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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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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三从四德第17部分阅读

廷瑗逗弄了半天阿福,见给什么好吃的它都懒怠看一眼,知八成是真撑着了,才终于放过它,准备另寻别的乐子。转头见廷珑不知什么时候回了来,正窝着秋千里打瞌睡,便蹑手蹑脚的靠了过来,要吓她一吓。待走近了,见廷珑合目坐在秋千上,浓密厚重的睫毛在眼睑处铺开,一脸的恬静安然,就有些犹豫。

廷珑坐在秋千上并没有睡着,廷瑗身上带着一股茉莉花熏的香味,不等走近她就闻到了,知道她没安好心,八成是来吓唬自己的,便合着眼睛只作不知,要叫她失望。谁知好半天她还没动静,就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只见她正望着自己,不知想什么呢,一时调皮,张牙舞爪的把头伸到廷瑗鼻子底下,倒吓的她一愣。

廷瑗叫她吓了一跳,知是着了她的道,便要上前去捉她。廷珑心知叫她逮住落不到好去,早提着裙子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回自己屋里去,院里的丫头见两位姑娘打闹,忙笑呵呵的上前来拦着五姑娘,好言相劝不叫她往里头闯。

廷瑗叫那几个丫头缠住脱不开身,只在门外撂下狠话耀武扬威了一番,便又叫丫头们引着去后院捉鱼去了。

廷珑隔窗见她们将廷瑗哄走了,才拨开卧房门闩起身去书房闲坐,因晚饭时间尚早,就在书架上抽出一本游记来,坐在月洞窗下闲闲的翻看,终究因心里有别的惦记,入不了境,看的无甚趣味,恐怕糟蹋了一本好书,索性合上书页放回了原处。反身走到南窗下,想了想,取出一打裁好的信笺来,伏在案上提笔给清芬几个回信,开头先是问候一遍姊妹们各自境况,又将自己这些日子的衣食住行报备一番,絮絮的从最近都读了什么书说到点心铺子开张的事,事无巨细扬扬洒洒的写了好些。

因上回提到要搬新居,清芷特特写信来问起格局地步,廷珑不大擅长细细的一处一处的描景状物,只怕她看了不明所以,便直接问姚氏要来盖庄子时的图纸,花了几天的工夫照着临摹了一份,直接附在给她的信里,三封信写就,通读一遍正要封口,忽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动静,声音疏密不一,廷珑以前从没听过的,此时就有些脊背发凉,试探着叫了两声人也没个答应的,知都跑到后园去玩了,只得自己循声过去,慢慢开开门往外张望了一下,却见一个人也没有,更添心惊。

刚要关门,一低头却见地上蹲着个雪白的狮子狗,廷珑见是它,想那声音正是这家伙挠门的动静,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抚了抚前胸,笑眯眯的蹲在它前面,道:“是阿福呀,来找姐姐玩是不是?不会说话,急坏了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狗头。

那狮子狗不等她的手落下,就扭着屁股绕过她跑进屋去,o型腿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可爱让人想咬它一口。廷珑一向喜欢猫呀狗呀的这类小动物,觉得它们黏人又可爱,只是一直没机会养——原先家里开点心店,顾及到食品卫生不能养,后来在外地工作,因为独居,又常常出差,也不具备养宠物的条件。此时见尚宽送五姐姐的这只阿福憨头憨脑的,长着一双大大的圆眼睛,伸着粉红的舌头,就喜欢的不行,讨好的凑上去用嫩的出水的声音跟人家套近乎,可惜这狗东西十分矜持,吃饱后六亲不认,对妙龄少女的热情也视而不见。

廷珑热脸贴了人家半天的冷屁股,仍不能叫它理自己一理,想了想跑到书案旁边的带屉都承盘里拿了一把肉干出来,锲而不舍的继续溜须了半天,那狗东西才摇摇摆摆的跑过来嗅了嗅,赏光大嚼。廷珑见它上钩,不等吃完就一脸得意的拎着脖子把人家揪了起来,要挟道:“哼,不理姐姐就不给吃。”

