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12部分阅读
身右腿踢出,待那人轻松的避开,她足尖一点飘飘凌空,继而扑下,如朵墨菊般优雅清丽。
满室风息晃荡,郁离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间,几乎丝毫没有留有余地,险象环生。
敲了敲自己脑袋,刚刚还觉得这个黑衣公子可以列入桃花名单的郁离,此时严重质疑那个公子对自家主子是否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再看自己主上,一脸习以为常的尽兴,估计是时常上演的戏码了。
主上似乎留有余地呀。郁离觑着两人飞过来再跑过去的身影,感慨两人居然没有将这一屋子毁坏殆尽,反倒几乎不留痕迹,真是高雅的切磋啊!主上没用秘术直接跟人杠上,看来这个风公子还是蛮有戏的嘛。真是柳暗花明啊,好事好事。
那俩黑色的人影一晃,郁离定睛一看,主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正摁着风公子脖子压在榻上,而那位风公子一脸冰霜倚在榻上定定的看着黑衣的女子,两手扶在她腰间。
黑色的衣料上流转着荟萃的光芒,如墨一般的发缎似墨莲绽放在水中,迤逦妖娆。那两张对望的脸,一张美若幽兰,一张如冰玉雪雕带着邪肆的凌厉,俱都是天下无双的颜色。郁离瞥了眼两人压得紧紧的身躯,大叹美色惑人,连他都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太唯美了,太深情了……要是他家主上的表情不那么邪气就好了。主上,你不是应该作娇柔姿态,柔柔倚在风公子怀中么?怎么搞的好像是花楼老鸨要逼良为娼呀。呀呀,你的手放哪儿呀,下去一点啊,下去一点,直接按美男胸上才对啊,你怎么能掐在人家脖子上像个杀人的疯婆子啊!
天啊,陛下,为什么主上这么不懂风情啊?她难道看不见人家公子两眼都泛着情深了么?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看得起鸡皮疙瘩了,她怎么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啊!受不了了!
郁离咬牙愤怒,邪恶的想,要不要他干脆上去推波助澜一下?
风简墨静静觑着面前的这张脸,扶在她腰间的手暗暗收紧,引得那人皱眉,相应的收紧了他脖上的五指。
“松手。”九凌冷冷开口。
风简墨恍若未闻。
墨目聚敛如针,蓦然掐紧五指,引得风简墨瞬间色变,“我叫你松手!”
风简墨优哉游哉的一抬眼,淡淡咳嗽,礼尚往来的把手紧了又紧,将她拉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你和那小子怎么回事?”
黑衣的女子冷笑一声,五指扭紧,风简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冷眼睇来,强势道,“你听不见么?我叫你松手。”
“轻点,你快把我掐的喘不过气来了。”兰花一样的男子仍是淡淡的,唇边浮起笑意,“你先说,你和那小子怎么回事,我自然会放手。”
九凌皱了皱眉,冷冽冰厉的眼似要探到他心里将他看穿,她鬓边漆黑冰凉的发丝垂下铺了风简墨一身,如破冰一般的冷香萦绕在周身,沁人心脾。
“风简墨。”她蓦然掐了掐他脖子迫使男子抬起下巴,漆黑的眼对上那双灼灼的凤目,皱眉轻如青烟般问道,“你搞什么鬼?活腻了么?”
“不想死,就给我放手!”
第五十九章争风斗醋(3)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手!”她冷喝,耐性被磨完。
“不放。”出乎意料的是,如墨似兰优雅的风公子较上了劲,凤眼迷离荡起惑人的水光,瞳孔里映见黑衣女子冷厉的表情,如幽兰一般带着倔强。
“说罢,你和那男人怎么回事?”他好以整暇,丝毫不顾她滔天的怒意。
黑衣的女子冷冷的对上他悠闲的面孔,突地偏首看向一边面目扭曲怪异的郁离,双目流寒,冷喝,“还站在那干什么?!你眼睛有问题么!”
郁离浑身一哆嗦,看了看两人纠缠不清的状况,非常没志气的一摇首,跑的一溜烟儿,“主上,郁离不打扰你们了啊,这就告退了!”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个开始,他没敢去推波助澜,好歹也不能助纣为虐的掐掉这朵好不容易开出来的桃花吧。
主上,我这也是为你好啊。风公子美貌绰约,风华正茂,一看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连他都看出来人家是因为你和那个慕容公子醋意大发,由此可见情之真切溢于言表,简直是百里都挑不出一啊,还犹豫什么!
