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团子皇后第23部分阅读
给了他,那就能成为皇阿玛的亲媳妇,也就是亲女儿,这般这般如此如此的说了一堆的胡话,听得皇阿玛都恼了。”
景娴仰头想象了一番那个情形,未果,又催促道:“还有呢还有呢?”
和淑道:“今日的事儿,好像福家的人也参与了,不过不是那个福尔康,是那个福尔泰。”
景娴愣了愣。
和淑没注意,继续道:“不过他今日很安静,所以只有他未被皇阿玛打伤了,五哥的脑门都被皇阿玛砸了个大洞出来,淌了一地的血呢。”
景娴在脑海里努力的组织了一会语言,整理了一番这个前因后果,打断和淑道:“不是说,你小燕子姐姐去偷看五阿哥洗澡么?”
和淑思索了一番,道:“是啊。”
景娴扶一扶额,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和淑摸着鼻子,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这个,儿臣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门口的时候听见里头很是热闹,便进去听了会戏。好像五哥也并不生气,他好像很开心。不过小燕子姐姐这次有些过分了,她将好多宫里的宫女都拉过去了,五哥的洗澡房一圈的窗户纸都被捅的干干净净了。小燕子姐姐还说,谁要是瞧见了五哥重要的地方,便能立为五哥的福晋。”
景娴一个不留神,又从床沿上滚了下去。
和淑回头瞧了瞧,疑惑道:“方才子峥与黛黛不是都在么?现在人呢?”
门外传来一阵马蚤动声。
那是子峥的声音:“这是何其让人神悟沉痛的年代啊。”
和黛道:“沉痛你个头!”
子峥:“你能不能不要你个头你个头的喊!”
说完,被和黛一把掀翻。
作者有话要说:滚去碎觉~~~挥挥
央求
因景娴受伤,这件事情便这般不了了之。
容嬷嬷不只是从何人哪里听来的消息,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便同景娴一五一十的讲了清楚,且提及到令妃的一句话。
那时,是个日头很好的午后。
景娴用过午膳,喝了会儿茶剔了会儿牙,正坐在窗边就着一个鞋样纳着鞋子,矮桌上搁置着方洗捡干净的瓜果,盈盈水珠折射出太阳的光辉来,斑驳了她认真的侧脸。
窗外几棵金扇合欢正无声息的抽芽,所以遮光效果不甚好,阳光倾泻在景娴的身上。
容嬷嬷面容冷峻的说完这些话,半晌,景娴才将手里的活停了停,稍稍歪过脑袋来瞧着容嬷嬷,光与影融合的恰好,是个很好的比例,将她的侧脸托衬的很好看。
她道:“令妃说我管教无方?”
容嬷嬷应声道:“是。”
景娴略低头凝思了片刻,忽的轻笑出声来,柔声道:“说的也是,我确实是管教无方。”
容嬷嬷稍稍上前了一步。
景娴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开口,又拿起手中的鞋子继续纳了起来。
未过几许时候,外头便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碧绿通透的翠玉帘子被人粗暴的掀开,伴随着丁玲的声音,有人匆匆的奔进来。
景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稍稍的抬头瞟了一眼,黄|色蟠龙,很是潇洒。再顺着往上看去,入眼的是一张面皮还算不错的脸,唔,这虚火有些旺盛,想来是有些肾虚。
容嬷嬷很是贤惠体贴,未等那人靠近便已经身形迅猛的插入到了景娴同那来人之间,凉着一腔嗓音逐客道:“五阿哥,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受了些伤,现在不方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只是这些话不管用。
许是有事相求,五阿哥并未与平日里一般大喝一声狗奴才并一把将容嬷嬷推开,而是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凄声的唤了一声:“皇额娘!”
