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翻云复誉作者:肉书屋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21部分阅读
,胸膛露着,任由段誉在上头亲吻啃咬,为所欲为。慕容复的呼吸也逐渐有些粗重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手臂攀上了段誉的肩头。
窗沿有少许没有闭严,一丝丝凉风顺着溜了进来,慕容复身上隐隐发烫,又给这凉风一拂,忍不住微微颤了颤,眸子半张半合,噙了三分笑意盯着段誉。
两人正是情浓,是夜又静谧如斯,倘若再下一场薄雪,当真是风花雪月了。
只是慕容复等了半晌,却仍不见身上的段誉有所动作,正觉疑惑之时,慕容复伸手轻轻推了推段誉臂膀,却见他竟阖着眸子歪到了一旁。
慕容复不禁笑了出声,摇了摇头又起身将段誉扶回床上,兀自拉过被褥来替二人盖上,枕在段誉身旁就此合眸睡去。
虽然欢好不成,只是就这般相拥而眠,滋味竟也十分的好。
段誉这一宿睡的极为昏沉,梦都未做一个,甫一睁眼便已到了天色大亮之时,皱着眉头微微一动,低头便瞧见慕容复微微倚在自己怀中,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白皙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算一算,竟有好些日子,未曾这样瞧见过他的睡颜了。
段誉心中一暖,想要换个姿势再拥过慕容复,谁知他这一动,却惹得慕容复也醒了过来。
只见他睡眸半张,声音微哑的开口问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上一会儿。”
段誉笑道:“昨晚上睡的那样沉,如今又已是这个时候,哪里还睡的着呢?我昨儿个喝的多了些,是如何睡下的?我如今是一点子也记不起来,可惹了什么笑话不曾?”
慕容复笑了笑,撑起身子道:“没有什么,你昨儿个喝了那样多,今日起来也不觉头痛么?要不要吩咐人煮一碗醒酒汤来?”
“要醒酒汤做什么?你瞧瞧我哪里还有半分混沌未醒的模样?”段誉微微一哂,就势又搂过慕容复道:“何必这样着急起身,总归都已睡到这个光景,再多睡上一会儿又能如何?”
慕容复道:“快些起吧,当真要拖到日上三竿么?况且好容易这几日得了空闲,你不是还要教我习武
59、五十九故人旧事
?”
段誉笑道:“习武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迟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打紧?还是你我先亲近一番尤为重要……”
慕容复这一会儿已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抵住段誉的肩膀,身子向下一翻,走下床去取了衣服披上,侧身回眸笑道:“我都起了,你还不肯起来么?还没有当师父,架子倒是拿起来了,要我在这儿巴巴的等着你。”
段誉见状便也不再拖沓,利落的下了床,自后拥住慕容复亲亲热热的吻了一吻,而后便披了衣裳命侍女打了水送至外间。
两人梳洗妥当,段誉便道:“也不知二哥和二嫂起身了没有,昨儿个我若是喝的大醉,想必二哥也不会十分清醒的。”
慕容复道:“你二哥昨夜喝的比你还多些,只是都已到了这个时辰,如何还能睡着?你若是觉得怠慢了客人,咱们过去瞧瞧便是。”
段誉哈哈笑道:“你这‘咱们’二字当真用的极好,不错不错,如今二哥乃是作客于此,你我二人着实应当好生尽一番地主之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用了些早膳便去了虚竹的厢房之处,虚竹和李清露亦是将将用罢早膳,四人便坐于花厅之中,品茗闲话。
段誉忽然想起一事,问虚竹道:“对了二哥,昨夜只顾痛饮,却有一事忘了问你。紫妹留于你灵鹫宫中医眼,如今可大好了么?”
虚竹道:“正是要同你说起此事,大哥被辽国国君召回之时,阿紫姑娘的眼睛尚未复命,说起来她那一双眼睛,因着是给毒粉所伤,若是要治,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太过阴损,我便一直迟迟未用。”
段誉奇道:“是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要挖眼换眼么?”
他本是一句无心玩笑,谁知虚竹竟当真点了头道:“正是啊!且要活人的眼珠子,以眼还眼,方可让阿紫姑娘重见光明。我……我虽已不是佛门弟子,可要我如此涂炭生灵,滥杀无辜,也是万万不可的。”
段誉蹙眉道:“如此说来,紫妹的眼睛就是一直尚未复明?”
