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作者:肉书屋
不嫁妖孽王爷第22部分阅读
婉的身边。
木轻婉抬手,南宫澈握住她的手,她说道:“澈儿,你们就在这山庄内办了婚事,如何?”
南宫澈俊眉一扬:“这么急么?”
木轻婉点头道:“你知道的,你的父皇从未关心过你的事,而你师父一直将你视为己出,在山庄内办婚事,也算是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
“好的,一会儿静儿醒来,我再告诉她吧。”
木轻婉闻言摇头道:“不了,还是娘来告诉她吧。还有,她的名字叫什么啊?”
“她的名字叫吴芷静,娘您可以唤她为静儿的。”
木轻婉视线微转,找准软榻的位置笑了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吴芷静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当她醒来时多少还是被木轻婉给吓了一跳,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软榻上竟然坐着一名中年女子,思绪回归正常后方才想起那是南宫澈的母亲。
吴芷静角色转换速度十分之快,迅速喊道:“娘,您怎么起来了?”
木轻婉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着,吴芷静倾身握住她的手,说道:“娘,我在这里。”
木轻婉握住吴芷静的手微笑着说道:“静儿啊,娘昨天睡了很久,腰有些疼了,你随娘出去散散步,怎样?”
吴芷静挑了挑眉:“师父可允许?”
木轻婉摆手道:“我们不告诉他,我们自己出去。”
“这……”吴芷静有些为难,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木轻婉的身子那么差,如若出点什么意外,她可怎么担当得起?
“静儿,你都不听为娘的话么?我们只是出去走一走,没事的。我身上装了一些药,都是常备的。”木轻婉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责备之意。
吴芷静闻言半晌没有说话,脚下也没有任何动作。
“咳咳……静儿,娘憋得厉害啊,想透透气……咳咳……”木轻婉忽然之间咳嗽起来,她一面咳嗽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吴芷静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随她出去走走,但是,前提是不能离开太远,木轻婉也只是想散散步,故答应了吴芷静。
出得院门后,吴芷静扶着木轻婉在小道中慢慢走着。初夏时节,树上的知了已经开始发出哀鸣了,树叶盛开,成为了大自然的荫蔽,山间的风带着习习凉意,吹拂着二人的脸庞。
“静儿,外面的空气比房间好太多了,可是,他们就是不愿让我出门。”木轻婉开口说话了,说得极轻极浅,仿佛大声一点都会让她喘气一般。
吴芷静笑着回道:“他们是为了你好。”
“这我知道,可是,如若每日都闷在房间里的话,我会死得更快的。”
吴芷静秀眉一蹙安慰道:“娘,您可别这么说。”她为何时常将死挂在嘴边,莫非她人生除了等死以外就没有其他了么?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了,如若不是有仙鹤为我瞧病续命,我早就去那地府阴间了。”木轻婉将人生看得十分通透,人,到头来,左右不过一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
“娘……”吴芷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在如此明白人世轮回的人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会非常可笑。
木轻婉压了压吴芷静的手,不再提生死的事,转而问道:“静儿,那天我做的梦中,好像听你说,你有一双水晶鞋,可以给娘看看么?”
吴芷静眼眸一瞪,全然没料到她真能记得这件事,压下惊讶,遂说道:“那双鞋在澈那里,回头让他拿给娘看便是。”
“静儿穿上那双水晶鞋当是很美的吧,只可惜,娘看不见你的样子啊!”
心酸的话语让吴芷静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她揭开脸上的面具,将木轻婉的手带向她的脸,轻声说道:“娘,您蕙质兰心,用手感受一下,便能在心中勾勒出静儿的模样了。”
木轻婉唇边带着动容的笑,她双手在吴芷静脸上细细摩挲着,微微颤抖的手仔细沿着吴芷静的轮廓上下移动着。
“静儿,你长得真美呢,娘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出你的样子了。”木轻婉摩挲完后,低低叹道。
吴芷静将面具带回脸上,笑着回道:“谢谢娘的夸奖。”然而,本是慧心的一笑却在看见面前的画面时,忽然间僵住了容颜。
只见前方,树叶婆娑之处,水无痕正推着月思君在林间漫步,他的神思似乎有些恍惚,眼光四处寻望,时而停放于树间,看着相依对唱的鸟儿,时而停放于蓝天之上,看着自由飞翔的鹰隼,时而停放于脚边,看着风雨中依旧顽强存活的小草。然而,游移的眼神却在看见吴芷静时定格住了双眸。
“静儿!”水无痕在看见吴芷静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惊叹,似思念似激动。
吴芷静盯着水无痕与月思君,水无痕依旧一袭白衣如玉,而月思君也穿了一袭白纱,脸上带着同色面纱,看着真若云中漫步而来的一对情侣,连情侣衫都穿上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水无痕放开握住轮椅的手,朝吴芷静行去,然而,当他还未靠近吴芷静时,却被木轻婉挡住了去路,木轻婉眸中满是戒备,她质问道:“你是谁?”
