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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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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1部分阅读

太太仁慈过了,连憨头哑巴都成精了。大白米饭吃得你们撑得慌,反头倒拿主子嚼舌消食呢?”

两婆子吓了一跳,扭着脑袋看向迎春主仆,忙陪笑脸:“原是二姑娘来了,老婆子一时没看见,还请姑娘谅解则个。”

绣橘怒气不息,柳眉倒竖:“妈妈装做看不见吧,姑娘站着,你们倒坐得稳当,就连眼皮子也不爱撩一下了呢?看来是该告诉二爷,给你们换换地界儿享福去,也免得你们闲得无聊背后嚼主子舌头。”

两个嚼舌婆子知道绣橘一项锋利口舌,得理不饶人,比她主子难缠得多。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忙着陪起笑脸:“哎哟,绣橘姑娘啊,几天不见,姑娘越发标志会说话了,到来跟老婶娘说玩话了,你落地我还抱过你呢,转眼就成了人了。”

一个却赶紧奉承迎春:“二姑娘这是往哪儿去?怎么不见奶娘嬷嬷们伺候呢,姑娘不嫌的话,有事直管吩咐我们。”

绣橘见她们老j巨猾,左右言他,话中有话,不由动气:“你们不乱嚼舌根子,我姑娘就好了,何敢劳动妈妈们大驾,岂不是罪过。”

两个婆子吊楣撇嘴不服气,斜着眼睛面色愤然。

迎春心中有事,无心跟这些婆子无谓斗嘴,处置她们不过太太一句话的事情,伸手一拦绣橘,眼皮子些微一撩:“且别嚷嚷,问正事要紧。”

绣橘正要征询两个婆子,跨院中忽然传来一阵惊慌吵嚷:“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大奶奶见红了。”

一听这话,迎春瞬间吓得腿肚子发软,挪不动脚了。心中只念:“菩萨保佑,别出事啊。”

迎春一直担心,只怕保住嫡母幼弟要拿别人来填命,她希望纵然有填命一事也别叫她知道填的是谁,若是李纨贾兰填了嫡母弟弟坑,这样杀命养命,迎春这一辈无法快乐了。

迎春很信生死祸福,一时心慌意乱,失魂落魄往回走,一时想到嫡母。一时又想起姨娘怨念。李纨出事竟然牵涉姨娘,姨娘卧床不起,绝无可能逛院子。迎春猜测,姨娘大约已经魂魄离体了。

迎春顿时心神沮丧,她知道,李纨孩子保不住了,姨娘大约也活不成了。

迎春甚至不敢深思李纨出事与姨娘关系。经过一天一夜近身接触,迎春深深了解姨娘对二婶王氏恨意有多深,她说了她要报仇,替自己也替没见面儿子。她信誓旦旦,咬牙切齿的说,要一命换一命。

迎春当时只觉得姨娘出气说大话,别说她自己气息奄奄,就是他日好了,如何斗得过正牌的主子太太。

不想今日李纨就出事了。柔弱的胎儿,一旦动红,绝无生机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吗?迎春惊惧不已,又深信不疑。

她观念姨娘,脚步匆匆穿行夹道,慌得绣橘一路追问:“姑娘,姑娘,不探大奶奶呢?”

迎春脚步不停稳住心神:“大嫂哪里这会儿想来人多,我们人小力单,想她那个病,我们两个大约也帮不上,再者我天天照顾姨娘,别给大嫂过了病气。”

绣橘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

迎春说着话,头看见自己奶娘嬷嬷一路寻来,忙顿住脚步把绣橘往回一推:“我自己过去家里看姨娘,你快回去备办瓜果香炉,替我祈求菩萨,求她们垂怜保佑。记得啊,要洗手净面啊。”

“知道了。”

绣橘回身拍了一路,不由愣神:“保佑谁啊?”一时转身询问:“姑娘?”

迎春却早已经转过了夹道不见身影。

绣橘呐呐自语:“大奶奶姨奶奶都病者,姑娘要求神保佑谁呢?”追着去问肯定要被姑娘训斥了,绣橘一顿足:“哎呀,不管了,大家一起吧。”

却说迎春匆匆来至生母病榻之前,却见生母依旧昏睡不醒,不有上前握住生母手腕,心中祷告:“娘亲,女儿知道你怨恨之深,只是那事儿纵是二婶所为,跟大嫂子不相干呢,积德添寿,娘亲不要怨对了,您修心养性,好好的活着,我们娘儿们相依为命,等女儿长大了,有能力了,我好好孝敬您,让您过富足幸福日子,好不好?”

