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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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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闻言僵住。

嬷嬷手里不住:“太太别急,没事儿,奶奶情况还算好呢,我有把握一双两好,您还是外面候着吧,没得吓着您。”

张氏闻听这话,心中稍安,却是惊吓够呛,那腿只跟压了石板,哪里拖得动呢,全靠迎春木犀木香三人驾着出了产房。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了子时,凤姐尖叫更加凄厉,只跟杀人似的。迎春听着,一颗心肝乱蹦。这已经超出了迎春的承受力,这阵势比当初张氏生贾珏那会儿吓人多了。当初张氏虽然羸弱,却是不哼不哈,多半时间昏迷不醒。迎春那时一心点击救母,鼓着一口气,虽然害怕发慌,却没得这般渗人,叫人六神无主心里慌乱。

凤姐尖叫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变成闷哼,迎春心里也没底了。因怕吓着母亲,迎春暗暗握紧拳头,强自镇定,不敢稍露怯色。

最终,迎春撑不住了,手握澄亮铜镜,慢慢挪步至门口,狠心咬破食指,迅速描绘一幅慈眉观音,口里念了三声佛号,踮脚将铜镜挂在房门上。

贾琏就在中堂守候,这个动作勾起贾琏记忆,似乎是母亲生珏儿的时候。贾琏无声走近门前,张嘴咬破自己食指,紧紧摁在观音眉心。

迎春愕然抬头,原来贾琏什么都记得。

张氏看似闭目合十,暗暗祷告,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迎春,迎春初时变色,张氏吓得差点把持不住。迎春这个动作却让张氏真正放了心。张氏想起自己那会儿可是比凤丫头凶险多了,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凤丫头肯定没问题。

五更梆子响起第一声,凤姐屋里传出呜里哇啦婴儿啼声。嬷嬷声音更响亮:“恭喜太太,姑娘命好呢,我说如何爱到这般时刻,原来等待凤展翅呢。”

张氏接了孙女在手,喜气盈盈:“好俊的丫头,瞧着粉嘟嘟脸蛋,亮晶晶眼,果然花枝颤微满屋香哟!”

迎春眼眸湿润了,忙着过来接受小侄女,捧在手里,小小巧巧,活似个小猫咪。双手掂着递给贾琏:“恭喜二哥哥做爹爹了,来。看看你女儿。”

贾琏把手一缩,不敢接受:“这么小啊,如何抱呢?”

张氏抱回孙女一声笑:“瞧你这个当爹的,没出息。女孩子秀气才好呢,要五大三粗做什么!”言罢回头看着凤姐笑:“好好歇息,我去给公公报喜去,他又升官咯,当了爷爷呢。”

今晚一切,凤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时泪眼婆娑:“太太……”

张氏保住了媳妇孙女儿,眼睛也有些湿润:“好好的哭什么,添人进口,高兴才是呢。”

凤姐抽噎着笑了,却无端端蹦出一句:“媳妇没用呢,没生下儿子来!”

张氏摇晃着孙女,一声嗔:“这话该打嘴,女儿才好呢。先开花后结果,姐姐牵着弟弟跑,如何不好呢。”说着点点孙女嘴唇:“丫头,你说呢?”

巧姐儿却本能伸出尖尖小舌头,快速舔了一下张氏手指,连连吧唧嘴唇。张氏呵呵一笑:“快拿蜜糖水儿,这孩子敢是饿了呢!”

原本这会儿应该奶娘上阵了,只可惜巧姐儿提前出世,找好的奶娘还在坐月子,月份大些的倒有,只是月份大了奶水没有营养。月母子又不能进府,只好另外再找了。

张氏想起来忙着吩咐:“林之孝家里可在?”