水无痕似乎才发现吴芷静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他侧目朝木轻婉望去,此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从她眉眼望去,却似曾相识。
水无痕颔首回答得彬彬有礼:“这位夫人,我是静儿的夫君。”
夫君二字一出,坐于轮椅上的月思君不禁握紧了轮椅把手,心内开始绞痛。吴芷静在听见夫君二字时没有任何反应。
而木轻婉闻言,忽觉气息受阻,她头部上下摇晃,喘起粗气来,木轻婉的忽变自然不在水无痕的思虑范畴之内,许是被木轻婉的动作吓到了,他惊呼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天啊!”吴芷静惊呼出声,赶紧伸手为木轻婉上下顺着气。
“娘!”南宫澈的声音疾窜而来,带着万分焦虑。
木轻婉寻着南宫澈的声音困难地望去,泛白的唇微张:“澈儿……”一声呼唤后便晕厥了过去。
水无痕见状,手往外伸出一分,却在看见吴芷静的动作时收了回来,吴芷静眼疾手快先扶住了木轻婉的身子,南宫澈飞驰而来,从吴芷静手中接过木轻婉,随后带着她朝小院儿行去。
吴芷静见状脚步移动准备跟随南宫澈而去,然而却被水无痕拉住了手:“静儿,我有话跟你说。”
“水无痕,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吴芷静看了一眼水无痕身后的月思君,眸光淡淡,随后垂眸看向水无痕的大掌,跟着推开水无痕的手,转身朝小院儿飞掠而去。
水无痕岂肯罢休,跟着吴芷静追将而去,然,恢复了内力的吴芷静速度变得极快,内力受损的他竟然有些追赶不住,当他到达院门前时,只听得一阵关门之声,他被吴芷静彻底地关在了门外。
水无痕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她从此要将他关在心门之外了么?不,他一定要问清楚,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以前她对他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是,她看向他的眸中至少不会如此淡薄,方才她看他的那一眼,仿似陌生人一般,她的无视让他心疼。
“月姑娘!”一声惊叹于身后响起:“主上,月姑娘晕厥过去了,您快过来。”
水无痕眉头一皱,竟是不理承扬的呼唤,推开小院儿的门不请自入。然,却在打开房门之际发现腾仙鹤竟然立在了门口。
腾仙鹤双手环胸,立于门口,完全挡住了水无痕的去路,他扬眉淡淡道:“小子,那丫头的身子需得好好看护着,不然,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她若再次陷入险境,老夫定然不会再出手相救的。”
“前辈,送佛送到西,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您何苦让她再受这样的折磨?”他知道腾仙鹤完全可以将月思君治好,但是,他却偏偏不这样做,非要让他再次为月思君的身体奔波劳碌。让他没有时间与静儿好好谈一谈。
这个世上,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他与静儿和好,所有的人都在从中阻扰,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她不是老夫的有缘人,老夫是看在你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方才出手救了她,以后,能不能活光看她的造化了,你们最好莫要做刺激她的事,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说罢,右手一挥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水无痕凤眸一眯,腾仙鹤竟然下了逐客令,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现在姑且不进,但是,有朝一日,他定要进去问个清楚的,腾仙鹤能拦他一时,却不能拦他一世,他总有机会可以见问清楚静儿的。
水无痕双手抱拳道:“打扰了。”
白色衣摆翻飞,水无痕毅然转身出了院门,腾仙鹤依旧双手环胸,摸着胡子看着水无痕渐渐远离的身影,心下竟是忐忑一片,不为其他,只为他那个痴傻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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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第七章大婚
房间之中,光线有些晦涩,南宫澈为木轻婉把了脉,随后让她服食了一些丹药后便坐在床榻边守候着。
吴芷静推开房门,轻轻地走了进来,她站在南宫澈的身旁,看着南宫澈脸上的倦容,抱歉道:“二哥,对不起,我不该带娘出去的。”
南宫澈转身看向吴芷静,摇头道:“不怪你,我知道是娘让你带她出去的,她喜欢呼吸自由的空气,只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而已。”
“她现在怎样了?”