景娴的手颤了颤,险些一针戳中自己的手指。
她确实是受了些伤,且是脑门上的伤。
虽说醒来之后未曾觉察出些许的疼来,但是弘历却是将她禁了足,日日遣了太医为她上药换药,很是勤快。且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坐在这窗边,偶尔执一卷路边摊上淘来的小说读一读,偶尔给自己的这四个孩子做些小玩意儿,日子过得很是正常,并未觉察出些许不对。
五阿哥这般一唤,她便蓦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对劲儿了。
将太阳|岤揉了一揉,同容嬷嬷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我可记得平日里五阿哥一直唤我皇后来着的。”
容嬷嬷扶着手作出一副沉思的神情来,片刻,道:“娘娘,我同你记得是一样的,莫不是我的脑子也出了些问题?”
五阿哥的一副本就很是红润的面皮红了又红,半晌,又伏下去,贴着地面同景娴道:“皇额娘,平日里是儿臣的错,是儿臣遭人蒙蔽,所以才会对皇额娘不敬。皇额娘您才是永琪的嫡母啊。”
说完,他便用袖子将自己的眼角擦拭了一番。
景娴抖了抖,着实是拿不稳针,觉着有些危险便将手头的东西搁到了一边,道:“那什么,你若是有事情来央我,你便直说吧。”
五阿哥连忙又伏了回去,诚恳道:“儿臣听闻皇额娘您前些日子跌伤了,回去之后左思右想实在是觉着担忧不已,可,可皇阿玛又说皇额娘现在不方便见人,儿臣便一直等,一直等到了今日。今日总算能见着皇额娘一面,儿臣心下终于觉着放心了许多,其实儿臣……”
景娴被绕的有些晕乎,忙扶着窗框,强撑起精神来听。
五阿哥继续语调抑扬顿挫道:“其实儿臣早些日子便想来见皇额娘一面,可是怕皇额娘您不肯原谅儿臣从前的冒失便特地回去从库房里翻出了这瓶玉露雪霜膏来,听人说只要将这瓶玉露雪霜膏涂抹于伤处,不稍片刻便能止疼化瘀,这效果儿臣前不久用过了的,真真是不错的……”
景娴终是支撑不住,朝着一边缓缓倒去。容嬷嬷静悄悄的过来将景娴扶正,开口打断五阿哥道:“五阿哥的心意奴才替皇后娘娘收了,您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快些说的好,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来精神头并不是很好。”
五阿哥张了张嘴,眼睛溜溜的从景娴面上转到容嬷嬷的面上,又溜溜的转到窗外的合欢树上,半晌,道:“皇额娘……您最近都很是渴睡么?”
景娴混沌的脑子里洗捡洗捡了半会儿,总算听见这么一句尚为简洁的话语来,顿时清醒过来,打了个哈欠,扶着窗框道:“不太算,生永璂之时有些伤身,所以这些日子都未曾恢复过来,渴睡也就这些天的事情吧,你有事便说,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本宫还要去午睡一会儿,五阿哥你请……”
说着,便从榻上滑下来,探脚去套自己的一双花盆鞋。
五阿哥开口又闭口,终于端正了身形,朝着景娴俯□去,道:“儿臣,儿臣请求皇额娘赐婚。”
景娴踉跄一下,被容嬷嬷扶起来勉强作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抬头望着桌上的一盆金边阔叶牡丹花,做深沉状道:“你是……唔,想娶谁?”
五阿哥忙抬头,期盼的望着景娴,道:“不是儿臣想要娶谁,是儿臣替福尔泰来求婚。”顿了顿,又伏□去,这回很是诚恳,动作很是标准:“皇额娘,尔泰同儿臣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他的事情便是儿臣的事情,他思慕那塞娅公主已久,只是碍于皇阿玛的圣旨,所以他才不敢同塞娅公主亲近。”
景娴正在打第二个哈欠,硬生生的止住了,顿了半晌,道:“你说的,可是皇上那道命福尔康陪同塞娅公主在京中游玩的圣旨?”
五阿哥忙道:“是是是。”
景娴奇道:“可是那道圣旨中,并未说其他人不能陪同福尔康同塞娅公主一起再京中游玩不是?”