微吊的眼暴出风雪般的怒意,敢跑,很好!她转眼对上一张俊脸,唇角微挑,“风简墨,你胆敢挑衅我,那就试试我敢不敢下手!”
风简墨凤目一冷,双手闪电般挪上九凌双肩,在那女子单手劲力齐发之前,猛力一推,避开了被扭断脖子的下场。
黑色的衣袍翻转如花,袍角银色的鹰展翅欲飞,黑衣的女子缓缓旋转到椅边,优雅的落座,微吊的眼似笑非笑的瞟来。
“果然冷血无情。”风简墨冷哼一声,目中泛出冷厉的寒光。这女人,居然敢真的扭断他脖子!
“我已经警告的很清楚了。”她唇角微掀,目中却毫无温度。
风简墨缓缓靠倒在美人榻上,胸臆间有什么怅惘的东西萦绕而上,低滑的声线绵绵拉长,“你到底是有没有心啊……”
凤目缓缓闭上,风简墨伸手盖住了眼。
“心?”椅上斜靠的女子缓慢的扫来一眼,“那东西只负责证明一个人还活着。”
其余部分,还是理智的头脑支配着。
她整日忙着清醒,拙劣的谎言又太过粗糙根本骗不到她的沦丧。她的心跟她的头脑一样,来不及天真,就已经沧桑。
“我没有办法研制出‘焚天’,九凌。”
沉默半响,他似叹息般的吐出一句。
黑衣女子的回应,仅仅是淡淡的一瞥。“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风简墨几乎大笑起来,原来那个约定,只有他才当回事记在心里。这个冷心寡情的女人根本连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他风简墨上辈子犯了什么深重罪孽,这辈子要被她这样折磨!
焚天?傻傻的趴在窗棱下听动静的郁离疑惑,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只听的里间风公子丝滑的声线又起,“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身上的‘神生’么?性命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该死的!郁离一拍脑袋,难怪这么耳熟,那不是前代毒王毕生最得意之作么?要命了,主上什么时候居然被人下了那种毒?!
管不得男人女人了,郁离急冲冲的直起身,抄到门前,刚要推门而入,却又犹疑。这个,主上从来没说,是什么意思?他去问,她估计也不会理睬的吧?那要不要听清楚情况?
还是听清楚为好,其他人也得马上知道这事。
“一点都不在乎?”黑衣的女子皱眉,“你这什么话?我像是活腻了么?”摸了摸鼻子,她又是平常无害的模样,“不是有三十年好活么?到了快四十不惑,死了也算正常的了。英年早逝,跟夜空烟花似地璀璨,引人铭记,这姬未央还真是个人才啊。”
“你杀了元霁,是和此事有关?”挪开了手,风简墨直起身靠着,看向她。
“算是吧。”她比划了几下纤长的手指,淡淡回答,“他实在不该动我身边的人。”
“公然的挑衅威胁,自找死路。”转过脸,九凌的眼中冰冷一片。
“凌海阁下的毒?”他克制着续问,见那人点头,闭上眼又吐出疑问,“他们要你做什么事?”
黑衣的女子撑着下巴,赞赏的看榻上的风简墨,算是聪明的一人。
“太子安乾的命。”
她淡淡回答,又放身靠回椅背,若有所思,“不过,我没兴趣,拒绝了。”只是没想到习砚那个傻子却自说自话的跑去送死。
为那么一剂似有似无的药,值得么?
风简墨闻言睁开眼,扯了一抹危险的笑意,“算盘打得到是好。”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下手那么狠呢。动了她身边的人,是指那个习砚吧?倒是没想到,她会为他一怒而起,卷着阴谋归来。那小子,他该嫉妒他呢,还是可怜他?
“以后呢?要怎么做?”他静静看窝在椅上的女子,“搅进时局并不是明智的做法。我劝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吧。”
“九凌,你根本就不适合这里。回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么?一定要等到将来后悔才肯回头?”
“你凭什么知道不适合呢?”然而那黑衣的女子偏过头笑着打断他的诚意,微吊的眼没有半分温度,“风简墨,你并不了解我。不要自作聪明的揣度别人的心思。”
“后悔两字,在我九凌的字典里是没有的。”她微吊的眼聚起锋利的光芒,“我从来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是么?风简墨垂下眼,暗暗叹息,还是不行么?还是不能让她将目光从那些东西上挪开,而后投注到自己身上么?我果然是不信你会爱上一个人的,九凌。所以我才踟蹰了那么久,不肯踏出一步。
可是如今,我已踏出一步,再也不想收回,你为什么不愿意也踏出一步呢?还是说,你根本不懂悸动为何物,弃情爱如敝屣?