紫薇方才在院里隐约听见姑娘召唤,再听又没了动静,因知道屋里无人服侍,到底有些不放心,便搁下手里的活计进屋察看,推开门只见自家那个小大人似的姑娘正兴致勃勃的跟只小巴狗较真,那可怜的狗受制于人,正扭着肥嘟嘟的身子奋力反抗,紫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扭身出去了。

廷珑带着极大的兴趣磋磨了半天阿福,眼看快吃晚饭了才放过它,交丫头送去给廷瑗,自带着下午写的书信去了母亲房里,进门就见廷玉已经回了来,忙忙上前去问今儿铺子生意如何。

廷玉面带和煦,笑看着廷珑道:“还好,临近几家馆子都来定了好些,单以然家的茶楼就卖了近五十两的散点心,还有路过的买的也不少。”说着将今日的流水拿给廷珑看。

廷珑接过来瞧,见临近馆子要的多是二钱、三钱的点心,一钱的大部分叫零散客人买了去,一两一匣的那种却是一盒也没卖出去,看着就有些沮丧,道:“一两银是不是太贵了些,一匣子点心倒要卖两石白米的价钱,难怪买的人有限,我算那点心有一半的赚头,其实一成利也不少了,不如卖六钱银吧。”

廷玉听了就摇摇头道:“以然说,非这样才显出咱们的点心好呢,如今没人买大约是咱们名气不够,若降了价钱,人家倒觉着咱们不如老鼎盛了,更不肯买了。”

廷珑知道他说的是个道理,就不再坚持,将今日开张和做买卖的事体细细的问了个清楚,稍解自己不能到场的遗憾。

吃了饭回房,见除紫薇跟着自己,紫藤看屋子以外,一屋子的丫头又都没了影了,问起,说是去了五姑娘那边串门,廷珑想起今儿下午的时候就是这样,喊人的时候一个当班的都没有,又想起莲翘出门前嘱咐她的话,径自走到值日表前看了看,当即叫紫藤去将丫头们都叫到堂屋,她有话说。

这一屋子的丫头大半都是新进的,从进来便如同当上了副小姐,吃穿用度比外面强了不知多少,活计又轻省,主子也是个省事的,从来无甚话说,上头两个大丫头又是面人一般,十分的好说话,并不寻人的晦气,日子久了,倒忘了进来时的训导,凡事散漫起来。此时见紫藤慌张进来传话,说是姑娘叫回去,也并不如何心惊,拖拖曳曳的进了堂屋,见已经有先来的立在里面,姑娘在中堂处端端正正的坐着喝茶,脸带薄霜,翘头案上挂美人图的地方换做了前些日子颁布的什么值日表,有机灵些的大概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因姑娘素来和气,并不如何害怕。

廷珑等紫藤说一声人都到齐了,才慢慢放下茶盅,拿眼睛在地上那一群丫头脸上扫了一遍,道:“你们进来也有两个月的光景了,我如今还叫不全名字,怨我太不经心,也是因为我看这回进来的人太多了些,想着我这两间屋子哪用得了十来个丫头,就准备先看看,捡好的留下,到时候再认识剩下的也不晚……”

廷珑此话一出,地下站着的立时就吓了一跳,纷纷抬头去看姑娘脸色,给廷珑拿眼睛在脸上一扫,想起这些日子的散漫便都有些心虚,忙忙低了头,廷珑见都垂下头去才道:“正好趁着今天点下名字,我也认识认识,平日里打眼瞧见,心里有数些。”说着对紫薇使了个眼色,那边就拿起名册来,挨个点了一遍名字,廷珑一一细看了,单叫出珠兰,豆蔻,玉兰三人。

那三个丫头一进们看见值日表挂在堂屋,心里就明白过来,方才听见姑娘的话,已是吓得一后背的冷汗,此时听见点名忙都上前答应了。

廷珑见这三个丫头,两个跟自己差不多大,一个只十来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心就先软了软,却不肯露在脸上,只问道:“你们三个可知道今日当的什么差?”

三人见问愈发的害怕,只是不肯张嘴,廷珑见她们迟迟不肯出声便开口道:“珠兰,你先说,今日当的什么值。”

那珠兰见点名在自己身上,只得颤声道:“今天是我洒扫,因为姑娘在书房里头,我不敢进去,落下了那一处,请姑娘宽宥一回,往后必不敢了。”说着就开始掉泪。

廷珑听了也不多说,只问下一个,道:“豆蔻呢?”

