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幽思彻悟作者:肉书屋
(死神)幽思彻悟第19部分阅读
该上升了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升官的喜悦都没有……为毛我总是狗腿子的命啊!
“那个少年,就是崩玉的实体吧?”伪灵王抠抠鼻子,又抬手指向御萧。“你,跟我走。”
“去哪儿啊?”
“笨,他是崩玉的话,那么移走他结界不久消失了吗。放心啦,我只是邀他去我那儿喝喝茶,顺便把他的能力全部封印起来。事成后我就会送还给你的。”
是个明智的决定。既然不能消灭,那就把力量完全封印。反正崩玉就是个大祸害,我也不留恋。没了它世界才能圆满。
我鄙夷的看着伪灵王临走前将抠过鼻子的手在树叶上蹭了蹭。反应过来后,轰然炸毛:
“喂这是我的内心世界你把鼻屎往哪儿蹭啊!”
吉欧·魏格默默站在幽彻的床边,看着这张原本嬉笑怒骂的充满生机的脸变得像石膏一样惨白僵硬,心里突然涌上奇怪的情绪。
不是最反感她揉着自己的头发还毫无歉意的嘻嘻笑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如此的渴望眼前的人突然坐起对着他的头顶一通蹂躏呢?
“喂,浦原幽彻,起来啊……”一开始是喃喃低语,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成了嘶吼,“起来啊!你不是很精神吗!我叫你起来!”
“魏格,这是徒劳。大人她已经……”
“哟哟,哪只小老虎在我耳边嚎叫啊?啧啧,睡个觉都不安稳。”我揉揉耳朵,坐起来,“恭喜,唤魂成功。”
“呃……诈……诈尸……”戴斯乐指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诈什么尸,我是活人,大活人!哎呀算了,事情太复杂,就不一一解释了。”我摆摆手,颤巍巍的站起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连忙扶住身旁的魏格。也是,这身体都两天没供血了。
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相信我的话了。毕竟灵压不会骗人。
“幽彻大人!”戴斯乐、伊尔弗特跪倒在我面前。
“现在没有时间来这些礼节什么的了,我们去发挥圣母精神吧!”
走出房间,第一次觉得虚圈的空气是如此清新。我深呼吸,加快脚下的瞬步向葛利姆乔微弱的灵压奔去。
“记得吗,伊尔弗特,我承诺过要救小葛的命的。”
“是,大人。我一直都记得。谢谢您。”伊尔弗特露出微笑,金色长发在脑后飘舞。
就冲着伊尔弗特这倾城一笑,葛利姆乔你想死我也不同意!
“很狼狈啊,小葛。”终于来到这家伙身边,他身下的沙子都被染红了。听到我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呲着牙说:
“老子不叫小葛。”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我翻了个白眼。猫科动物这种突出的自尊心到死也不会改变。“怎么样,要不要我治疗你啊?”
“不要。”葛利姆乔倔强的别过头去。
“都破破烂烂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我蹲下来拍拍他的脑袋,他反感的挣扎着,却无力躲开,“卍解。”
橙色光芒将小葛笼罩。我慌忙收起斩魄刀,拍拍伊尔弗特的肩膀,丢下一句“交给你了”就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果不其然,跑出去几步就听见身后痊愈的葛利姆乔炸毛的大吼:
“浦原幽彻,竟然敢碰老子的头!”
我吐吐舌头,向着头顶天空破开的漆黑大洞奔去。天空之上,两股强大到令普通虚类灰飞烟灭的灵压正在猛烈碰撞。
一护已经牛头了,小乌马上要悲剧了。
“啧,已经来不及了吗。”乌尔奇奥拉回头看了一眼消散的羽翼,垂下眼帘。
可是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已经知道了心的意义,所以想揣着这颗心去体会生活。
那个女人让自己知道了心的存在,还有生活的美好。当碧绿的眼眸不再死水一般平静而是染上光芒时,就奠定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我可怕吗,女人?”他面向井上织姬,轻轻问着。
“你一点都不可怕哦。”
“行啦行啦,我知道乌织是官配但也不用这么你侬我侬吧!”熟悉的吐槽声响起,乌尔奇奥拉惊诧的抬头,看见已经死去的浦原幽彻冲着自己解放斩魄刀。
“没用的,已经晚了。”他默默看着自己即将要消散的身体被光芒笼罩,摇头说。
“闭嘴!晚不晚不是你说了算!可恶,看来我一个人的力量还真的不够……”我紧皱着眉头。他的灵子被我修复后又立刻飞散。“井上,快用双天归盾!”