主母未睡,林之孝家里如何敢先睡去,自然在外等候,闻听忙着进来道喜:“恭喜太太,给您道喜了。”

张氏点头:“生受你了,你下去打听打听,最好赶在明天寻摸一个合适奶娘来,最好是这东西两府知根知底儿头生胎。”

林之孝家里答应着退下去了。

就这会儿功夫,夏荷已经端着四个红糖鸡蛋上来了,笑盈盈递给平儿:“快喂奶奶吃下去,生了姑娘,奶奶肚子里该有多大的亏空呢。”

凤姐这回真心对着夏荷笑一笑:“劳烦你。”

夏荷恋着贾琏,很怕凤姐,见她道谢,有些手足无措:“看奶奶说的,这不是该当呢,不值得提呢。”

丰儿忙着替凤姐围上丝绢子,平儿则将凤姐搀扶靠着炕壁,这才接过红糖鸡蛋定心汤来喂凤姐,间或眼眸锥子似的扫射眉眼缠绵的吉祥如意。

夏荷招呼收生嬷嬷:“嬷嬷这便请,您二位幸苦了,我一并替您二位也煮了一碗甜汤鸡蛋,您二老吃了我们姐儿定心蛋,也好福佑我们姐儿顺遂康泰。”

凤姐性子野,或者也可说眼高于顶,跋扈性子,岂会有人祖宗似的对自己指手画脚,掣肘妨碍,故而出嫁过来并无奶妈嬷嬷相随,除了八户下人,其余一水是八岁至十五岁的丫头陪嫁。故而吉祥如意这样大丫头二小姐越发闹得不像,也没个人敢约束了。

这会儿夏荷忙碌不堪,她们二人竟然靠着门方,眼睑缠绵惺忪欲睡,那头一点一点跟啄米鸡仔似的,越发挨了张氏眼睛了。

还是平儿有眼色,忙着把定心汤递给丰儿伺候,自己走过去暗暗一掐她二人,在她二人惊叫之前言道:“快去帮着招呼嬷嬷去。”说话间把眼睛瞪得溜溜圆,不叫她二人出丑败兴。

这边收生嬷嬷吃着甜汤鸡蛋暗暗夸赞张氏:“我也替人收生半辈子了,这般慈祥婆婆还真是少见,不说一直守着,就是听了落地是个丫头多少婆婆翻脸的,偏着张氏夫人还喜滋滋安慰媳妇,真是少见的菩萨了。”

夏荷就笑:“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太太最是喜爱女孩儿了,没瞧见我们二姑娘,跟太太形影不离,可是太太心尖尖呢。那亲热劲儿,把脚下的小哥儿也比下去了。”

两位嬷嬷也知道些贾府之事,难免挤眉弄眼:“这二姑娘真不是太太亲生呢?”

夏荷但笑不语。

嬷嬷也是人精自然意会,摇头感慨:“这可是一点看不出呢。怪道人常说福大命大,一点不假呢。”

这边嬷嬷刚放碗,那边木樨木香端着盘子过来了,揭下红凌子,却是双倍的赏钱与尺头。两位嬷嬷欢喜不迭,柳儿提着灯笼引引路:“床铺已经安排好了,二位嬷嬷将就一夜,不要嫌弃。”

两位嬷嬷漱洗上床,齐齐唤声菩萨:“这样的软枕玉簟,丝罗蚊帐还说将就,我们也别活着咯。”

林之孝家里办事还真是实在,隔天刚过头晌,便来了四位应选奶娘,一排排站着任凭张氏挑选。张氏选中两位眉眼周正,肤色白皙的||乳|娘吩咐人带去凤姐相看。

少平回报留下王平家里。

张氏赏赐其余三位二两赏银,道声辛苦打发了。

张氏凤姐挑选的奶娘跟李纨选择截然不同,是顶顶漂亮一个。不过凤姐不是看脸选择,而是让巧姐儿自己选择,姐儿吃谁家娘就留下谁。

这王平家里两口子都是张氏庄子上的下人,这媳妇生了孩子在后街偏远小院子住着,与另外两家供住一个小院子,一家子老小三代住着三间厢房。如今做了巧姐儿奶娘,张氏便吩咐下去,就在后街最近便地方找一处房子,将她一家老小移来,以为就进看顾巧姐儿奶兄。

