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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团子皇后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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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踉跄,撞上后身后的柜子,上面从地摊上淘来的一只白底青花釉的瓷瓶险些摔了下来,景娴连忙三步并两步的奔过去扶好。

容嬷嬷道:“宝亲王便是爱新觉罗弘历,便是昨夜吓着您的那个登徒子!”

景娴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走了几步走到窗口探身往下看了看,又转过来道:“嬷嬷,你方才说了宝亲王的名讳,犯了大忌,以后可千万别说了。”

容嬷嬷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摇摇欲坠,只想着是不是该冲上前去将她从窗台上推下去了事,又听到景娴站在窗台边上呢喃道:“这下不好了,流氓都找上门来了。”

话落,闺房那扇纤纤柔弱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屋里俩人齐齐的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是便是一张含怒的美人脸,顾盼生辉,整个房间顿时亮堂了。

心意【伪更】

景娴抬头望了望屋子的东南角,未梳髻的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头,外头一轮弯月已经半升起,摇摇欲坠的挂在半空。

她想,自己此刻定是像只女鬼一般的。

等了半会,也没有等到四阿哥开口,景娴想,古人云,先发制人,自己兴许也该先发制人。

遂,幽幽的开口问:“宝亲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弘历略微平定了下气息,白皙的脸颊上依旧透着些微红,一甩袖子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来,道:“鞋子不要丢楼梯上,容易摔到人。”

景娴瞧着丢到跟前的一只花盆鞋,上头金丝蝶翅微微颤动,确实是自己的鞋子。她蓦然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把鞋子丢楼梯上了?那楼梯宽的很,不至于摔到人吧……”

话落,弘历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景娴咽了下口水,忙笑着道:“那楼梯不宽,小的很小的很……”

弘历只是冷眼看着景娴,不开口。{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景娴被那视线看的发怵,觉得有些尴尬,巴巴的向一旁的容嬷嬷投去求救的视线,而容嬷嬷却微笑着转过头去欣赏风景了,一付“我没看见”的阵势。景娴只好讨好的笑着道:“宝亲王说的真乃真理,甚贤惠啊。”

弘历眼里的轻视转成了蔑视,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一般贤惠。”

景娴沉思了会,达官贵人都爱听人奉承,皇亲国戚自然也爱这个,这宝亲王自然也差不离了,于是小脸笑的皱成一团又开口道:“宝亲王这可不是一般的贤惠,甚贤惠啊甚贤惠,景娴都要自愧不如了。”

弘历扶着手臂,冷眼瞧着,也不搭话。

独角戏难唱,这当着一位面瘫更加难唱。景娴嘴里发苦,脑子忽然一亮,一脸狗腿子样的笑道:“夜深了,路难走,王爷是不是该回府了?”

“这才刚入夜。”

那厢是冷言冷语面无表情,这厢是背后发凉欲哭无泪。

没话说的时候便只能沉默,景娴彻底没话说了,所以空张了张嘴,安静的躲角落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弘历一甩袖子夺门而去了,没留一句话。

从那之后,弘历每日都会上门来寻她,说是谢罪,末了临走时与景娴再吵一架,第二日重新上门来谢罪。

景娴对他的态度也自然而然的从一开始的如临大敌,命令容嬷嬷紧闭门窗,在院子里养了十只凶狠的恶犬转变到用毛笔蘸着油刷肉烧烤时也递一半过去。

那时春暖花开,五月原野上的风闪瞬的灌入她银线交织的百蝶裙摆,景娴伸手去挡那鼓起的裙子,笑声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抬头却看见了弘历深邃的犹如碧湖一般的眸子,浸着些许笑意,不瞬不瞬的望着她,见她抬头又猛地转过头去,冷声道:“人长得丑,笑的也这样丑。”

景娴听了他的话,嘴巴咧开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映着那漫山遍野开得艳丽的山花,眉眼弯弯,好似天地间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事情一般。

景娴笑道:“你若想要个笑的美的,我姐姐便是,我替你下聘娶了她可好?”

弘历不语,久久的望着无际的山花,叹息道:“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不解风月的人。”

景娴耳尖,抬起埋在花间嗅着的小脸,闷声道:“我哪里不解风月了,这不是在赏花吗?再说了,我那本自传可是写了近乎一半……”

还未说完,一股炙热的鼻息喷在了眼上,景娴慌忙闭了眼睛,只觉得额上传来一阵湿润温热的触感。

景娴一惊,忙的又睁开了眼睛。

弘历嘴角微扬,离的她极近,无奈道:“你可知道我中意你这么多月了,我当你是红颜,你却当我是哥们。唔,这话若是不说出来你便可能一辈子不懂我的心意了。”

景娴瞪大了眼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着手指“你你你”了个半天。

弘历见她这副样子,心情大好,将她一双小手牵在手心,道:“我如何?”

