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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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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心思百转千回,从回来路上便一腔心思的要细审廷珑,如今回想方才两人相处,见廷珑对以然的好意还一脸懵懂,状若未察,若她心急点破了给廷珑添了心事反倒麻烦,况且就是要敲打敲打她,也待要好好想想怎么措辞才妥当,免得伤了她的脸面,想到这,初时的念头已如烟消云散去,只拿眼睛笑微微看着廷珑状若随意道:“昨儿你爹爹同我说,高明的先生一时访不到,你二哥哥和你的功课要紧,等搬到那边去他得了闲便要亲自教导你们两个。”边说边细细查看她神色,唯恐错过一点变化,却见廷珑听了只皱着眉吐了吐舌头道:“到时候爹爹若是嫌笨要打我,太太可千万救我。”

姚氏见她并不介怀回来读书,可见心地光明,心下顿时一松,笑眯眯道:“你只要功夫下到了,少偷些懒,便是做不了状元也不碍的。”

廷珑听出母亲同自己说笑,知道那件事八成是混过去了,心下也是一松,便要寻个话头将那事彻底模糊过去,正好心里正有一事要找机会说,便撒着娇问道:“太太说我那点心做的好不好吃?”姚氏以为女儿邀功,便顺着她说:“人人都道好吃,你不是听见了,怕我不知道是你的功劳?”

廷珑见是个话缝,一矮身坐到姚氏床边踏脚上,合身扑进母亲怀里,笑眯眯道:“既是我的功劳,太太打算赏我些什么?”

廷珑渐渐大了,少有这么装乖的时候,姚氏听了也不恼,将她搂在怀里顺着头发笑道:“弄那么一点子东西倒不知祸害了我多少牛||乳|、鸡蛋去,我还没叫你赔,你倒要赏了,说说看,可是今儿收的礼又有你相中的东西了?”

廷珑见母亲这么上道,也不好意思不要,只作出十分扭捏来,抬着眼睛看着姚氏嗲声道:“女儿在礼单上见着一副九式的嬉猫图,翻出来瞧了一眼,那针脚细密极了,小猫身上的毛绒乎乎的拂飘风动,十分可爱飘逸,女儿就想跟太太借来常常看看也能有些长进。”

姚氏听她要个东西倒拐了八个弯就笑道:“你倒识货,那绣品是苏绣中有名的容绣,原是一位容姓的大家小姐创的针法,为了使翎毛畜生的毛发纤毫毕现,把一根丝线分成二十四股来施针,因畜生皮毛活灵活现传了出去,便都称这样绣法“容绣”,只是这一根丝线分成二十四股到底麻烦费工,一般人哪有这个功夫,所以出产是极少的,这么一副里绣了九只猫嬉戏的算是极难得的珍品了,你若喜欢就拿去,却要裱在玻璃框子里,别叫它招了灰,那绣活沾了灰、油洗不得,褪了色便糟践了。”

廷珑听了笑嘻嘻答应了,又道:“跟二哥哥的乔木和我屋里的莲翘搬去新庄就要办喜事,太太可还记得?”

姚氏点点头道:“怎么不记得,当初我只说不合适,你偏偏一力撺掇着我点头,我想着他两个是你和你二哥哥身边最得意的人,往后或是你出门子,或是你二哥哥进学,只怕要么叫他们两口子分作两处,要么你们两个因为争人要打架呢。”

廷珑听了笑道:“太太多虑了,若有那一天我自然让着二哥哥。”

姚氏被她说的一笑:“无端提他两个做什么?可是要叫我赏他们两副新铺盖?”

廷珑便笑道:“太太若赏新铺盖,他们两个自然高兴,我说的却不是这件事——我想着二哥哥学问那么好,往后必要进学出仕,他不比我,但凡丫头能端茶倒水的便可以凑合着使,我想着乔木和连翘都识字,往后跟了他去正好给他当内外管家,便想着历练历练他们两个。”

姚氏听廷珑一本正经的说大人话,憋着笑问道:“不知我儿想要怎么历练历练他两个?”

