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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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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2部分阅读

王家大嫂之心。

张氏正是要王家闹心才好,笑而拒绝了:“二婶可是糊涂了,我们这样大家子娶媳妇就该三书六礼,哪有这样私相授受道理,传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呢。且老太太还在呢,娶孙媳妇哪里就能绕过老太太去?这种事儿我可做不来。”

这话不久就被有心人传到贾母耳朵里,贾母心里把王氏狠啐几口,再也不念叨王家凤哥可人疼爱,要接来玩耍了。

重阳节过,转眼间,春节又到了。迎春因为身上有孝,除了特别节期,换了素净衣衫出来给贾母母亲请安吃顿团圆饭,等闲之日,轻易不到贾母与嫡母跟前晃悠,只因贾母上了年岁,张氏嫡母身子羸弱,迎春害怕自己一身重孝犯了忌讳。

年夜饭是个合家团聚日子,阖家喜气洋洋,迎春生母新丧,既不能换吉服,又不能一身素衣出来冲撞了,便辞了年夜饭,留在后院由绣橘陪着吃着惯常素菜。

一顿年夜素席并不简陋,是贾母张氏两拨人马特特叮嘱厨房专门给迎春精心泡制而成。

别看迎春吃了大半年素食,人却并不清减,身量倒窜出一大截来。原来贾母张氏怕迎春小小年纪吃素营养不够,两下里常常命人想折,不是让人送来熬了鸡汤撇了油星子烫的小白菜,就是各色干果点心,什么栗子窝窝,核桃酥饼,山药糕饼,葛根糊糊,变着花样做来吃。

更有张怡君这个贴心小表姐,隔三差五来陪迎春住一阵,两个小姑娘除了交换针线,掉书袋子背诗词,就是一起琢磨各色吃食。迎春在排遣悲痛同时,也跟着张怡君这位小表姐学会许多小制作小点心甜品手艺。

回头却说贾琏年宴上不见迎春元春这两个好姐妹身影,有个贾珠又张口闭口跟贾赦贾政等谈着仕途经济。贾琏一来不喜爱这一口,二来他自己也有烦心事。整个酒席他就有些心不在焉,全无往日神采飞扬。

及至贾母这边女眷退席去说知心话,贾琏也匆匆离了席。回房带了自己所买一对八哥儿,有贴身大丫头夏荷提着一盏气死风,来给迎春送年礼。

贾琏是葳莛轩常客,婆子们方才吃了太太二爷赏赐好酒好菜,剩下许多好饭菜,都被他们吃不了兜着回家给小孙子尝鲜去了,被儿子媳妇笑颜盈盈一番恭维,心里得意非凡。

这会儿见了贾琏这个大方主子,正是恭敬不暇,有些体面的便凑上来作揖道谢,体面差些远远磕了头。

贾琏出手照例大方得很,吩咐大丫头打赏下去,每人一两银子外带一吊闪亮龙钱串子。

众婆子道了谢自去尽心此后差事,笼火的笼火,看门户的看门户,巡夜的巡夜,各自尽心不提了、

唯有绣橘跟贾琏丫头在跟前伺候,所谓贴心奴才,迎春兄妹说话从来不避绣橘。

只是贾琏今年与往年神采飞扬不同,是无精打采。

迎春这些年也罢贾琏这个兄长摸透了,知道兄长这是不痛快了,要跟自己诉苦了。因微笑道:“二哥哥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该不是又被六老太爷告了状,被父亲大人责备了?”

贾琏百无聊赖之嘟囔:“哎哟,莫提这章,提起来我就烦,我倒情愿是被刘太爷告了呢,左不过一顿骂,又不是没骂过,忍一忍也就过了,值得闹心呢。”

迎春微微诧异,大房而今慈母建在,父母和谐,家宅安宁。自己这位兄长目下境况,相较于前生单丝独线,孤苦无依,可谓万事顺遂。只有一条不顺者,是屡屡被六老太爷打手心告叼状。贾琏一顿班子在头上悬了好几回了。这回倒说宁愿被告叼状打板子,不由迎春不惊讶:“是什么事情比打板子还严重?”

