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嫁人作者:肉书屋
带着前夫嫁人第6部分阅读
隐轻描淡写的瞄了她一眼,眼中得意之色明显:“我家住俞镇孟府,府上二老皆健在,吾下还有两位兄弟,一个与吾同,不爱功名爱悠闲,故而正欲与我打点做生意之事;还一个正在准备乡试,有意入朝为官。”
武大听完,饭也吃不下了,颜公子说,他是孟府的人,孟府,百年世家孟府!疑惑又来了,孟家长子为何会姓颜?而且,早有听说,孟家长子曾经上京为官,几年都不回来一次,现在怎弃官为商了?
颜路隐看到武大脸上的表情,惊讶,惊诧,惊措以至于惊疑,心中笑了,农家人听到一个孟府就这样了,那么见到皇帝老儿,他们会怎样呢?“武伯,路隐厌倦两年的为官生活,想回来过过悠闲生活。至于这姓氏,是当今四王爷所赐,故而我不姓孟,姓颜。”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善意谎言罢了,无伤大雅。
武大更是惊愕中走不出来,坐在他们家的人不是一般人,是跟当今四王爷有莫大关系的人啊!武大觉着自己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他第一次见大人物,而且还这般亲密,他还在自家用饭。
“老头子,别让颜公子笑话了,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武陈氏讪讪一笑,狠狠瞪了眼武大。武大这才回神,正经道:“嗯,颜公子虽说曾经在朝为官,跟四王爷有些渊源,但现已辞官不做,姿态可不能太高,在镇上也不可欺压别人,不可将孟家多年的名声给败坏才是。”
颜路隐认真的听教诲,笑笑点头:“路隐明白。”武大赞赏的点头:“用饭吧。”他可不能在后辈的面前太过于失去长辈该有的尊严才是。
饭后,颜路隐没有应允武大的邀请留下,一家四口出门送颜路隐。武林依依不舍,武大也如此;武陈氏笑着目送颜路隐上马,唯有宋琬一脸淡然,似乎此事儿与她毫无关系似得。
武陈氏觉得孟府的大公子并不是那种人,从武大和他的谈论中发现。但宋琬发现了么?她年纪尚轻,有些事儿只看表面,并不往深处想。就如现在她这副淡然的模样,就知她心中有疙瘩,那人救了她,但是她险遭非礼他可是看到的……
武陈氏安慰似地拍了拍宋琬道:“此事儿过去,都没事了,别放心上,一会儿去好好休息下。”宋琬点头。武大其实一开始就发现宋琬的不对劲,只不过因为招呼颜路隐,就忘记问问宋琬了。武陈氏看了武大一眼,武大领会,回房婆子会告诉他一切的。
看着颜路隐远去的身影,几人终是觉着站在门口没有什么意思了,便各自回了房。武大问了武陈氏,武陈氏将一切都告诉武大,武大一惊,听武陈氏说宋琬身子还干净,这才放心,因为宋琬终究是武林的媳妇,等武林到了年龄,他们可是要圆房的。何况,他们武家也不能娶一个身子不洁的人,若真的不干净,他们再喜欢,也只能另想法子,给武林再娶一房,而宋琬就认作女儿,以后找户好人家嫁了。
第二日清晨,牛诚大早上就来到了武家,问了宋琬怎么回事儿,武大直接就说:“可不就是你托你的朋友路爷送他们回来的么?怎么都不记得了?”他们家的琬儿发生的一切不可再让外人知道。
牛诚疑惑,见武大这么说也只能不问他,临走时找了武林,武林只是说当时他们被颜路隐所救,因为一匹马只能带三个人,所以就先将牛诚留下了。听了武林的话,牛诚这才安心,也就说路爷及时赶到,以至于他们三人皆没事儿。这样牛诚也就放心了,也没有再具体问些什么,而后直奔镇上,早些去开店。
然而牛诚这一走,成寡妇那头闲言碎语就全部散遍了,武家媳妇再次成为村里人的大话柄。
作者有话要说:哦,可怜的女主……为她默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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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村里
武大用过早饭,扛着锄头和一袋种子,正往地里走。碰见时常一起喝茶下棋的人,与武大同方向去地里播种。赵老笑呵呵的快步走至武大身边,说:“今年东山那块地要种点什么?”武大拍了拍袋子说:“今年种点玉米,现在的天,一年可以种两回玉米,尤其是东山那几块地儿,沃着呢。”
赵老晃荡着锄头,笑了笑:“我东山那块地儿,种西瓜。去年那块地的瓜卖了二两银子。若今年雨水少一点,指不定会比去年多。”武大点头:“去年就属你西瓜种的多,钱也数你赚得多啊。”一亩地的西瓜,卖了二两银子,算很不错了。
赵老憨憨一笑道:“今年年底看看收成如何,若还过得去明年我也盖瓦房。我那三间房子,不是这儿漏水就是那儿掉瓦的,我家婆子说再这么下去这日子不过了,她要回娘家。”为了留住婆子,得好好干活种地啊。武大摇摇头:“你这人啊,就是作死的怕婆子,她给你生了三个娃,再怎么也不会抛下孩子走掉。”赵老也是这么想,可家里婆子不是一次两次回娘家了,他经不起折腾了。“哎,对了。刚才我出门时候,我家婆子说成寡妇又在说你家儿媳妇了。闹不明白,这成寡妇何时跟你家结了怨?”
