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三从四德第11部分阅读
的时候已经给过表礼了,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忙去看母亲脸色,见母亲微微摇头便不敢收,笑着推拒。
吴知府夫人看见了也转身回来从裙带上解下个挂件赠她,廷珑见两人热情的奇怪,更加疑惑,一边推拒一边不错眼的看姚氏脸色——那两位夫人却十分坚决,大有不收不行的意思,弄的她十分为难,最后见姚氏合了合目,才疑疑惑惑将两样东西收了下来。
玉清看在眼里,盯着姚氏,心想她一个姑娘许两家,不知怎么个分法。转念一想,扑哧笑了出来——许两家就是一家也不许,倒也公平,省得伤了脸面倒不好看。
送了几位诰命,姚氏便带着廷珑跟玉清一同回后宅去应卯,见大嫂已经陪着亲戚女眷用过饭,正散坐在堂屋里说话。亲眷们早等的不耐烦,此时见正主回来了,相见过,又说了会话,便三三两两的告辞而去。姚氏只道招待不周,请亲戚们有空再过来坐。
廷珑跟在姚氏身边送客行礼,又是大半个时辰,终于就剩下至亲——张府大太太带着阖府女眷,胡家的太太奶奶们并玉清。
管事的仆妇见姑娘陪着太太送客,一时也不敢过来,有要领东西的早等的急了,如今见外客都走了,便一拥而进,跟姑娘回事,廷珑听了,轻声细语的分派下差事,姚氏只在一旁喝茶,一言不插,众人看了,别说张家众位姊妹,连大太太,玉清,并桂姐儿娘家太太都大为惊异。
姚氏见了,便笑着对廷珑说:“你自去外头忙去,别在这里吵闹我们。”
廷珑听见忙起身告退,仍旧回厢房去理事,等打发了仆妇们又去跨院看芍药和莲翘收东西,等到胡家太太下山,姚氏才又叫人来请她过去相送。
脸红什么
却说胡家太太当日听闻张家三房上梁,正苦于平日里无事不得亲近,得讯竟当做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寻了两样稀罕贵重的贺仪兴冲冲的跟着亲家去做客,想着巴结好了日后有所请托也可以拿出亲戚的脸面,又思量着三房虽乞休在家,到底是朝中二品大员,他家乔迁,地方上官吏家眷想必要来,此去自然也要结交结交——往后打着张家至亲的旗号走动也免得叫她们看轻。
及至到了山上见着张夫人姚氏,便卖力显出十二分的口齿来将她敷衍的密不透风——果然好话人人都爱听,这姚氏连张罗待客都顾不得,只陪在堂屋里谈笑。
胡太太见她虽贵为二品诰命,到底年轻些,又是个好性子,叫她三言两语的哄住了,竟陪着亲家母和她闲坐了半下午,心中就分外得意。又瞧见三房一双儿女都正是年纪,均系嫡出,就大大的心热起来,暗自盘算着他家在徽州人称“胡百万”,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大富人家,再加上亲家的面子和她的手段未必就无望。便同女儿桂姐儿商量,桂姐儿听了却冷笑道:“娘害了我一个还不够?干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往张家送?妆奁再厚又有什么用?我带着十八间铺子,三百亩水田的陪嫁,当我连穷家破落户出身的都不如呢,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还只叫她管着家。”说的自己委屈起来,正要大放悲声,却瞥见母亲仍旧一脸热切,收了委屈恨声道:“凭咱们家的家业想招什么样的女婿不能够?他家有什么好?一个穷官没甚本事,我们廷理是白丁,我求三婶给弄个官身,许了她一半铺子红利,还推搪了这些时候也没有信儿。”又冷哼一声道:“我嫁过来这些年,也没见他们从京里捎回来一文银钱,就是这新宅并田地也一半是公中掏的银子,要从下年红利里扣呢。”
胡太太听了大奇,不过也做不得准,知桂姐儿向来听风就是雨,道听途说也是有的。权衡半晌笑道:“都夸你精明厉害,到底年轻没有见识,花公中几两银子算什么?常言道朝里有人好办事,你道是平白说的吗?头三年南边打仗,满徽州的商贾要么关门歇业吃老本要么提着脑袋贩私货,只张家商号因领着内务府的差事,得了通行南北的路引,占了独一份的好处,连咱们家同方家也都得益,改挂张家商号才堪堪维持下去,要不哪来这两年的兴旺?”