南宫澈叹了口气,道:“受了些刺激,应该不用多久就会醒来的。”
吴芷静坐于床榻边,看着眼圈周围有些黑黑的南宫澈关心地问道:“你一直没有休息吧?”
南宫澈转了转视线说道:“无妨的,这里有我就好,你去那边躺一下吧。”
吴芷静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床榻边与南宫澈一起等候木轻婉的苏醒。
一个时辰以后,木轻婉终于苏醒过来,她一旦清醒便开始扬首胡乱抓握,吴芷静眼疾手快,率先抓住了她四处乱舞的双手,连声道:“娘,我们在这里。”
木轻婉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张开嘴,想要说话,然而吴芷静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吴芷静俯身轻声问道:“娘,您在说什么?”
“成亲……婚礼……即刻……”她说出的话语已经不成语句,但是,吴芷静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要看南宫澈与她成亲。
南宫澈闻言俊眉飞扬,反驳道:“成亲乃是大事,怎能即刻就办?娘,您别心急,过两天再说吧。”
木轻婉闻言连忙摇头道:“不……娘现在就要看你们成亲……”
南宫澈欲要再说话,却被吴芷静拦了下来:“娘,我们这就去准备,即刻成亲。”
木轻婉在听见吴芷静的话后握住的手终于松弛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
南宫澈转眸看向吴芷静,眸中带着感激,吴芷静朝他微微一笑道:“澈,你快去准备吧,这里有我就行。”
南宫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木轻婉则一直握住吴芷静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仿似她一松手,吴芷静就会被人抢走一般,吴芷静安慰地拍着她的手,哄道:“娘,我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木轻婉闻言唇角弯弯,淡淡地笑开了。
腾仙鹤一直候在房门口,房内的动静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南宫澈跨出房门后他便跟着去张罗婚礼的事了。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庄里的人一直忙了一宿,终于在第二日晌午十分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
下午的时候南宫澈差人送来了凤冠霞帔让吴芷静试一试。
吴芷静盯着凤冠霞帔若有所思,想不到,她第一次穿这身大红嫁衣,竟是在做戏。她的人生为何会这般戏剧?纤白手指游走于霞帔之上,让她想起了月思君的那一身大红衣衫,她一直很想知道,月思君为何会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她是准备嫁给水无痕的么?
吴芷静摇了摇头,穿上了那身凤冠霞帔,待她穿好时,木轻婉激动地说道:“静儿,让娘摸摸你,可好?”
吴芷静站立于她的身前,抬起她的手让她上下摸索起来,微微颤抖的手摸向了头上的凤冠,她一面摸一面回忆一面流泪:“那一年,娘也曾穿着这身美丽的大红衣衫,嫁进了宫里,只是,嫁的人却不是娘喜欢的人。而且,没有拜堂没有仪式,只是用一顶宫轿直接将我抬进了殿中,从此断了娘一生的自由。”
吴芷静抬手握住木轻婉的手,看着她不再澄明的眼眸,说道:“娘,人生总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只要我们曾经爱过,便能成为永远了。”
木轻婉的唇微微颤抖着:“曾经……爱过……”
“是啊,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是,彼此的心却一直牵连着,互相仰望,互相思念,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木轻婉这一生虽然很苦,但是,却有一个那么爱她的腾仙鹤终日为她操劳着,她其实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木轻婉点头道:“对,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她握住吴芷静的手郑重道:“静儿,你与澈儿一定要幸福啊。”
这句言语一出,罪恶感铺天盖地地朝吴芷静席卷而来,面对这样柔弱的女子,欺骗她当真让她自责愧疚到死,然,却是她不得不做的事,因为这是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她能爱上南宫澈多好,可是,她的心为何就不能为他停留呢?