林之孝家里有些为难,原是后街急出最近便房舍都被王氏几户陪房谋去了。张氏尚在沉吟,这话边传到贾母耳朵里,一声令下,让把最近变一户腾出来,却是周瑞家里。

周瑞家里如今失了车马管事之职,却依然在车马处当差,这回抓赌却没她什么事儿,叫她腾房子似乎师出无名。张氏这人做事身有尺寸,将稍稍偏远的来喜一家子跟王平家调换居住。来喜家住着六间房舍,正好缓解了王平一家三代拥挤窘态。大姐儿奶娘平地翻身,也彰显了张氏这个祖母对孙女的喜爱,阖府之中那些嚼舌之人再不敢私下胡咧咧二奶奶不如大奶奶了。看看这是什么待遇,大房太太把孙女看的比人家孙子更金贵呢。

孩子是父母心头肉,贾琏倒是无所谓,他以为祖母疼孙女理所当然,凤姐的感触大不相同,对婆婆的恭敬中有了三分真心了。暗自庆幸自己是大方媳妇。反观元春几年没个动静,哪有自己这样顺心如意。凤姐这人很有自知之明,元春比她会认字,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还只是书吏。还不如自己这样丈夫在侧,儿女在怀来的怡然。从此把那没进宫的不甘之心彻底湮灭了。

三天后,大姐儿洗三,东西两府如花美眷齐齐而来。最美者当属荣哥媳妇秦可卿了。

收生嬷嬷这日收获可不小,光是添盆就是一大笔入息,那奉承之话车载斗量,只把大姐儿说成了天仙子下凡。李纨可没有着这样待遇,只看得眼窝子发酸。

大姐儿这个出生日期不大巧,虽有迎春美梦在前,张氏倒地心中难安,隔日就着人往城外娘娘庙,西山的碧云寺,后山的栊翠庵各处添香油,请师父念经消孽。又把大姐儿八字送去家庙请长老神仙亲收了寄名弟子,张道长将寄名符儿在佛前镇着受香火沾佛气七七四十九天,方才亲自送了来。

贾府这一番惊扰下来,大房大获全胜还添人进口得了孙女儿。

王氏经此一役,可谓输得彻底。这说得贾母的信任与她在贾府的谋划,当然,贾母虽然将王氏陪房全部打压殆尽,却不能同意贾政休她。只是对外宣称王氏撞客受惊,不能再见外客。私下里,贾母严令王氏闭门念佛抄经,每月六六三十六卷,派人去各个十字路口火化,借以消除她高利盘剥之孽障。

八月初三,乃是贾母寿诞,凤姐尚在月子里。亲朋好友亲戚邻居齐来恭贺,张氏车架来往招待甚是不便,累得够呛。

贾母经过一月思忖做出重大决议,在这日贾政贾赦拜寿磕头之际,告知贾政,鉴于八月十五中秋节,府中要大宴宾客,王氏病重不能理事,张氏身为主母偏居一隅,来往不便。王氏卧病需要清静,命贾政一家八月初八跟大方对调居所。

贾政闻言满脸羞愧:“合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们一路支持爱护,让香草满怀信心快乐写下去。

第76章

大房偏居,远离了上房,这是一种权力剥离,荣誉上打压,精神上的排挤。其实,大房居所虽比不上主屋气派巍峨,依然雕梁画栋十分雅致宜人,不是等闲能比。

贾母所说宁静静养也没睁眼瞎说,大方居所实在算得上风景这边独好,只是远离了权力中心,与道理上不通,故而贾赦夫妻心中窝囊。

张氏如今夺回了权柄,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人要求见张氏也不得不屈尊跑一趟,贾赦这份窝囊气也逐渐平复了,他是个惫懒之人,躲在这边好吃好喝左拥右抱小老婆,也就万事大吉了。

张氏这边也住了几十年了,故而也就住惯了,习惯了。从初始愤愤不平到如今不甚在意了。

贾母忽然兴头了,张氏再三推辞,言称不必麻烦。张氏这话真心实意,无奈贾母心意决绝,只得依从。

且说这事儿参商决议,李纨就在当场,当即变了脸色,面如死灰。

贾母心知她的难处,也是一贯真心怜惜她,这一去成天跟着王氏,纵然能逃一命,也不知要受多少磋磨,贾母时时记得珠儿临死之言,对李纨出路,心中早有计较,不免拿眼看着张氏:“大太太,我想着探春惜春两个丫头可怜,跟着王氏能学什么呢?你的身子也不耐操劳,我的意思,珠儿媳妇依旧跟这边住着,以便她照顾宝玉探春惜春兄妹,你意下如何?”