郑贵姨娘却是深度昏睡。服侍婆子端着草木灰进来一躬身:“姑娘退后些,我们要替姨娘换褥子了。”

迎春退后,看着鲜血淋淋褥子直觉触目惊心,心中不由阵阵哀伤,姨娘那样柔弱身子能有多少血呢?

一时何嫂子进房来请迎春:“大奶奶小产了,老太太很伤心,太太要在那边照应着,却挂着姑娘,叫奴婢回来照应着,姑娘还没晚餐吧,我已经熬了些碧米粥,添了些鲜||乳|,最养人了,姑娘自己先用,奴婢来喂给姨奶奶。”

迎春感激抬头:“谢谢母亲何嫂,我自己喂姨娘就好了,知不知道大嫂子如何了?”

何嫂道:“人道没事,只是伤心得很,真可惜了,胎儿已经能分阴阳了,是个男胎呢,搁在谁不伤心呢。”

迎春不知该是何种表情,嘴里喃喃:“兰儿么?”

迎春近乎心语,何嫂子没听真切:“姑娘吩咐什么呢?”

迎春警觉,忙着摇头:“哦,我是担心母亲,她身子刚好些,不宜太操劳,这些日子为了姨娘请医延药已经很劳累了,何嫂子是母亲身边最得用之人,还是去母亲跟前照应吧,叫母亲不用顾念我,我好着呢,不碍事。”

何嫂一笑:“姑娘跟太太真是亲母女呢,太太一心挂念姑娘,姑娘一心想着太太,奴婢都被感动了,不耽搁姑娘伺候姨娘用餐了,奴婢去服侍太太了。”

迎春盛好稀粥,嘴里吹吹,抬眸要唤姨娘,惊见姨娘双目清亮看着自己。不由大喜:“姨娘醒了,真好,我们喝粥啊,何嫂子熬的牛奶粥可真香呢。”

郑贵姨娘闻言一笑,因为兴奋,她一向苍白的脸颊此刻竟然染上一层霞光。陡然间忽然恢复明媚鲜艳的姨娘,却一下打疼了迎春心肝,拿着汤匙的手指不由颤抖起来。

迎春心神打乱,竟然汤匙落地,郑贵姨娘嗔怪道:“这孩子,恁得毛手毛脚。”

她自己反手接了粥碗,亲手来喂迎春:“张嘴,姨娘很久没喂过应丫头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迎春咽下一口,泪水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郑贵姨娘一声娇嗔:“看这个丫头,哭什么,不喜欢姨娘喂饭啊。”

迎春擦着眼泪直摇头:“不是不是。”反手把稀粥退回给生母:“姨娘也吃啊。”

“嗯。”郑贵姨娘点头一笑:“你父亲呢?怎么都没见过他来,很忙啊?”

迎春泪眼婆娑:“不知道,不,不是,他将将来过了……我这就让人去请去……”

郑贵姨娘嫣然一笑,拂拂迎春额上发丝:“傻丫头。”

迎春忍住泪水,一勺一勺给生母喂食稀粥,郑贵姨娘吃了两三口便不再张嘴。反是看看身上裙衫直皱眉:“好大味儿,来人啊,替我熏衣裳,我要装扮出客。”

服侍婆子一声答应,自去忙碌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听人议论,二千收藏,二百评论,这种人是刷子。

香草欲哭无泪,俺家发誓,绝不是刷子,可是这数字咋这样吻合刷子呢?

第34章

看着生母模样,迎春心中悲痛莫名,颤抖着小手,拼命想要摁住生母,不许她起身下榻:“姨娘躺着吧,要什么告诉我,我替您办去。”

“傻丫头,别怕,娘没事。”郑贵姨娘摸摸迎春脸颊,嘴角一丝恬淡笑意,看在迎春眼里,直觉诡异:“娘喜欢漂漂亮亮,你帮娘打扮一回可好?”