廷珑没听出母亲打趣她,仍旧一本正经的将这些日子的想头慢慢说了,道:“我瞧咱们家的点心比外头最精致的也强不少,桐城多富户,只要咱们的东西好,不愁卖不出去,就想着在城里开个点心铺子,叫乔木和莲翘经管。”说着笑道:“既历练了他两个,也给我赚几两碎银子买胭脂笔墨。”

姚氏听她的话十分明理,若拦她辜负了她的心,却知老爷一定知道了一定不肯,便道:“既是你要给你哥哥历练得手的人兼要赚胭脂笔墨,便只跟你哥哥商量去,我不管。”

提亲

姚氏想着她既不肯管,凭两个孩子又能折腾出什么来,也不往心里去,又说了两句话便打发了廷珑回房歇息。

廷珑虽知母亲不大赞同,但知会过母亲,又得令叫她和二哥哥商量着办,便决定做个实诚孩子听话照做,笑的像是刚偷了鸡似的,在心里算计着熟练工(莲翘)、原料(庄上免费供应)、技术(抬头挺胸)都有了,只差在城里寻个店面垒上炉灶就可以开张——店面还好说,选繁华热闹的集市或赁或买就是了,只炉灶有些麻烦,原先用石头垒的那种到底简易了些,火候极难控制,正经做起生意来这样恐怕不成,不能标准化生产全凭经验的东西是不适合大规模量产的,还是要想法子改进。

廷珑一边在心里合计,一边由着莲翘上前挽袖子卸钗环,服侍洗漱,换了亵衣裤上床见莲翘臂上搭着换下的衣裳就要出去,廷珑忽地想起那里面袖的东西来,情急之下,一把将罩衫扯过来,倒把莲翘吓了一跳,廷珑也有些讪讪的,却不愿解释给别人知道,故作镇定只说这衣裳自己想再穿一日,也不去看莲翘神色,忙忙的打发了她到外间去上夜。

待莲翘出去了,才把那方胜展开来瞧,却原来是七八张未裁的大纸,用墨线勾画了成套的两副瓷器图样,廷珑草草翻看,见日常使用、陈设一应俱全,大至花缸、画缸,小至酒盏、笔架皆有,旁边还用蝇头小楷注释此物器形,高矮,边沿薄厚,如何用釉等等,字写得整齐无锋,并不是以然的笔迹。细细翻看倒像是匠人烧窑前的图纸,廷珑惯爱这些,顿时按下疑惑,下地去将五更鸡边上的长夜玻璃灯取过来照亮,趴在上面细看,直看到丑时才上床安顿了,走了困一时睡不着,念头就转到以然身上,一时疑惑他做什么拿这个来给自己看,一时又想到白日里以然看自己时灼灼的目光,没来由的就心慌起来——在她印象里以然一直是个性子温柔秉性淳厚的腼腆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竟生出这样的压迫感来,她一直以来面对“小孩子”的心理优势忽然就不存在了,在他目光下只觉得紧张燥热——她无暇或者说是不敢细想这紧张和燥热的缘由,心里自动运转着的趋利避害程序已经警报大作,明确提醒她这种感觉是不合时宜,有害健康的,可隐隐还有一线甜丝丝的感觉在理智之下伸出绒乎乎的小猫爪子轻轻挠着她那颗防护罩严密的老心,搅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已透出清光来,再不睡明天就不要见人了,廷珑勉强合上眼睛,心里默念前日功课,让心有所寄,果然不一时昏昏睡去,早上莲翘叫起时尤赖在黑甜梦里不愿出来。

洗漱了去母亲那里请安又陪着姊妹们闲坐,大姑娘廷瑛此时看廷珑便分外不同起来,不住口的夸赞她昨日料理家事大有才干,廷珑听了忙笑道:“大姐姐可别笑话我了,昨儿的事都是太太事先布置好的,”说着从袖里拿出几页装订整齐的册子来,道:“太太想着既要陪客又要理事,怕忙不过来,见家里就我一个闲人,便事先写出来交代给我,只叫一条一条的按着上面说的做,姐姐瞧,我这光照本宣科还不知出了多少纰漏,正怕太太要打我呢。”

廷瑛如何不知道她的本事是三婶教的,听了这话笑道:“你才多大点?能这样也十分难得了,三婶心里不知多高兴,怎么会打你。”

廷瑗昨晚上叫母亲关了房门说了几句,只叫她多看看妹妹说话行事,大上两三岁也要长进些,因母亲但凡不开口,开口就要教训她,廷瑗也不大往心里去,只暗自琢磨廷珑比自己还小,三婶怎么就能放心叫她张罗的?此时听廷珑说都是三婶一样一样的教给她,便不住拿眼睛去看母亲,盼她也听见。

廷碧听了廷珑的话心里又是酸苦又是羡慕,她母亲早早没了,她和妹妹两个跟着大房安分守己便罢了,哪里还能指望人来心疼,管教她们……越想越悲,等听见三婶留大姐姐和廷瑗两个住下时,心里一动,对廷瑗道:“我还以为你也回去呢,你不在家我都想你了。”廷瑗在山上住着,妍儿跟她犯相,廷珑年纪小又安静也不是玩伴,正有些寂寞,听廷碧一说便撺掇她一块住下,廷碧先是高兴随即一脸为难,廷瑗知道她的心事,转身开口道:“三婶,廷碧也住下好不好?”