武大听到成寡妇,这心里就想掐死她,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上次我打了儿媳妇的事儿吗?若不是她,我怎可无缘无故打自己儿媳妇。到头来还说是我和我婆子待儿媳妇不好。”赵老这些都知道,家里婆子天天唠叨来着,“虽说你上门骂了她,可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有放下啊。”成寡妇小肚鸡肠,村里有名的,和她结了怨,这一辈子都别想脱了关系。
“我家儿媳妇女红不错,她想让我家儿媳妇给她作绣,我和婆子两人给拒绝了。她就开始兴风作浪了,后得知我家儿媳妇做了绣品在牛家卖,她这心里可不就又开始不舒服了,就连牛家二老她都不放过。”武大恨不得成寡妇那婆子消失,那个女人真不知心是什么做的,就知用那张毒人的嘴诬陷别人:“还差点害的牛诚那亲事给吹了,这个女人……哎,告儿你,谁的话都可信,唯独那成婆子的话别信,信了遭殃。”
赵老自是只信自己的婆子从来不信别的女人,自己的婆子说武家是好的,成家别理会他一直记在心里。赵老点头:“这个我知道。”二人继续闲聊着往山上走。突然赵老觉着后面有人在叫他们,而且声音还挺熟悉,转过身正瞅着自己的婆子气喘吁吁的往他们这个方向跑。赵老大吼道:“作死的婆子,我下地你跟着来干嘛?”人前,赵老还是得装作有点男子尊严。
赵柳氏风风火火的跑上前,瞪了眼赵老,喘着气跟转过身笑呵呵的武大说:“武大,赶紧的回家吧,你家婆子和成寡妇打起来了。”武大一听,惑了,出门时候家里婆子端着盆子去溪边儿洗衣服,这还没走多少步,她怎么就跟那个成寡妇打起来了?“赵家婆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们做什么就打起来了。”武大扛着锄头往回走,赵柳氏跟着说:“今儿成寡妇跟溪边大声嚷嚷,说你家儿媳妇偷人偷到家里来了,你婆子自然不让她乱说。这不,一直温顺的人今儿就给沉不住气,先去扇了成寡妇一巴掌,这之后就打起来了。”
赵柳氏边说,武大是边跺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这个成寡妇,真是吃饱闲的。”赵柳氏频频点头:“可不是嘛,你赶紧的回去,别闹大了才是。”又见自己丈夫赵老也跟着来了,停住脚步冲他吼:“作死的,还不下地去,跟着我们回来干嘛。”赵老停住脚步,担心的看了眼武大,说:“别冲动啊,万事和为贵。”说完也就转身下地去了。
武大迈着大步,火急火急的往回赶,今儿他也不顾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的面子了,先打了成寡妇再说。这个作死的婆子,没有一天让人安生的。赵柳氏跑着边说:“一会儿别冲动啊,将你家婆子拉回来就是了,总归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还是成惠他老师,能忍也就忍着点吧。”她来叫武大,是那些个女人都无能为力,拉架不成有些人反被打了,男人又不敢去拉扯女人,她只好来找武大,让他将自己的婆子拉回去就得了。
武大哪里会听赵柳氏的,赶到溪边见到自己婆子正被成寡妇那肥壮的身子压在地上,头发还被揪下几缕来,立马就上前拉起成寡妇,直接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别的不说,谁敢动他婆子,他第一个跟谁急。推开了成寡妇扶起自己的婆子,又欲上前在将那成寡妇好生教训一顿,却被围观的男人拉住:“武大,你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也是吃饭睡觉护婆子的。怎么,你婆子被人打,你可以去帮忙,我这个读书人就不能了?”武大一把推开拉着他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继续揍人去。
这时候被武大扇的晕头转向的成寡妇直接赖在地上不起来,号啕大哭了起来:“哎呦,这作死的天啊,这作死的地啊,就这么欺负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寡妇啊,他们夫妻二人来一个打我来一个打我,还有没有天理啦,作死的天啊……”众人见成寡妇如此,自是有人可怜她,皆是对武家夫妇指指点点。
起初是武陈氏先打了成寡妇,这会儿武大一来又打了成寡妇,且不说这成寡妇做了什么,他们二人一起这样欺负一个寡妇,在众人眼中就是不对了。村里人都知道成寡妇那张嘴不好,但嘴巴再不好,她也只是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再怎么也得忍让一下才是。
“读书人就是这样?连着自己的婆子欺负一个寡妇,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可不是么?为了成寡妇的一句话,就将人打了,难不成她儿媳妇真的偷人了,还不准成寡妇说了?”
