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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 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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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3部分阅读

尖一点便去得老远了。

元霁飘飘然踱进亭子,讶异道,“她怎么见了我就跑啊?”

沧溟上下打量了两番师兄,面无表情,“她怕啰嗦。”

自动屏蔽了师弟的指责,锦袍玉带的公子哥撩袍坐下,对着沧溟惋惜道,“本来还准备跟十三说说最近京城的风行,没想到她跑那么快,那师弟,不如咱们探讨探讨?”

“师兄,我想起来了,我还未完成大师兄给的任务,告辞啊!”八卦式的男人,女人家的话题,难以忍受。沧溟翻了翻白眼,摆了手赶紧开溜。

“呃,我还没说呢……”人已经一溜烟跑了,元霁半边话卡在嘴里。

“真是的,现在知己越来越难找了。我才刚从京城回来啊。话说,怎么没看见十三那个寸步不离的侍卫啊……”

“据说是卖人了。”一个声音飘过来。

“哪位啊?”

“我。”头顶上那个声音继续答道。

元霁有些受不了的有气无力起来,“麻烦你,十一,你下来成不?这样很吓人的。”

“好。”话音一落,一个手执钓鱼竿的青衣公子飘落进亭子,眉清目秀,眉尾一颗痣平添了几分妖异,然而整个人却是一股子清淡如竹的感觉。

“我说,你能不能找个正常的地方去钓你的鱼啊,也只有十三和老三才能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功夫做到炉火纯青,旁的人是真的没办法接受你这种作风。”元霁苦口婆心,唯一例外的在此人面前顾不上民间传闻的及时性。

“……”意料之中的,那人继续甩出鱼钩老神在在的钓鱼,恍若未闻。

“你刚说,十三把习砚卖了?”冷静下来的元霁突然转移话题。

“据说是碰见个很厉害的人,比武比输了,所以把人给赔了。”关于陆涧玥的话题,洛嘉总是积极配合的。

“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子让十三吃瘪到这种地步,难怪刚才看见她也没什好脸色,”摸了摸下巴,点头摇头老大一会儿,元霁公子突然又兴致勃勃的一撩袍子学着洛嘉坐在栏杆上,“来来来,十一,别说师兄不照顾你,我可是把最近的秘闻第一个就透露给你哦……”

“据说啊,那个礼部侍郎六十岁好不容易老来得子,那个第八房小妾因此母凭子贵从此便处处要高人一等,正房眼见的那小妾要坐到自己头上来,嫉恨交加……”

“小妾没风光多久,便被人揭发与人私通,甚至侍郎老来所得的宝贝疙瘩竟是外间野种,惊怒之下竟然中风半身不遂,真是呜呼哀哉啊!”

“还有啊,那个雁霄阁的当家花魁柳芳菲啊,那个……”

洛嘉坐得四平八稳,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第十章平生如戏

十三岁的女孩坐在高高的梨树枝上,凌空的双脚无意识的轻晃,白色的衣襟在暖暖的春风里上下翻飞,原本整洁的发髻也被吹的微微凌乱。

那株梨树种在廊下不远,压满累累花朵的枝桠在空中纵横着往游廊爬去,好几枝伸进了檐下。

满树梨花纯白,少女静静的坐着,看满院铺满高洁。

侍卫习砚静静站在廊下,低着头恭敬的守着,看不到的脸上有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纠结不已。他被他主子给送人奴役了快半年,实在不放心私自跑回来,谁知道陆大小姐依旧活的跟神仙似的,身边好像从来没有跟着一个叫习砚的人。

少女依着树枝,双目欲掩未掩,脸上带着百无聊奈的厌倦。

珈弈曲着一条腿坐在扶栏上,正对着那横出的树枝上的人,不自觉地时不时去看她。

她作着男孩子的打扮,而且现下越来越习惯于此,连他苍鹭园里的人都认为她是个男孩。除去虚千弟子的身份,珈弈仍是澜城首屈一指的商贾。他对生意由来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幼时作为孤儿的不安。十四岁以后,他不常呆在师门,几乎都是在外奔波,怠至快荒废武学了。