“啊……是!”不明情况的井上听到命令,立即张开双天归盾。
“为什么。”恢复到破面状态的乌尔奇奥拉认真的看着我。
“为什么?救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为什么啊。”我理所当然的说着,撤掉卍解。“井上,还要麻烦你再治疗一会了,要确定灵子完全稳定。”
“我是虚。”他不依不饶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救虚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为儿孙积德行了吧?”
乌尔奇奥拉对于我的回答很是不满意,眉头微蹙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为什么不懂。“我们是同伴啊。”
他的碧眸闪过一道亮光。对着我,缓缓牵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同伴。”
铅华洗尽
圣母完毕,接下来就要去现世会我的夫君了。
还有蓝染那个倒霉鬼。
想到这个我就头疼。从百年前就是这样,但凡跟蓝染有一点牵扯,都没有好下场!明明知道这个道理的我却又一次次跟他绑在一起,这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命运吗?
“灵王大人我错了我不应该说您猥琐……您不是威力无边么……发发慈悲,你自己去对抗蓝染好了!”我对天哀号。
“我正在看死神新连载呢,没空。”惊悚的是,天空之上居然传来了回复,“你要不要看啊?我给你扔下去。”
“呃……算了。”
悻悻的垂着头离开乌尔奇奥拉,找到了戴斯乐。
“大人,您要干什么?”戴斯乐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拿着他的手在空中抓来抓去。
“开黑腔啊……我要去现世。”我叹气,无比沉重的说。
戴斯乐突然挣掉我的手,拔出刀来,一个响转挡在我面前,做出全面备战的样子。
我立刻知道为什么了。扑面而来一个强大的又分外熟悉的灵压。
“安心吧,来人没有恶意的。是故友。”我笑着拍拍戴斯乐的肩膀。二话不说就挡在我面前,他的反应真让我感动。
然后微笑着张开双臂,抱住瞬步而来的黑影。
“好久不见,大白。”
鼻间是大白熟悉的淡淡樱花香。蓦然回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说过的话已经在记忆中逐渐模糊,可纷飞的樱花下那个清朗的少年却如昨日般清晰,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好怒的少年了,这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那是俏皮的女孩子了。只是那时结下的羁绊,仍然牢牢绑住我们。稚嫩的感情经过岁月冲刷,沉淀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刚到虚圈时没有感受到你的灵压,他们说你死了。”大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哈,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吗?不要担心,我一点伤也没收。”抬头凝望着大白的星眸,我眨眨眼,欣然露出笑容。
“你现在,要去现世?”
一提到这个,我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是啊……我要去对战蓝染……”
大白皱起眉头。“你不可能赢。”
“我也知道啊……可是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我叹气,无奈的挥挥手,“好了,我要走了。等你碰见牙密,一个大块头破面,替我传话让他别找死,见好就收吧。”
大白拉住我,握得我的手臂生疼,“不能去。”
我微微笑了,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摇头。“这是我的命,大白。我得亲手结束。”
他凝视我一阵,漆黑的眼眸里流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走了,戴斯乐,我要去现世找死了。”
现世的天还是这么蓝啊……就是灵子浓度太低,空气没有尸魂界的清新罢了。
我颇有感慨的手搭凉棚,远眺半年不见的那群熟悉身影与蓝染陷入恶战。
啊,山本总队长的视力好的惊人啊,一脸严肃的盯着我,还真让人紧张起来。
“戴斯乐,不要插手战斗,也不要跟任何人交手,乖乖站在这里就好。有人找茬就立马拉黑腔回虚圈。”我深呼吸,重重拍拍戴斯乐的肩膀,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幽彻大人……”戴斯乐叫住我,我回头,正对上他亚麻色的眼眸。他抿抿唇,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小心。”深呼吸,最终出口的还是最简单的三个字。
