,还算有趣。”
楚祺点头也往外看了眼,说:“着实有趣。”而后将目光收回,看向宋琬道:“昨日一见,并未料到宋姑娘是孟府的人。”想要知道一个人的来历,对祺少来说还不算难事儿,而此时故意如此说罢了。
宋琬看了眼颜路隐,见他蹙眉,她反而笑了,回答楚祺说:“我是孟府的人很意外吗?”楚祺点头,又打量了下宋琬。依旧是平常百姓所穿的衣服,不花哨不上等,若是孟府之人,怎可能只是这样的待遇?好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底细,所以什么疑问都解开了。“意外。只不过,颜少也太抠门了吧,怎么连一身好的行头都不给宋姑娘准备?”
楚祺责备的看了眼颜路隐说:“宋姑娘这么出门,可是给孟府抹黑啊。”
颜路隐黑着脸说:“这不老祺少烦心,我们孟府的管事她想如何穿我们管不了,这是她的喜好。”楚祺,他是故意的。
楚祺想要继续挖苦颜路隐,却被宋琬阻止了:“祺少,来喝茶,这可是宋琬随身携带的花茶,喝一次难得。”
“哦,真的?”端起宋琬推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说:“不错的花茶。这是你自己准备的?”宋琬点头笑了下道:“我们大公子最是喜欢,故而宋琬随身携带,为大公子准备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祺少之所以有口福喝到如此清香的茶,全是因沾了颜路隐的光。
听完宋琬说的,楚祺突然觉得这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这是颜少的茶,而他只不过是因颜少而品尝了这茶。
宋琬眼含笑意的看了眼颜路隐,颜路隐本是黑臭的脸,立刻变得明媚起来,宠溺的看了眼宋琬,心里肉麻的说了句:我的好琬儿哎。
“祺少,你继续喝。我让宋琬再帮您倒一杯。”颜路隐顿时笑的一脸纯洁说。楚祺点点头呵呵笑了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颜少!
三人在雅间坐了许久,楚祺和颜路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宋琬却专心的看着窗外,他们的话语虽听在耳中,却不往心里去。
末了,颜路隐说去浩然居,三人这才离开雅间。楚祺和颜路隐走在前面,颜路隐身后跟着宋琬,而宋琬斜眼就能看到楚祺身上的绣纹。心里在赞颜路隐,因为他给她留了一个很好的角度去看楚祺身上的绣纹,宋琬面容上的笑很快随之漾开,以示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马车上,宋琬坐在颜路隐右边,孟凡坐在颜路隐对面。楚祺放弃了自己的马车,坐上了颜路隐的马车上,就坐在正对着门且是颜路隐左边的地方。
楚祺说话以及言语结是轻快不羁,与孟凡说说这说说那儿的,颜路隐只是偶尔点头,宋琬更是默不作声。
没有多久,颜路隐面色苍白了起来,他扶了扶额,抹了把虚汗,对楚祺说,“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同祺少痛饮了,下次有机会颜某再请祺少饮酒。”
楚祺蹙眉拍了拍颜路隐道:“颜少身子不适便不去了,孟凡相陪也甚好。”他的眼眸看着颜路隐却也瞟过了宋琬,可惜她一脸的担忧看着颜路隐。
孟凡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故作担忧的说:“大哥,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若是如此您先回去,我和祺少在这里下车走几步就能到浩然居。”颜路隐面色难看,无奈的点点头:“就麻烦二弟陪同祺少了。”又拖着张面瘫似得脸对楚祺说:“今日失陪,祺少大量莫怪。”
楚祺点头瞧着颜路隐这一脸的惨白,自然是些许的信了。自从熟识颜路隐后,就知他身上有那么个隐疾,什么病至今尚未清楚,但他时常发作,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颜少身子要紧,这就赶紧回去寻了大夫看看吧。咱们饮酒再寻摸日子就是。”
颜路隐歉意的点头。之后看着祺少下车,他下车之时不知怎么的碰了下宋琬的手,宋琬十分疑惑,瞅了眼颜路隐,心里想要大叫,却忍住了。孟凡带着一脸的谄笑下了车。宋琬再一次的质疑:这些人都是疯子吗?