师门的人很少来澜城找他,陆涧玥第一次跑来常住这里。

他并不了解这个最小的师门弟子。她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人,甚至比他认为奇怪的师父还要奇怪。先不说让人误会性别的装扮,她的性情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觉得头大,死板,老气横秋,淡漠无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故作老成。她做许多没有缘由的事情,仅仅因为突然这么做一下也许会有意思。

在陆涧玥的意识里,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只有喜与不喜。喜欢的,便执意做成或是弄到手,不喜的,便毁弃的彻底,最轻也会将之驱逐出她的存在范围。

陆涧玥是善变的。从来没有固定的喜好,亦没有固定的习惯。对于一件物事的热情总是超不过几天。由来也没有对任何事或者任何人有什么依恋。虽然习砚看上去是一个例外,但实际上于她也许也是无关痛痒的。要不然陪伴了多年的侍卫消失了快半年,这丫头怎会依旧这么逍遥随性,没有一丁点不习惯?

刚认识这人的时候,她也就七岁而已,可是却已经繁复深沉如斯。

所有人都从没把她当孩子看过。那个孩童的躯壳里装着的是一个复杂的灵魂。

对着她的笑容,完全没有面对一个孩子的感觉,她没有孩童的朝气,似海,外里即使波澜滔天,内里仍旧不动声色,即使表面有阳光的温度与烟华,深处却天寒地冻,即使笑,也多似温水一般没有实质的意思。

也许,陆涧玥很多的不同也是有原因的吧。

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早晨,珈弈突然间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奇怪的孩子。

“陆涧玥,为什么你和其他人这么不一样呢?”他伸出一只手折下一枝身畔的梨花轻轻转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掩住心里已经泛滥的好奇。

假寐的陆涧玥蓦地睁开眼倾下上身朝他看去,有一瞬间眼光凛冽如冰,稚弱白皙如玉的脸掩映在花朵间,静静地瞧着他。

似是看出什么,她欢快的笑了起来,周身流转着月光一样的皎洁,似是极为畅快,原本清冷的声音也变的魅惑起来,“师兄你想知道什么呢?让我想想……”

珈弈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她的欣悦,正等着下文,陆涧玥却肃了肃神情,惋惜道:“解释不了。”

珈弈掩饰住想揍人的冲动,暗念三声冷静,面上犹是优雅,低头轻嗅折下的花枝,眼里闪过微光,渐渐有了计量。

“不过,你若去问师傅,也许能问出什么呢。”她掠了掠发上的流苏,像与己无关的建议道。

珈弈怔了怔,有被人看穿的错觉,刚才他原本就是打算向师父问问的。疑惑的看那个孩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坦率,难道师父那里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她丝毫不在意别人探索她的秘密?

陆涧玥的身世遭遇师兄弟们是知道的。丞相府一夜之间毁去,陆涧玥从宠儿变成了孤儿。即使天下人都遗憾睿智的丞相的不幸,感叹天妒英才,嫉恨前朝余孽的罪恶滔天,然这对失去父母的陆涧玥来说,实在不能算是欣慰。她隐在师门与世无争,在天下人眼中行迹成谜杳无音讯。

世人所知只有凌海阁的陆十三公子,却不知涧玥其人。

虚千并未自立门派。十三个弟子各有所成,世人大多只知道出自木容的凌海阁,却不知具体来历。

那权力的漩涡中,从来不少牺牲品。那帝王的痛失良材,天下哀告,只能让人觉着讽刺与悲凉。

只是,为什么陆涧玥,从来没有怨恨呢?

她说过,这是必然,所以没什么好介意的。好像那死去的只是陌生人。

他们大多是师父四处挑拣回来的天资较好的料子,多是孤儿,从来没有见过如陆涧玥一般奇怪的人。虽然好奇难免,但大家从来不过问各自的经历,除非自愿坦言,这是他第一次开口道出自己的好奇,陆涧玥这是默许他涉问?