贾琏顿时气恼不已:“还不是王家那个嫁不出去泼辣货,卯足劲儿要往我屋里塞呢。”

迎春闻言一乐,原来是闹心未来媳妇儿了。

贾琏自己闹心,见不得迎春看景乐祸,顿时翻车:“你还笑,没良心,不是为了妹妹你,我何尝会沾惹那个泼辣货。”

想起凤姐前生为贾琏犯下杀孽,以致被众人拿捏,终于被继母邢夫人摒弃。一声可谓毁在贾琏身上。凤姐风流婉转,泼辣能干,最终了无下场。同为女人,迎春不免兔死狐悲,遂抛开自己不忿,公正言道:“凤姐姐人还是很能干的,她又生得漂亮,人品家世都配得起二哥哥。只要二哥哥自己立得起,又好生待她,与她一心一意过日子,上头有母亲压着,想来不会有错。”

无奈贾琏闻之只撇嘴,混不在意。迎春不由心头微动,想起表姐张怡君,心中不由祈祷,这两人可千万别有了私情才好。这一想,迎春越发发慌,贾王联姻等闲不会作废,张怡君真跟二哥哥有了私情可就遭罪了。

“难不成哥哥自己有了喜欢之人?”

贾琏一声嗤:“我躲还来不及,再说我一天到晚不是跟家里猫着就是上学堂,学堂也没有女生啊,家里,呸,那一日倒遇到个母老虎,真晦气。”

见贾琏提起女人避若蛇蝎,迎春不由失笑:“母老虎?二哥哥说话太过了,凤姐姐再没凶成这样吧。”

贾琏烦躁不安:“她还不凶?这京都敢跟爷们干仗除了她我还没听过第二个。”

这话倒是不错,凤姐前生可是被人夸赞,是个男人也敌不过。迎春沉默了。心中默默计算,凤姐之与贾琏,倒底谁欠谁多些呢?这事儿迎春想来想去也没想清楚。

贾琏静等迎春发话,却见她屋子发愣,便不耐烦了:“哎呀,我头都疼了。二妹妹,你脑子一贯好使,替哥哥想个法子吧,母亲对我说了,王家已经派人在跟祖母说项,预定明年春三月就要放小定订婚了。”

迎春苦恼看着兄长:“祖母决定事情,恐怕难以更改呢。逃脱了三月又能怎样呢?岂能逃得一辈子。凤姐姐倒底是因为二哥哥入不了宫,王家是不会罢休了。”

贾琏直摆手:“我不管啦,晚一天是一天,我才不要分年过节上他们家去做孝子。”

忽然觉得迎春话里有话,兴奋拉住迎春:“这么说来,你有法子了?”

迎春抿嘴笑:“我这个法子恐怕哥哥也不会喜欢呢。”

贾琏急了抓住迎春之摇晃:“快说快说,目前对我来说,没有比见母老虎更郁闷了。”

迎春抓紧贾琏手臂,“别摇了,头晕啊。”

贾琏赫然:“好好,我不摇了,你说吧。”

迎春一笑言道:“你去告诉父亲,就说你想科举出仕,要参加今年童子试。”

贾琏吸口冷气,只觉得牙齿疼:“科举出仕?妹妹,你干脆要我命吧。”

迎春把手一摊:“那就没法子了,唯有这个法子可以名正言顺拖个一年半载,哥哥不乐意,就当我没说。”

贾琏愁眉苦脸:“别说我乐意不乐意,首先你这个法子就不成,科举跟小定并无冲突,别到时侯我话说出去,头上套个紧箍咒,照样面对母老虎。”

迎春狡黠一笑,前生贾琏不是考不上科举,而是一心只等着袭爵,根本没试过科举出仕。贾琏聪明不缺,或许逼一逼,搏一搏,会有不同。免得到时候只能依靠王家王子腾,一家子在王家人面前立不起。即便最后不成功,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哥哥大约忘记了大哥哥前年因何返乡呢?”

贾琏顿时豁然开朗:“你是说我开年就借口参加童子试返回金陵去?不是,我走了,家里照样可以放小定啊?”

