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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 (上+下完)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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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上+下完)作者:肉书屋

爱早已离开(上+下完)第27部分阅读

溜到六月中旬,这是个很敏感的时间段,介于上下半年之间。沙小弦在康明继续接受新手安保课程,不期然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当时,投影室里幻灯片沙沙转动,特请的教官手持教鞭仔细分析案情:“这是1898老英国东方贸易公司监守自盗的例子。高级主管面临解聘危机,伙同公司里最不起眼的清洁工盗出了一批珠宝,然后清洁工认罪伏诛,却保全了老主管的名声……”

沙小弦坐在单人围椅里,手中的原子笔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点击桌面。听后,俊秀的侧脸专注凝思,神情依然冷淡。旁边的新人帅哥举手,质疑:“教官,没人那么傻吧,自己命都搭进去了,还不供出同伙。”

教官唰的一下甩了鞭子:“这是真实案例。”

那人低声轻笑,还是不相信。教官正要发作,她扬手作了个手势:“我来告诉他。”

沙小弦在康明已经远近闻名,她这一说,冷漠的气场使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社会上有这样的一种人,头脑灵活强于心算,准备做单买卖时一定要精确算好各种细节。比如他想抢钱,他会像这个老主管一样,先去发展一个不起眼的同伙——运钞车司机。事成之后,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司机闭口,而且让我们也只能猜测,没有一点证据。”

“真有这样的人?”

“绝对有。银行家的头脑最厉害。”

例行下课时间,总机转达讯息唧唧喳喳:“沙宝,贵宾室来了个帅哥点名找你啊。天哪,他对阿米笑了一下,阿米现在还发头晕,要我来打听他到底是谁。”

沙小弦不置可否地摘掉耳机,缓步走进接待室。

白寒正身坐在沙发里,穿了身暗格条纹西服,风度气势不凡。沙发后背手站着两名手下,面容沉敛,见她进来,微微躬身示意,扭开门锁离开。

“干什么?”

沙小弦落座对面,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绿茶,眉目不动,喝了一大口。

“沙宝,好久不见。”白寒笑着说。一旦笑开,那种刻意维持的文雅马上消失不见,只剩了痞子的味道。

“说重点。”黑色制服衣袖冷淡一顿,放下了玻璃杯。

白寒仔细凝视她的脸。雪白的肤色,如墨的瞳仁,短短四十天,她的容貌越长越美,剔除出狱时的枯涩,逐渐形成一张波澜不惊、五官深邃的脸。

“我和杨先生有约定。”他使用了一个正式的称呼,说得迟缓,“公平竞争。”

“和我无关。”

“沙宝,我一直在想你。”

白寒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弯下腰,琥珀色的眼珠盯着她一眨不眨,攫取令他饱尝相思的容颜。沙小弦抬起眼睑静静地瞅着他,不说话。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嫁给我好吗?”他蹲下身,诚恳地请求。

温柔之色倾注在整张脸上,眼底的深情不假。

“你好好对待盈盈,我两不可能。”她冷淡地下了宣判,起身,越过他朝另一侧走。

白寒猛然站起,两臂张合,狠狠地抱住了沙小弦后背:“沙宝,沙宝,哥只给我这一次机会,最后的机会了,下次换成他进驻港旗,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到时候我更没胜算……沙宝,我舍不得你啊。”男人的声音闷在她脖颈处,含糊不清,“我从二十岁就认识了你,打过闹过,早把你当成了我的一部分。想到以后你要嫁给别人,我就跟掉了魂一样。”

“白寒,你为什么听杨散的话?”沙小弦冷静地问了一句,“因为他扶植起了你的势力?”

白寒紧紧地抱着她,摩挲嘴唇:“他是我哥,我佩服他的脑子,听他安排习惯了。”

沙小弦拐起手肘撞击,冷冷挣脱:“还没内幕了?”

