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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 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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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认命吧。”身后长相猥琐的橙衣男子叹道,眼中却丝毫没有真诚之意。

“不,本相绝不会输!”莫克阴沉的眼暴出狠厉,“尚有暗卫埋伏众多!本相还掌握着文武大臣的卷宗……有这些隐秘在手,他们怎敢站在夕桓洛这小子这边!”

“嘻嘻……卷宗啊,大人,我已经替你烧掉了!”剑光一闪,身后那个男子缓缓拔出长剑挟在莫克项上,瞬间一道血痕蜿蜒而下,男子嬉笑着脸猝然吐出让丞相吐血的话,“至于您的暗卫嘛,睡的人事不省,估计这时候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天枢部的那帮人,一向很喜欢杀戮。

莫克扭曲着脸回头,青筋暴露,寒栗的眼光射到身后之人身上,“竹施,你敢背叛本相!”

“没有啊,”身后的男人无辜的回道,“竹施从来都不忠于臣相,何来背叛之说?臣相,您还是服软了吧,大家也好轻松一点。”

“各位大人,可以放心做出选择了。动作快一点,搞不好还可以捡回一条命啊。”竹施抽空鼓动两句,倒转剑柄咚的一声往莫克脑袋上劈去,成功的将暴走的老头敲晕。

台上对峙的两个人也注意到这方的变化,慕王脸色更是阴沉,折身便要跃下祭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历来是聪明的做法。

慕王一动,沈阔身形即动,只见人影一闪,禁卫军统领的身形快若闪电,狠准的往遁走的慕王扑过去。泽王轻掸衣袖,目光深沉的看向敲晕了人正朝他挥手的男子,扬起左手。

要知道幕后相助的人,捉住此人,必定有线索。

然而优哉游哉的竹施挥挥手一笑,见了泽王的手势似已明白其暗意,不等禁卫军有所动作,足尖一点地如猎鹰一般迅速腾起,折身便往外间飞去。

“泽王殿下,我家主人在此恭贺殿下心愿达成!”

只听得几声匡啷嗡嗡之声,男子一路撞上几次拦截,依旧只是掠身而过。

长剑未及出鞘便已格落侍卫的兵刃。

武林高手,果然是在万军中来去自如的。当然,有些夸张了。毕竟这人也是占着别人没有杀心的先机罢了。

大局这算是定下了。

第九十二章兴趣

清冷的大殿里,昔日英伟孤拔的帝王早已安谧的躺在阴暗的皇陵里了。

满殿清幽,光线自高窗的雕花格里透出,黑色的影子静静躺在身后,自脚后拉长伸展一动不动。

夕桓洛良久的静默。想到昔日威严坐在龙椅上的人,有了些微的怅然。

似乎有些寂寞啊,那样的人生。

匡啷……

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按剑而行的禁卫军统领沈阔踏入殿中。

“皇上,慕王淑妃已下天牢,以莫克为首其余叛逆按吩咐均已当场诛杀。”

夕桓洛转了头,沈阔正静静低着头跪在殿中。

“不知该如何处置慕王?还有朝中空缺大半,应往何处调往补充?”

“沈阔,你觉得朕下手太过狠绝了么?”空旷的大殿里,新帝淡淡问道。

沈阔沉默。

“起来回话。”夕桓洛的声音平缓冷漠。

“是。”一身劲装的统领站了起来,沉稳的眼对上夕桓洛冷漠的表情微微一愣,慌忙垂下头。

“臣从未如此认为。”

“是么?”新帝缓缓笑了起来,“慕王,难逃死罪,就定在一月之后吧。至于朝中的空缺,可立马诏告天下进行新选,就由太傅大人安排吧。”

“不忠不义之徒,留着不过是自掘坟墓。昔日父皇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才让这些个混账有机会反咬……所谓的贵族门庭,不过是喂不饱的狗,既然担不起这门面,不若让贤给更有能力的人……”

