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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 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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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18部分阅读

通信之人隐瞒风简墨之事,毕竟主上与风公子交情不浅。”

“三年之期一过,立回海域。”

————

将军府。

一乘普通的马车停至门口,车夫是个大概三十几岁的男子,长相讨喜,眯着眼面上笑嘻嘻的。放下马鞭,车夫下了马车,踱上府门对着门口的侍卫嘀咕了两句。

只见门人一溜烟跑进了府,那男子又踱回来,笑眯眯的走到马车身侧。

“陆少爷,到了。我扶你下来吧。”

车里一声低迷的‘嗯’,算是应答。一脸讨喜的男子上了马车,片刻之后扶了人出来,颇为仔细小心的架着人下了马车。

抬头望向门匾上大大的将军府几字时,陆羌的表情糅杂了叹息。终于还是回到原地。

“爷爷。”推开扶桑的手,陆羌缓缓挺直了身板,眼神中已再无情绪,竟是到了捉摸不透的地步。深居简出的老将军陆清慢慢走了出来,脸上仍是昔日的一派威严。

砰……

晚辈归府,长辈竟亲自相迎,陆羌低敛眼睫,不等人走近,不顾身上伤处的扯动和虚弱的身体,竟直挺挺跪下。

扶桑站在身侧,被这猝然一跪吓了一跳。

陆光近了两步,足尖几乎快贴上跪着的人的膝盖,苍老睿智的眼慢慢盯着下跪的陆羌的头顶。

“回来了?”听不清情绪的问话。陆清似乎从孙子不同往日的神态中窥见了什么,有些明了的味道。

“是的,爷爷。”年轻的陆羌回答,竟隐隐带了陆光的铿锵冷厉之意。

“起来进府吧,陆家的儿郎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璇玑,你要记得,你姓陆,注定你非寻常。”

“是。”虚弱的人以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躯挺拔如杨,扶开扶桑欲伸过相扶的手,缓缓的却坚定的挪开脚步。

陆光收回投注到孙子身上的目光,带着客套的笑意转到扶桑面上,试探道,“拔刀相助救命之恩深重如海,敢问这位壮士……?”

收敛了惊愕之色,扶桑一笑,缓缓一躬,“无名之辈,亦并非萍水相逢。我家主人与贵府颇有渊源,因此救下陆少爷还昔日之恩。主人有言,再相见时,同如陌路。在下告辞了。”

说罢,亦不等陆光再询问,利落的坐上马车,调转马头,一扬鞭呼喝便走了。

徒留陆光皱着眉头站在原地。

第九十章礼物

这是慕王登基前的一夜,这一夜,失眠的人很多。有的因为兴奋,有的因为担忧。

泽王府书房里灯火通明。灯下的泽王夕桓洛手持书卷,一边抿着茶,闲逸之极。

更漏滴答。已是亥时(晚9点至11点)。

“王爷,您该休息了。”一身靛蓝的于放走了进来,木着脸看灯下悠闲的人。

狭长的眼慢慢从书卷上挪开了目光,漫不经心的抬眼射向来人,深幽的眼色里一片冰冷骇人。

“你不是于放。”

夕桓洛目光如炬,如箭般射向面前的人。

“王爷?您怎么了?”于放目露讶异。

缓缓裂开一抹笑意,夕桓洛狭长的眼目暴出一片精光,微微眯了眯眼,又是危险的意味,“于放除了服从,从不会规劝。虽然你的易容形态俱都完美,但是终究不是本人,错漏了习性。”

靛蓝的人缓缓鞠了一躬,王府暗处埋伏的人只见了泽王和亲信是平常的模样,只是声音低微,模糊不清。

“果然不愧是泽王。”靛蓝的人声线一变,俨然是一种赞赏的口吻,“难怪……”却只是顿了顿,没有再说下文,反倒一转话题,“王爷不唤侍卫么?”