白寒再扑:“不准走……想知道什么,嫁给我都告诉你。”

手臂力度强大,又开始纠缠不放。沙小弦使用身法左挣右脱,难得叹了口气:“白寒,盈盈适合你,你回去找她。”

“我已经拒绝她了!我只要你!”白寒恼怒地大叫,贲张的臂力像是蓄势欲搏的豹子,烦躁、低扰不停。他拼起蛮劲,掀翻沙小弦的身子,把她按在沙发上恶狠狠地扑吻。沙小弦和他对阵经验丰富,看到局势濒临失控,直接上拳头。

两人缩在沙发角角斗,火爆激烈,有如困兽。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沙小弦一记肘劈,将身上的男人撞落地面,呸了一口:“再乱搞废了你。”

白寒慢慢站起身,侧指抹干嘴角血迹:“还没和宝贝上|床,不算乱搞。”

她跳过去又是一顿好揍,直到有人敲门,提醒她回去上课的声音响起。

下午六点,沙小弦来到附楼二层,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冷双成,吃饭。”

冷双成的格子间在最里面,白色挡板上冒出一点资料夹,看不见人影。“马上就好。”声音遥遥传了过来,“等我把简报整理下。”

她的办公文具及座位都是沙小弦当日一手安排的,二楼的同事都认得这对双生子。看见沙小弦挨着门边坐下,有个助理妹妹冲了过来,摇手臂:“沙宝,下午走的那位帅哥叫什么?”

“白寒。”

“脸上挂了彩。”

“不小心撞的。”

小妹妹喋喋不休,全然不信沙小弦说辞,致力打探。冷双成换好衣服出来,用一袋糖果哄走了小麻雀,和沙小弦并肩朝外走:“你为什么要打他呢?”

沙小弦面色沉静,却突然说:“我相信我的感觉。”

“什么意思?”

“七年后再见白寒,他的眼睛总是躲闪,肯定有话不敢说。我一直都相信他,掏不到什么真心话,干脆打他出气。”

冷双成愕然侧头:“沙宝,你的理论真是剽悍。”沙小弦冷淡地扯扯嘴角,算是默认。

一辆蓝色私家车无声无息滑出两人视线外,在前面几米停下了车身。康太按下半窗,精致的淡妆脸从空隙处透出来:“两位去哪里?”

沙小弦不说话,冷双成连忙低身回应:“康太忙吧,我们去前面饼屋买蛋糕。”

康太微微一笑,殷勤叮嘱:“冷小姐记得走街边,多看看路灯。”

原来她还记得以前差点出车祸的事,加上上次在车里的提醒,人家显得热情真挚。冷双成微微脸红,点头说道:“一定。多谢康太挂心。”不经意移开眼睛,突然发现车后座静静坐着一个暗色衣服的男人。

康盛。

他的侧脸沉默,线条斧锉一般。

一个月来,除了工作场合,他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的左手致残,已经是确切消息。

一瞬间,笑容暗淡无光。冷双成的脸和神经都迟钝得麻木起来,她默默退开一步,攥紧了沙小弦的手掌:“再见。”

车子绝尘而去,她还不知道松开力道。沙小弦踢踢同款板鞋鞋跟:“这么内疚干什么,你可以把我介绍给他,抵消一点你欠的债。”

冷双成回过脸,神色疑虑:“沙宝,难道你喜欢康盛?”

沙小弦咧咧嘴,看似邪恶:“不,我喜欢顾翊。”

冷双成揪她的手臂,拉着她朝前走,慢慢揣摩她喜欢康盛的可能性。凝神苦思一段路,不放心地回头:“沙宝,我好几次看到你和康盛在一起……”

“嗯,凑巧碰到的。”

“总部有很多女孩喜欢康盛。”

“知道。杨博士每天愁眉不展就是为了他。”

“那你的意思?”