“指不定呢,谁知道这些读书人肚子里装得到底是墨水还是泔水呢。”
“哎呦,要说这成寡妇也真够可怜的,几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就连那成惠也去了镇上住私塾里去了,武家就趁成寡妇家里没人这么欺负人呢。”
武大听着众人的话,心里只有冷笑,面儿上怒不可制,环视周围一圈人,平日里有个什么事,皆是上门来求,写个字抄个经书的,这会儿可都向着那个破嘴婆子去了。武大稳住了气,忽而笑着指向站在一边环抱着武林的宋琬说:“成寡妇,你倒是说说,我们家琬儿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般胡言乱语毁她名声?”
成寡妇依旧哭,哭的十分凶,听武大这么说,还是哭,不片刻停了下来:“我没事儿毁你家儿媳妇的名声作何?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怎可能跟这儿胡言乱语?你倒是问问你家儿媳妇,昨儿晚上是不是有个骑着大马的人带着她回村子,昨儿晚上可都是定昏之时了,想想谁家媳妇这么晚回家的?”武林也在马上,成寡妇就不说。
武大忽而无奈的一笑,又狰狞了脸,“牛诚托朋友将我家儿子儿媳送回来,被你看见,就说我家儿媳妇偷人?你来个真凭实据啊你。”成寡妇起身,抹了把泪,脸上的妆早就花的不成样子了:“大半夜的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还跟男人亲密的相靠,这样还不算偷情,大家说说这算什么?还别说,你们家儿媳妇可真够大胆的,直接将男人带回村子!”
武大好笑的看着成寡妇,骑在马上怎可不接触?这个女人到底骑过马没有?耻笑的口气说:“知道昨儿进我们家门的人是谁吗?不知道别乱说,倒是你毁了他的名声,到时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成寡妇看着武大这张狰狞而又大笑十分恐怖的脸,心里怵了,武大这人连儿媳妇都敢往死里打,指不定还做出什么事儿来,看他副模样还真是吓人的很呢。“谁?你们家进了哪个偷情的汉子,谁知道。”
武大颇有些得意的说:“昨儿送我们家宋琬的人可是镇上孟府的大公子,你能知道个屁!”成寡妇被说的一愣,众人七嘴八舌的又开始说了。武大没有理会他们,走至武陈氏和儿子媳妇身边,对众人说:“我们武家没有一个是那卑劣耻人,这个村子里,知道我武福为人的人都明白,我们这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昧着良心,伤风败德的事儿。我们宋琬更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娴静有德,也是念过书的人,做事儿有没有分寸这些我这个做爹的知道,所以,今日在这里说一句,今后不用你们来对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人说三道四!”
成寡妇听完哈哈一笑:“口口声声说自家人娴静有德,你倒是也给我们一个解释啊,让我们知道昨儿来你家那人是谁啊,来啊叫出来啊!怎么,儿媳妇偷人这么快就帮着遮掩了?知不知道村里的规矩,偷人的女子可是要去浸猪笼的!”
武大瞪着成寡妇,这个作死的女人,就因为不给她作绣记恨至今,还处处说宋琬的不好,到底有没有人性的女人!
“怎么,那人叫不出来了?瞅瞅,你这还不叫昧着良心?昧着良心维护你的儿媳妇!”成寡妇心知昨儿晚上那人一走,今儿一定是不会回来,不逮着这个机会打击武大,那她那几巴掌真是白被打了。“武大,叫出来啊,将那个j?夫叫出来!”