五阿哥迟疑道:“这个……”
景娴甚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半个光瓢子头,道:“圣旨里头未说,便是能做的事情。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宫素来不阻拦,若是那个福……唔,那个福尔泰心仪塞娅公主,你便让他去追求她好了。年轻人么……”
五阿哥道:“可是……”
景娴已经不等他说完了,被容嬷嬷搀着去午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很快很快完结的,不会浪费姑娘们的钱了~~~
突然间好萌少年包青天里面的八贤王啊~~~
115梦魇
没有三个孩子的打扰以及弘历的马蚤扰,景娴这一觉睡的颇好。
若是将前世在另一个空间的岁月添加在这个空间的岁月之上,现在也该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许是还记得,可是再度记起的时候却疑惑着这是不是另一个人所经历过的了。
曾经活跃过的点点滴滴,现在有些还在跳跃,可有些却早已死寂。
不知是谁说过的,当你开始回忆曾经的美好之时,你就老了。
所以,景娴弥留在转醒之际时,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确是老了。
且遥想当初,不甚美好之事数据之庞大,历史之悠久,景娴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了这么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是一场梦魇。
梦里是仲夏七月,是一个虫声嘹亮萤火乱舞的午夜。
景娴蓦地从梦中惊醒,辗转不得入眠,且前几日从弘历手中得到一本稍为上乘的诡异小说,其情节其内容都无比的变态,致使景娴这几日精神有些恍惚。
那时,景娴还未曾嫁于弘历,日子过的很是洒脱。
容嬷嬷睡的很沉,饶是景娴披了衣裳在她门外晃悠了半晌,她也未曾从睡梦中被吓醒。这直接的导致了景娴逐渐的散失了对吓人一个游戏的兴趣。
外头的月光很好,透过参差的合欢树叶柔柔的落进来,在墙上晕出几片光晕。无聊之后便会有更大的无聊,景娴决定去找三贝勒一同来度过景色如此好的一个无聊夜晚。
之所以是去找三贝勒而不是弘历,其主要原因便是景娴同三贝勒住的甚近,沿着墙头走上片刻便能溜进三贝勒的房里。且后来,经弘历的提醒,景娴将这一段路绘制成了地图,并且裁成了数片,以三千两一小片的价格出售,一天之内被抢购一空。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景娴从自家的墙头一路猫腰而过,这一路走的很是熟练,未曾磕绊到什么东西,潜伏到三贝勒窗外时,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
景娴素来觉得,采花大盗不来采三贝勒着实是一大损失,因为这朵花简直太好被采了!
蝉薄的窗纸内有薄弱的火光摇曳,景娴抬头望了望天,夜色正浓,耳畔寂寥的唯有夏虫在有一声没一声的慵懒叫唤。
蓦然困意涌上眼皮,脚下有些软,一个不小心险些一头栽了下去。景娴连忙扶住墙头,这一套动作使得很流畅,景娴得以在忙中偷闲为自己深更半夜偷摸进男人的房间这一行为深深的感到羞愧了一番。
夜色撩人,景娴低头略思忖了片刻,觉着自己此行虽说没能惊吓到三贝勒,但是得来了几分倦意,很是圆满。
就在这当儿,夜风骤起,“呼”的一下吹熄了景娴搁置在墙头的一盏玲珑八角琉璃挡风的灯笼里的火烛,景娴心头颤了颤,顺带着连手都抖了一抖。
纵是七月仲夏夜,风中任是带了些清寒。
景娴在风中抖了两抖,觉的自己这种在深更半夜出来吓人的欢脱行为很是莫名其妙,遂,提了灯笼从墙头翻下来正欲回房睡个回笼觉。
后头三贝勒的房里忽的传出了一声轻响,令人心跳脸红。
景娴脚步顿住,半晌,回过头去瞧了一眼那紧闭着门窗的房间。天幕漆黑,夜色撩人。
只是那声轻响着实是太轻了,轻的景娴觉着其实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回过头来,步子刚迈出去,抬在半空中还未落地,后头便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你别叫的这么大声,都这么晚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我还如何出去做人?”