虚竹同李清露对视一眼,叹道:“并非如此,那位庄聚贤庄兄弟,当真是对阿紫姑娘一往情深,他见阿紫姑娘的眼睛迟迟未治,耽搁已久,竟剜了自己的一双眼睛给阿紫姑娘换眼。唉……我本是万不肯的,可是他却不由分说,亲手剜下……实在是……”
段誉和慕容复心中皆是一震,段誉本以为那庄聚贤虽是钟情阿紫,却也不至于如此地步,谁知他竟宁肯自己眼盲,也要保全阿紫。如此的情深意重,实在令人慨叹不已。
“那……既然紫妹的眼睛能够以换眼而医,为何不给那庄兄弟也换上一双?若是要活人的眼睛,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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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监牢为他寻一死囚就是。他终归是为了紫妹才落于如此,也算是痴心撼人了。”
虚竹叹了口气,皱眉摇了摇头,李清露在旁道:“怕是不能够了,阿紫姑娘的眼睛是被毒粉所伤,筋脉尚好,可那庄兄弟……挖眼之时已是筋脉尽断,如今就算是华佗在世,他那双眼睛也再医不好了。”
段誉问道:“那紫妹眼睛既愈,如今又在何处?”
虚竹道:“她复明之后便去了辽国寻大哥,庄兄弟眼睛不便,目不能视,我本想留他在灵鹫宫中好好照料。谁知他听闻阿紫姑娘走了,竟也不辞而别,如今他两眼皆盲,一个人在江湖上孤苦伶仃,实在是……唉。”
四人闻言皆是一阵静默,面色俱凝重了几分,半晌之后方听虚竹道:“我与清露出来多时,灵鹫宫中无人打理,也是不妥。待明日,我便同清露启程,返往灵鹫宫。”
段誉闻言道:“二哥,咱们兄弟难得聚首,你又何必着急离去?不妨再多住些时日,灵鹫宫中不是尚有梅兰竹菊四位姐姐料理打点么?你便是一时片刻不归,又能有何差池。”
虚竹听罢,却嘿嘿一笑,显出几分憨傻来,只是那笑意中又透着几分得意之色,携了李清露手道:“三弟有所不知,你二嫂已有身孕,本不该再多加奔走劳碌,只是我二人都想来瞧你一瞧,如今见你这般美满,二哥也便可放下心来。”
说罢,又与李清露对视一笑,他们虽称不上郎才女貌,只是眼下瞧着,却也真当是一对璧人。
既是这般,段誉也就再不好多留,只同虚竹和李清露再三道喜,又命人备了十足的厚礼来相赠,只等明日一早送二人启程。
段誉与慕容复回房之后,只见慕容复眉心之中总有几分隐隐的愁色,段誉是何等耳聪目明之人,岂会察觉不出?便佯作不知似的道,“二哥这一下子,可算是妻儿双全,享尽人间之福了。他出家当和尚之时,只怕万万没料想过自己今日还能有这等境遇。”
慕容复微微一笑,淡淡道:“确实不错,你二哥这般福气,着实不是旁人可比的。”
段誉笑嘻嘻的携住慕容复手道:“如今我有了你,何尝不是一般无二的福气厚重?”
慕容复哂道:“这如何能比?你同我在一处,便是咱们二人再好,往后也绝不能有子嗣侍奉膝下的。”
段誉道:“那又如何?”
慕容复微微叹道:“你今日听了你二哥得子,面上分明就是有几分羡慕之色的,不必掩饰,我心中亦是明白。”
段誉反问道:“你这样来问我,会否是你心中想求子嗣,如今嫌我耽搁了你?”
慕容复讶异道:“你怎会作此想?我如今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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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了无牵挂,有无子嗣又有什么打紧?只是你,来日要登基为君,就算大理民风开化,你日后也可禅位与宗族中人,毕竟人言可畏,你就不怕天下人对你有所诟病么?”
“纵是人言可畏,我心不改。”段誉微笑着温声道,“今生得慕容如此,夫复何求?你也莫要多心,方才听见二哥得子之时,我只所以恍惚一瞬,只是因为念及了一位故人之子。”
慕容复问道:“哪一位故人?我可认得么?”
段誉摇了摇头道:“你并不认得,如今我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方。那孩子,自小教养的很好,只是心性太早慧了些,少了孩童之乐。”
“你那位故人,将他照料的不好么?”