张氏忙着应承了:“老太太就不说这话,我也正要禀报老太太呢,珠儿媳妇识文断字,有她照顾宝玉探春惜春兄妹们上学读书,正是相宜。”

贾母闻言喜之不迭:“珠哥儿媳妇,快给你伯娘见礼,从此跟着伯娘好生过日子。”

李纨忙着拜谢张氏,眼中盈盈蕴泪。

却说贾政领了贾母命,越想心中越发羞愧难当。当即回去知会王氏,着她命令仆妇,即刻收拾打点,准备搬家。

王氏焉肯轻易退出主屋,心中光火,直觉贾母张氏逼人太甚,自己已经交出管家权利,还不够委屈呢,如今还要腾出住屋,自己自进贾府居住至今,已经几十年了,住成家了,大家都是儿子媳妇,凭什么大房就该占尽一切,简直岂有此理嘛。

王氏这里张口就跄跄,大声质问,歪理一堆,更是理直气壮,要去贾母跟前评理。

贾政见她事到如今还要拧巴,满心郁结,冲口便道:“你若有夫妻情分,就速速收拾,若不听我,我也不怪,这就与你休书一封,凭你离了这里。”

王氏如今人老珠黄,纵有金银满箱,一个被遗弃的女人,无儿无女如何能活呢,再不敢闹了,期期艾艾收拾包裹不提。

熟料这一搬家,王氏又出了个大纰漏。却也是被赵姨娘挤兑设计了,引导贾政亲自发觉了王氏设在佛堂的地下室与双佛堂。

这也是赵姨娘意图自保之意。只因此去偏安一隅,想着王氏狠毒,只怕性命不保,故而与周姨娘两个计议,决定合力一击,求得贾政警惕庇护。故而收拾佛堂之时,故意措手掀开了暗格,掉出巴掌大的灵牌子足有八块。

王氏也是无有成算,劈手就来打人,赵姨娘就吵嚷起来,周姨娘些许认得几个字儿,便故意大声惊讶:“咦哟,皇天爷爷呢,这不是,这不是”

贾政正坐着生气呢,听见惊叫,只道是王氏又作祟,便度了过来。却是一地牌位,看着}人得很v芤棠镎呼梅妹妹,贾政心念一定,逐一观看,却是一看之下,大惊失色2坏轿何,这些个名字,俱是耳熟能详,其中四梅,先后跟贾政暗生情愫肌肤相亲过1纠匆候着生养提拔提拔以为终生受用,却被王氏不哼不哈远嫁了销?br/gt;

熟料却一个个拱在佛堂之中,怎叫贾政不惊讶:“她们不是恩放了呢?”

赵姨娘周姨娘乘机告发,言称这些女子其实根本就没嫁人,无不有孕之际,被王氏借口发嫁,拘谨在田庄里,下药残害致死,一尸两命。

“毒妇!”

贾政哪里听过这样恶毒,不由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绽,倒不是为了女人孩子,只为这妇人太过狠毒。当即将所有的牌位砸在王氏头上,王氏瞬间成了血葫芦。

王氏见事情败露,扑地大哭,抱着贾政退杆子请求原谅,说她也很害怕后悔,故而才设了牌位超度他们。请求贾政看在元春宝玉谅解一回,她再也不敢了。

贾政是个古板纯粹之人,直觉这样的毒妇,一日也过不得了,命人捆了王氏塞了嘴巴,自己来见贾母,一定要休王氏。

王氏当然不能休,几位贾府体面也为元春宝玉。

贾母当即驾临王氏内室,下令封门闭户,却把赵姨娘周姨娘也一并捆了,跪在当地。

贾母面黑如铁,厉声问道:“你们是三人一起死,还是三人一起活?”

她三人当然乐意一起活了,齐齐磕头。

贾母声音冷冽似刀:“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若是泄露一丝半点为外人知道,我把你们三人舌头一起割了去喂狗,你们信也不信?”

三人再次磕头,泪眼婆娑。

贾母先令放了王氏,命她一番梳洗,一旁端坐。之后,贾母传令执事婆子:“周赵二妾,忤逆主母,以下犯上,每人掌嘴二十,抽二十鞭子。”

贾母镇着,听着外面噼里啪啦一阵耳光藤条。

随后,周赵二人满脸鲜艳拖了进来磕头谢恩。

贾母挥手驱散众人,着令关闭四门。

贾母单问二人:“可记住教训了?”