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是否是铁石铸就的。
第六十章谋定而后动
一大早,九凌吃了早点,在院中悠闲的踱步散心。
这几日,风大公子俨然将她的这处云雪苑当成了私人宅邸,公然的将家底搬来入住,且是十分自来熟的与苑中的人热络的不行。那一杆子人都笑得一脸暧昧的对着她这个主上挤眉弄眼,着实有些令人心烦。
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头的慕容奕玦那小子竟然也追了过来,查到了她这处僻静产业,竟然也死皮赖脸的挤进来。九凌寒着一张脸。换了谁,突然素来清静唯我独尊的地盘被人入侵,心情也估计好不了哪去。
正琢磨着是把那些个人直接一刀砍了,还是弄点砒霜之类的毒死了沉潭来个死无对证的九凌翘着腿悠闲的坐上廊道的扶栏,不知道是近日流年不利运气太糟,她清静的小院子又挤进了一批人。
且是数量可观。
兼着有替身可用的条件下,舒衍替她去慕王那里扮演九凌去了。她自然清闲。
只是,这一堆气势汹汹跟她欠了他们用度花销一般的人,算哪门子事?
她伸手扒上自个儿脸,眼底有风暴酝酿,“各位最近很闲是不?都闲到赶这儿来聚会了!”
扫视了一圈,很好,各部都有份,除了那个被她严令就是她死了也不准回京城的女人扇宓尚在别地鞠躬尽瘁。
涟青皱着眉领着一大堆人站着,盯着九凌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良久,他开口对着显然心情恶劣的人道,“主上,你是不是该找个大夫来瞧瞧?”
“找大夫?!”结果一脸阴沉沉的人转过眼珠看他,“你觉得找那位大夫比较好?”
主上格外的配合,涟青这下倒是沉默了。找来找去,谁能解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姬未央的毒?这都还几十年前的独步天下的东西了,姬未央那厮都化骨了,他们找谁解去?
一脸阴郁的九凌弯了弯唇角,有些邪气,“既然都回了,也省的我再叫。慕王那边快动手了,既然闲着,就看着办吧。”
“主上,”涟青有些阴沉的眼不复往日的儒雅,“凌海阁是否需要……”
黑衣的女子扫了他一眼,黑目中的情绪蕴蕴邪肆,“何妨让它多喘口气呢。涟青,将来你或许会遇上故人呢。”
“主上?”涟青疑惑的抬眼,有些不明白。“可否给个准确的理由,子夜尚不能容忍如此耻辱。”主子都被人暗算成这样了,还得让它多喘两口气?当他们吃素的么?有胆子敢挑衅独孤家族,他们让它死也不安生!
“理由?”九凌扫视了一圈有些拥挤的人众,“本殿还没让他们尝到极致的痛感呢!就这么轻易掐灭了岂不可惜!”
“廉莒。”她冷声叫了一个名字。应声出来的男子两眼冒着星光扫视了同门一帮子人,引得其余人一个冷颤。
“接下来,你应该会很忙吧?我看,有也必要好生整合整合了。”
“是。”男人答得一脸兴奋,激动的扭了扭手腕。旋部那帮失职的小子们,实在有必要好生调教了。虽然主上中毒是早几百年前的事,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迁怒中祸及无辜么?
很明显,九凌殿下的心情极度不好。主上心情不好,那就没有无辜不无辜的说法了。
“把你们的人安排好。”最后总结了一句,九凌一甩衣袖,心情恶劣的往大厅去了。
涟青与各部的首领面面相觑片刻,也结队跟着去了。
“主上决定何日动手?”涟青朝着其他人打了个眼色,敛声屏气的问心情恶劣的人。
“何日动手,那得看慕王的意思。”黑衣的女子极端不负责任的偏头冷漠道,“或者等舒衍回来,便会知道慕王究竟要做怎样的安排。”
好吧。心情不好的人确实不能惹,几个人都平平扫来几眼,感同身受的觉得这个主子任性且难伺候,跟月华风高的尚晨殿下实在没可比性。
“主上,打算如何取得‘焚天’?”涟青再接再厉。
“那不是还有二十年么?”九凌转过头来,突然毛骨悚然的一笑。
众人无语,皆石化。
好吧,这问题就不该跟她讨论。一堆人化鸟兽散去,暗地里对凌海阁怀恨在心。明的不行,来暗的,看不整的你觉得活着都是罪过!