姚氏笑微微听着,看大嫂刚才还一脸和悦,她闺女一开口就板了脸,便抿了口茶,笑道:“大嫂说呢?孩子们功课不忙就留下住几日可好?”大太太本就怕廷瑗整日在家里和姊妹们厮混玩闹没个拘束,才要隔开她们,听了这话就笑道:“你这忙着搬家,留她们在这闹你做什么?媛儿在这读书就够你操心了。”又笑微微对女儿道:“你也省些事,等你三婶搬完家再招呼姊妹们来玩。”

廷瑗听母亲发话蔫了下去,廷碧忍着失望心里冷笑,廷珑因昨晚睡的少,如今枯坐着早就困倦的不行,趁着婆子进来询问午饭开在哪,便起身要亲自去看看,出来转了一圈便回房去补眠。

第二日,廷媛留在府里送母亲下山,只廷珑自己去上学,早早穿戴了,先带上那几张图样子又叫莲翘开箱找了那套宋人话本出来,用褶绸包袱皮包了拿去给以然。

到了方家,刚进听涛院就见廷玉跟以然两个正在院里走拳,廷珑便不往里面走,笑微微站在花荫下,看着两人生龙活虎的起动跳跃,汗把上身都溻透了,外衫紧贴在前胸后背上,廷珑看着衣服下那层薄薄的肌肉,想不到这两个斯斯文文的单薄少年身上还挺有看头的。

要说方老爷子实在是个有十分趣味的人,似乎什么都会一点,年轻时还做过游方的大夫四处行医,以然也算幼承庭训,原先在京里只知道他会篆刻,如今回南边才发现他水墨山水画的十分出色,还是个练家子,会打拳,最擅使枪,方老爷子月底盘账他也能帮忙。廷玉本是除了学问万事都不留心的,跟着方老爷子读了月余的书也变了样子,现每日里早早过来和以然拉架子,以然也肯耐心一招一式的教他。廷珑虽然不懂,远远的看着两人演练的倒也像模像样,这才没几天二哥哥已经能和以然过招了,想着就算成不了大侠,再不济也有广播体操的作用。

廷玉按套路进招,以然轻巧闪避之余还有工夫想着廷珑也到时候该来了,刚回过头,就看见廷珑立在一架花藤下面笑微微的看着,眼睛寒星样,面庞像花藤上粉白的木芙蓉,粉嫩的,绒绒的,在晨光里像是半透明的。

以然咧着嘴呆呆的看着,一个不妨竟被廷玉一拳打在侧脸上,廷玉顿时吓了一跳,他初学乍练全是按套路演示,以然回回都能避开,还总嫌他太慢,谁知这下竟打中了,忙上前去看伤得怎样,却见他也不理会脸上的伤处,还脸带喜色望着别处,满心以为自己把他打傻了,及至顺着他目光扭头去看,见除了妹妹皱眉快步往这边走外别无其他,正奇怪有什么好看的,忽然心里一动,眼睛从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又落在以然脸上,见以然那迷迷瞪瞪的样,只觉得刚才揍得轻了,他妹妹才十二呀!

以然刚挨了那一下子,就看见廷珑在花架下睁大眼睛害疼似的吸气,蹙着眉快步的往自己身边走,见她看自己挨了打就急慌慌的过来真是快活到了极处,脸上忍不住要微笑,却不知因为牵动伤处,那脸上的表情真是——廷玉见他疼的直做鬼脸还不忘觊觎自己妹妹真不知是该可怜他还是该揍他了。

廷珑上前见他两个都一动不动的瞧着自己,心里疑惑也没工夫问,先叫以然蹲下一点,托着他的头对着太阳细细看了,只颧骨下面青了一块,又叫他说话,试试活动时哪里疼,却见以然一句话也不说,先还睁着眼睛,后来又一脸痛苦的把眼睛闭上,忙问他能不能听的见,见他只合着眼睛没有回应,忙叫二哥哥扶着先到书房去请方老爷子察看。

以然闭着眼睛让廷玉搀扶着,偷空摸了摸下巴刚才叫廷珑扶着的地方,放到鼻端嗅了嗅。回想方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就在自己眼前,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把眼波放出来又敛回去……正看的入神,就见她嘴巴动了两下,似乎说了句什么,可他那会儿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血液都涌到脸上,正不停的撞击着耳膜,声音大的像是上山听风。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就要失态了,忙闭上眼睛,却又闻见丝丝缕缕的暖香往他鼻子里钻,头脑晕乎乎的,听见廷珑问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听不见了,却已经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叫廷玉架着进屋去。