那豆蔻年纪最小,还是个孩子,想到若被赶出去,老子娘必是一顿好打,一听见问话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边哭便道:“今天轮到我看茶房,我见没人要水,一时贪玩跑出去玩了。”

廷珑见她哭的可怜,倒是诚心认错,便不肯再发落她,又让她哭的自己没法往下说,便对紫薇道:“你带她下去。”

紫薇便上来提架着将人搀扶下去,那豆蔻哭的一边打嗝一边低声讨饶,廷珑不忍再听,只想赶快完事,又叫了下一个:“玉兰,你说。”

那玉兰在三个人里头年纪最大,想着今日该当自己看屋子却跑了出去,只是人人都是这样的,偏自己背运,赶上姑娘今天发作,见豆蔻认了错给架了下去,想了想便跪在地上,道:“姑娘恕罪,我不识字,也没人跟我说今儿当的什么值,就捡着没人干的活计做了两样,先收拾了院子,又提水浇了后园的地。”她边说后面的丫头听了便有撇嘴的,知她把捡了两片枯叶也算做是收拾了院子,下午去后院池塘玩儿水又算是浇了地,只拿眼睛去看姑娘怎么说。

廷珑听她说不识字,才知道自己疏忽了,却也不全怪她们,只是见她扯出这样一篇话来,却厌恶她狡辩,有些生气,想了想,笑道:“紫薇、紫藤两个都识几个字,你不知道原该问问的,旁人怎么都知道问,可见还是不经心。”

那丫头就磕了个头道:“才当完值没几天,不想轮的这么快,才疏忽了的,下次一定勤问着些姐姐们。”

廷珑听她顺竿爬了下来,倒气的笑了,今日她本来只是要吓唬吓唬丫头们,叫她们有个惧怕,往后不敢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此时见这玉兰遇事镇定自若,瞬间便寻出别人的错处,又给自己找出像样的理由来,句句话都留了地步,实在是聪明机变,大有才干。

廷珑端茶饮了一口,知道这回选进来的丫头是母亲特意挑出来为着以后给自己陪嫁的,若说这丫头的机敏,好好教教,往后就是做个管事的娘子也未尝不可,只是怕她把聪明伶俐用到别的地方去,她知道陪嫁的丫头本多是要给姑爷做通房的,只是自己却最害怕这样的事,这么伶俐的人长的也不差,若有什么念头,自己还和她怄气不成?想了想,自己又懒,又爱清静,小庙实在容不下大神,还是留几个笨笨的使唤也就罢了。想着,将茶放下,对着玉兰笑了笑。

那丫头看着姑娘笑了,也在下面勉强陪了个笑出来,却不由得心惊起来。

廷珑等她笑完了才道:“正经差事记不得,倒抢着去浇地,看来你倒是个真正喜欢农桑的,既如此,便遂了你的心愿,调你去外院专门做这个吧。”又喊了声紫藤,道:“你带着她去回了太太,交给外院管事。”

那玉兰听见这样发落,一张脸吓的煞白,始知道姑娘不是个好唬弄的,不住的说自己确实不知道今日该当值,往后一定勤问着些旁人,不肯跟着紫藤走,廷珑先前还是因为她犟嘴生气,此时却是为了别的不能留她,也不欲和她对口,只挥挥手,紫藤又唤了个长的结实高大的丫头,将她拽了起来送了出去。

廷珑见她去了,屋子里顿时静的只闻自己杯盖相撞的声音,底下丫头都低着头缩肩拱背的,知道物伤其类也是难免的,便不再说什么,只罚了另外那两个丫头当一旬的值便叫她们散了。

等紫藤回来,问了她送了人出去太太怎么说,紫藤回到:“太太说,姑娘不喜欢,外院也不能留的,下回再有这样的,叫老子娘领取去就是了。”