他们下车后,马车又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
这会儿宋琬胆子也大了,伸手就去摸了摸颜路隐的额头道:“你怎了,为何会成这样?”看着颜路隐那苍白的脸,宋琬眼泪都给落了下来。
颜路隐伸手抹去了宋琬脸上的两行清泪,说:“傻瓜,我没事儿。”说完正了正身子道:“我这叫骗术。”不片刻,颜路隐的面色又恢复正常,一点也不苍白,薄薄的唇也如正常一般有了血色。
宋琬诧异的看着颜路隐,这瞬间的变化让宋琬不可思议:“你……你到底?”颜路隐不隐瞒道:“外人知道我有隐疾,而方才便是我隐疾发作。当然这些都是演给外人看,并非实情。”
“那么实情是什么?”他怎么那么多的花招,弄些骗术出来做什么?
颜路隐据实回答道:“因为应酬多,为了躲避应酬不得不来个隐疾复发。”那会儿天天在妓坊里待着,这招一出,很多人都很给面子的走了,而他也不必如此辛苦的去应酬一些没有必要却被逼必须应酬的人。
宋琬很快明白过来,眼泪也顿时消失干净:“真是吓煞我了。可你这么做,祺少……会不会怀疑什么?而且是你先请人家的,这会儿又反悔,多不好啊。”
“这顿酒我会请祺少,但需要你不在场的时候请。”他的女人被人这般赤?裸?裸的看去了,颜路隐心里不会爽。况且颜路隐这样小气的人,能让宋琬跟他接触那么就就已经不错了。
宋琬红了红脸,明白颜路隐的意思:“那……你让他上马车的原因是为了让我近距离看他身上的绣纹吗?”
“自是如此。”颜路隐点头,揽过宋琬说:“你可看清那绣纹了?”为了满足她,他不得已出此招,让她看够了,他再做一次小人,装着病发不去饮酒。
宋琬自是点头:“看的再清楚不过了,但能不能绣出这么好的绣纹来,我尚未确定。”祺少身上的绣纹针法复杂,绣出来的东西却一点也不乱,反而更显得有章理。
颜路隐脸蹭了蹭宋琬的头道:“为何如此喜欢女红?”宋琬撇了撇嘴,“之前是因为绣活能为武家带来一点经济来源,而现在……”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发现他研究绣品,而想要完成一幅幅出人意料的绣品吗?
她会因为一个人而更加喜欢作绣吗?而这个人就是现在给她当做靠枕的人吗?
“现在如何?”
“我想成为俞镇女红最好的绣女。”这不是宋琬真正的答案,她的答案需要埋在心里。颜路隐小小失望了一下:“原是如此。”他以为会因为他而更加喜欢女红。
“嗯,是如此。”宋琬嘴角上扬,满是笑意:“回府吗?”
颜路隐道:“不了,咱们去城郊十里亭,听人说这会儿就有奇景,说是荷花已经开花了。”宋琬惊讶:“真的?现在才初夏啊,怎么会有荷花已经开花啊。”颜路隐点了下宋琬的鼻子,宠溺的说:“去了看过不就知道了?”宋琬开心的点头,颜路隐似乎十分喜欢美好的景色呢。
他若喜欢,她会陪同他游玩一辈子。
这样的一辈子,祥和而又宁静,悠闲而又惬意。
“颜路隐,你是个奇怪的人呢。”宋琬坐直了身子,去开窗户看外面。颜路隐笑了:“如何奇怪法?”
宋琬问:“静静的看着景,一不吟诗二不作词三不作画,你看景到底寓意为何?”