这事桂姐儿一点不知道,还是头一次从母亲嘴里听见。胡太太见女儿张着嘴,才知她不晓得,倒也有些服气亲家厚道,帮了儿媳妇娘家却不曾夸嘴买好,想起女儿因女婿不做官上进日夜在后宅生事,头回劝解道:“我嫁你到张家,原是打量着廷理学问好,盼他得了功名,既是你的福气,又可帮衬着咱们家,没想到他是个呆的,只知道做学问,倒是委屈了你!只是他也有一样好处,这人要是有了一样正经的癖好便没工夫拈花惹草,省了你多少心?如今嫁都嫁了,你还待怎样?消停些吧,左右不少你的银子使。”
桂姐儿听了却一翻眼睛道:“宁为英雄妾,不做赖汉妻,想我胡桂姐儿跟着他窝在家里不出头,没门!”
胡太太听着这话只当她说着撒气,也不理会,一味跟她打听三房一双儿女。桂姐儿就道:“听说知府吴老爷家也提过的,可惜五少爷已经在京里定了,竟错失了这门好亲。我琢磨着三叔既然连知府老爷家都推了,京里的怕是来头更大。”
胡太太听说少爷无望了,又问起廷珑来。桂姐儿摇头冷笑道:“那九姑娘看着伶俐,其实是副画,笑眯眯的针锥都不出个声来!”
谁知她觉廷珑笨,以为不美,胡太太听了却十分喜欢——聘她本来就是高攀,若再是个聪明伶俐的,往后进了门子怎么压服她?是张画才好,找个地方挂起来就是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她倒长长远远的想开了。
存了这个心,这两日胡太太再看张家小姐少言寡语的,倒真的爱起她安静柔顺,老实本分来。谁知宴客那日堂客一散,就涌进一屋子的仆妇捧着她恭恭敬敬的回事。这廷珑连母亲都不问一句,就三言两语的处置了,倒叫她吓了一跳——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张家小姐不吱声不蔫语的好大本事,威重令行,说一不二,竟没有一个敢驳她的意思,听完差遣转身就去办。
她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的天爷!这哪是张画?才十二三就有这手段,连她母亲都退了一射之地——这要是哪家上了她的当,把她聘了去糊墙,那家别说墙,只怕连一块瓦也给她捏在手里!边想着似乎都看见她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浇灭了先前那一腔喜欢,那攀权附贵的想头也渐渐凉了下来。加之她本想着沾张府的光结交结交官眷,谁知张府竟在别处设宴令行招待,自己连诰命的衣角也没见着,只跟着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破落户远支亲戚干坐了一日,此时就十分失望,又惦记着自己在山上几日,家里那几个不安分的小妖精怕要挑唆着老爷作出什么幺蛾子来,更添不放心,竟是一时也待不住,就要快快的家去。
姚氏见她执意要走,大嫂也不甚挽留,自笑着虚留了两句,便使人去请姑娘出来送客。廷珑过来行礼相送,本屏息等着挨胡太太分泌过剩的唾沫星子洗礼,此时却见她面上怏怏然的,也不似前两日那样热切的恨不能活吞了她,只拉着手夸了两句能干,伶俐,便撂开手去力邀姚氏得闲的时候去她家里逛逛。
廷珑见她这么轻易放过了自己,倒诧异了一下,转而窃喜,立在一边只点头听着,不肯给她生出新的话头来,希图顺顺利利的送了胡家几位女眷出门。
胡太太刚去了,前院又传话来说方家老爷子要回庄,玉清听了忙忙告辞,姚氏便带着廷珑同大嫂一起送她去前院,服侍方老爷子出门。众人在前院说了会儿话,方老爷子见张家忙乱了一日,几个孩子都累坏了,便叫再休学一日,从后日起再去家里读书,说完就要走。
以然抱着方老爷子从轮椅移到竹轿上,就来辞太太和姑妈,到了廷珑身边,从袖囊里掏出厚厚的一个方胜给她:“我找的瓷器样子,妹妹瞧瞧哪套中意,后日告诉我。”
廷珑从未央他找过瓷器样子,也不知这话从何来,便抬着眼睛疑惑的看他,见以然弯着嘴角笑的坦然,眼中风光霁月,手捏着那大八卦的方胜递在前面。
廷珑本想问他是什么东西,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那样执着专注,脑子一热,伸手接了过来,就见他眉宇间顿时神采飞扬,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望着自己,她都在那瞳孔里看见自己倒影了,顿时低了头不敢看。好半天才想起来母亲,大伯母和玉清舅妈和方老爷子都在旁边,脑子嗡的一下子,不知见他俩这么扭捏半晌要怎么想……此刻要细想他们怎么看的话,简直就要挖个洞钻进去了!又气以然怎么这么大大咧咧的,什么东西不能私下里给她?更可气的是,以然东西也给了还站在自己面前不走!她不抬头都能感觉到那几个当娘的眼睛探照灯似的打在自己身上。