景娴显然是受了惊吓,乌黑的眼睛瞪的老大,透着些许惊恐与恍然,叹道:“原来你真的是……真的是登徒子!”

花宴【捉虫】

入夏时,窗外合欢树上的知了便开始叫个不停,正中午时的太阳宛如一个大烧饼一般挂在上空扯也扯不到。{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桌案上纸笔散落,砚台里残留的墨汁已经干涸龟裂。

景娴甚惆怅的单手支着个脑袋坐在窗边对着那炎炎烈日瞧了老半天,咽了咽口水,对着屋里正摆碗筷的容嬷嬷撒娇:“嬷嬷,我要吃烧饼。”

容嬷嬷“哎”了一声,将盒子里的清炒蒜苗端出来搁在桌子上,走到柜子边上伸手进花瓶里掏了掏,掏出来几个碎银子,拎上食盒准备出门。

景娴瞧了眼窗外,又转过头来道:“日头太晒,嬷嬷记得带伞去。”

容嬷嬷笑着应了,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楼梯下楼了。

景娴又幽幽的转过头去望着那合欢树发呆。桌案上的自传小说依旧停留在那个地方,两月前便动不了笔了,两个月,弘历成亲都已经两个月了,时间过的怎么那么快?

两月内景娴都不见弘历来寻自己,便是一个解释也没有,就这样子娶了他人过门。景娴靠在窗楣上想,这些贵族子弟都爱玩弄别人的感情,想必自己也遇上了这么个人,虽说弘历这人满聒噪的,却是个很好的饭搭子,自己吃火锅烤肉吃,他便去劈柴。

甚和谐的两人,怎的就这么突然的成了陌路人呢?

待到容嬷嬷慌慌张张的揣着一张红帖子奔回来时,景娴依旧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容嬷嬷将手里的烧饼塞到景娴手中,粗粗的喘着气道:“格格……出……出大事了……”

这诚然是个意外的好开头,景娴换了个姿势,手捧着烧饼啃着,耐心的等着容嬷嬷开口说这件大事。侧首又回想起容嬷嬷这性子,便是连家中老鼠生了一窝小老鼠也要惊恐的念叨上半天的,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什么这只母老鼠生了十只小老鼠,若是这小老鼠长大了便要生出一百只小老鼠,那么我们便完了!

景娴不以为然,因为这府里专门整天追着老鼠东奔西跑上窜下跳的专业灭鼠人士不计其数,其主要原因便是阿玛有晕鼠症。

容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呼了一口气,开口急道:“三贝勒爷的聘礼都抬上门了!”

景娴张大嘴巴咬在烧饼上,挑了挑眉毛,含糊不清的道:“那又怎样?”

“怎样?”容嬷嬷捂着胸口尖叫了声,连连后退,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急道:“格格,三贝勒爷可是要娶您啊!您怎么还能这么没事人一样的啃烧饼呢!”

景娴呆了呆,将自己的下巴抚回去,沉思了半晌问道:“三贝勒,他有钱么?”

容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家格格的话,目光直直的答道:“有钱。”

景娴摸着下巴,一手将烧饼继续往嘴里送着,喃喃道:“这样也好。”忽的眼角视线瞥过容嬷嬷怀里的那一角红色,景娴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瞧了半天,奇道:“这是何物”

容嬷嬷看着自家格格的反应,头疼的揉着额头道:“那是宝亲王府送来的花宴请帖,早几天便到了,大格格这不一直扣留着,方才过她窗下,她丢了出来的。”

景娴愣了愣,连忙颤着手翻开那请帖,寥寥几句话,客气又冷漠,鼻子酸了酸,想着可能日头有些太晒了,所以将自己晒出了眼泪,可是老半天也没滴泪出来,这让景娴有些惆怅。

将请帖翻了过来,见底下是一行小字八月二十,酉时。

景娴将帖子递到容嬷嬷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容嬷嬷定睛一看,忙道:“格格,这是花宴的日子,便是今日!酉时快到了,格格还要不要去?”