“为什么?”他疑惑不已。

“因为我也想知道原因啊。”她无辜的回答,“本来想跟你说一句前尘往事逐流水云云的,可惜啊,”她叹了口气无比的无奈,“我忍不住了。由来没有谁能彻底的抛下过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不合于世。”

“陆涧玥,你那表情真难看。”珈弈咬牙,这人千万不能对她大意,说话假假真真。

“我还以为你要说与众不同呢。”陆涧玥无辜的托着下巴靠回去了。

前尘往事么?珈弈,你最好不要问啊。除非,你能自己看清,否则不要轻易出口寻求答案。

因为啊,被像抛包袱一样丢下,连我都觉得不太愉快呢,你的刨根问底只会让我发觉这世间更多的无趣。

我只是,将我的平生,看作了一场戏。

无论真假悲喜,戏里戏外的人都得一场空。

所以,何必浪费感情。

第十一章同门

十四岁生辰,陆涧玥的日子过得尚算满意,当然以她的标准来说,也只是尚算满意。

虚千老头带着一众弟子从碧山跑到了珈弈的苍鹭园痛痛快快地吃喝用度了两三天,自是全全珈弈负责。

终于,师兄弟们都各自归位而陆涧玥并未有离意的时候,珈弈温润如玉的脸在他看完报账的簿子之后变了,下人们惊讶的发现平常极为注重仪表言行的珈弈公子竟黑着脸朝着座上送完师门客人的小公子怒吼:“陆涧玥,你这厮,最好别有有求于我的时候!”

其怨毒阴沉的样子让人退步三尺,众人皆惊惧不已,暗忖自己是否有失职或得罪之处,而反观座上那个十四岁的小公子,兀自泰然不动,面色不改,甚至犹有满意之色,众人无不讶异其挑衅之大胆,又佩服其从容之色,暗诽其天性恶劣。

熟悉珈弈的人都知道,虽然这位十七岁的公子哥温文尔雅颇具儒雅之风,丝毫看不出世俗之气,但实际上其本质是爱钱如命的,因而自从有了自己的生意后大数时间呆在广安城里刻苦钻研生财之道。

座上的陆涧玥端着一杯刚泡上的清茶兀自不动声色,似乎正在沉吟什么很重要的事,半响仍是犹豫不决。

仆人们都暗自揣测陆涧玥是不是有了悔意,与面上郑重的神色相反的是,此时陆涧玥所考虑的是,究竟要不要喝这杯茶呢?

这个据说是很名贵的茶,具体是什么名字陆涧玥懒得去过问,他们都很喜欢,昨儿个连喝带拿,好像就剩下这么一点了吧?珈弈好像都没有机会品味,到底要不要喝呢?据说是因为断产了,所以稀缺奇贵无比。很不错的味道,齿颊留香,十万两银子从那个澜城太守私藏里眼巴巴买来的,早已经停产了……不过,也许……

陆涧玥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茶盏。茶烟袅袅,一室生香。她凑近了脸去细看杯中的茶末,淡淡的雾气升腾起来,模糊了她原本的表情,以及微微拉长的眼眸。但见她嘴角轻轻掀起,那已足够与之相处了七年的珈弈知道,陆涧玥在酝酿着什么可以气死人的事情。

黑着脸的少年看了看手中的账簿,怒色更重,再看看悠哉游哉的罪魁祸首,更是火上加油。

养那么多的人,他容易么?

大厅里,什么东西劈里啪啦的烧得异常猛烈。

众人明智的缄默,以能被主子忽略不计的方式逃离。

刚过完十四岁生辰的陆涧玥缓缓的动了动懒洋洋的身子站了起来,又不紧不慢的把手中的茶盏递给旁边正心痛兼愤懑的人,非常明悉时机的加一句,“喏,喝口茶吧,解解肝火。”

珈弈一脸冰霜的接过茶盏,尚未触及唇边,陆涧玥清冷略带笑意的声音飘过了耳边,便让千般隐忍的人彻底爆发。

“很好的茶呢,千金难求,不过听说是珈弈所需人家便忍痛割爱以十万两全数让出,真是托你的福呢,师兄们都很喜欢,你也试试吧。”