众人皆是看着武家四口人,等待着武大回答,等待着武大的辩解,很不幸的是,这个时候人群边儿上有人让出了条道儿,走出了一个翩翩公子爷,他身边还站着牛诚。
众人疑惑的看着来人,皆问:“这是谁啊?”
“哎,看那穿着,定是镇上的有钱人家的公子爷吧,怎么来我们这个小村子了……”众人的口不住的在说着话。眼睛都直盯着男子身后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抬着些礼。
颜路隐在牛诚的指引下,终是进了人群,看到武家一口被围观,又看到一个一身脏乱,头发与鸟窝没有什么区别的女人,正气势汹汹的直指武家四口人。
颜路隐缓步走至成寡妇身边,平静的瞅了眼这个女人,那张脸着实让他吓了一吓,忽而心里好笑。
成寡妇看着这个人,心想莫不是自己儿子的主子来看她了?儿子可是在大户人家做事儿呢,正要开口问,就听公子爷好听的声音传来:“这位大婶……”
成寡妇美滋滋的一笑:“你是……”是不是儿子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成寡妇心里期待万分。
颜路隐忽而邪魅一笑道:“大婶,我就是你口中的j?夫,俞镇孟府大公子颜路隐。”成寡妇吓的退了两步,因为被孟府吓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人,咽了咽口水。“你……你是孟府的……”成寡妇的话没有说完,颜路隐就转过身,一丝余光都没有留给成寡妇,直走至武大面前,深深做了个揖:“路隐来晚,让伯父委屈了,是路隐的不对。”
武大心里有疑惑,但此时他也顾不得想那些,忙扶住了颜路隐的双胳膊,道:“无妨,来的正是时候。”
村民们都惊讶的看着孟府的大公子给武大作揖,而且那礼可比儿子给老子请安的礼都到位啊。这武大和孟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不知?
“让伯母受惊了。”颜路隐又跟武陈氏作了个揖,歉意的口气甚浓。武陈氏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道:“没事没事。”这样大的礼,她确实没有受过,而且对方还是孟府的人。
颜路隐又看了眼宋琬,移开目光至武林身上,伸手摸了摸武林的头道:“别怕,颜哥哥会一直保护你。”武林乖巧的点头。而后颜路隐转身环视了一圈村民,朗声道:“昨日颜某受牛兄弟之托,将武林夫妇送回村子。到武家才发现,武林乃吾恩师之子,留于恩师家中用过晚膳,定昏一过,吾方离去。今日特意带礼来看望恩师,却不料发生如此大的误会。”冷眼瞟过那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女人,见到她又倒退了一步,这才满意的再看向其他人道:“不知此时,这个莫大的误会可化解开来?”
围观的村民看颜公子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且他的举止以及言语已经让他们信服,再看成寡妇脸一阵红一阵白,皆是摇摇头,村中有点威望的人程罗走出来,对颜路隐作揖,笑眯眯道:“老夫程罗,云香村的村长,今日一事确实是个大误会,实属成寡妇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武家,待明日老夫带着成寡妇前往武家请罪。现在暂不耽误颜公子和恩师叙旧。”
颜路隐微微点头,“颜某正是此意,有劳村长解散了村民。”又做了个揖,待村长点头说好,就转身往武家四口人方向走去,牛诚也立刻带着颜路隐的家丁往武家走。
一直在武陈氏周边站着的牛大婶、铁二娘、赵柳氏本想也跟着进武家,却见牛诚出来跺脚说道:“娘,你们就回去吧,别跟这儿添乱了。”牛大婶生气的看着儿子:“怎了,我进去安慰下武林他娘不行啊。”牛诚道:“明日再来吧,这会儿路爷跟武家有事儿,没空搭理您,您要听什么,回头我告儿您。”铁二娘看着武家这架势,想来也有些事儿,就拉着别的两个婆子离开。
铁二娘心里疑惑的很,武大有几个学生,她多多少少都知道的,什么时候跟俞镇孟府扯上关系了?不过,铁二娘不是成寡妇那样的人,所以有事儿也只放在心里,若武家说,她也就听听,武家不说,她绝口不会问。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路子撒花吧……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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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人三寸
一家子加颜路隐这个外人坐在一起后,武大指着颜路隐身后的礼,问出了疑问,“颜公子,你这是?”颜路隐看了眼家丁们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温和的回答:“今日有事儿要与伯父商议。”说着还看了眼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