迎春知道生母直立起身,体内血液流逝的更快,无奈郑贵姨娘虽是病重,也比迎春力气大许多,迎春根本摁之不住,只得含泪依从点头:“好。”

郑贵姨娘有一双巧手,瞬间已经自己梳好了富贵元宝高髻,指挥迎春替她缠上金丝红宝发带,在额上贴了金色莲花,在迎春帮助下,郑贵姨娘抹上大红胭脂,用猩红胭脂遮盖住苍白嘴唇。

郑贵姨娘照着镜子笑问迎春:“娘好看么?”

“好看!”

郑贵姨娘抚上迎春脸颊:“你会比娘更好看。”

一时,丫头们奉命替她穿上洋红绣金丝的穿花牡丹大褂子,同色绣花儒裙,郑贵姨娘瞬间变身,浑不似垂死之人,倒更像是一个待嫁娘子。

郑贵姨娘对着琉璃镜子满意一笑,扶着迎春一步一步走回床榻,步履飘忽如仙姬。

迎春看着生母一步一个血印子,心中惊悸哀绝,嘴里急急吩咐:“快些上草木灰来。”

郑贵姨娘并不在意,只是眼中有淡淡不舍:“不必了,迎丫头,过来娘这里,陪娘说说话。”

迎春脸上强扯个笑意,心中哀痛欲绝:她害怕得紧,娘亲身子衰如败絮,即便驱散无常鬼,守住了娘亲的魂魄,却挡不住娘亲生命流逝。

随着天光隐退,夜幕降临,郑贵姨娘脸上神采犹如离开枝头鲜花一般,慢慢萎靡。

迎春悲伤至极,也惊恐万分,一边分派人去寻求嫡母帮助,一边自己死死握住生母不撒手,嘴里跟姨娘不住口说话,免得郑贵姨娘精神涣散,被鬼神所乘。

郑贵姨娘疲惫不堪,只要合目之时,张氏不负迎春信任,匆匆赶回。

看见宿敌张氏,她倒恰似看见亲人一般,嫣然一笑:“姐姐倒比那人强,惦记来送我一程。”

看着郑贵姨娘笑颜娇美艳丽,肆意绽放,张氏知道这丫头不成了,这是生命消亡前回光返照。急忙抢上几步握住郑贵姨娘手:“妹妹,你要挺住,我已经使人去叫老爷了,他必定会来,你要挺住,啊。”

张氏说着话将迎春挡在自己身后,嘴巴贴着郑贵姨娘耳语道:“妹妹,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你要抓住机会,告诉老爷你的冤枉,告诉老爷,说你不舍得,不舍的老爷,不舍得女儿,不舍得儿子,更不舍得死。再告诉老爷是谁害了你,请求老爷替你做主……”

郑贵姨娘想起贾赦绝情狠毒,阖上眼皮轻叹:“没用。”

张氏用力一掐郑贵姨娘手腕:“别睡,试一试!帮帮我,帮帮迎丫头,也帮帮你自己!我会好生发送你,超度你,我在佛前替你添油点灯,求菩萨护佑你下辈子投个好胎,让不争不抢做个正经太太。”

郑贵姨娘眼眸中含了泪:“姐姐!”

正当此刻,么上小丫头一声喊:“老爷来了。”

张氏快速做着最后努力:“相信我,别要让自己白白死了。活人斗不过死人,你比王氏亲。”

郑贵姨娘看眼迎春,眼眸中有无限牵挂,声音几不可闻:“迎丫头?”

张氏知道贾赦已经来了,并不隐瞒,反是大声回答说:“妹妹放心,迎丫头从此就是我嫡亲女儿。”

贾赦进门就听这一句,这样的话一般都是临别之话,贾赦心中咯噔一声脆响,一下子空了一角。

这人一般恼恨咒人死是一回事儿,见着真人死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番感触。看着打扮光鲜一如新嫁娘的郑贵姨娘,贾赦瞬间被勾起心底记忆,她一下子记起初会郑贵姨娘惊艳与酣畅。

他抢上一步搂住依旧明媚一如新婚郑贵姨娘,悲怆出声:“媚儿?”