以然见廷珑接了方胜,一直回望着自己的眼睛忽的躲闪了一下,就垂下头掩住目光,简直想伸手托起廷珑的下颌,仔细去那一双水波深沉的眼眸里寻找刚才那片刻躲闪,似乎是……羞涩。到底尚存理智,当着人不敢动手,却无论如何不能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只呆呆看着廷珑低垂的发顶——乌黑的一头鸦发挽着双鬟,在底下扎着红头绳,斜插的金凤衔着一粒红宝,此刻就垂荡在她白皙的耳边微微的打晃,轻轻的碰了一下那柔嫩的耳轮,稍离开,又轻轻的碰一下,他鬼使神差的便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白皙的带着一点血色的粉红的微微透明的耳尖。
廷珑低着头,感觉血液撞击着她额角的动脉,以然在自己面前站了多长时间了?五秒?十秒?虽然她觉得足有一个季节那么长,以然递给自己东西之前她还站在春天里,柔风和悦,心无纤尘,而此刻她已经进了热的人喘不过起来的盛夏。
怎么办?觉得自己此刻犹如置身剧场中央,舞台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母亲正在看着自己——廷珑稳定了呼吸频率,把那方胜托在手里,硬着头皮抬起头来,作出一个十二岁的大家小闺秀不谙世事的样子看着以然,若无其事的把那方胜握在手里,一脸坦荡的笑道:“多谢以然哥哥,你要的那套宋人话本,等我得闲了翻出来再给你吧。”
以然正痒痒的手缩回身侧,看着廷珑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是她嫡亲的哥哥,几乎不敢确定刚才她眼里那一瞬间的躲闪是不是羞涩。廷珑的问话慢半拍的钻进耳朵,也可能早听见了,只是才反应过来,他听见自己出声:“不急,又不是跟你换,什么时候找出来什么时候给我就是了。”然后心想,宋人话本?什么宋人话本?正想着,眼神显出一丝玩味来……他看见廷珑出汗了,额角的绒发贴在额头上,突然心中大定,道:“你慢慢看,明儿选不出来,就后天,后天选不出来就大后天,左右长长远远的在一块儿。”说完见廷珑额角的汗出的更多些,十分满意,也不等她答话,就道:“我回庄了。”又重新跟太太和姑母告辞,才随在祖父和母亲的轿子离去。
玉清眼睛在儿子和廷珑脸上来回打转,见那傻小子呆愣愣的站着,一直把廷珑看的头都抬不起来,眼皮就是一抽,正要出言叫以然上路,却见廷珑笑微微的抬起头来,眼底清明,面上无波,只说以物易物,那傻小子就又呆愣愣的声音发飘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简直叫她没处放脸,偷眼看姚氏也正不错眼珠的看着那两个小人儿,更是失了脸面。心里琢磨怎么出言打断才不露痕迹,心念电转,抬头去看公公,只见老爷子脸色闲适的在竹轿上看着,似乎还带着些兴味似地,心瞬间就沉到了底,又看向姚氏,见她正死盯着廷珑面色,脸色不虞。忽的,觉得自己有点妄为恶人,想来,把十二岁的姑娘教养的能操办客分五类的流水宴,这期望可得多高,未必是谁攀便攀的上的。想到这再看那傻小子突然有些好笑……
终于等他告辞,人人都松了口气,廷珑如蒙大赦,姚氏收起雷达,玉清把掉到地下的面子捡了回来,大太太的目光从一个脸上滑到另一个脸上,又看向爹爹,见他一脸安然的坐在轿上,只差手里再有一杯茶,才真正享受……
等方家一行出了大门,姚氏把眼睛从廷珑身上收了回来,想着客人去的差不多了,厅堂里待客的家什物件,桌椅围褡都已经收了。到底要亲自检视了才放心,就请嫂子自坐了吃茶,带着廷珑去各处查点,一路上也不说话,廷珑心里惴惴的,陪着小心到处都走了一遍,见只厨房还忙着洗刷碗碟器皿,东西还没有收到库里,其余地方都已收拾完毕,姚氏便看了廷珑一眼,微微笑了笑。廷珑才放下心来,又陪着转去西跨院,芍药和莲翘两个正看着几个小厮往库里收贺礼,逐个拆封,用府里的防尘纱包了重打封条。
芍药见太太亲自过来,忙把门房收的礼单和入库的名册都呈了上来,姚氏就跟廷珑两个当场亲自合了一遍,廷珑本来心里还乱乱的,对着对着倒冷静了下来,和母亲对完册子,全合上了,姚氏便交待了两句小心轻放带着廷珑回了后宅,又在这边用了晚上饭,才仍旧回旧庄去歇息。