迎春悄声道:“这就靠母亲说服祖母了,母亲可以推托说,等大哥哥入了学再行放定,一来凑个双喜临门,二来也显显身份。昭告世人,我贾家男儿不光只会享受祖上恩宠,自己也是心怀大志,胸有韬略青年俊才。且老太太最喜欢儿孙有出息,到时候必定汇乐观其成,鼎力相助二哥哥。”

贾琏一点就通:“这个主意好,等我过了童生试,我就有借口留在金陵继续攻读,以便参加八月秋闱,哈哈哈,倘我十年考不上,我就不信王家会等十年,我甩不脱她拖死她。”

迎春闻言纠结不已:“十年考不上?十年考不上,王家更有得说了,反正考不上,立不了业,不如早成家。依我说,最好哥哥一举夺魁,到时候起居八座,鸣锣开道,威严赫赫,就是娶了凤姐姐,她还敢你这个跟官老爷耍横不成?”

贾琏呵呵一笑:“一举夺魁?做梦呢,我是不做那个梦。”

一件贾琏打了退堂鼓,迎春急忙鼓劲:“就不夺魁,中个举人在我们这样门庭也是稀罕了,到时候凭着家族势力,亲友帮衬,哥哥做个地方大员虎霸一方,并非不可能呢。”

贾琏顿时搭了眼皮:“亲友?王子腾?拉倒吧。”

迎春手指在脸上只羞羞:“羞不羞,一说就到了媳妇家,难道只有王家做官呢,别忘了,我们舅舅现在教导皇帝老儿读书翰林侍讲学士呢。”

贾琏一听这话,喜得直跳:“正是这话,这个读书的注意正要从舅舅身上来了。”贾琏也是孩儿性情,说起风就是雨的,当即辞别迎春出了门:“二妹妹你自己先玩着,我去去就来,总要赶在他们前头给母亲吹吹风才行呢。”

第37章

却说贾琏一阵风窜到贾母正房,门口小丫头跟贾琏混得呗熟,这些个小丫头每年没少得贾琏赏赐,且贾琏又生俊俏招人喜爱,对这些小丫头又和蔼。所以,贾母房里丫头们一个个都很喜爱贾琏这个俊俏又大方小主子。

小丫头正哪儿愣神呢,抬头见了贾琏,喜滋滋见个礼,正要往内通传,却被贾琏使眼色制止了,悄声问道:“老太太做什么呢?”

小丫头依言闭了嘴巴,笑盈盈做个抹骨牌动作。

贾琏直皱眉,抹骨牌的话自己母亲肯定得给老太太搭台子了。那可就说不成话了,贾琏觉得自己的那件事情要说清楚,可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他皱眉呆了片刻,有些不死心,心中期望母亲只在一边伺候,这样子他就有机会交出母亲来说话了。心中想着这事儿,便跟门口悄悄伸出个脑袋向内偷窥,这一看他死心了。她母亲张氏跟二婶子王氏还有东府珍大嫂子尤氏,陪着老太太搭台子斗牌。

贾琏一看这阵势,老太太精神十足,兴致很高,知道今晚这话说不成了。贾琏眼下还不喜欢这些赌博玩意儿,心里甚是失望,叹口气,得了,还是陪妹妹迎春白话去吧。

却不料这一愣神功夫,恰恰被贾母看见了。贾母面向门口坐着,只因一张牌看不大清楚,偏了头拿个旁边观阵丫头瞧,就那么一抬眸,隐约看见个小子摸样闪过去,心知是贾琏,因为宝玉贾珏尚小,不会自己乱跑,贾珠又是个正儿八经个性。贾母笑骂:“那门口是谁,鬼鬼祟祟作甚,还不滚进来磕头呢。”

贾琏被抓个现行,知道逃不得了,忙端正姿态,弹弹衣衫,笑意盈盈,玉树临风进了房,俏生生在贾母跟前跪下作揖:“请老太太安,给老太太拜早年了,祝愿老祖宗福寿延绵,笑口常开。”

这话搁往日蒙贾母早乐开了。这会儿贾母却绷个脸,一双眼睛盯着牌,半晌发了一张出去,这才抽空看眼贾琏:“说的好听,谁知道心里怎么想呢。我方才若没看见呢,你是不是就溜去了,也不会磕这个头,说这些话了。八哥巧嘴,有口无心,老祖宗不稀罕呢。金家里,你琏儿爷今年的红包啊,”

贾母说着话顿一顿。

老金家里以为是叫他打赏,忙着应一声:“哎,知道了老奴这就去。“

谁知贾母却道:“免了。”