“舒衍。”黑衣的女子瞟了眼门口,突然唤道。
应声黑衣银冠的少年进了门,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事情怎么样?”她闲闲的提起案上的银毫,挪开镇纸,行云流水的挥洒。
“慕王会于踏青那日动手,邀暗霜配合。目标是泽王。”舒衍言简意赅。
“很不错,算是孺子可教。”九凌抬了眼,“莫克那个老匹夫想必也是心急难耐,至于陆家……”手中的笔锋一转,突然凌厉,“或许,西绥侯会很乐意招呼招呼陆家大将。”
“慕王有无与那边通信?”
舒衍低了头皱眉,道,“目前尚未。”
“哦?”九凌抬了眼,笑道,“那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莫不是这慕王也还有大义之心,知道不能引狼入室?既是如此,不若,就由我们来推波助澜吧。”
“主上,以西绥侯为人,如何能让他相信?”
“相信?得闻如此契机,磨剑多年,不就是为一争天下么?不过陆家确实是西绥侯所忌惮的,若是消息不是可靠亲近之人所传,谁会相信机会来得如此意外?慕容千钧必定认为是朝廷诱敌之计。”
黑衣的女子顿了手,忽而泛了丝笑意,“要是没把握好,可真要便宜夕氏一族一网打尽隐患了。”
放了手中的笔,她仔细审视一番自己的字迹,漫不经心道,“舒衍,你觉得谁传这个信比较好呢?”
舒衍神情微微一动,觉得心底有些凉意,那黑衣的女子神色间充满兴味,漆黑的眼沉沉冷酷如帝王,带着杀伐和无情,他微低了头,“主上,你不是已经一早就计划好了么?何须问舒衍呢。”
黑衣的九凌一笑,慢慢抬头扫了一眼舒衍,声线愉悦的拉长,“舒衍,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呢。”
“若是无用,我怎会让慕容奕玦那小子轻易的踏入我的领地呢?”
一心忠于家族的长子,一定是个好人选呢。
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谓的真诚,能真诚到几分,慕容奕玦?
★美男也逃不过被利用的份……
第六十一章诚心(特别更文)
“涟老大啊,你觉得风公子这个人如何?”郁离一脸算计的瞅着奋笔疾书的涟青,期期艾艾问了一句。
“郁离,你一大早跑我这翠湘小筑,就是来问这个?”涟青抽空抬了一眼。
郁离跳脚,“老大,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明年殿下十八岁了,到时候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海王陛下会扒了我的皮的!而且,你放心,我注意了行迹,决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风公子啊?”涟青放了笔靠回椅子,沉吟半响才道,“很有可能是殿下将来王者之路的阻碍呢。”
“什么?!”郁离跟个被拔了毛的老母鸡一般跳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是我好不容易锁定的未来皇夫人选!”
“家世清白,美貌与智慧并重,玉树临风,芝兰之貌,更兼人品精优,不配殿下实在可惜。只是个富商世家的少爷,怎么就成了殿下的阻路石呢?!涟老大,你在耸人听闻啊。”
涟青笑了笑,温润的眼浸入一种莫名的了然,看了看脑子不太灵光的人。
“郁离,慕容公子与风公子相比,会更适合主上。”
“什么!”你疯了呀?
“我只问你两点,其余的我亦不想多说,毕竟主上的事,我们最好少去插手,否则弄巧成拙。”
“那赶紧问呗。”
儒雅的男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平静的声音问道,“第一,主上可曾在风公子面前掩饰身份野心?”
郁离摇头,有些迷惑。那风公子可不是一直都九凌九凌叫的么?看那样子,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很好。”涟青交握了两手放在颌下,又问,“那么,第二,慕容公子可是对主上一无所知?”
这个?郁离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这个,算不上吧。看上去也不像是傻子。”
“完了?”越来越糊涂的人瞪眼看放松的躺回靠椅的首领大人,几乎有咬牙切齿的冲动,“就这么就说完了。”
“还没清楚么?”涟青摆了摆手,“说完了呀。”
太阳|岤上鼓鼓直跳,郁离额上青筋暴露,哒哒踩着震撼的调子甩袖出门。一个疯子,你没法沟通!
涟青摸了摸下巴,若无其事的执了笔继续奋斗。
哪个比较好?照实话说,一个都不省事。他可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只不过含蓄了点。
风简墨这个人,显然是很清楚主上的身份。就这一点,他就该被完全否决。主上的身份隐晦绝密,如何会让此人得知?若非主上亲口所告,那么风简墨这个人绝对不能小觑。然若是主上主动坦诚,此人绝对会是主上将来的羁绊!
目空一切,虽然不是他们乐见的,但像此种危险的不安定因素,目空一切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