段誉苦笑道:“我那位故人,如今连生死都不知,如何还能照料其子?好在他尚有母亲陪伴,总算也可让人放心几分。”
慕容复沉吟片刻,又道:“倘若你当真放心不下,不妨差人出去打听打听,若是那孩子如今境况不好,接到大理来照料,也未尝不可。”
段誉道:“哪里还有处去找呢?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平白说上一句,如今有你在旁,我就再无他求了。”
慕容复心中一暖,回握住段誉颔首道:“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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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六十眉来眼去
将虚竹夫妇送出大理之后,日子也将近年关,段誉如今是大理国君亲封的太子,便是不必亲赴年宴,先前一应的祭祀酬神却是样样都不可少的,直将人忙的脚不沾尘,府中的事务便也不大顾及的上了。
段誉深怕慕容复在府中遇上王语嫣,再生事端,恰巧大理皇后对王语嫣一见爱怜,便正好遂了段誉的心愿,将她送入了宫去,伴于皇后身旁。
如此一来,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便也算落了大半。
而木婉清与钟灵二人,终归与慕容复照面极少,便是真遇上了,只要她二人不会胡乱说话,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只是段誉这些心思,慕容复却全然不知,镇南王与王妃早已仙逝,如今府中便是段誉做主,而段誉近日又分外忙碌,纵是二人再怎么不喜张扬,新岁总是要将府中布置一番的。
段誉既无暇分神,便只得由慕容复亲力亲为,一手操持起来,好在府中管家资历精深,处处的门道都很明白,倒真是省去了慕容复不少的气力。
“慕容公子,您瞧,这是今日送来的采买单子。方才我已经对了一遍,您再瞧一瞧,倘若无误,我便让账房去给人支银子。”
慕容复也不去接单子,只同管家笑道:“您阅历深广,比我料理这些更在行许多,单子不必拿给我瞧了,倘若觉得无碍,那就去支银子罢。”
管家得了段誉的吩咐,不敢对慕容复胡言乱语,恭恭敬敬将他视为家中主人,如今听了吩咐,便笑了笑,躬身退了下去。
慕容复吁了口气,心忖幸好有这样一位得力能干的管家在,要自己习武练剑倒是算不得什么,可若是这打点算计的事务,自己可就是万万应付不来。
段誉不在府中,无人指点他武功,便回了房中,依着段誉所授口诀心法运功调息,盘膝打坐。一套心法习罢之后,慕容复见天色渐沉,心忖段誉也应回府,便推门而出,沿着回廊往门外去了。
谁知刚过了一个抄手游廊,迎面却走来一名女子,身着黑衫,体态动人,姿容艳丽,只是神情却十分清冷,自带了一股凛然气韵。
女子亦瞧见了慕容复,微微一怔,眸子沉了一沉,却仍是低低唤了一声道:“慕容公子。”
慕容复在府上这些日子,只听闻段誉有两位妹子同住于此,只是却一直未曾照面,如今见她衣着不俗,品貌非凡,想来不会是婢女之流。他既爱恋段誉,自然也便爱屋及乌,对他的妹子亦是十分客气,微微一笑,颔首道:“你认得我,我却不知姑娘你如何称呼?”
木婉清怔了一怔,微蹙着眉头,轻声道:“我娘姓木,我随娘的姓,名唤婉清。”
慕容复道:“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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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木湛清华’,又有古语曰‘婉如清扬’,姑娘生的好相貌,果真人如其诗了。”
木婉清忆起段誉从前赞誉自己“水木清华,婉兮清扬”,与眼下慕容复说的这两句竟是同出一辙。
一时间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慨叹,只觉此二人果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双,旁人终究是无法插足其中。
慕容复见木婉清抿着粉唇不语,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局促之意,面前这人是段誉的妹子,倘若段誉在此,情形尚可热络几分,只是如今却……
木婉清瞧着眼前之人的清俊面容,从前她并未留意过慕容复的长相如何,如今细细瞧来,竟生的这般好相貌。
俊眉长眸,高鼻薄唇,许是失了记忆的缘故,此刻的慕容复周身没有一丝杀气,温容和善,望之可亲。
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衫俊美青年,俨然就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
木婉清想起自己先前刺伤他的事情,心中不禁涌出了几分异样之情。
竟像鬼使神差一般,木婉清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了么?”