“寻找心灵的一片净土。”颜路隐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睁开。沉默了一会儿对车门外的人说:“城郊十里亭”
“是,少爷。”家丁将马车的方向转了一下,立马往城郊十里亭驶去……
深情一吻
城郊十里亭之外,有一座荒凉的庭院,听说这座庭院曾经是镇上的大户王家的别院,可不知什么原因,王家人一夜之间让这里成为了俞镇中最为荒破的地方。
这里,就连乞丐都不愿驻足。曾经有怎样的故事,众人不知,然人们心中却牢记,这里来不得。
颜路隐却非一般人那样胆小,这里他来过不止一次。他饭后踏马兜风的习惯一直在,一日夜里来到这里,因好奇,入了这荒破的庭院。不会轻易好奇的人,对这里有了一点兴趣,自然要知其败落的原由。
那一次的好奇,有了重大发现。
颜路隐支开了家丁,带着宋琬来到庭院门口。那满是杂草和草藤的门口,歪倒着一面匾,上面写着两个字:“王宅。”那字上蜘蛛网蔓延,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门槛上横陈着几块木头,大红门此时已经显得十分灰暗……
这门口的景象写着:沧桑、落寞、孤寂、荒凉……
宋琬跟着颜路隐的脚步,心中一种凄凉之感蔓延,不解的拽了拽颜路隐的衣袖问:“不是看荷花吗?怎么来这里?感觉挺渗得慌。”
颜路隐抓住了宋琬的手,紧了紧,怔神看着这荒落的门面,说:“这只是表面,它就如荷花一样,立于淤泥中,却能绽开美丽清新的荷花。”说罢,拉着宋琬拾阶而上。一步一步,缓慢而有节奏。
宋琬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他怪事儿多,也就不再问了。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满是安全感。有他在,如何渗得慌都不算个事儿。
“我听说这里不曾有人来过,你何以‘听说’这里的荷花开了?”多少有耳闻说城郊十里亭外的院子,自从王家搬走后,再也没有人踏足了,他怎么可能“听说”呢?
颜路隐笑了下,先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牵着宋琬跨过门槛,这才说:“确实听别人说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宋琬紧了下眉头,别了眼颜路隐,心里说:搞得莫名其妙。
大门内,不意外是凌乱的样子,就连石阶之上蔓延的都是藤蔓,断脚的板凳椅子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回廊中满是破布乱挂。宋琬不禁欷殹迹颜路隐不6歉龉秩耍这种地方他都愿意来?br/gt;
二人榻上了中堂门,从中堂穿过去,这中堂也不意外,很乱很脏很令人觉着有凉意。然而,二人踏出中堂的后门时候,他们都顿住了脚步。宋琬一脸惊艳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狠狠的赞叹了一下。
颜路隐扬起嘴角,放开宋琬手,去将中堂的后门关了,口中还说着:“这是世界中的世界。”拉过发愣的宋琬,边走边说:“怎么样?”
宋琬愣愣的点头:“我们没有走错吧?”后院中,一片绿色。房屋之上全是藤蔓,绿绿葱葱的,没有一点墙壁或是柱子的颜色露出来,前方门前的左边是有一个秋千,就连秋千绳都被覆盖在绿叶下。那秋千椅上一尘不染,光滑反射着亮光,似乎方才有少女在秋千上开心的嬉笑。秋千左边的石桌上摆放着棋盘,棋子黑白分明的摆放着,都能想象到这里方才就有人在对弈。
院中右边满是绿色藤架,且藤架上海生长着瓜类。藤架边上有几行青菜种着,那泥土是刚翻新过的。宋琬似乎又看到什么人的模糊背影,拿着锄头在擦汗……
“怎么会走错?”颜路隐笑了下:“这里感觉很不一样,对吧?”宋琬点头,这里简直是藤蔓的世界,绿葱葱的,令人记忆深刻。而且每处都似是有一对偕老的爱人相互扶持的影子,令人产生温馨而又无限遐想的感觉。
“王麻婆,您在吗?”颜路隐对着门内喊了一声,宋琬直蹙眉头,莫非这里真的有人住?疑惑的瞅了眼颜路隐,之后房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宋琬抖了一抖,感觉这声音有些令人汗毛竖起。
“小颜来了。”带着喜悦而又沙哑的声音。
颜路隐应了一声说:“王麻婆,是我。”他快步走至门口,将门打开,接王麻婆出门。宋琬见到一位身着花衣的老婆婆,心里诧异。再看她满面的喜悦夹杂着沧桑,宋琬莫名的有了些亲近之感。也上前扶住王麻婆,亲切的叫了一声:“王麻婆。”想来颜路隐是听这位婆婆说的这里有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