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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命有归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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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命有归作者:肉书屋

[综]天命有归第3部分阅读

牙,墨北微最深的印象就是:这是用犬妖的牙齿制作的兵器。

犬妖的牙齿制作的兵器。

犬妖的牙齿……

男孩一手撑着竹竿,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缓慢,但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哪怕走得再慢,也不能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就完了。

经历过数次相同痛苦的男孩咬牙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地向前挪动。

要撑下去,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男孩这样告诉自己。

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一定要活下去。

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夜间在山林行走是危险的,不但可能遇到野兽,也可能遇到鬼怪。

山中精怪素来多,何况这座山以前就有闹鬼的传言,不到黄昏,当地人都会下山,从没有人晚上还留在山上。

男孩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被那些平日里一起玩的小孩们骗来这里,傻傻地等着有人来找他,他根本想不到那些孩子早就开开心心地结伴下山,故意把他扔在这里了吧。

不知道他遇到妖被吃掉灵魂的时候,有没有觉悟?

人心叵测。

即使是小孩,心里也藏着阴暗的影子。

嫉妒、厌恶,甚至是没有理由的、只是盲从众人的排挤孤立……

最简单的理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法来展现,即使后果可能是一个生命的消逝——小孩子不会考虑太多,天真得残酷。

人忄生本善?

简直可笑。

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喜恶罢了,喜欢的就善待,讨厌的就伤害,区别只在于,小孩表现的更直接,越是长大,越是隐藏得深而已。

这才是人类的本质。

刚刚渡魂,还不能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灵力也用得勉强。

男孩暗自提高警惕,只希望短期内不要遇见野兽精怪。

他循着记忆中回镇的方向走着,眼看着天色完全黑下来,月亮升到了半空,他却连下山路程的十分之一也没完成,依然困在这片竹林里。

男孩眸光略沉,也罢,只要没什么意外,最多只是走一夜的路,天亮之后,这个孩子的家人定会找来。

他这样想着,继续不停歇地往前走,沿途注意着有无危险。

琴川本地人不会夜间上山。

正因如此,男孩并未想到会在路上遇到人。

男孩远远地望见地上有一团灰蒙蒙的影子时,立刻提高了警惕,当他听到低声的呜咽呻吟时,不由得有些奇怪,等到走近一些,他自然打量了那边几眼。

白发的女孩以诡异的姿势蜷缩着,身体不断地颤抖着,白色的衣服因为反复的翻滚已经沾满了土尘,还有的地方粘上了未干的泥巴。全身冷汗不断的结果是除了衣服浸湿,头发也湿漉漉的,左边贴着脸颊,右边黏成一团,无论怎样看都很狼狈。

过了会儿,女孩稍稍抬头,似乎是想要看向这边。

男孩立刻看到了她嘴里咬着一根棍子。

男孩看到这里,不由得心下冷笑。

多半是这女孩先天不足,身患疾病,就被家人丢在这里了吧。

若无法术武技,断不可能平安地在这座山里待到天明。

连自己的孩子也能舍弃,这就是人。

……

孩子他娘,这孩子估计是养不大了,丢到后山去吧。

唉……这都是命啊……

……

男孩闭了闭眼睛,因为类似的情形而被引出的回忆重新被他压了下去。他望着地上的女孩,竟起了一丝同命相怜的感觉。

原本只想绕开她继续走,现在他改了主意。

男孩脚步稍顿,而后变了方向,不再向前,而是在这附近兜起了圈子。

墨北微整个人都囧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夜半山里突然窜出个小孩,这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这孩子还绕着她兜圈子,十几分钟经过她面前一回,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怜悯的目光!

她已经惨到会被这样的小孩怜悯的地步了吗?

好吧,反正这种凄惨的样子也被看了个彻底,怜悯就怜悯吧,她可以自我安慰是小孩子心地善良,问题是,怜悯的目光持续了大约一小时以后变成了透着奇怪的恶意的嘲讽,这又是要怎样啊?

笑什么笑啊!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很好笑,有本事你来疼一疼然后云淡风轻地若无其事啊?!]