沙小弦停住脚步,眼珠沉静,嘴角微微一笑:“说了我最喜欢顾翊。”

冷双成目瞪口呆。新款手机震动很久,她茫然地接通:“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顾翊的声音在喧闹街边也清晰无比,“响了快一分钟才接。”

“噢,和沙宝说话去了。”解释完了一句,她突然捂住手机,朝对面笑,“沙宝,你喜欢的人打电话来了,接不接?”

沙小弦冷淡地扬扬眉毛,镇定不语。

“周末早点过来。”顾翊打电话不外乎游说见面。

“不行啊,我得陪沙宝去医院理疗。”

沙小弦推推冷双成的手臂:“你去吧。”

最后,沙小弦舍不得离开冷双成身边,一直霸占她的脾气没退让多少。冷双成知道她这点小孩心性,拉着她的手从港旗飞回了北部。顾翊开车来接两位,临上车时,就被冷双成先声警告:“不准出阴招碾开沙宝,不准告诉杨先生沙宝来了,不准……”

顾翊冷淡地盯着她,好看的脸沉敛成一块冰。冷双成对着冰山扯扯嘴角,适宜地没再说话。他伸手一抓,扯过她的衣领,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什么时候才舍得断奶。”

“冷双成!”后座沉默的沙小弦拍了一下椅背,不耐烦地叫,“后面来。”冷双成在冰凉的目光中起身走向后面,忍住笑。

看来这个周末,绝对精彩。

快乐的日子走得快,转眼间,沙小弦在康明总部迎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范盈盈。

盈盈神情委顿,小斑鹿的眼睛蒙上一层泪水,浅蓝衣裙衬得人更加可怜。她的脸趋尖利,脚踝和高跟鞋上沾染了一些脏污。

显然奔波过来,饱尝舟车劳顿之苦。

辗转打听到沙小弦工作的楼层,她不顾众人惊讶的眼光,扑到沙小弦身前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沙小姐,放开白寒吧。”

沙小弦身躯像棵笔挺的楠木,任由盈盈抓着哭,没有动。有人围了过来,她冷眼制止:“麻烦给她来杯热水。”

盈盈抽抽搭搭尾随进入一间僻静的休息室,委身坐在沙发上,满脸忧伤。

“沙小姐,我知道这样跑来很冒昧,但是我太难过了。”小斑鹿咬紧红唇,晶莹泪滴一颗颗滚下,“我从新加坡来到中国,认识的人不多,出了事也没谁给我做主。白少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很喜欢他——”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了这时,陡然高扬,脸上还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可是他亲口对我说他爱你,为了不让你误会,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回到新加坡去。我,我,肯定不会回去!”

沙小弦推了推水杯:“喝口水。”没有表露过多的感情。

这样,盈盈更加拿不定主意,她呜呜抽泣扑到沙发脚下,勉力挣扎:“沙小姐,请你离开白少好吗?我可以给你钱。”

沙小弦敲敲玻璃茶几,声音清脆。她的容貌神情没有发生改变,嘴角抿起的冷漠感加深:“你起来,每个女孩子都要爱护自己。”

盈盈哭得长发散落,披满白皙娇嫩的脸蛋:“沙小姐上次救了我的命,这次也救救我吧,我没了白少真的不能活啊。”她哀伤地扑倒地面,散开的裙裾颓靡如花,展现凄美。

沙小弦沉身靠坐在沙发里,沉默良久,看着脚边哀戚的花朵:“盈盈,你是不是帮白寒做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给了一大笔钱。

盈盈连声否认,撞上一道冰冷的目光:“想我帮你必须说真话。”

那道目光带着沉稳若定的将风,冻止了时间。盈盈垂下头考虑几分钟,小心地组织了措辞,也并非完全是实在话。

有关计划,她还是不敢全部泄底,至少不敢牵扯到“顾先生”。

“我家很穷,从大学起我就在酒吧里打工。有一天,白少来到包厢,问我们几个侍应生‘你们谁愿意跟我去中国?做一件事,五千万’。我们都动心了,最后他挑上我培训,把我送到天成传媒做事。”