我扬起笑容,“我是谁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奈他蓝染也不怕,我有灵王撑着呢!”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底气不足。灵王老头一看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本来我也没指望他。
我大义凛然的拔出斩魄刀,“张天结盾吧,御守灵!”然后便瞬步冲进战场。
现世此时已是冬天,寒风从耳际呼呼刮过,割的脸颊生疼。瞟见了寒风中站立在楼房顶上的凌乱飞舞的银色发丝。我一咬牙,扭头继续向前跑去。
若是看到你的微笑,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勇气一定会荡然无存的。
不是不想和你说再见,只是怕没有办法兑现再见的承诺。
“各位队长,战得好辛苦啊,要不要我来帮忙啊?”我插进蓝染和众队长之间,双手环胸,笑嘻嘻的说。
“就知道你会来。”日番谷轻轻勾起笑容。
“热闹的场合什么时候会缺了我浦原幽彻。”
“呀咧,你的手下投靠我们了呢,蓝染。”京乐扬扬眉,笑得讥诮。
蓝染突然笑出声。“你们以为,加一个人就可以战胜我了吗?”他突然将目光转向我,眼睛里是深深的嘲弄,“幽彻,你又当墙头草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你的手下,这你应该清楚,蓝染。而且这次,是有人托我来的。”我从平子手里抢过刀,一个箭步冲上前,直直向蓝染砍去。
“喂你抢我的刀干什么啊!”平子在身后大叫。我翻了个白眼。御守灵一始解刀刃就会不见,你让我拿什么砍人啊。
“有人托你来?”蓝染挥刀,两刃相接,擦出嘶嘶的火花。
“啊,是呢。要不然我怎么会来送死。那人已经派手下告知你了吧,蓝染。”我抬手,再次砍去。
蓝染还是用刀挡了下来。我们双方都没有用力。拼刀只不过是幌子,好好把事情讲清楚才是目的,战斗的架势只是做给静灵庭的那帮子看的。我想蓝染也是这么想,不然我早被他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那还有现在说话的份。
蓝染兴味浓浓的挑眉,“刚才一个女人侵入我的内心世界,自称是灵王的手下,还说,这个世界不过是某个漫画家笔下的故事罢了,我也只是里面的一个角色。这件事看来你也知道了。”
“蓝染,这都是真的。我见过灵王而且……”犹豫了一下,心一沉,“而且我看过这漫画。所以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我丢下刀,直直望着蓝染,表情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认真。(平子:这是我的刀你往哪儿扔啊!)
蓝染的眼睛里闪过惊诧和怀疑。我们就这样默默凝视着对方,良久,蓝染眯起眼睛,抿起君临天下的微笑。
“我不信,你是托。”
口胡就算你不信也不能说我是托啊!我攥起拳头怒视着蓝染,眉毛跳了两下。然后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垂下手来。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突然间崩溃瓦解,自然会抵触不愿意接受事实。可是蓝染队长,听我一番劝,这场战斗进行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如你所见,我活着来找你,是因为崩玉不在我身上,在灵王手里,所以你也不可能创造王键去杀掉灵王,统领天下。灵王你是杀不掉的,他与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空间的人。”我这一番苦口婆心你好歹也要听进一点啊!然后下面这句才是主旨:“灵王根本不是我们所想象的灵王,见到他你会失望透顶的蓝染队长!”
呼,累死了,喝口水先。
蓝染的笑容在嘴边隐去,陷入沉思。
“这年头最没前途的就是当boss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摊上这种抽风灵王不都就前功尽弃了么。”我耸耸肩,越发为蓝染同情心泛滥。
不知是被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演说感动了,还是被我一口一个的“蓝染队长”触动了,还是被这铁一般的事实撼动了,蓝染竟垂下握刀的手。
好机会!“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蓝染就这样乖乖的被前来的隐秘机动押送尸魂界。
望着他的背影,我有些恍然。
蓝染惣右介,你真正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浦原幽彻,这次战斗,要谢谢你了。”山本老头拄着拐杖来到我面前,凛然一副宝刀未老的强悍气场。
“不用忙着谢,我是有条件的。”我笑眯眯的说。
老爷子皱起眉头。“条件?”
“我和市丸银与尸魂界的恩怨瓜葛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京乐插嘴道:“不用看了,这交易怎么样都是我们划算啊!”