景娴默默的瞧了瞧脚尖,终究还是无法将自己的一番好奇心压制下去,调头欢快的奔去偷窥了。
透过点开的窗纸,床边点了灯,可惜穿透力不甚好,黄豆般大小的火舌摇晃的很是厉害,教人忍不住担心会一不留神的给灭了。
昏黄灯光映照出床上的人,衣裳凌乱衣襟敞开,床边坐着一个人,背对着窗户,右手在横躺着的人胸前游走。很是香艳的一幕。
景娴瞪大了眼睛。
纵使灯光再弱,那床上的人的面容任是熟悉的很,熟悉的仅是被灯光拖曳出一道忽明忽暗的轮廓线,景娴也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人认出来。
他是弘历。
坐在一旁的,便毫无悬念的是三贝勒。
弘历面无表情的躺着,半晌,稍稍撑起眼皮,道:“你若是想体验一番这种感觉,我可以让傅师傅也给你几掌。”
三贝勒收回手,收起手边的东西起身,稍稍转过来一些,好看的眉眼间有些许笑意,摆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顿了顿,眉眼间的笑意沉寂下来,再次开口时,已是清冷的声线:“你这是何苦……”
弘历抬了抬手,示意他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三贝勒的身形略微顿了一顿,转过身来时,面上的神情是他一贯的那般样子,嘴角稍稍挑起,似笑非笑。
且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景娴,景娴也瞧见了他。
景娴惊了一惊,未曾回过神来,一双腿已经飞快的奔回了房。
次日,三贝勒同弘历登门拜访,三贝勒任是笑脸盈盈,景娴托着一壶碧螺春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的弘历还未曾长成现在这般不露山水的样子,那时的他不过还是个急躁的小伙子。
景娴给他倒茶之时,他张了张嘴,一副千言万语欲与君诉的模样,最后终是挤出了几个字:“笨女人。”
景娴为此忧伤了一会,想来觉得阿姐说的话真是对的很,这世间的好男人都爱男人,这年头的女人应当出家做尼姑。
景云端了几碟云片糕过来,搁在弘历同三贝勒中间的那张矮桌上。
弘历蹙着眉将手边的那碟云片糕往景娴面前送了送,冷着一把嗓子道:“吃吃看。”
景娴摇了摇头,表示不顺从。
弘历很是好看的眉头蹙的更深,又将那碟云片糕往前推了推。
景娴毅然的再次摇了摇头。
梦境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景娴从梦中幽幽转醒,窗户半敞,舌尖不觉的又漫出云片糕的味道来。诚然她最不待见的就是云片糕,也诚然弘历发现了她的这一个不待见。是以,若非这个梦,她将会忘记弘历曾经强行的逼迫她吃了半年的云片糕这件事情。
窗外是憧憧树影,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深鸣一声。
景娴抬了抬眼皮,床边站着的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弘历。
他手中端着只碟子,上头层层片片的东西,景娴辨识了半晌,终于认出这就是云片糕。
弘历嘴角略略扬起,漫不经心道:“醒了?来尝尝御膳房新做的云片糕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失去了码字的能力。
116侍妾
东方微熹,隔着庭院的篱笆墙可以望见远处的几亩菜园。
景娴一袭月白的常服坐在门前第三个台阶上,脚边是一叠云片糕,热气缭绕,由此可以推断出是半柱香内从锅灶中端出来的。
容嬷嬷手中端着东西路过时,景娴任是一脸惆怅的在望着天际。
容嬷嬷脚步稍稍的顿住,立在景娴身后,道:“娘娘,您怎么还没吃完?”