“若是对本王心怀杀意,不用磨蹭如此久,连于放都能暗算,恐怕府中侍卫也没几个是你的对手。说罢,有什么目的?”夕桓洛好以整暇的放下书卷支着下巴看来。

靛蓝的人望了一眼打开的窗扇,赞叹,“果然是非比一般的人。”易容之后的脸上没有肌肉的簇动,是一种静滞的状态,那双精明灵活甚于于放的眼中却是实在的笑意,“长话短说,我家主人有礼物要送给泽王,相信会对明天泽王的大计大有裨益,东西就放在王爷寝房,请笑纳吧。”

直了直身板,靛蓝的人不等夕桓洛再多询问,转头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忽而扬高了声音,“王爷,真应该就寝了。”

夕桓洛狭长的眼一转,扬起嘴角。既然对方不愿意谈过多,他也不必追问,倒是好奇这人能搞出什么名堂。起身,亦是如平常一般踱过案桌。

“掌灯。”

靛蓝的人一躬身,追随着出了门,取过廊上一盏水墨莲花灯盏,静静护送着泽王回房。直至夕桓洛进了门,靛蓝的人这才缓缓退出,灭了灯盏,消失在夜色里。

夕桓洛扫视了一圈寝房,未发现异常,挑了挑眉,走近床榻,依旧没有任何藏匿的痕迹。

疑惑的将房内的摆设打量了一番,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狭长的眼缓缓拉细,夕桓洛静默半响,“有趣。”

奉主人之命送礼,能否有缘得到,还得看自己本事。

夕桓洛拂袖灭了灯盏,静坐榻边,合上了眼。

半晌,晦暗中,泽王扬起了嘴角。

“果然是有趣的人。”

一早侍女抱着崭新的被盖进来换旧物,明显是个新面孔,他当时并未注意。只隐隐听侍女提起是总管安排的,便也就忽略了。原来这人,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夕桓洛缓缓起身,暗夜里摸过丝滑的锦被一扯铺开,顺着边缘细细摩挲,果然,被褥中一处触感坚硬,似是缝进了书本。他挑了挑眉,准备撕开被褥的手突然一顿,想起了隔墙有耳的说法。

抖了抖广袖,泽王夕桓洛手中豁然多了把寒光如水的匕首,微微挑着唇角,泽王骨节分明的手动作不停,几道划下破开口子,取出了褥子里的东西。

没有光,是件麻烦事。夕桓洛摩挲了半响,只能猜到大概是些信件。

会是什么内容呢?

暗夜里泽王略略思索后,忽然笑得诡异。

————

天明。

宫里的人穿梭来往准备着慕王的登基仪式。淑妃晨起梳妆,脸上喜色显着。

戒严稍松,皇子王爷们也准备着参加盛大的祭祀礼仪。

泽王夕桓洛一早更衣洗漱,待下人收拾完毕,这才出了寝房。迎头见于放跪在门口,展了展袖,“起来吧。”

沉默的人一动未动,夕桓洛斜挑着眉毛,“怎么?还要本王亲自扶你?”

跪着的人轻微晃动了一下,这才起了身,头犹自低垂着。

“本王收到一份很好的礼物,于放。”夕桓洛头也未回的朝大厅走去,对身后赶上的人一眼也未投注,像是自言自语,“今日的典礼会很精彩。”

“禁宫统领沈阔奉命前来护卫王爷进宫。”劲装按剑的沈阔侯在大厅,见泽王出来,行了标准的武士之礼,一丝不苟的传达即为新帝的夕桓陵的命令。

夕桓洛一笑,颇有些邪气。这位兄长对他还真是不放心,偏要有人随时盯着才行。找人,也不看清对象。竟找了沈阔这个禁军统领。

不过也是当然。沈阔为人愚忠,一心侍奉御前,在夕桓陵看来,不明内幕,始终恪守君臣之节,绝对是个可用的人。皇帝一死,便又将这位统领大加重用。

只是,没人知道。沈阔原是他的人。估计连已逝的夕源光,也没确定这中间的瓜葛。

拂袖背手的泽王傲然一笑,“那么,有劳沈统领了。”

“不敢,泽王请吧。”从容的沈阔拱手。

夕桓洛不置可否,举步踏出,一脸容光焕发。

沈阔大步跟上,出了府,待泽王上了马车,沈阔这才跨上马,带着一队禁卫军朝着皇宫进发。

马车里,泽王正襟端坐,广袖里藏着一叠卷宗信纸。

原本只打算硬碰硬的,现在看来,又多了筹码。

更名正言顺了。

汗……又传错章节了……忏悔……

第九十一章归位

玄黄天子蟒服的夕桓陵踏上祭坛。

祭告天地后,他便是真正的九五之尊了。慕王的嘴角洋溢着自得之色。沦为手下败将的一干兄弟在台下静静仰视着他,天大地大,终究他夕桓陵才是俯视天下的那个人。而无人注意的一边,一旁侍奉的侍监低垂的眼下闪过不明的光芒。

“祭天开始!”