静立的禁卫军统领细细记下帝王的话语,脸上一片沉然。

“皇上,臣记下了。”顿了顿,沈阔犹疑问,“另外有一事,安乾殿下请求出宫,不知……”

夕桓洛皱眉动了动唇刚要回答,却似又想起什么,终而面色平静下来。

“沈阔,”夕桓洛裂开一抹笑纹,“告诉安乾殿下,大顺的皇子安乾最不济也会是个王爷,混迹于平民的,只能是无名之辈。”

沈阔恍然一悟。帝王给自己的兄长一个选择,成为富贵的天皇贵胄,或是游戏人间的无名人士。

“他要是选好了,你就好生给他安排一下吧。”夕桓洛一笑,折身往殿内侧门走去。

“皇上……”

夕桓洛脚步一顿,“还有何事?”

“是关于慕容奕玦一事,臣已经有了发现。”

“哦?”原本准备进内殿的人倏忽转身,一脸兴味索然的表情一变,泛出某种探知欲来,竟有些期待的意味,“说。”

“慕容公子曾经藏于京城一家名为浮渊的酒楼,楼中卧虎藏龙,暗哨几次打探都无功而返,料想此楼的主人很有可能是背后之人,然,前日不知为何,暗线再次打探却发现此楼已换了主人,因是被一富商以不高的价钱购去,而楼中的伙计掌柜通通不知所踪……”

“说重点。”夕桓洛皱了眉,不耐烦的打断了沈阔的长话。

“是。”微微一愣的沈阔很快反应过来,自袖中抽出一卷纸筒快步奉来,竟再不言一语,径直退到一旁。

夕桓洛眉皱的更深。沈阔为人从不知变通,生性沉稳耿直,有时候真是有让人青筋暴跳的冲动。

展开纸筒,夕桓洛漫不经心的投去一眼。

只一眼,便有如遭雷电的感觉。

黑衣银冠,眉眼似笑非笑,冰晶雪莲一般的脸上带着超越了性别的魔魅,水墨一般却带着犀利与高贵的人。

那画上,赫然是——

陆涧玥!

恍然中,夕桓洛心中某处角落里蠢蠢欲动,似有千丝万缕的藤蔓疯长爬出,搅得胸腔里翻来覆去。

陆机的女儿!

沈阔诧异的睁了睁眼,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似是惊叹,似是一种希望成真的欣喜,又似一种纯粹的震撼。

“说清楚。”最终目光紧盯着画像的人头也不抬,吩咐了一句。

“是。”千篇一律的,沈阔又回了这么一句。

“慕容奕玦回西绥之后,不知为何被西绥侯囚禁于地牢,据暗线回报大概是因为慕容千钧攻占不利,打算将长子作为背黑锅的人选,到时候用来堵住朝廷以保全地位。后来有一称复姓独孤的公子,带着丞相莫克的印信找上了西绥侯,西绥侯当晚设宴款待请了西绥名动一时的舞姬姽嫿,只是此夜里便传出此女子无故暴亡,而慕容奕玦也失了踪影。当晚夜宴上有安插的眼线看到了此人的容貌,臣招了画师根据暗线的详细描述尝试了多番终于作出此幅画像,据臣的人辨认,画像已有七成相似。”

“另外,潼关也有一事发生。据闻西绥侯的手下曾暗中寻觅陆府少爷,秘密将人掠去,岂料于一天夜里被人救走,现今已平安回到将军府上。”