二人口舌肿胀不能言,唯有磕头如捣。

贾母厉声喝道:“我贾府是规矩人家,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奴才再得脸,也是奴才。一辈子也别想爬到主子头上去,你们可记住了?”

二人再次磕头泣血。

贾母挥手:“带她们二人下去疗伤。”

二人被拖下去了。

贾母再次关门闭户,单单留下贾政王氏。

贾母盯着二人足有一刻钟,方才眼中滴泪,一声叱责:“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给孩子留不留活路呢?”

贾政磕头哽咽:“儿子死罪,老太太切勿伤了身体。”

贾母便问:“你还休妻不休?”

贾政心中不甘,却是言道:“一切都听老太太。”

贾母厉声叱道:“王氏,跪下!”

王氏噗通跪下,碰碰磕头:“老太太饶命,媳妇嫉妒心盛,一时糊涂,再不敢了!”

贾母咬牙恨道:“丫头小子虽是个玩意儿,我们这样人家,你不喜欢打发几个银子远远地发嫁出去也就是了,你这蠢妇,竟然残害人命,蝼蚁也是一条命,何况还是人命,你纵不怕短命不记得,你就不怕有伤阴鸷会祸及儿孙呢?”

王氏哪里还敢回嘴,以为磕头认罪:“老太太饶恕则个,媳妇再也不敢了,媳妇跟您发誓,从此痛改前非,吃斋念佛,重新做人。”

贾母恨道:“若非看在元春宝玉,看我不把你乱杖击毙!”

王氏兀自磕头哀求,哭得倒也可怜!幸亏宝玉探春惜春都去上学,否则,难以收拾了。

贾母恨得头晕脑胀,半晌方道:“记得花园角上有一座临水小院子,大小九间房舍倒也齐整,那地界翠竹掩映,临水而居,倒也是个雅致之所。”

贾政忙着磕头:“儿子记下了,儿子几十岁还要老太太操心,实在罪过不轻。”

贾母起身:“王氏,你好自为之,希望你不要污秽了花园子景致!”

王氏见贾母总算是允诺饶过了自己,喜极而泣,磕头不迭。

却说贾母一番发作,回得房去,只是精神萎靡,只觉得心里发慌,胸口发闷,一声声叹着长气,后半夜就大烧大热起来。

鸳鸯听着不对,欠身一摸,贾母额首火烫烫,再看贾母,满脸通红,满嘴燎泡。吓得嚷嚷起来。一时间阖府惊动。

贾琏连夜出府,搬请太医过府。太医一番诊断,言称贾母乃是怒火攻心,虚火上升所致,又小感风寒,故而撑不住了。

开了纾解方子,言说只要患者心情舒畅,慢慢调养就好了,并无大碍。

这倒是合了贾母心境。

贾母病倒,亲朋故旧齐齐来探,贾母张氏一致口径,直说贾母饮宴,一时高兴多坐些时刻,着凉所致。

只是这一闹,两房对调时间耽搁了。那些森森牌位只在贾母面前晃悠。贾母一生耍尽手腕,老公爷老姨娘三位通房一堆,并无一人诞育子嗣。只是贾母从不扼杀人命,她只是毁坏良田成瘠田,让那些花儿春风无限不结果。王氏这样的血淋淋,直叫贾母毛骨悚然。

这话贾母却不敢对张氏言讲,也不敢轻易让张氏入住,贾母怕冤魂缠绕大房一脉,致使福运衰败。

三天后,贾母痊愈,召见贾政,母子密谈半个时辰之久,最终达成协议。

当天,王氏再次为表孝心,主动请缨,自愿进驻后山栊翠庵,为贾母吃斋祈福。随即,贾母命人请来张神仙,言称老公爷托梦,说是荣府今岁犯太岁,有些不好,嘱贾母请道士作法驱邪,正本清源。

张神仙带领九九八十一命道士,三天三夜日夜念经消孽祈福。

贾母则在房中跪拜国公灵位,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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