墨北微只恨自己开不了口,要不然肯定跟这小毛孩吵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孩真的也在忍受类似的疼痛,丝毫不比她的轻。

绕着女孩走了几圈以后,男孩尚能调动的灵力回馈给他一个惊人的信息。

这个女孩的身上有妖气。

似乎被别的什么压制着,散发出来的妖气并不重,但是那股妖气霸道凶恶,更夹杂着熏人的血腥气,不知道沾染过多少血了。

难怪这附近没有虫兽精怪,安静到诡异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这个女孩被弃在这里,只怕就不只是因为“疾病”了。

他眼看着女孩的颤抖渐渐平息,默不作声地离她稍稍远了一些。

女孩坐起来,取下咬着的东西,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壶水漱口洗手,还对着刚刚咬过的白色的东西不停地淋水冲洗。

男孩这才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

细长、狭薄,是匕首的模样。

那股妖气正是从匕首上散发出来的。

女孩将匕首往腰上一别,慢慢地站起来,退到几棵较为粗壮的竹子旁边,挨着竹子坐了下去,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胡琴。

男孩心中一凛,他知道有些法术是通过音律展现的,强撑着筑起简陋的结界后,他好笑地想着,这个世界果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难得一次好心换来的便是这种结果。

心中早已是一片冷硬,不可能更冷,他还是觉得好笑。

世人就是如此……

除了巽芳,再不会有人有那样纯净的心灵了。

种种念头掠过脑海,当琴音响起的时候,男孩身体微微一颤,露出愕然的神情。

……身体的痛苦似乎减轻了。

和他预想的不同。

听了一会儿之后,男孩满是惊疑不定的神情。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乐曲!

他从未听过这首曲子。

这首乐曲竟然能够抚平灵魂的痛楚——!

不知不觉间,男孩已经停下了脚步,伫立一旁,隔着几丈的距离望着拉奏二胡的女孩。

微弱的月光只能给这片浓密的竹林带来些许的亮度,远不够照明的地步。

不知是否是乐曲的影响,男孩竟然觉得那个在朦胧的月光下演奏的身影十分温柔。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平静、温柔、喜悦,如同想到最珍惜的人和最快乐的事情一般,她整个人似乎都会发出光来,引得人不由自主地停驻视线。

最初的恍惚之后,男孩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仔细审视对方,发现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她的手指真的在发光,准确地说,每当她的手指移动按弦的时候,都有一股极淡的光芒散开,与二胡本身散发的微光融为一体。

清澈的灵气从琴身散发开来,和着琴音柔柔地传开。

随着乐曲的继续,纠缠着他的痛苦逐渐消退,身体的僵硬不适跟着缓解,他知道,这个身体正在迅速地被他掌握。本该持续几天的过程竟然飞快地缩短了。

男孩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个女孩,揣测着她忽然演奏这首曲子的原因。

为了帮他缓解痛苦这个猜测刚刚浮现就被按了下去。

不可能,她不会知道自己的情况。男孩冷静地想着,却不知为何,心中起了一种渺茫的希冀。

听着这首曲子,心情愈加平静。

暴戾的、阴暗的情绪如同被一只手温柔地拂过,静悄悄地散去。

不知何时,男孩从站变成了坐,从警惕变成了放松,最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男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温煦的晨光。

他反射性地看向昨夜女孩所在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阵没来由地失落。

那首曲子和她的神情过于温柔,竟让人生出一种她会一直在那里陪伴着的错觉。

男孩自嘲地笑笑,随即沉下脸。

他竟然在陌生人旁边睡着了,真是太过松懈,以后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觉得她会一直在,多么可笑的错觉。

看,现在不就只有他了吗?

男孩利索地站了起来,身体再没有丝毫不听指挥的违抗感,他四处看看,找到下山的路,快步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位置,他听到了喧哗的声音。

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个身体的家人找来了。

妇人激动地抱住男孩,口中喊着“少恭,幸好你没事”,一旁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男孩在妇人怀中假意抽泣几声,眸中一片冰冷。

若是真的担心,昨夜为何不来?因为惧怕精怪,就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山里独自度过一夜?

感谢上苍保佑?当真可笑。假如他是个普通的孩子,早就死在山里了。

呵……也是,小孩已经如此,何况是大人?他怎能报以更多期待?

或许在这些人看来,一早上山,已经是难得地勇敢和关切了吧?