微微吐出一口气,沈阔结束了禀报。抬眼见夕桓洛脸上突然露出一笑,似极了一早祭天时候的表情,兴奋,跃跃欲试,如找到了喜爱的猎物一般,迫不及待的要张弓搭箭。

这看似没什么关联一系列动乱,无形之中却是网一般扑来,暗处看不清谁在牵引那权柄变革的丝线,原来,竟真是有那么个高明的观棋者,时不时的推波助澜。

“沈阔,这日子,看起来不会无聊了。”若是有那么一个人相伴的话。

聪明狡诈,善玩弄人心,推波助澜,隔岸观火……陆机的女儿啊,果然是个无双的女子。

他从幼时就对陆机崇拜不已的。只可惜,惊才艳艳的陆机死的太早。

他即使想要与之一较高下,或是知己论交,都成幻想。这样的强者,没有与之争锋一场,一直是夕桓洛的遗憾。因而连带着,对原本就不太亲厚的夕源光多了一丝不满。

没想到,还有一个陆涧玥。

夕桓洛缓缓掀起薄唇,眼中射出浓浓的占有欲。

我说过,一旦引起我的兴趣,陆涧玥,你便逃不了。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能放过。要么与之比肩的权力,要么毁之彻底。

他当然选择前者,征服是一个有趣的过程,难度越大,越能让人血液沸腾。

只是令夕桓洛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此后却是上天入地,这世也找不出陆涧玥这么一个人。

第九十三章海域

蔚蓝的天际下,黑色的地线显现出来。飘飘荡荡一月,一行人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海域。

郁离拨开珠帘,走进了九凌的房间,黑衣的女子躺在榻上,脸深深的埋在绒毯之内。海上夜间总是有些寒冷,九凌的房间内尚是保暖的装饰。

墨发散乱的铺在榻上,露出的一截脸,有些苍白脆弱的感觉。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九凌殿下,强势的九凌殿下,晕船……晕了一个月的船……

这是一个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实,九凌殿下一上了船,虽然强自克制着没像他们中有的人头一次那般吐得昏天黑地,但也比那好不了多少。本来人就已经够懒散的了,现在基本恹恹跟得了大病一样,除了出过一次甲板,就没露过面。整日缩在房内,食欲不好,精神不济,众所周知的瘦的下巴都没肉了。

郁离很头痛得想,若是九凌殿下以这副病痨鬼的样子回去,不知道海王陛下会不会扒了他一层皮。

“主上,要到岸了。”郁离期期艾艾的朝着那人开口。

“是么?”那人闷闷疲惫的声音传来,苍白的脸缓缓从榻上抬起来,有些倦怠的模样,微吊的眉眼像是青烟一般虚虚渺渺,给人一种很不实在的感觉。

“是啊,主上。”郁离苦恼的看了一眼主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暗忖到时候将人抬着走的几率,忍不住问,“主上,你还能走么?”

换谁躺了快一个月,弄成这样纸片人的模样,也得被质疑一下行动能力吧?

苍白如玉雕的脸上一片寒凉之色,那漆黑的眼蓦地冷冷扫来,吓得郁离一个激灵,只听得九凌冷笑道,“能不能走,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她缓缓坐起,身上着着轻薄的衣物,搭了床厚厚的绒毯,身边没有侍女照应起居,就连旋部这等负责主上生活的暗部,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九凌不得不心情恶劣的想杀人。

不是顾忌什么不方便男女大防,她倒是不介意找个男人照应起居,只是这一帮该死的男人们一听要安排人作侍应,一个二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恨不得钻个洞子躲进去。她独孤九凌,面目可憎到这么惊天动地?!

九凌懒懒的提了提毯子,瞥眼扫见郁离正不知在思忖什么,冷冷喝道,“更衣!”

郁离猝不及防,被喝的抖了两抖,脸色苍白的看着要从毯子里爬出的人,哆哆嗦嗦,“主上……那个……我是男人啊!”

天神啊,现在跑还来得及不?郁离动动脚,刚想踏出一步,堪比魔鬼的声音传来,“男人?本殿还是女人呢!你觉得本殿这副样子回宫不错的话,尽管跑!”

男人?跟她谈男女大防?别他娘的搞笑了!前几天是谁一直在怂恿她要和男人多接触?!以为她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思!她要不是在这该死的船上折腾了这么久,会让人近身伺候么?

她现在是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

郁离浑身僵硬的顿住,脸上抽搐不止,实在没办法想象九凌穿着单衣歪七八扭的登岸时的那副样子,何其恐怖!他转了转脖子,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主上……我真的是男人啊!”