廷珑知道是母亲给自己做脸,便点点头,又连紫薇一同叫了进来,斟酌道:“莲翘去了,我身边得用的就剩下你们两个,屋里进来这么一群丫头,你们也要拿出老人的体面管教着些,我为了叫她们知道上下,从来不肯越过你们直接去找小丫头说话,免得她们觉出抬举来,你们不好压服,叫她们拿捏住了,我的用心你们也要知道些才好呀。”

紫薇听了忙笑着道:“以前都是莲翘姐姐管事,她出去了,我们俩个还没别过劲来,竟忘了如今我们也是管事的了,往后知道了,一定勤说着她们些。”

廷珑听她说话点了点头,想着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洗漱,临上床才又吩咐道:“明日你们带人把西边那间空屋收拾出来,跟芍药说开库房搬十来张案几摆在里面,收拾完了,我教丫头们认两个字。”

寿宴(上)

次日,廷珑一早去母亲房里请安,用过饭怕母亲还有话说,便没有随廷媛一道回后宅,果然廷媛一走,姚氏就将屋里伺候的人遣了出去,问廷珑道:“昨晚打发出去那个叫玉兰的小丫头是怎么一回事?

廷珑早知有此一问,却不肯将九曲八弯的心思说出来,只拿明面上的话回到:“那丫头是新选进来的,有些不服管束,前些日子我立下规矩叫屋里人按章程当值,谁知竟全当做耳边风一般,昨儿房里一个答应的也没有,我见不管束起来只怕不行了,便发落了她,给旁人做个警示。”

姚氏听了点点头道:“当日我瞧她很有些眉高眼低,应对也伶俐,因看你素来柔弱,想着给你留做臂膀,才把她放到你屋里,你若不喜欢,打发了也罢了。”说完喝了口茶,又问廷珑道:“既是丫头们都跑了出去,你怎就罚了她一个?”

廷珑这话是事先准备好的,听见问便道:“昨日当值的有三个,那两个老实认错的便没有重罚,单她能言善辩不担责任,连我也叫她攀扯了进去,女儿不耐烦和她打官司,就直接撵了出来。”

姚氏听见说攀扯,细细的问了缘故,廷珑也一五一十的同母亲说了,姚氏听了不置可否,只道:“你自己看来,处置的怎样?”

廷珑听母亲的话,恐怕是不满意自己的做法,想着觉得需要解释一下,这三人虽犯了一样的错,另两个却肯老实认罪,单玉兰这丫头诡辩开脱,打发她出来也是因为这个。正待开口,忽然想到这里面也有自己的疏忽,那丫头推脱的话未尝就不占理,想了想,试试探探道:“女儿想的不周全了,这样处置可是严苛了?”说完,试试探探的去看母亲脸色,却见姚氏望着自己不动声色,廷珑顿时有些无措,只得道:“也不知女儿想的对不对,还请母亲教导。”

姚氏看着廷珑沉吟半晌,道:“小丫头不管因为什么惹你不喜,打发她都没有错,只是无论什么缘故,总要拿出个叫人信服的道理,堵旁人的嘴。这一回,一同犯错的有三个丫头,你只将她重罚了,另两个轻轻饶过,这样处置,底下人看了怎么想?”廷珑听到母亲质问,想了想,只能闭口不答。

姚氏见她不言语又接着往下道:“你的本意是要警示别的丫头,可一同犯错,那两个放过的又算是什么规矩?下头人察言观色,知道好坏对错全凭姑娘的意思,往后也不必用心办差以职守为要,单把心思用在看主子的脸色,揣摩主子的脾气秉性上头,事事只求讨你的喜欢就是了,岂还会把规矩看在眼里?你立下的那个章程还有什么用处?”

廷珑听到这里已经是汗透重衫,深恨自己昨日随性而为,脸上就带出悔意来。姚氏却还不肯放过,又道:“为上位者,面上一定要做到公允,玉兰的错并不比另两个大些,你虽然厌恶她,也该忍下性子,待往后单揪住她一个人的错处再整治她,此次,跟她一起的丫头一同发落了也就罢了,偏只她一个受了重惩,能不心存怨恨?你若等不得日后再慢慢的处置她,也该这回就把她远远的打发了才是,留在外院,让她败坏你的名声吗?”