景娴忙胡乱的将剩余的一块烧饼塞进嘴里,拎着裙摆赤脚一路狂奔出门去了,片刻之后又赤着脚慌乱的奔回来了。

容嬷嬷道:“格格怎么了?”

景娴咽下烧饼,娇羞道:“嬷嬷,你说我该穿哪件衣服去?”

容嬷嬷:“……格格您有几件衣服?一件外出用的华服前日被大格格泼了汤药,一件常用服,也是您身上这件,大概有几日没洗了吧。这剩下的,便是那件参加丧礼的礼服了吧。”

景娴神情凝重的望着屏风上挂着的那件素白的裙子,那真的是一件很素净的衣服,白色的底子,镶银边的牡丹重重堆在裙摆上及肩上,白牡丹,白裙子。

景娴迫于无奈还是穿上了,高耸的发饰上亦是大团大团的花,盛放的花朵衬着自己的面容,二八加二的如花年纪,镜子里的自己面颊微红,眸若星辰。

景娴本还想多看几眼自己,却被容嬷嬷硬推出门塞进了一顶轿子,轿子遥遥晃晃的路过自家大门,景娴掀开帘子的一块角,瞥见自家阿玛正和那三贝勒说说笑笑的走出来,阿玛甚亲切的拍了拍三贝勒的肩,开口说了些什么,只是轿子渐行渐远,没能听见。、

半炷香的时间后,轿子落了地,景娴忙拉着容嬷嬷的手跟着仆从往里走。

从进门起便瞧见了远处花团锦簇下的莺莺燕燕,女子捂嘴的笑声遥遥的传了过来,花宴会,赏花宴,究竟赏的是花还是人?

领路的那仆人笑着与景娴道:“格格您是我们府里唯一一个王爷开口请的人,府里的几位侧福晋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王爷昨夜宿在福晋那里,到现在都还未起。迟些奴才便去请王爷。”

这话听在景娴耳里有些刺痛,明明是彰显着人家新婚夫妻恩爱的话听在自己耳里却有那么些炫耀的意思。

想到这里,景娴怔了怔,将脑袋晃得犹如拨浪鼓,暗暗对自己道,景娴你不可以这样想别人,人家新婚夫妻恩爱哪有什么错!要是新婚不恩爱倒是奇怪了!

那仆人见景娴这反应,忙关切的询问:“格格,您没事吧?”

景娴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没事,你也不用去找王爷了,我与他不熟,我是来吃东西喝茶聊天的。”

那仆人只是听着她的话不语,目光惊讶的望着她。

“不熟?你说你与本王不熟?”

身后,响起了阴沉的声音,景娴全身上下猛地僵硬了。

转赠

景娴僵硬了半晌,蓦然睁大了眼睛,脖子好似生了锈一般的不能转动,只得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宝亲王,好久不见。{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这说话的当儿,景娴未转过身去,却被身后那人硬生生的给掰了过去。

景娴低着头,不语。只听那人阴恻恻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的确是好久未见。”

景娴腹议,怎得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都不敢在这人面前抬起头来。景娴啊景娴,你真没用。

又过了一会,宝亲王笑道:“你这穿的是什么?素净的跟块白布似得。”

景娴低着头,小声答了句:“我喜欢这样的衣服,你若是喜欢那些大红大紫的,看别人去不是更好?”

宝亲王伸手轻轻抬起景娴的下巴,浅笑道:“本王办的这赏花宴就是用来赏美人的,你大可放心,本王过会绝不看你。”

景娴绞着手绢的手猛然停了,看着弘历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一股无名火蹿出来,一脑袋用力的撞了上去。

弘历顿时吃痛,捂着下巴后退了几步,倚在墙上死死的望着景娴。

景娴切齿道:“谁要你看!谁稀罕你看!本格格已经许了人,王爷可知道避讳?”

宝亲王望着景娴,缄默不语,许久,他忽的笑了,笑的如沐春风,风华绝代。他眼角飞扬,媚眼如丝,微微启唇道:“谁那么没长眼看上了你这悍妇?”

景娴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狠狠的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

“三贝勒。”

宝亲王依旧在笑,只是扭了头去望那远处一簇一簇开的艳丽的花,淡淡道:“也好,老三品行不错,你寻着一个好归宿了。”

景娴咬了咬唇,扭头不去看他,应道:“三贝勒君子如玉,能嫁他是景娴的福气。”

宝亲王没有搭话。

“大家这是怎么了?”