众人大笑。
距我不远的房顶上,银静静站着,弯弯的眼角,脸上是他万年不变的笑容。
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消失掉了。我的眼中,只剩下他银色的碎发在风中摇曳。
不需要什么语言。
原来,洗尽铅华之后,我期望的全部幸福,只是他会意的一笑罢了。
在这之后
——
尸魂界喧喧嚷嚷百年的大阴谋终于粉碎,拆掉穿界柱后,各位队长这才算是长舒一口气,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当喜助哥呼扇着小扇子赶来时,穿界柱已经被拆掉了。
“看来是没有赶上好戏啊~”他无比惋惜的啧啧叹气。然后突然扬眉,像是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样,“哎?幽彻你也来啦?”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不正经的样子还是没变。
“终于结束了呢。”看我不搭腔,他收起耍宝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夕阳。夕阳橙红色的余晖洒在他淡黄|色的头发上,看着那些零零碎碎的胡茬,我突然觉得喜助哥是如此苍然。在世事中翻滚,爬起来满身尘土的苍老感。
我哥老了是不是也意味着我老了呢?
不过,恩恩怨怨终于了结掉,暂时不再会有人流血了,这真是个令人欣然的消息啊。
“今天就回店里睡吧。”喜助哥揽过我的肩膀,温柔的笑道。
我看了一眼向我缓缓走来的银,微笑着摇摇头。“不了,还是暂时回虚圈吧。反正以后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计划了。”
“是啊,有时间慢慢计划了。”
当晚的确是睡在虚圈的,虽然虚夜宫已是残垣断壁冷冷清清,可我们两人却浑然不觉,很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触。
我注视着银的脸庞,邪魅的眼角染上疲惫。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咬咬下唇。戴斯乐说你一直守着我没有生命迹象的身体,还说你始终坚信我没有死。
谢谢你的坚持和相信,银。
我闭上眼睛,凑过去贴上那双淡粉色的薄唇。暖暖的湿软触感,令我一直忐忑的心忽然安静的沉降下来。
他的气息总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知道抱着你冷冰冰的身体无法入睡是多痛苦的事吗?”银说这句话时,妖冶的红眸微微睁开,我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涌上泪水的样子。
心被狠狠触动了。我咽下喉口的酸楚,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呐,银,你刚才那句我可以听作是甜言蜜语吗?”
“不是,那是怨念。所以今天晚上你要补偿我。”银咬着我的耳垂,邪邪笑着说。
“你除了这个不能说点别的吗!”装作生气的推开他,嘴角却泛起甜蜜的笑。
然后我要说一句:摊上银这样的腹黑攻就永远是作受的命!
三天后,由于实在受不了虚夜宫压抑的寂静清冷,我毅然决定带着活下来的众破面浩浩荡荡杀到浦原商店。
喜助哥正在喝下午茶,当看到我身后的浩大阵势时,刚含在嘴里的茶水华丽丽的喷了。
“喜助哥,把店里的义骸都拿来吧!”我一只脚扎在桌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大手一挥,大有黑帮女老大的气势。
喜助哥抽抽嘴角,“全部?!”
“啊,我要移居现世了,他们说要来跟着逛逛。”
“这么多人全都住在店里么……”喜助哥脸上的肌肉还在不断抽搐中,“志波桑也在这儿,所以只有两间空客房了,一间给你和妹夫,另一间就算是破面先生们摞起来也不够啊……”
我撇撇嘴,“谁说住在这儿了,他们玩玩就回虚夜宫,我和银另外租房子。还有,你别一口一个妹夫,别扭死了。”
谁知银已经很有眼力见的站到喜助哥旁边,“浦原大哥,改日我会正式上门提亲的。”
“嘛,不用这么正式,你们现在不是已经相当于结婚了吗?只不过是领个结婚证的问题……不过银妹夫你要想清楚,”喜助哥突然压低声音,打开小扇子遮在嘴边,还鬼鬼祟祟看了我一眼,“幽彻她除了会做饭,再可就再没什么优点了啊……”
“喜—助—哥……”我阴森的笑着,眯起眼睛,“悄悄话也未免太大声了哦……”
“啊,你要义骸是吧,我马上去拿~诸位稍等。”喜助哥打着哈哈,起身向仓库走去,走了两步又突然退回来,“这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