啪。珈弈只感觉胸臆间有什么碎裂开来,浑身似有什么极为火热的东西缠绕着爬上脖子,漫溢上脸庞,渐渐连眼里也有了灼热的感觉,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的那盏茶,杯中一抹碧绿萦绕,配着洁白的磁器煞是好看。

几乎是双目喷火的,珈弈怒不可遏的调转视线射向陆涧玥,然而视线所至已空空如也,那人早以看似缓缓实则遽速的行动穿过门,清风扬起她如缎一般的墨发,带来她一句告别,其间隐隐有一丝笑意。

“茶也敬完了,对你破费的谢意也算送到了,看你那表情也觉得效果差不多了,那么,我要去赶上他们了。”

那样一个空气清新的早上,苍鹭院里回荡着一句震天动地的咆哮,彻底毁了珈弈的形象。

“陆涧玥,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如果可以,兴许有人会偷偷的告诉你,在那声之后,珈弈公子完全不顾自身形象,满脸煞气的手持长剑似闪电般急奔出门追杀刚过完十四岁生辰的同门。

如果虚千老头看到,也许会欣慰感慨道,珈弈终于找到可与钱财相媲美的动力来激发自己的修为潜力了。

当然,出了门的珈弈只来得及面对众人惊讶的视线聚焦,然后愤愤而归,持着那杯小公子敬的茶水咬牙切齿的喝着。

也许他不知道,让他如此破费的罪魁祸首,还是虚千老头。

囊中羞涩,三餐菜色匮乏,虚千老头觉得不能亏待年轻的弟子们。

换句话说,借着弟子生辰,下山打打牙祭。

虚千老头的关门徒弟长幼不一,最大的徒弟都可以做陆涧月爹了(事实上人家确实也做了爹),二徒弟却陡然比师兄小了一大节,只二十来岁,下面的几个又再小一大节,全都是十六七岁的大好少年公子,陆涧月排在最后第十三位,完全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子。

敢情虚千老头的徒弟分布都是呈阶梯状的啊。陆涧月完全理解自己师父的苦处,找个资质优良的徒弟,以为容易么?青溪老人便是很好的例子啊。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等找着下一个,却又是七八年甚至十年光景啊,当个大师要保全自个儿名誉真是不容易啊,宁缺毋滥。陆涧月想着虚千老头子花白的胡子和一脸愤愤的样子,很没良心的觉得她师父这一辈子干的事还真是有些耗费时力。

老头子一天到晚哭着叫着说弟子们不孝顺,他一大把年纪将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养那么多孩子,他老人家生计艰难啊。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虚千老头子老老实实的脚踏实地的养大的弟子,也就是大师兄木容而已。木容出息了,后面一竿子的小师弟通通都是他门下食客,武艺才学也多是他负责指点起来,此外老头子还厚颜无耻的附加养老费。

这位当爹又当妈的大师兄也真不容易,直混到了三十多岁才成家修成正果,要不人家孩子早像陆涧玥一般大小了。老头子简直误人终身。

她这么一个人才,就是她师父兜兜转转发现并极力拐回来的。虽然陆大小姐是十分愿意的投入了习武事业,但这不能改变虚千老头四处拐人且极为不负责丢给弟子善后的事实。

不过这一门人的感情却是情如手足的。成年以后,各位少年公子们都自觉地开始自食其力,乌鸦反哺。陆涧玥是最小的弟子,且是唯一的女性,自然当之无愧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差没被纵容到杀人放火了。

对于同门的师兄们,陆涧玥还是很讲道义的。

只是她的道义俨然是另一种意思。

深知日子的无聊引发人性的疯狂的道理,陆涧玥会时不时的促成几件有趣的事,缓解缓解枯燥乏味的习武生涯。

譬如明知道虚千老头是另有所图的要为她办什么生辰宴,她也极力的配合,甚至更有锦上添花之势,一出马就把珈弈气得七窍生烟。

陆涧玥的同门之义很是简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人多了,日子自然有趣。

第十二章闯祸

陆涧玥回碧山的第二日,无意之中闯了个祸。

当然祸可大可小,陆涧玥这个祸也是可大可小。

可惜对受害者优熙梵公子来说,这祸实在太大,难以原谅。

原因是,切磋的时候,陆涧玥一脚踢到了优大公子特别珍视的风靡万千少女的俊脸。

这个起因过程是怎样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那结果还明晃晃的摆在优大公子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上。