到底怕吓着祖父,才进屋就睁开眼睛,只说刚才觉得头晕,现在好多了,廷珑听他的症状像是脑震荡,放下心来,不禁十分佩服二哥哥的力气,又觉得以然应该补补钙。

妍儿早在书房坐了,见表哥脸上青了一块,忙起身过去询问,听说不碍的,还犹自不信,指给方老爷子看。方老爷子见孙儿脸上带伤,知道拳脚无眼,也不问,此时研儿指着便看了眼廷玉,笑笑道:“可要用功了,初出茅庐的毛小子也比划不过。”以然只在一边笑的敦厚。

方老爷子说完便开始讲书,又叫他们习作,一直到饭食才下学。下了课廷珑也不去玉清舅妈那边吃饭,先问以然好些了没有,头还晕不晕,待以然答说无事才笑了笑,将包袱皮包着的宋人话本递给他,最后又把那套瓷器样子的图纸拿出来铺在案上,细细的说那些样子里哪些她觉得好,又有哪些器形太过粗蠢或是纤巧的过分,两人说的热闹,那边廷玉只盯着以然看,见他态度清朗,言语如常,并没露出早上那一脸迷迷瞪瞪的样子来,就以为自己错怪了他,八成当时确实是被自己打傻了,想着,又生出些成就感来。

妍儿见廷珑不回后宅只拉着表哥在一处窃窃私语,心里恼怒,也不肯回去,在一旁竖着耳朵但听说些什么烧窑的事情,器形什么的,偏偏表哥却听得津津有味,又拿眼睛一扫刚才廷珑给表哥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正在案角上搁着,想了想走过去,作出感兴趣的样子一同看那图纸,见上面只画着一堆摆设再没有其他东西,才伸手轻轻一推将那包袱皮推在地上,忙告罪俯身去拾,谁知那东西系的紧,掉在地上也没跌散开,她费了半天劲儿才弄散了,露出几本书,最上面那本封面上写着传奇,便笑嘻嘻的捡了起来,道:“廷珑妹妹,这些书你也读呀?”

廷珑见她在案下忙活了半天,冒出这么句话来,一时调皮,道:“那是什么?我竟不知道,原是以然哥哥的,叫我哥哥借了去,如今拿来还他。”以然见她说谎,一句话也不说,只看着她微笑。

妍儿听了,脸上带出尴尬来,忽又笑了,道:“廷珑妹妹还不知道吧?可要给你道喜了,吴知府夫人要跟你提亲呢。”

谈判(上)

原来吴知府夫人前日在张府见了玉清,得知方家和张家是世交,想着玉清同张家有亲又同自己交好,正是现成的大媒,倒也不必再舍近求远,叫陆翰林家占了先机。等到第二日也不像往常只叫仆妇去请了玉清来后衙说话,竟一大早就亲自上山去拜访。

玉清去庄门外亲迎了吴夫人,接进庄里更是十二分款待了,还叫了内侄女出来奉茶,又陪伴着在园中游览一番,及至饭毕闲话,吴夫人才将来意说了,只道她家大人想要同张家做亲,托玉清居中说合。

玉清早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心里影影绰绰的猜到她此来与张家有关,却不想是为了这宗事。笑微微的听着吴夫人说话,一边想着那位吴少爷专事吃喝玩乐的名声,跟银子过不去似的豪赌成性,一边将她家公子着实夸赞一番,又道是门当户对,只说到保媒一事却沉吟不语,末了只道吴张两家都是显宦,方家一介白丁身份上恐怕不大合适,唯恐耽误了好事,不敢从命。

吴知府夫人听了这话先是不喜,又想自家老爷是此处父母官,方家只有来不及巴结的,这不费一文的好大人情玉清既然推脱想必是和张家交情有限,不大说的上话,细细想了想也琢磨着方家没有功名,贸贸然去开口叫张家误会自家没有诚意却是好心办了坏事,也不十分勉强,待用了午饭便告辞下山,玉清忙叫人唤了以然来亲自将吴夫人护送回府。

妍儿在一旁奉茶听见两人说话却大为欢喜,心里想着知府大人家求亲,满州府里哪家不肯?张家定然也是愿意的。到时候就算廷珑心里想着表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量她也没什么可说的,等廷珑有了人家,表哥无处可恋自然也能收了心。那时,自己的终身凭姑妈做主,想来表哥也不敢违抗,等木已成舟,自己小意温柔总能叫表哥知道自己的心,不怕他铁石人不动情,思及此,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苦涩,翻来覆去一晚上都不曾好睡。

第二日上学,先是见表哥受了伤,廷珑围着他又是换汤又是换药的,勾的表哥一双眼睛不错眼珠的只随着她转圈,心里不由暗暗生气。等到下了学,又见她拉着表哥两个私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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