贾琏原是不缺这几个赏钱的,他在府里有月钱五两,上学有纸笔费二两,若有大需求,自有他母亲私下帮衬。只是这会儿为了逗趣祖母,贾琏不免做出些颜色来跟祖母腻歪。但见他闻言跪行几步抱住贾母胳膊,黑眸闪闪跟贾母哀求:“老祖宗,别价啊,孙儿原是偷偷离了父亲那边,专门来给老祖宗磕头的,孙儿还想早点来磕头,老祖宗一个高兴能得个草双份呢,您这样一免,明儿被珍大哥、珠大哥们知道了,还不笑死呢。”

贾母闻言心头一乐,笑盈盈停了牌,目光从老花眼镜上房看出来:“既是专门来磕头,如何又伸头缩脑,可见是哄人的。”

这话却难不倒贾琏,张嘴就是一串话:“孙儿原要进来,却见老祖宗手气正火,问了小丫头,说老祖宗连桩十几把了,孙儿怕进来耽搁老祖宗赢钱,想着老祖宗您再赢上几把,我的赏钱也尽够了。真跟哪儿猫着侯着呢,不想被老祖宗看见了。”

贾母一听这话笑迷了眼睛:“这话我爱听,过来,坐下给我看牌,甭管输赢,今儿晚上老太太桌上铜钱都是你的了。”

贾琏心里本不乐意跟一起妇人厮混,面上却笑嘻嘻,一幅求之不得道态势:“好呢。老太太您可要大收三家啊。”

贾琏一贯甜言蜜语,张氏王氏都是见怪不怪了。贾琏是老太太宠孙,只要老太太高兴,两妯娌乐得装聋作哑,积极配合。唯有尤氏听着新鲜,瞟眼大伯娘张氏,抿嘴一笑:“惯常只听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却没见琏叔叔这样,见了银子忘了娘呢。”

贾母闻言哈哈大笑,众人都是一乐。

尤氏敢跟贾母逗趣,也是贾母对他另眼相看之故。

这尤氏原是官宦门第,家里不十分富裕,自小也是金尊玉贵闺阁千金女。只因她正说亲之时祖父过世,她是在室女,守孝一年,孝期刚过,母亲卧病一年多,尤氏一心服侍母亲,熟料母亲一病不起,又是三年孝期。这一耽搁就成了十九岁的大姑娘。等她孝满了该说亲了,跟她一边大的都做了爹尊了。她家里不愿意给他寻个小女婿,别人家里也不乐意迎娶失母长女。直至他父亲一年后匆匆续弦,迎娶石家一位寡居姑奶奶,她才正经论婚。

这位续弦继母出身石家旁支,也有些人脉,倒给继女寻摸了一门她以为可靠地人家。就这样四年前,二十岁的尤氏嫁进贾府做了贾珍填房,进门就做娘,有个继子贾蓉比贾琏只小三岁,今年十二了。这尤氏只比继子大十二三岁,却很有做母亲派头,把贾蓉照顾的事事周全,很得公婆赞赏,也得贾母赞赏。

她婆婆原本身子弱,进门就帮办家务,迎来送往,操持的越发出挑。因此她虽是那府里,却比李纨在老太太面前放得开。也敢说话些。

却说尤氏这一打趣,正中了贾琏心病,脸皮‘轰’的一下子红到耳根子:“我不要媳妇,就是娶了媳妇,也越不过老太太太太去。”张氏闻言一乐:“这个傻小子。”

贾母却乐坏了:“还是琏儿孝顺,大年夜陪老祖宗赢钱,大太太你教导孩子教得好。”

这一说,王氏脸色不好看了,李纨自小产一直身子不大好,老太太着她歇着去,贾珠配送媳妇回去就没回转。王氏只觉得贾母这话说的自己。脸上陪着笑夸奖贾琏母子,眼眸扫一眼周瑞家里的大丫头,那丫头跟她娘一样机灵,一笑出去寻她母亲去了。

不一刻,周瑞家里就进来了,笑盈盈给贾母报信儿:“大爷叫奴婢给老太太太太报信儿,这会儿正跟大老爷二老爷一起写春联呢,预备着子时糊门神,还要写包袱,寄给给祖宗们,说等忙完了才能过来伺候老太太、太太。”