优熙梵本身就生的美,俊逸风流难掩,平常也是极注重这张脸蛋,剑艺招式一向是以增加自身风雅提高魅力为目的,当然时不时纵马草原眨两下桃花眼也吸引了不少妙龄佳人。

据说当时,陆涧玥一脚踢过来然后姿态潇洒的掸掸衣袍。优大公子脸上表情五彩缤纷。不知道是郁闷自己败在师妹手下,还是在哀怨愤懑师妹毁了自己的绝世姿容。

陆涧月的天分的确是极高的。表面上看来这个最小的弟子极为懒散,平时也是很少见她练习,只是懒懒的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几个师兄相互过招。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几人当中最擅于学习的人了。观察入微,善于积累别人的经验留作己用,工于方法,亦不盲从。确实是难得材料。且自两年前开始,陆涧玥显然已把武学当做大事,一改以前的得过且过,平时没少花心思,虽然不至于呕心沥血,但至少是极为认真的。

不过去了澜城一个月而已,现下已经超越优大公子了,看来离了师门也是自觉刻苦的。

虚千瞥了瞥弟子惨不忍睹的脸,偷偷咽了口唾沫,老头子手拿着心爱的小刀对着树木修修剪剪,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只是他肯定不知道,陆涧玥深受各位公子的集合教导博采众长,一早优大公子就不可能是陆涧玥的对手了。只是秉着万事留有余地的陆涧玥不露声色而已。

至于这个时候为什么露了,只有陆涧玥自己知道自己打的算盘。

优熙梵哆嗦了半天,也没抖出半个字来,只眼里簇簇燃着两个火苗子,像要把陆涧玥焚烧殆尽一般。

陆大小姐一脸闲暇,好心地提醒,“四师兄,脸肿了。”

乒乒乓乓,优大公子如寒风过境般卷起几片落叶冲回了房门,又听的房中一阵乱响,似有铜镜落地的声音,优大公子咆哮不已。

“陆涧月,你居然打脸,我跟你没完!”

陆大小姐看看诚惶诚恐的低头在花圃忙事的师父,优哉游哉的回屋去了。

当天夜里天黑风高,正是君子寻仇时。

秉着不以大欺小的君子做派。优大公子一早下了挑战书公平决斗,言明要一雪白天一脚之辱。

陆涧月看了两眼所谓的挑战书,顺手就把它扔到了师父的宠物雪球身上。

雪球是虚千老头养的一只小狗,皮毛整洁柔软,浑身雪白无有杂色,触手如霜,据说是十分稀有的品种,大师兄在师父五十岁寿辰的时候送来这么一只宠物,说是怕师父老人家寂寞。小东西喜欢跟在陆涧月身边晃荡。至今已经干了不少淘气的事,差点儿被煮了。

飘着晃荡的挑战书被雪球一爪子扯下来兴奋的左右拉扯,转眼间变成碎片。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往陆涧月瞟来瞟去,半天没见着人理它,便无趣地跑开了。

陆涧月伸了伸腿,从红木雕花椅上站起来,纵身就扑到柔软的床铺上钻到一团被褥中,细腿一扬蹬掉了鞋子,裹成了蚕状。

优熙梵顶着裹着纱带的脸在后山树下等了两个时辰仍然不见小师妹,才反应过来人家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果然,人已经睡了。优大公子气得吐血。

管不得什么君子做派,优大公子一脚踢开了陆涧月的门,怒气冲冲的就往床铺冲过去。

雪球蜷成一团窝在床尾,嗅了嗅气味,又蜷了蜷身子,没了动静。

陆大小姐一脸安静恬然。

感受到宁谧的平和,奇怪的氛围慢慢笼罩整个屋子,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滋生在优熙梵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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