“我结识了凌艺雅小姐,她把我带到凌家。凌老爷很喜欢我,把我留了下来。这个月,凌夫人趁凌小姐出国养伤,凌家忙成一团乱,又把我赶了出来……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想呆在白少身边。可是他,可是他不管我,每天只知道喝酒打架,上星期一口气清理了半个区,砍伤了不少人。”

“也就是说,白寒现在至少掌握了半个北部。”沙小弦听得冷静,说得也很冷静,“他利用你对付凌家,既然给了钱,说不定计划已经成功了。”

盈盈震惊,仰望这个面目冷漠的人。

“凌家临倒台不远。”声音清晰地下了判断,依然震慑了地上的花瓣,“他敢出手,背后肯定有人支持。那个人不是顾翊就是杨散。”

盈盈终于见识到了白寒口中称赞的高智商,没得到沙小弦的有效保证,黯然神伤地冲出大楼。

可惜随后发生了一些变故。

冷双成经阿米催促来找沙小弦,看见她还安静地坐在沙发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沙小弦回过神,皱眉说:“帮我送送盈盈。上次给她做掌压还没这么胖,她好像怀孕了。”

冷双成只得慌忙追下去,跑到楼侧,盈盈的裙裾飘拂在停车场转角。她大吃一惊,朝车迹混杂的场地边跑边喊:“盈盈小姐,现在快下班了,等会有车开出来,你别乱跑啊!”

悲剧就在一瞬间发生。

康太今天亲自驾车,听到冷双成的嗓音猛然响起,也吃了一惊。她拼命打转方向盘,想躲避柱子后冒出的蓝色身影,结果轰的一声,连人带车结结实实撞上建筑物。

车头瘪塌了下去。

冷双成尖叫一声,死活扒开车门,拖下奄奄一息的康太,回头对吓呆了的盈盈大叫:“去喊人啊!”

盈盈惊慌失措地朝回跑。冷双成两手紧掐住康太汩汩冒出鲜血的口腔,嗓子哑得失去了声音:“康太,康太!”

康太套装污浊不堪,精致的脸扭曲变形,鲜血淋漓地撒满上衣领。血流滚滚而下,从冷双成指缝残留成细丝,黏黏淅淅淌了一地。

“孩子。”她气若游丝,蠕动嘴唇,“上次广告大赛,我做了手脚,想留下你,请你原谅我。”她的字句一点一点说得极为艰难,冷双成伏在她身前,眼泪就这样不可抑止地流淌。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哽咽着制止。

“康盛,康盛。”康太挣扎着说,眼里的光越来越散漫,“他其实是个孩子。你多帮帮他,这个月不多说一句话,当妈的看着难受。”

身子抽搐几下,大片的血冒了出来:“活得开心点。”

冷双成深深地低下头,颤抖:“康太,康太,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坚持住啊!”

“妈!”一道深色人影凄厉地大喊,一阵风冲了过来。康盛抢过妈妈的身子,抱住怀里:“妈!妈!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他跪伏在地,紧搂着纹丝不动的尸体,埋头闷哭。周围默默地聚拢人群,或是惊异或是哀戚,全都沉默。冷双成全身染血,曲腿跪坐一旁,双瞳散乱,眼睛里失去了焦距。

每天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谁能预料下一秒的变故?她茫然想起金店女老板嘲笑康太的话,喃喃自语:“就算她以前做错过什么,这一刻应该得到安宁。”

康明继第一任主人康老先生离世后,在2009年6月16又遭遇第二波挫折,前荣誉主席康明盛雅不幸身亡。消息很快传播开去,彭越明打算再次披挂上阵,总摄一切事务。

但是遭到了最高指示拒绝。

康盛把自己关在总裁办公室里,对着高墙玻璃幕壁下的夕阳,失神远眺。他推开了一切吊唁电讯,安安静静地呆在自我天地里。冷双成被他放了进来,冷淡地问:“我妈妈对你说了什么?”