郑贵姨娘精力极度涣散,却是记得张氏所说,强聚精力,星眸微启,努力绽放着最后华彩:“老爷,你终于来了,我你想死,老爷……”

贾赦安慰道:“你不会死,老爷救你,快请太医来…”

“老爷,妾,妾舍不得老爷……”

这话触动了贾赦内心情愫,鼻子有些发酸:“老爷也舍不得媚儿……”

“迎丫头,还,还小,老爷,妾,舍不得,还有儿子,我们的儿子啊……”

“我知道,我们可以再生……”

郑贵姨娘闻言笑得凄迷:“老爷骗我,我刚刚才看见儿子了,他说,他说……”

听到自己亲手葬送儿子,贾赦心头一痛:“说什么?”

“他说疼,说害怕,妾,妾,要去救他……”

回光返照的华彩逐渐消弭,郑贵姨娘精力越来越涣散,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疲惫,慢慢阖上眼皮。

张氏一手掐住郑姨娘人中大声哭喊起来:“妹妹,妹妹,别睡啊,你再看看迎丫头……”一边推了迎春上前:“迎丫头别怕,叫娘。”

迎春急忙卡住郑贵姨娘手腕,一声悲啼出声:“姨娘,娘啊,我是二丫头,你看看我啊,娘啊……”

郑贵姨娘已然神思缥缈,听见迎春哭声,却再次拼力启开眼眸,眼神已经难以聚集,舌头不灵便了:“娘,弟,弟,死,死……冤啊……”

这一句乃是她拼力而发,话音落地,整各人便涣散了精神,恰似一片随风飘落败叶,摊在榻上。

迎春掐着郑贵姨娘手腕不撒手,拼命哭泣叫唤。

贾赦眼见鲜活的郑氏忽然悄无声息,刹那间只觉得恍惚空洞,愣了半晌看向张氏:“她说什么?”

张氏抹着眼泪:“妹妹说不舍得死,说弟弟,还说冤枉。”

这一会儿太医切脉已毕,张氏忙询问,太医直摇头:“老朽无能,今夜只怕熬不过了,准备后事吧。”

迎春闻言痛哭失声。

贾赦眼角终于滑落一行清泪,轻轻握住郑贵姨娘双手,替她交放在胸口上:“我明白了,安心去吧!”

郑贵姨娘已经口不能言,只是悠着一口若有似无气息不断。只因郑贵姨娘年近二十四岁,寿衣寿材一切皆无。贾赦被爱妾唤醒记忆中的神情,抹着眼泪亲自去张落后事。

张氏并迎春领着一般丫头婆子守候床前。原本张氏不许迎春看人落气,无奈迎春执拗,她还怀着念想,希望有奇迹发生。

迎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生母,却见生母虽然气息微弱,却是一口气欠着不断。

忽然门帘子掀起,走近一位体面太太,迎春闻声抬头,惊喜出生:“大伯娘,您怎的来了?”

那太太不理迎春,手一伸:“妹妹!”

郑贵姨娘笑盈盈起身,与董夫人携手出门:“谢谢姐姐好意。”

迎春笑盈盈跟上:”娘去哪儿,我也去吧。”

董夫人回首一笑,回头拉着郑贵姨娘飞奔。

迎春见娘亲不理自己,惊恐追赶,拽住生母裙边:“娘亲,别走,要走也带上我吧!”

郑贵姨娘挥手一推,将迎春摆脱,迎春便哭将起来:“娘啊,娘啊”

这一哭惊动了张氏,张氏颤抖手指覆上郑贵姨娘口鼻:“迎丫头,你娘去了。”

迎春摇头不信:“不会不会,娘亲刚刚好好地走路,大伯娘来接她”

张氏见迎春话语不像,忙着捂住迎春嘴巴,吩咐迎春娘娘:“这屋里不干净了,把二姑娘抱到老太太房里去。”

迎春至此也想起来了,大伯娘董氏夫人已然死了。

顿时相信,娘亲却是去了,顿时悲从中来,悔恨交加,一声嚎啕出声:“娘啊,娘啊,都怪我”

奶娘记起太太交代,万不能叫姑娘胡言乱语,慌忙一把捂住迎春嘴巴:“姑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姑娘节哀顺变,老太太年纪大了,姑娘切莫惊吓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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