这厢九凌的脸色愈见不耐烦的难看,冷笑一声劈头盖脸的如冰渣子泼了郁离一身,“你要不想做男人,只管等着!本殿身边正好缺个近侍!”不是说男女有别么?正好,一刀下去,不必有这顾虑!

郁离两眼一翻,迫切的想要晕过去。他家祖宗十八代啊,他对不起了!

“玥,还未起身么?”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慕容奕玦推门而入,浅浅的停在珠帘外静驻。

这位算是最君子的人士了。连他们下属都没忌讳,直接就进了九凌的寝房,当然,那人是缩在窝里的,他们没啥顾忌,君与臣间的相处,完全摒除她是女人这一事实。可这位,每天问候,一帘之隔,巴巴望着,硬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郁离眼珠一转,跟突然复活一般,精光一闪,流露出几分得意来,嘿嘿,眼前这不正是机会么?

“主上,郁离先告退了!”他闪的老快,九凌的眼又是一沉。

扶帘钻出,郁离一脸严肃,“慕容公子,在下需要尽快安排登岸事宜,主上这边就拜托你了!”说罢,不怀好意的眨眨眼,往里间示意,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慕容奕玦平静的脸上荡起一抹笑意,桃花一般的眼睛忽而溢起如酒般醇醉。他转首犹豫仅是一顿,便拂开珠帘进去。

九凌缓缓起身,正靠在榻上,漆黑的眼无波的扫来,脸色如大病初愈般苍白,下巴尖尖消瘦了不少。

慕容奕玦一惊,皱眉,“玥,你瘦了不少。有些时日未见,怎么这么严重?”

九凌皱了皱眉,脸色有些沉郁,也没顾忌什么,“帮我把衣架边的衣物拿过来。”

慕容奕玦点了点头,拾起那些衣饰掸在手上走过来站在榻边,微微犹疑,“需要帮忙么?”

微吊的眼慢悠悠的抬起,那人的唇色浅淡,眼下有些青灰的颜色,苍白的脸看不出有什么气色,偏生一双眼睛黑的深幽,微微动了下眼睫,她反问,“你说呢?”

慕容奕玦一愣,见那女子淡薄的眉眼,墨发如缎,单衣松松垮垮的带着不修边幅的魅惑,一抹红晕浅浅自耳郭爬起。

他不自觉的低咳一声,觉得有些尴尬,将衣物放在床边,去扶软靠的女子,“冒犯了。”

九凌无可无不可的挑眉。

以为她会有什么不好意思么?

海声呼啸……波浪夹杂着白色的泡沫前后推移,沙上有湿湿的印记。

“殿下千岁!”

仆一登岸,岸上阵雷般的呼声直达天际。

海域的储君,终于在成年之后从遥远的国度归来。在此之前,这里的所有子民,只在陛下的诏文里得知这位殿下的事迹。

九凌殿下,天资拔萃,习武论道,姿容无双。

慕容奕玦扶着疲弱的九凌走上甲板,岸边黑压压一群人正伏拜在地,气势场面堪比一国之君出行。

“殿下千岁!”万众呼声中,那个黑衣的女子站在船头靠着慕容奕玦,苍白瘦削的脸上没太多表情,微吊的眉眼透出一种天成的贵气与毋庸置疑的强势,似不怒自威的王者,令人不自觉的臣服脚下。

黑目漆如子夜,容颜犯冷。

竟真只得无双二字形容。

堪比夜阑天穹的眼静静扫了眼岸边大礼相接的官员百姓,九凌缓缓拂袖,黑色的衣襟一划,丝滑的衣料摩挲而过,浅浅荡过弧度。

“平身!”

“谢殿下!”