男孩抬起头,隐晦地打量着这些围着他的人们。

这就是他以后的家人,他要记住他们……

人群的间隙之中,男孩突然间看到一抹影子一闪即逝,隐没在茂密的林木里。

男孩心中一动,讶然之色一掠而过,本是为了应对这些“家人”的笑容敛起,随后,嘴角不自觉地扬上去,眉梢眼角弯成了柔和的弧度。

仿佛再次听到了那温柔的琴声,他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刚刚翻腾的那些晦暗的东西静静地沉了下去,浮出一丝淡淡的喜悦。

原来她真的一直在,只是悄悄跟在他身后罢了。

那大概是,自他成为“欧阳少恭”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虽然,没有人看到。

02劫富济贫

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跟着别人,真像图谋不轨的家伙。

可是,不认识路,不跟着当地人的话,难不成到处乱走?

算了算了,别计较这个了。

墨北微心里五六个念头打完架,下山的路已经走了大半。

根据精神力的反馈,还有百来米就到山脚了——当然这是直线距离,实际走的山路曲曲折折,可能几百米也不止。不过,好歹比看不到头来得强。

让墨北微觉得尴尬的是,刚刚竟然被那个小孩发现了。

[真是丢脸。]

她情不自禁地这样想着,同时迅速往树林里躲,之后的路程缀得更远,更小心翼翼,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想她在骑士团受训的时候,“潜入”这一项虽然勉勉强强只是卡着及格线,“追踪”和“反追踪”却都是优异啊,这次竟然被一个小孩发现行踪,这要是被骑士团的同僚知道,非得被笑死不可。

不过……那个孩子有点奇怪。

墨北微回想着昨夜的情形。

剧痛稍微缓解,她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以后,立刻爬了起来。想到那只九尾天狐的提醒,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拿出苍遥姬的二胡来演奏安魂曲,没想到竟有着出乎预料的效用。就连双圣树也只能略微缓解的来自灵魂的痛楚被安魂曲轻易地抚平,越是演奏下去,疼痛越是轻微,到了后来,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完全沉浸在乐曲之中。

奇妙的是,如同第一次拉奏那把二胡一般,她的身体再一次自发地行动着,按弦、揉弦、拉弓,她仅仅是握住了琴弓,身体就有了动作,就像是被什么引导着一般——并非恶意的控制,而是被温柔地引导着,不自禁地感觉到安心。

痛楚退去,她对精神力的控制便好了许多。出于警惕,她试探着去连接那个小男孩的感知,最开始失败了几次,后来那个孩子似乎放松了警惕,她才成功地建立了感知的连线。没有使用任何精神异术,她仅仅是维持着感知的连线,分辨着对方的感知中自然流露出的信息,出乎预料的,最先传来的竟是类同于她先前承受的疼痛,然后是与那孩子的年龄十分不相配的浓厚的负面情绪,惊讶之下,她收回精神力断开了连接。

既然没有特意针对她的恶意,这就够了。再继续下去,就会变成“读心”。即使精神异术正是针对精神起效,类同于“读心”这样的能力还是不用的好。在彩云国最初的几十年里被迫的“读心”她已经受够了。全盘读取他人的思维,连同各种情绪全部接受——那绝对不是愉快的感觉,即使不会引起自己的思维混乱,光是因为大量信息的涌入带来的剧烈头痛就够她受的。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会有那样的情绪,若是度过了漫长岁月的人沉积下这样的情绪她并不奇怪,但是一个孩子……

那股疼痛又该怎么解释?莫不成那孩子的灵魂也出了什么问题?

当时墨北微没有考虑太久,自顾自地拉琴,既然那孩子没有敌意,她也懒得管他在旁边干啥。

现在想想,总觉得奇怪。

看这里的人的装束,应当是古代,言谈之间又提到山精鬼怪,多半和琼华派所在的世界相去不远。

那么,晚上的山林对普通人而言应该很危险,为什么那孩子会在山上?

……总不是像她这样一睁眼就在山上的倒霉鬼吧。

墨北微把骨匕收到袖子里——匕首并不长,恰好可以藏得不露痕迹——开始考虑实际问题。

比如,银钱,衣食住行哪样都缺不了钱。

真糟糕。她身上的钱似乎只有金加隆和银西可?而且都不多,毕竟在霍格沃兹没有太多用钱的时候,奖学金和邓布利多给的钱都存在古灵阁里了。在利贝尔的时候用的是银行卡。其他地方,她似乎没有自己掏过钱……哦,在彩云国的时候倒是拿过旺季给的报酬,不过都花完了。

……

身无分文。

墨北微的头上挂下一排黑线。

——她好像只剩下偷和抢两种选择了?