这话无论真假,贾母听着舒坦,笑道:“告诉他别惦记老太太,我这儿有琏儿与他母亲陪着就好了,他忙正事要紧。”

贾母一直赢钱,精神甚好,只玩到转钟该敬神接年了方罢,尤氏尚可,两个媳妇王氏张氏差点陪不住了。

贾琏侯了一夜恁没个空跟母亲说起读书之事。后来好容易敬神接年拈香事毕,已经天交五更,贾琏见母亲面露倦容,不忍心再劳累母亲,便压下话头。

隔天天色微明,贾府便开始喧闹起来。小辈们给贾母磕头,又有本家小辈进府各房头请安,贾琏辈分不高也不低,又是嫡系,磕了不少头,也受了不少礼。

正月间熙熙攘攘,祭祖吃席,饮酒看戏,迎来送往,贾琏跟着父兄直忙得脚不沾地,且每日里都喝得熏熏然,即便有所空闲,也是舌头不灵便了。

他倒很是惦记迎春,三五时来看看迎春,没再外头见得了好东西,都记得谋一份带给迎春。只不过每每都是匆匆放下,说不了三句话就被人叫走了。

不过,迎春却插空问明白了,读书备考之事,贾琏至今还没跟母亲搭上话儿。迎春估计贾琏要打了退堂鼓,心下暗暗着急。也甚失望。

转眼就是初五了,这日晚间,迎春便有些坐立难安了。她知道,明天就是母亲带着贾琏贾珏到张家串门子,贾琏那话再不跟嫡母提起,就要错过了。

迎春倒不在乎贾琏跟不跟王家结亲,这是她无法逆转之事。但是,读书科举之事,她希望兄长贾琏试一试,能否走一条跟前生不一样人生之路。改变贾府满门碌碌无为,事事依靠王家王子腾,结果王子腾一倒,元春死了,整个贾府无人支撑,轰然坍塌,一败涂地。

迎春知道,即便袭爵,朝廷也会考量袭爵者文韬武略,自己父亲就是因为考校不合格才降爵承袭,没做成侯爷。犹豫再三,迎春决定亲自出手推兄长一把。今日已经初五,明日母亲归宁正是请托舅舅最好时机。迎春知道,母亲这会儿应该正在备办礼品尚未安歇。主意拿定,事不迟疑,迎春脱了平日所穿粗白布袍子,换了件半旧月白棉袍,披了件银狐毛披风,抱着手炉走到嫡母房里。

张氏畏寒,正跟热炕上坐着抱着满岁贾珏剥干果,一边看着何嫂子轻点整理明日归宁各色礼品。见了迎春进来,张氏欢喜的紧,忙催促迎春也上炕,娘儿们对面坐着就着炕桌吃东西,又吩咐给姑娘斟茶摆上各色点心干过,指使的满屋子奴婢一通好忙和。

却说贾珏见了迎春,咯咯笑着拱到姐姐怀里撒娇:“二加加,学姑息(二姐姐,说故事)。”

迎春搂了贾珏亲亲额头笑:“姐姐这活儿要跟母亲说话不得空呢,明儿给珏儿说一车可好呢?”

贾珏奶娘知道二姑娘特特而来定然跟太太有话说,她知道太太很重视二姑娘,听了迎春之话,忙着配合,接了贾珏哄着吃奶去了。

张氏才得空,拉了迎春手摩挲问询:“大冷的天,这会儿怎的来了?我正想着人去问你,要不要明儿跟我去舅舅家去松散一天,又想着你姨娘不易,原该让你全了孝心才是,母亲想叫你知道,你是母亲女儿,母亲不怕冲撞,你外婆舅舅也怕的。”

迎春起身一拜,说道:“知道母亲外婆舅母无不待我好,是女儿不想冲撞母亲外祖母。”

张氏忙拦住:“坐下坐下,知道你是有主见的,就依你了。”又道:“奴才们伺候可周到,可缺什么,差什么,只管做声。”

迎春笑盈盈摇头:“母亲什么都想在头里,吃的用的都堆起来了,女儿什么都不缺。”说着话四处张望:“二哥哥还没会吗,一天没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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