温润如珠的声音在俩人中间响起,景娴转头去看时,那回廊上施施然走过来一女子,长的很美,一双盈盈翦水眸,嘴角微扬,大红牡丹团团簇簇的开在她的裙摆上,额间配了一枚红如血的玉,发饰上也是大红盛开的牡丹,脚步很稳,两边的翠玉珠流苏簌簌的碰撞着,发出极清脆的声响。

宝亲王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来温煦的笑着道:“婉儿你又胡闹了,你身子不适,我许你回房休息。”

那女子面颊微红,瞧了瞧景娴又凝眸望向弘历,柔声道:“爷,总待在屋子里也闷得慌,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弘历颔首:“也好,若是累了便回屋里休息去,不许逞强。”

那红衣的女子目含春水,笑着点了点头,一脸小女儿姿态表露无疑。

景娴想,这身穿红衣的大概是那刚过门的新福晋吧,喜气洋溢,连衣服都是红色的。再低头瞧了瞧自己,真是狼狈。

想罢,景娴伸手去摸发髻上的那只簪子,触到一手冰凉。

那只簪子是弘历向自己吐露心迹的时候送的,一只鎏金的桂花簪,那小巧可爱的花朵好似一枝桂花般,熙熙攘攘的挤了一团。

很少见的一只簪子,那是自己闲来无聊画的,弘历寻巧匠打造的。

算是定情信物吧。景娴想了想,将那簪子轻轻拔出抓在手心里,藏在了袖子中,若是定情信物,那么,如今也该还了。

远处园子花丛中传出女子的阵阵嬉笑,石桌石凳隐隐可见,弘历笑了笑,对自家福晋道:“我先去,你们随后便来吧,都是女儿家,好说话些。”

说完,便带着仆人丫鬟急急的走了。

景娴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他走的是那样的不稳,有些踉跄,身形纤瘦了许多。

不知不觉,看着弘历的背影竟然看呆了,就连福晋在身边对自己说话都没有听见,只是被容嬷嬷的一声一声呼唤嚷的回了神。

景娴转头望见了那福晋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脸红了一片,忙道:“方才走神了,真是失礼了。”

福晋依旧笑着,柔柔的宛若春日里的细柳,她伸手握住了景娴的手,曼声道:“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景娴唔了一唔,手被有力无力的抓着,她低头瞧了瞧福晋纤细白皙玉葱般的手指,有些黯然,迈动着腿与福晋并排走着。

福晋脾气甚温和,与景娴一边走着一边闲扯些话来聊聊,景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心中想着方才弘历的背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忽而听福晋说道:“格格慢点,我走不快的。”

景娴立马收了脚步,歉意的对着她笑了笑,见福晋那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景娴不由得忧愁道:“福晋身体不好?”

福晋脸上蓦然腾起一抹红晕,娇羞道:“格格不知,我是身子不适,不是身体。”

景娴眨了眨眼睛,奇道:“身子和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福晋别开了红透的脸,掩嘴笑道:“我是怀了爷的孩子,所以是身子。”

景娴的身体猛地晃了下,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望着福晋,似乎有些受了惊吓。

福晋纳闷道:“格格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景娴默了默,抬头对这福晋笑道:“恭喜福晋了,贺喜福晋了,景娴不晓得福晋这个喜讯,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这只簪子便赠与福晋作为贺礼吧。”

说罢,景娴将藏于袖间的簪子递给了福晋。

福晋讶然道:“这簪子,很罕见的样式啊,格格怎么舍得?”

景娴笑着将那簪子插于福晋的发髻中,后退几步仔细的瞧了瞧,赞道:“福晋果真是美人,美人戴这簪子好看,若这簪子放我这里,才是糟蹋了它。”

福晋停了下来,执着景娴双手,温婉道:“格格真是明理之人,那格格可知,他人之夫不可夺之理?”

景娴愣了愣,一阵刺痛感从手心传来,抬头见福晋姣好的面容依旧是那样温婉的笑着,只是眼里透着些怒气,她凤仙花水浸泡的鲜红的指甲深陷入景娴的手心。

景娴不由的痛的呻吟出声,急道:“福晋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你自然不明白!爷明媒正娶的人是我!你若是再施媚术,也只是个侧室,便只能当个小妾!”福晋压低了声音狠狠道,一手松开了景娴,将景娴狠狠推倒在地,嘴角再次扬起,细眉微挑,面上又是一脸善意与端庄,低低的瞧了眼地上的景娴,柔声道:“你恼了?你便是恼了又能奈我如何?我肚子里的,可是爷的种!”

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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