毕竟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就算去打工,也没人会要吧。

真好,守护骑士沦落到要去抢劫的地步……她真是把骑士团的脸都丢完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脚,墨北微停下了脚步。

继续往前就会走到城镇,她真不想用这种模样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白发的问题先不提,昨天那样滚来滚去,衣服已经脏到不能看的地步了——奇怪,为什么琼华派的制服还会跟着她一起缩小?算了,不管了。先换件衣服再说吧。

……结果没钱想要换衣服还是得去劫富济贫吧……

墨北微嘴角抽搐地找了块看似干净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顺手一个模糊他人感知的“异术?迷雾”——只要来人没有太强的精神力,就不可能看得清她的模样,精神力差的甚至不会察觉到这里有人。灵力恢复的太少,没法使用隐身的法术,也就只能这样将就了。

为什么不现在进城?

……你见过大白天跑去劫富济贫的傻瓜吗。

还是整理一下随身的东西来的实在。

【期限:三十年。】

听到这个熟悉的冷漠机械的声音,墨北微整理东西的动作一顿,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这个世界再不是任务世界是传错了,她就要疯了!

三十年。

这次的任务道具怕是不好找了。

墨北微感慨一句,继续翻找着[宝具]里存放的各种东西,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翻到一盒导力回路,她不禁想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拿去当了——毕竟导力回路是用耀晶片做成的,是宝石的一种,看起来也很漂亮,应该能当的掉吧?

压缩食物胶囊、急救药品、细剑星切、西虎的画轴、冬春两季的斗篷(太大了不能穿)、修理导力器的工具、一小袋金加隆和银西可、出自骑士团的各种防具、骑士团制服、巫师袍……

还行,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挺多的。

——就是没钱……

墨北微挺庆幸自己进行过野外生存训练,这才找到野果填饱了肚子,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下来,她反握着骨匕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劫富济贫的道路——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估计还打不过同龄的孩子吧?不过导力魔法和精神异术都还能用,抢劫个把有钱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墨北微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瑟尔纳特总长应该不会在意这点事情的吧……不会在意的吧……

墨北微维持着“异术?迷雾”,以经过训练的无声的脚步在城中行走,每每贴着墙壁树干、卡着视觉死角躲过零星的路人。

过了一会儿,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这倒是有些像刚刚到霍格沃兹的时候,突然间变小,身体素质被大幅度削弱,差别只在于灵力——那时候她的灵力比现在多的多了。那一次花了几年才锻炼到和巅峰时期差不多的身体素质,这一次不知道要花多久?假如她有在利贝尔时候的身手,根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从屋顶直接跳过去,保证没人发现。

偷东西不是第一次,以往收回古代遗物的时候少不了“偷”这种手段,不过为了钱而偷,还真是头一次。

还是当心点,要是被人抓到了,那就真成笑话了。

按照瑟尔纳特总长的话来说,做坏事只要没被人抓到证据,那就是没做。

在城中走了一圈之后,墨北微选了一家看起来应该有钱又不是特别富有的那种人家作为目标——当然,主要原因是这家的墙不算太高,外面还种了树。

以她现在的身手,想跃过几米高的墙壁是不可能的,不过爬个树再跳过墙头,应该还能做到。

不过是六米不到的树,她竟然花了一刻钟才爬到顶——这还是借助了种种技巧才做到的。

墨北微自嘲地笑笑,看准墙头,发力跳过去,还好,虽然和预计的落点有差距,总算还是在墙头上。她吁了口气,调整一下呼吸,往院中跳下,就势侧翻卸去力道,双手轻拍擦去沾上的尘土之后,她愣在原地。

谁来告诉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锦衣华服的男孩站在院中,离墨北微只有几步的距离。他望着墨北微,平静的神情有了些许波动,眸中光影浮动,似是有几分不可置信,紧接着,他弯起嘴角,露出平和而柔软的笑容。

“你来了。”

男孩稚嫩的嗓音有着甘泉般的清凉,还有着清晰可辨的喜悦。

墨北微一怔,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孩子吗?

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话一出口,她就嘴角抽搐了,假如他喊的是“抓贼啊”她一定立刻就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男孩依旧笑着,“我觉得……你可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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