夕阳残影,触目惊心。他的身躯融入了阴暗。

“康太叫我多陪陪你。”

“不用了。”康盛语气还是冷淡,几近没有感情的那种。

两人一站一坐,看着余晖隐没地平线,看着灯火初升,没再交谈。冷双成握紧双手,悄无声息地陪伴了整整两个小时,脱下了血污的外套,她的棉布衬衣抵不住空旷办公室的寂冷,悉悉索索抖动。

康盛突然走了回来,她马上站起身:“我现在就出去。”

康盛叹了口气:“坐吧,你陪着我好过点。”走到套间拿出一件西服给她披上,手掌不小心擦过她额头,语声变得凝重:“你发烧了,冷双成。”

神情虽是萧瑟,眉间眼底没有惨淡。冷双成忍不住说道:“康盛,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

康盛苦笑:“我是男人,自然要承担起一切。而且有了你这个榜样,什么苦熬不过去?”

冷双成有些头晕目眩:“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想出去会。”

康盛沉寂地坐在办公桌后皮椅里,点点头,转过身子继续对着黑夜。冷双成捱到门外,对上久候外面、一大批探寻的目光,轻轻说:“康总没问题,让他一个人呆会更好。”

晚上,冷双成发起了高烧,嘴唇干裂失水,神智又变得不清醒。沙小弦陪在她身边,用棉签一点点蘸水湿润嘴唇,眼里带着浓浓的忧戚。

头晕、失眠、高烧、阵痛、贫血,冷双成的身体状况突然日下,好像所有重症疑难一下子涌现出来,点滴侵蚀她的身子。

说实在话,沙小弦很怕她就这样死了,像阵风走得无声无息。下午算是受到惊吓和打击,康盛那边有兄长归还安稳后事,她们这边又亮起了红灯。

这些事,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沙小弦曾经凝神细思,觉得能感应到静躺不动的冷双成细微心事,似乎有些神奇。柔和的台灯映照着苍白的脸,她低下眼想得专注:冷双成答应和顾翊在一起,引起了凌艺雅的妒忌,她派人打伤了她,从此让顾翊致力报复打击。康盛救了冷双成的命,被砍伤了左手。冷双成欠下他的一份恩情,现在亲眼看着康太离世,心里负荷不轻。顾翊伙同白寒倒台凌府,牵扯到了盈盈,盈盈这次跑来,促使悲剧发生……

她记得冷双成陪伴看电影时,问过:“沙宝,你相信因果循环吗?”

她也像顾翊那样嗤笑:“有个什么因果,顶多事情之间有牵连。”

现在,佛教宣扬的“因果论”是否明晰她不敢肯定,但是她感觉到了冷双成被牵连至深的道理。灯下的人昏然入睡,无知无觉,她的心里塞进了冰天雪地。

门铃不摁,响起敲门声,估计是顾翊的脾气。

沙小弦起身开门,让进了连夜赶来的顾翊:“高烧,不清醒,身体状况差。”

顾翊松了松领口,直接走进冷双成的卧室:“她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房间里静寂有光,笼罩平躺不动的人影,暗淡流转。他伸手探查体温,摸到了满额头冰冷的汗珠,眼色一沉。

“得送医院。”

“打过点滴了,不管事。”沙小弦靠在门上回答,“你出来下,我给你说个事。”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里,隔离了冷双成的耳朵。

沙小弦挥下满座的垃圾,神态不以为然,语声却是笃沉:“顾翊,我考虑半天,决定让你带走冷双成。”

顾翊找了块干净地,听完抬头,微微动容:“真话?”

这等于帮了个大忙,他上飞机时,还一直忐忑康盛失亲,后面有可能引起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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