又是万众一声的高呼,黑压压的人站起看向船上俯视的女子,有负责接待的礼官上前,“殿下,臣奉陛下之命于三日前在此等候殿下仪驾,已备好车马,请殿下移驾。”

“有劳了,李侍郎。”黑衣女子微微一笑,苍白的脸霎时有了一丝温和。

出列的礼部侍郎顿时讶异的抬头,没有料想到从未回过海域的殿下居然对海域的官员有所了解,不由得又对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海王唯一的血脉多了一丝敬佩,局促间也未注意到那人身体的不适,连忙低首恭敬道,“不敢。殿下请。”

一直沉默的慕容奕玦,脸上沉如潭水,看不出表情,扶着女子缓缓下船,在无数双眼睛瞩目中,似有若如的喃喃,“玥,你到底是谁呢?”

黑衣的女子浅秘一笑,并不作答。

第九十四章红颜未老心先绝

“恭送殿下回宫!”

“恭送殿下回宫!”

呼声动天,人潮起伏相拜,那黑衣的女子在男子搀扶下上了马车,临进马车的时候,突然转身朝着海岸上等待良久的万众一笑,竟是风华绝世般惑人,黑衣翩跹,斯人斯景,映着海上碧空,恍如隔世。

她笑的冷然,笑的高傲。

“各位且回吧!”

伏拜的人抬头,那黑衣的殿下已经进了马车,徒留一角黑色的衣襟在车门一晃失了踪影。

“殿下慢走!”众声高呼。

再无回应。

蓝衣的男子站在马车一侧,露出苍凉的一笑。

起伏的人涌中,无数双眼睛静静看着皇家银色天鹰刻记的马车,于那样的万众瞩目中,马车里淡漠的声音传来,低蕴的吐出一个名字,“慕容奕玦。”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么?上来罢。毕竟你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了。”那人意有所指的说道,浅浅低蕴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让我来告诉你,你的不后悔会换来什么。”

湖蓝色的男子抬起头,桃花一般的眼睛美得四周的人一片赞叹。他缓缓提了衣衫,于郁离的注视中上了九凌殿下的马车。

“起驾!”

————

“我名九凌。”

她薄凉的声音随着马车的前行缓缓消散。眼底留有笑意。犹记得唯一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身份时候,那男人讽刺的表情。风简墨,这一次,倒是失信于你了。

“原来如此,”桃花般的公子浅笑,多了点说不清的苦涩,“你竟藏得这么深,瞒过了所有人。”

所有人?黑衣的女子懒散的躺倒在马车里,飘飘似无力,淡笑,“恐怕不是所有人。”那个男人,不就无意之中撞破了她的行迹?

今次没有赴他一月重逢之约,那个承诺,她大概知道该是什么了,不然也不会跑的这么干脆。她虽然没什么君子作派,但起码的承诺绝对是不会言而无信的,只要不触到她的底线,风简墨所要的条件,她会答应。

只是千防万防,她忘了一点。那就是感情。无论是独孤九凌,还是陆涧玥,感情地段都是空白的,她无情寡义,但却对此没有设防。若是风简墨索要一生的承诺,在没有违背自由的前提下,她理应答应。

风简墨的确了解她的底线。笃定她不会拒绝。

原本她也并不介意这男人强势的要贴上来,只是人总是会变。没多长时间,她忽然觉的原本的底线和原则都已混淆不清的杂乱起来。或是惧怕罪恶,自从习砚那小子出事以后,九凌不得不承认,她原本的坚持是有些动摇的。

踏着别人的真心,自己的心再是坚硬,原是也是会被震撼的。

一手捏碎别人的心脏时,搏动的韵律瞬间猝止,但她心中的魔鬼却并未平息。

她厌恶这种罪恶感,似负尽天下也换不回两不相欠。隐隐约约的,九凌有种错觉,她失去了这一生都无法探知的纯粹,终了此生,再也遇不上如那个死去的人那般的无私。但是她不想探寻,宁愿永远都雾里看花不要懂得那已失去的东西。

逝者已矣,她从不停下脚步,或者回头。

至于风简墨,她尚未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无可否认,风简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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