庄里的人皆因这忽如其来的喜事而喜笑颜开,下人们在主要的道路上都铺上了红毯,挂上了红灯笼。承扬住的小院儿外自然也会铺上红毯的。
本是在院儿里练功的承扬在听见院外嘈杂的人声时打开房门四处张望起来。
当他看见人们正搭着梯子往树上挂红灯笼时蹙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庄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他?
下人们在看见承扬时,皆停下了手头上的活,颔首去到承扬跟前请安道:“见过少庄主。”
承扬抬了抬手以示免礼,接着问道:“是有什么喜事么?”
“回禀少庄主,今夜乃是南宫公子大喜之日。”
承扬眉毛一抬:“大师兄?他不是娶妻了么?今日莫非是纳妾?”他大师兄竟然要纳妾么?为何这些事总是没人告诉他?师父当他不存在也就罢了,大师兄也要当他不存在么?
“少庄主,南宫公子不是纳妾,而是娶妻。”
承扬闻言几乎跳了起来:“什么?娶妻?他不是娶了么?”
下人们并未因着承扬的反应而紧张,反而回答得有条不紊:“说是之前娶的时候没有仪式,如今,娘亲与师父皆在跟前儿,就在这里办了。”
承扬看见下人们一脸平静的表情,脸跟着跨了下来:“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是先洞房再拜堂么?我得去看看。”
说罢,离开小院儿朝南宫澈的院子里疾步而去。
水无痕因着昨日吴芷静的冷漠一事一宿未睡,此时正在房中休憩,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承扬让庄内下人带路,朝南宫澈母妃的院落行去,婉姨竟然来了山庄,而他居然不知道这事。他在山庄的地位果然直线下降。
此时的院儿内,南宫澈与腾仙鹤皆不在场,吴芷静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准备脱下喜服时却被木轻婉拦住了:“静儿,不多时便要行礼了,就别再换下来了吧,省得折腾。”
吴芷静点了点头道:“好的。”
“静儿,我们去院儿里坐坐吧,等澈儿他们过来。”
木轻婉提出要求后,吴芷静扶着她朝院儿里走去,在门边的菩提树下坐了下去。坐下去后,木轻婉的眼神四处游离,最终停在一处,她的手伸向吴芷静:“静儿,让娘再摸摸你的脸,可好?”
吴芷静点头道:“好的。”遂取下面具将木轻婉的手伸至她的脸前,让她寻摸起来。
承扬此时跨入院门,人未至声先到:“大师兄,师弟来恭贺你了。”
木轻婉的手随着这声音停顿下来,吴芷静也转身看向承扬,然而,却在对上承扬的双眸时,发现承扬的身子迅疾僵直起来,本是满含笑意的双眸中渐渐升起怒意。
“吴芷静,你怎么在这里?”承扬暴怒的吼声传了过来,直震得菩提树上的叶子都开始颤抖。
木轻婉因着承扬的吼声而微蹙眉头,疑惑道:“是枫儿么?”
吴芷静面对承扬而坐,木轻婉则是背对着承扬而坐,是以,当承扬冲进小院儿时看见的是吴芷静,吴芷静害得水无痕受了极重的伤,他看见吴芷静就觉心里窝火,所以才大声地吼了起来,岂料,吴芷静对面的人竟是婉姨。
承扬的声音瞬时化柔,疾步去到木轻婉身边,半蹲于地说道:“婉姨,是枫儿。”
木轻婉手腕一抬想要触摸承扬,承扬立刻握住她的手,木轻婉笑着说道:“枫儿啊,婉姨很久没见你了,都去哪里了?”
承扬眼眸一斜,盯了吴芷静一眼,却在看见她身上的喜袍时,眼眸微眯起来,眸中放出危险的光芒,他轻微咬牙说道:“枫儿去了西海。”
木轻婉在听见西海二字时,眸中露出向往之光,她轻轻说道:“西海啊,枫儿啊,海漂亮么?蓝么?”
承扬点头道:“那里的海很蓝,很纯净,一望见底,不像某些人的心,污浊昏黑,蛇蝎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