慕王转身奉香,正伸出手靠近祭坛。太子安乾的眼中有浓烈的犹豫之色。

“慢着!”

倏忽一道冷喝传来。众人惊异的回头,慕王脸上扬起阴冷的一笑,一旁侍奉的侍监脸上闪过深思。

泽王穿着正规的紫金王服傲然踏步而来,脸上一片肃萧之色。

百官侧目。

“皇弟,是要恭贺为兄么?似乎来得有些迟了啊。”夕桓陵将手中点燃的香递给一旁的宫侍候着,拂袖挥开欲上前阻拦泽王的亲卫,淡笑着问来人。

夕桓洛缓缓拾级而上,未上祭台便回身展望台下静立的文武百官,狭长的眼中幽黑难辨。

“各位大人都赞成而皇兄登位?”

夕桓陵冷眼看泽王质问。不过是垂死挣扎,自寻死路。妄想螳臂当车,夕桓洛,你也不过如此。

大半官僚哗然。

“泽王,耽误天子登基,罪责不浅,此番罪过万万不可!”

“慕王乃先王遗诏人选,奉天应命,众望所归!”

“泽王,你这是以下犯上!”

……

丞相莫克侧脸,眼中诡异阴险。天堂有路不走,自入地狱,正愁没借口除掉这个心腹之患。

然而台下原本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官员此时却有些变化,以年老的太傅大人荣沫为首,见泽王一到,竟有一大群人踏出脚步自成一列。

“臣等尚有异议。”

“大胆!”莫克冷喝,“汝等想犯上逆谋么?!”

夕桓陵蓦地大笑起来,邪肆异常,“凌霄,兄弟一场,你却如此苦苦相逼,为兄即使是纵容也难以做到。来人!”

唰……

一阵兵刃亮出的铿然声响起,禁卫军锋利的长矛直指玉阶上的泽王,大批的军士将出列的官员包围。

“将这批犯上作乱的人压下天牢,稍后再审!”

“等一下!”一直安静儒弱的安乾猝然惊呼,眼底浓烈之色翻滚不已,终而溢成坚定之色,“慕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清隽的夕桓翎眼神安宁,脸上有诚恳的乞求之色,“不要逼我做出抉择……”

“拿下!”不待安乾太子说完,夕桓陵眼神一冷暴出浓重的杀意,对着世人皆知的废材太子狠狠射去一道胁迫的眼光。

夕桓翎眼神一凝,从容缓慢的竖起左掌。

一声忽哨响起,即在此时,祭天的典礼上冒出了第二股势力。

太子东宫的禁卫军。传闻中儒弱优柔的太子安乾,儒雅的面孔下也隐藏着不弱的计量。

“我一再纵容你,慕宗。”夕桓翎淡淡开口,一向温文的面孔上带了一丝薄厉,“你要江山,我不曾有任何异议,你做下大逆不道之事,我懦弱悲痛却不能阻止,如今你还要残害手足!”

夕桓翎顿了顿,闭了眼,忽然转身面向百官,脸上平静麻木,“那道诏书,是你逼我写的,父皇的笔迹,我早已临摹的几乎可以乱真。”

“你软禁我于东宫,我亦可以容忍,我不在乎这江山在谁的手中。”可是我想要自由。

“慕宗,现在认输还可以挽回。”

安乾的身躯有些抖。他在赌,泽王也是有备而来。

慕王脸上的神情莫测,突而溢出一阵狂笑,“皇兄,如此不甘父王将皇位传于本王么?”

展手一招,慕王绝然而立,“众位爱卿,此番罔上不尊妖言惑众的行径,敢问该如何处置啊?”

以为凭着东宫几个区区的侍卫,便能赢过他么?

“拿下安乾!”莫克阴冷一喝。

哗……东宫的禁卫军上前护住夕桓翎,银枪白胄与帝王的禁军对峙,煞有冷厉的气势。

泽王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对兵刃争锋,兀自笑的从容。

“拿下!”

哗!长枪出手直指太子禁军!