廷珑听到这也只得点头称是,姚氏叹了口气,道:“这些事你都该留心起来,如今你在家里,凡事有娘给你担着,像玉兰这样的不服处置,我便帮你打发了。日后你出了门子,再这样含混着做事,传到长辈的耳朵里,岂不是要怪你办事糊涂?”

廷珑见姚氏想的深远,又句句都是为了自己打算,反观自身,倒是从没往这些地方用过心,不禁羞愧,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听着母亲教导:“我见你厨下管的不错,房里头也安静,就大意了些,这回选人进来也不曾帮你管教,想着你自己□出来的能更得用些,不成想……”

廷珑见自己叫母亲失望了,已经不只是羞愧而已,垂了头,面上烧的通红。

姚氏见廷珑这样却不免心疼,想着自己担心了一宿,此时怕是心急说的深了,见她已经知错,便勉强笑道:“你还小,也是我太过着急了些,此次处置的虽有不当处,你能从中吸取些教训也算得了益处,总好过往后出了门子再跌跟头。”

廷珑垂了脖颈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姚氏见了,笑道:“好了,好了,下回再有这样的事,考虑的周全些也就是了。”

廷珑怕母亲忧心,点点头答应了,又努力定下心神陪母亲说了会儿闲话,才辞了出去。姚氏见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就随她去了。

回到院中,见人人都在,个个噤若寒蝉的在一旁无事忙。廷珑也不理会,径自回了卧房,躺在床上先是将母亲的话想了一遍,又想了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如何处置,及至想到昨儿发落了玉兰,她心里还怕母亲怪罪她待下人严苛,不成想,母亲却是因她处置不够利落而生气,想着其中的不同,发了一回呆,思绪漫开到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小的副研究员身上,不禁叹了口气,几乎是和书本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呢,虽然过去有学业压力,后来在单位也面临评职称什么的,生活上却傻得天经地义,现在看来那些年纪还真是白活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藤进来回道:“西边屋收拾好了,按人数摆了桌椅,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廷珑正神思昏昏的想些乱七八糟的,此时叫紫藤打断,便将那些漫无天际的想头收了起来,随她去西屋看了看,见别处都好,只纱窗不够透亮,显得屋里头阴凉凉的,便吩咐了重新糊一层透明的蝉翼纱,又走到东墙处指着正中偏上一点儿的位置叫在那平着钉两颗钉子,弄好了把小丫头们都唤到这里集合,自己就转身到书房去拣择纸张和笔墨去了。

紫藤找芍药领了东西回来,按姑娘吩咐的布置好了,又将小丫头都叫了进去,这才去请姑娘。廷珑指着案上摞着的纸笔叫她搬了过去,又唤紫薇带上值日表,自己拿了画轴往西边屋去了。

一屋子丫头正聚在一堆儿窃窃私语,各自疑惑不知今日又要怎地,就见姑娘带着两位姐姐进了来,又见了昨日挂在中堂的值日表,忙垂手噤声原地站好。

廷珑看了一眼,见人都到齐了,就把画轴递给紫藤,叫她挂在墙上钉的钉子上,展开,里面的画已换成一叠白纸,廷珑看着她弄好了,才叫丫头们随意坐了,道:“咱们家里跟太太的丫头都识得几个字,你们跟着我,虽做不得管家娘子,却也该认得些壹贰叁肆,学会记几笔账,再不济也能认识认识自己的名字。从今日起,每天捡辰时一个时辰,我就在这西屋里当个半瓶醋的先生,自这值日表上的字教起,先让大家学上面的规矩,各人每日里职责任事,做错了如何惩处,再将一本千字文教给大家,我想着,学会这些,写个书信也足够了。只不知道你们愿意学还是不愿意学?”

这几个丫头从看见紫薇拿着值日表进来心里头就是一紧,怕是昨儿的事还没完,不知姑娘又要发落哪个,此时听说原来是要教她们读书识字心里就是一松,听见姑娘问道愿不愿意,忙忙纷纷答应了。

廷珑本也没想过有不愿意的,问一问不过也是走个过场,此时便叫紫薇紫藤给小丫头们发了纸币,自己将那值日表上的字,逐个抄到立轴的白纸上,挨个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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