大太太今日才看见廷珑似地,回旧庄路上一双眼睛只在她身上打转,心中暗暗拿廷珑比廷瑗,见她年纪小着三四岁,竟早学着管家,且读书作文上连爹都称赞,举手投足端庄贵重,已有些大人的样子;又见廷瑗在自己身边养的性子憨直,纯真无伪,口无遮拦,心下倒有几分佩服弟妹。看爹今日的神色,似乎叫廷媛在娘家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带回家去,又恐怕她仍旧和姊妹几个厮混,只学的惯会斗气,尖酸刻薄。思量半晌到底想叫她多多和廷珑相处,盼着她见了妹妹比自己还强些,能激起发奋,学些收敛的聪明来,弟妹教养女儿也能在一旁听着点,学些眼色。
一路上和姚氏说话,说道方老爷子留廷瑗在庄里读书养性,到底玉清家事十分忙碌,在那里住着有些打扰。
姚氏听了这话,忙接了过来笑道:“说的也是,我也寻思如今咱们家庄子起好了,就想叫他兄妹两个家来读书,老爷子性子爱静,如今倒成了哄孩子的了,到底年纪大了,受不得。”发现自己这话成了表白撇清了,又笑道:“不如叫媛儿到我这里住着,就在家读书或是上午仍旧去方府读书都是极便宜的。”
大夫人听了正合自己心意,便道:“既如此,我就叫她搬过来住,读书上,珑儿学什么就叫她学什么就是了,不必两头跑。”
姚氏听了便笑道:“既如此最好,她姊妹两个做伴也省得孤寂,嫂子不知道,珑儿若是没人闹着,在房里能半日不说一句话,等叫媛儿那活泼性子带带说不定就好了。”
大太太只点头微笑,心想你那闺女都快养活成|人精了,那么沉的心思坠着还活泼的起来?反又觉得廷媛天性纯真,终日快快活活的倒更好些。思及此又笑了笑,叹了口气,想这天下当母亲的心都一样,责备孩子,不过是怕她因为这项毛病受苦,又哪有真心觉得孩子不好的?
筹备
应酬一日众人都乏了,回庄各自歇下,廷珑便随姚氏去正房,将白日里宴客的一应事体说给母亲知道,姚氏边听边出言询问,末了点了点头笑道:“也还算妥当。”
廷珑听了母亲夸赞,笑嘻嘻道:“都是太太事先预料了,一样一样教给我的,不妥当也难。”
姚氏见廷珑抿着嘴笑的眼睛只剩一痕弯月,满脸顽皮却并无张扬得意之色,才笑了笑道:“你这个年纪能办成这样也算谨慎肯用心了,这回积下经验,往后再有这样的事也有了头绪,免得日后你自己操持家务料理不清吓麻了爪。”说完到底怕她骄傲,又捡着几样不足之处指出来,只说叫她心里有个数,下回避过了。廷珑不必说自然是母亲说一句答应一句,也不辩白,暗暗记在心里。
姚氏见廷珑受教便不再多说,只若有所思的端茶慢饮,廷珑见母亲既不说话也不叫退下心里就惴惴的,只在一旁敛声屏气的侍立,因恐母亲还有别的吩咐,也不敢就要回房,察言观色暗暗将白日里言语行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旁的也就罢了,单单以然走时与她在一处盘桓又兼传递东西这两样恐怕惹了母亲猜疑,想到这忍不住隔着袖子捏了捏放在袖袋里的那个方胜,厚厚的一叠,他既说是瓷器样子便一定是了,却恼他好好的纸张偏折成这样,又疑惑以然素来性子简淡,身上连缀饰也不肯多佩,怎会无端费事弄这些个,寻思到这便不敢深想,只觉得脸上发热,急着回房展开那方胜去瞧是些什么瓷器样子。
却说姚氏今日见以然待廷珑态度缠绵不比原先那样挚诚坦荡,倒似隐隐含情一般,心下大惊,她一向只当他们从小在一处长大,兄妹一般,廷珑又尚未及笄,处的亲厚些也未加约束,此时却放任不得了。
以然今年十六,已是略知人事的年纪,廷珑才十二岁,看着稳重些,其实养在深宅大院,除了以然一个外男也未曾见过,那孩子若真的生出大人心思来,廷珑哪里抵挡的住?若是叫他引得情窦早开,且不说他两个若是作出什么丑事来怎样收场,就算以然发乎情止乎礼此事也万万不可!
玉清早看中她娘家的内侄女,廷珑日后不能如意岂不是要为情所伤?须知自古情之一事最叫人心苦,她只盼廷珑一生也尝不到那样的酸苦滋味。何况就算玉清念着两家的情分,怜惜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点了头,廷珑私定终身也坏了名声,往后在玉清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想她今日叫女儿在众人面前显才为的就是叫那起有心的人知道女儿的本事,掂量掂量自家的心胸。她教养廷珑不比两个儿子少费一点心,岂肯叫她委委屈屈的在婆家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