慕容复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早已大好,劳木姑娘记挂。”
木婉清心道,倘若不是我,你又如何会受了伤呢?这样一想还不打紧,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段誉同自己坦诚与慕容复是何等关系时的情景来,木婉清忍不住又瞧了慕容复一眼,想想他与段誉这些日子皆是同床共枕,二人不知已如何……
这样一想,便是木婉清一贯冷肃,也止不住有些红了粉面,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咬着唇瓣说了声无妨。只觉越瞧慕容复,心中便越是不得安宁,索性就要向前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步子,扭过身来,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你……可是真心诚意待我哥哥么?”
慕容复本欲离去,谁知木婉清又问出这样一声来,稍稍一怔,旋即便笑道:“那是自然。”
木婉清又问道:“那倘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哥哥从前做过错事,你也能待他一如往昔么?”
慕容复侧过脸庞,长长的眼睫微遮住黑白分明的瞳仁,唇角轻轻勾起一道圆弧来,声音温柔,道,“人生一世,孰能无过?纵是他有过也好,有错也罢,我都不愿再去计较。其实这世间许多事情,本来也就没有那样计较认真的必要,到头来不过是似水年华空虚度,自己又能落下些什么呢?”
木婉清闻言后沉默片刻,忽然苦笑一声,轻声道:“难怪哥哥如今待你这般好,你对他着实也是很好的,你这样的人能够陪在哥哥身边,现在瞧瞧,竟也像是顺理成章的了……罢了,我回房了。”
说罢,便回过身子,绕过回廊兀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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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段誉却也回了府中,一脸倦色,两人围坐在桌旁,段誉一边喝了杯酒提提精神,一边问道:“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觉得烦闷了?”
慕容复道:“将那心法又习了一遍,比昨日倒能够得心应手了些,只是有几处总是气息不畅,想来还是不够精进。”
段誉喝了几口酒下去,神色较之方才亦是好看了许多,如今听了慕容复的话,不禁笑道:“这有什么?你一人习武,自然不能够称心应手,明日我便在府中指点与你,定能事半功倍。”
慕容复道:“你这几日一直在那皇帝面前跟前跟后,怎么明日竟能得出空闲来?”
段誉道:“那不过是些礼节虚文,让人烦的很,偏又没有法子推脱去。后日便是除夕,明日我怎么也要在府中歇息的,若是再唤我去,就只说我病了罢。”
慕容复蹙眉道:“几近年关了,怎么满口胡话说了起来?什么病不病的,竟也不觉晦气么?”
段誉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道:“我有你这样钟灵毓秀的神仙公子在旁,便是有再多的晦气,也都让你身上的仙气给震慑去了,哪里还会觉得怕呢?”
慕容复听他这样的玩笑话语,也不禁笑了一笑,摇头道:“越发的胡说了,依我看,便是你妹子也比你稳重许多。”
段誉闻言心中一顿,问道:“哪一个妹子?”
慕容复道:“是那位姓木的姑娘,生的很艳丽标致的。”
段誉见他神色如常,便知并未出来什么岔子,登时放心不少,又佯作醋意道:“才头回见了人家,就知道艳丽标致了?怎么,可是觉得有些动心不成?”
慕容复见他如此玩笑,也不禁笑着颔首道:“正是如此,可不知道阁下是否肯成全在下对令妹的一番思慕之心呢?”
段誉一把抱住了他,笑着在雪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下去,低声道:“好呀好呀,怪道你说在府中并不烦闷,原来是寻着了情之所钟。”
慕容复却并不挣扎,只含了浅笑向上瞧去,静静道:“我的情之所钟,不就近在眼前,何必还要再费心去寻呢?”
段誉心中一荡,两人对视半晌,双唇缓缓合在一起。
这样一个亲吻,极尽温柔悱恻,唇瓣贴着唇瓣,轻轻的摩挲贴合,一点点吮吸着彼此,心中都涨满了暖意。
再分开之时,慕容复舒了口气,靠在了段誉肩上。
“你那位妹子,生的倒同你不大相像,难不成皆是随了各自母亲多些么?”
段誉一手拥着他,想到自己与木婉清实则没有一丝血亲关联,又要如何相像呢?不觉笑了一笑,低头吻了吻慕容复的鬓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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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吧,我爹是方脸,可是你瞧瞧我,哪里有一丝像他的意思?”
慕容复闻言抬起眸子瞧了一眼,微笑道:“不错,倘若你这脸盘儿变上一变,兴许倒还能添上几分男子英气。”
段誉眉毛一挑,问道:“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难不成我现在就没有男子英气了?”
两人在一处说笑了一阵子,慕容复便要起身道,“晚膳用的多了些,眼下有些想去松松筋骨了,你可愿指点我练上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