景娴很是惆怅的转过头来,巴巴的将容嬷嬷瞧了一眼,很是惆怅的托着自己的下巴又转了回去。
容嬷嬷默了默,蹭到景娴身边,挨着她就着青石台阶坐了下来,半晌,遥望着远处的一片碧绿菜园怅然道:“小豆子最新得来的消息,御膳房今儿得了万岁爷的旨意,宫中各位娘娘的午膳都罢了去,今儿的伙食便是云片糕。”
景娴的身子在清晨和煦的微风中狠狠的颤了颤,良久,抖着一把嗓子开口道:“嬷嬷……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
容嬷嬷摸着下巴作出沉思的模样来,思索片刻,未果,只得同景娴摇了摇头。
景娴甚绝望的瞪了一眼脚边的云片糕。
凭借景娴同弘历相处的这些年的经验来看待这件事情,景娴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这好比是一个强盗的妻子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的相公在外头杀人掳掠无恶不作可是自己却是那个最安全的人。可是某天深夜一醒来却瞧见自己的相公怀里搂了个同自己怀揣着相同想法的女人一刀把自己给捅了,这真的是呜呼哀哉了。
且历来帝王被来自朝廷各大命臣上书的你弹劾我我弹劾你的奏章日益积累出来的怨气以及怒气无比的强大,且历来帝王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发泄方式。
所以,弘历的发泄方式便是景娴。
全称便是全方位刺激虐待乌拉那拉氏景娴以发泄怨气怒气方法。
景娴甚是惆怅的将容嬷嬷瞧了一遍又一遍,在容嬷嬷心惊胆颤的目光中终于缓缓的开口道:“你真的没听见我昨晚说什么梦话了么?”
容嬷嬷奇道:“娘娘您是指哪方面的?”
景娴抬头望天,顿了顿,道:“譬如说,小三……不要……之类的?”
容嬷嬷道:“娘娘,这个小三……是谁?”
景娴迟疑道:“这个么……”将脑袋偏回来,笃定道:“唔,这是个口误,诚然这只是个口误。”
容嬷嬷思忖片刻,道:“……娘娘,您昨儿什么都没说,倒是万岁爷去握您的手,您给推开了。”
景娴:“……”
景娴终于绝望,放弃挣扎。这场风波便以她吃了一整日的云片糕为终。
此后几日里,弘历便日日宿在御书房中,除去早朝之外,其余时间都未曾踏出半步。
景娴坐在窗边忙活着自己手中的针线活儿,蓦然抬首,惊飞了窗外的几只飞鸟。风和日丽,日日花也凉。
容嬷嬷拉扯着几个孩子成日的游荡御花园,摸爬滚打横行乡里,俨然成了孩子头。五台山的老佛爷不幸抱恙,命人送了书信过来,和黛同子峥嚷嚷着要去看望老佛爷,弘历手一挥,允了。
景仁宫几日内忽的安静了下来。
和淑越发的低眉顺目,游走在宫内的乌巷中,偶尔狭路相逢与令妃撞了个满怀,也是礼数周全神情淡漠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永璂日日枕眠在景娴身边睡的很是香甜。
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的进行着,不紧不慢。
容嬷嬷将囤积的伙食尽数吃了个干净,终觉得这般安静平淡的过下去实在是不妥,便将景娴从床上挖起来,择了个黄道吉日一同去踏青。
景娴眯着眼睛立在门边将头顶挂着的一轮烈日瞧了瞧,又瞧了瞧,展腰打了个哈欠,顺手将美人榻上的薄被拉扯过来往身上一盖,眼皮子抖擞两下,又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几日,容嬷嬷将景娴推醒,面上的皱纹深刻了许多,眉宇间却是极高兴的,见景娴幽幽转醒,便急忙道:“娘娘,您最不待见的那位走了。”
景娴抬了抬眼皮,凝神望着手边不远处矮桌上摆着的一盆阔边金香兰,半晌,道:“哦?”
容嬷嬷凑过来一些,道:“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呢?”
景娴稍稍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在嘴角攒出一个笑来:“好奇,我在内心里默默的好奇。唔,究竟是谁走了呢?”
容嬷嬷露出一脸的八卦嘴脸,挨着景娴坐了下来,笑吟吟道:“今儿万岁爷下了旨,给塞娅公主和福尔康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