然而——

“慢着!”一声暴吼传来,中气十足。

“有本王在,谁敢动!”穿着一身铠甲的翼王大步走来,身后黑色的兵马层层涌来,将整个祭台包围。

局势又变!莫克侧目,脸色剧变。

“凌霄!”翼王远远的打着招呼跑来,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很夸张,旧伤未好,动作过激,人也吃亏。

走近百官之列,翼王脸上泛起冰封之色,“犯上作乱?!哼,到不知是哪些个混账在犯上作乱!来人啦,把这批叛逆给本王通通拿下!”

又是一阵更为震撼的抖动,整齐迅猛的动作,唰的一抖,正规的骁骑营的军队亮出森冷的兵刃长矛,豁然指向莫克一党。

祭台上的慕王脸色豁然一变,事情急转而下,没想到夕桓洛居然能调动骁骑军!那向来只认帝王手令的军队!

“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么?”慕王冷冷道,声音寒炽冻人。

一身戎装的将领上前,按剑冷冷道,“骁骑营一心忠于大顺帝王。”

“哼!朕即是天子,即是这大顺的主人,尔等忠于帝王,还不快快将叛贼拿下?!”

然而不等底下的人有所喧闹,泽王却冷笑一声,打断底下的嘲声,叱喝,“真命天子,奉天应命?!众位大人可知道,该是篡位杀亲?!”旋身长袖一摆,泽王直指慕王,厉声斥骂,“夕桓陵,大逆不道,竟敢弑父夺权,扰乱朝纲,你可知罪?!”

“今日,让天下人看看你和莫克做的好事!”夕桓洛目流寒炽,凛然而立,广袖一抛,漫天洒下纷飞的信纸,飘飘扬扬缓缓掉落于众人面前。

弯身捡起一张细看,翼王脸色暴怒,扬手拔出腰间长剑,“好你个夕桓陵!竟敢勾结江湖歹人刺杀父皇!原来当夜的刺客,是你招来的!白字黑字,还有你的亲王印信,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凌霄,让我宰了这混账!”翼王挥着长剑叫嚣。

纷纷拾起信件细看的文武大臣色变,俱都惊颤不已。不止篡位杀亲,还暗中勾结西绥叛逆,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残害忠良……

这都是要千刀万剐的死罪啊……

见风使舵的人大冒冷汗,原来一开始选的阵营就错了。

今日,若是泽王胜出,这些站在莫克一党的大臣们是没有活路了。即使侥幸慕王胜出,知道如此丑闻和惊天之秘,泽王也必会杀人灭口……

冷汗涔涔而下,众人所想不约而同成了如何补救避难。

夕桓陵冷睇心思不稳的臣子一眼,忽而阴沉沉开口,“凌霄,你以为这样就胜了我么?别忘了,我掌控着宫中禁军,至少还有大半机会……”

“那么,便由臣来抹灭王爷的大半机会吧。”一个从容稳定的声音传来。

此声一落,禁卫军的矛头突然一改,齐齐反向莫克党派。

沈阔按剑而上,走到台下,对着夕桓洛躬身一礼,“起禀王爷,宫中叛逆分子肃清完毕。”

“慕王殿下,您的梦,该醒了。”

风声呼过。夕桓陵目眦欲裂,竟似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永不超生。一朝从云端跌落埃尘。

一直静立的侍监眼中暴出冷光。没想到,已经要到手的计划,居然又转出变化来了。

“先王遗诏?皇兄,”夕桓洛转身再踏两步上了祭台与慕王对峙,身后沈阔按剑紧跟护卫,“父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拟好了遗诏,不过,却不是你造的那份。”

“荣太傅。”夕桓洛朝着年事已高的太傅大人唤道。

年老的荣沫颤颤巍巍的上前,抖出袖中的明黄|色诏书牵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此诏四子凌霄继统大业……”

“众位大人如有异议,可亲自验明真假,此陛下亲笔御书,玉玺加盖,绝无有假。”太傅大人笼了袖,突然跪倒,平举遗诏奉上,朝着夕桓洛一拜。

“臣荣沫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太傅大人身后的一群人随之拜倒,宣誓忠诚的声音落入对侧的官员耳中,竟是比勾魂使者的阎罗令还恐怖。催命的声咒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恐惧,跟着跪倒。接着越来越多。

莫克的眼中射出浓浓的怒火和不甘。

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精心设置如此之久的局面,完美至极的安排,怎么会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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