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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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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0部分阅读

地魔的面前。

他算计得很精确:自己没有邀请伊芙,以布雷斯傲慢的个性也不会邀请她,而其他觊觎罗兰家族财产和伊芙美貌的贵族子弟们在没有摸清楚自己和布雷斯的真实态度之前,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他们的三角恋情分分合合已经足够写一部传奇了,那么没有舞伴的伊芙就只好乖乖地呆在家里了。

他果真如愿以偿了,当老态龙钟的罗兰夫人单独赴宴,并向马尔福夫人解释伊芙不能出席舞会的原因乃是突然头痛难忍时,他一直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可是同时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为了平复自己的这种不愉快的心情,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跟自己同样不愉快的宾客,他很幸运地很快就发现了。

布雷斯携着秋入场,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郁郁寡欢。秋今晚的装扮虽没有受到扎比尼夫人的额外指导,但是依然很是出彩,她的银色旗袍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金凤凰,她满心期待地认为布雷斯会像前几次那样对自己的服饰给予高度评价,却没有想到,布雷斯毫不客气地批评了袍子,认为既不得体,又不美观,她隐约猜出了令他看不顺眼的不是袍子本身,而是上面绣的凤凰,因为她认为那使他产生了微妙的联想。实际上她的猜测不无道理,只不过布雷斯实际担心的是那位大人看到后产生联想,而他又不能理解自己对那个交情不深的少女的这份没来由的担心,甚至为此有些生自己的气,于是便把气都撒到了秋的身上。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穿过瀑布,彼此都在赌气,谁也没有丝毫的防备,因此那白日梦做得也就分外的逼真。布雷斯的白日梦就像是一叠碎片在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每个影象中最清晰的身影都是同一个少女,而他觉察到,自己竟然是那样地爱她!这令他感到震惊,同时又有些奇妙的满足,似乎近来一直在困扰着他的情绪全都得到了解答。

秋的梦境分外的离奇,她竟然站在一艘扯满了帆的船上,与一个小伙子忘情激吻……直到走出瀑布,她的神智才部分地恢复,此时她才大吃一惊地意识到,那个人竟然是弗雷德?韦斯莱!说来奇怪,双胞胎兄弟的相貌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他们的妈妈也经常分辨错误,但是秋从第一眼见到他们起,就从来没有弄错了过:弗雷德在笑的时候,一侧的眉梢会调皮地上挑,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个特征跟乔治区别,比如说她总是被弗雷德逗得哈哈大笑,至于乔治,谁关心他呢?她被自己的这种被翻腾出来的潜意识给吓坏了。同时,在她还可以思考的灵魂一角,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告诉她:她为了取悦眼前这个一点儿也不重视她的浮浪子弟,已经犯了无可挽回的错误,骗取了双胞胎兄弟辛苦经营的笑话商店的大部分的股权!

她戴着银色丝网手套的手颤抖着端起了侍者捧过来的滴金甜白葡萄酒,马尔福夫人温和地走过来跟她招呼,阿斯托利亚也友善地跟她聊了一会儿,她全都下意识地敷衍着,以至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淑女们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失魂落魄,她们抿着嘴笑着走开,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期待她进一步出丑。

舞会开始了,布雷斯阴沉着脸拉着秋滑进了舞池,秋像一个傀儡一样被布雷斯挟持着跳起了华尔兹,一曲终了,布雷斯扭头就走,秋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追着他不放,她只是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断有不同的男士来请她跳舞,秋全都来者不拒,这些人的言语和行为越来越放肆,秋咯咯地笑着,借以掩饰自己内心那被利爪抓挠的痛苦。幸好参加舞会的人们已经越来越放浪形骸,她才没有显得过于引人注目。

但是有一个人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失态——那位戴着银色眼罩的绅士轻笑着对自己的舞伴说道:“亲爱的,看来布雷斯跟他的女朋友闹别扭了,你昨天不是还说很看好那位张小姐吗?”扎比尼夫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便温婉地说道:“哦,这就是年轻人呀,他们在享受谈恋爱的乐趣呢。”但是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着急,找了个机会便暗示自己的儿子注意一下秋的状况。

布雷斯正在跟德拉科高谈阔论,接受到母亲的眼光,他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将正要跟秋跳舞的一位留着滑稽髭须的老滑头给挡了架,秋已经醉得站不稳了,她兴高采烈地叫道:“索尼先生,我很乐意跟您跳舞……”但是布雷斯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从舞池拉走,来到了大厅旁边的一个僻静的小走廊里。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布雷斯便一把甩开了秋,冷冷地说道:“亲爱的,我为你今晚的言行感到遗憾,倘若你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的话,就会判断出来,只要你再喝上两杯,就永远别想收到今天在场的任何家族的请柬了。你也许不知道,夫人们可以偶尔风流,小姐们在婚前却务必得有个好名声。”秋趔趄着靠在了廊柱上,冰冷的大理石让她滚烫的额头得到了片刻的清凉,同时布雷斯冰冷的话语也刺痛了她的心,她冷笑着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们的行为规范,真令我恶心。”

但是布雷斯不为所动:“我以为既然你处心积虑地想挤进来,就一定有这种心理准备了——毕竟谁都没有强迫你接受这里的价值观念。”秋拭了拭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如果你没有来追求我,我一定不会……”布雷斯冷静地反驳:“当然,你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去搞定救世主波特了,不过现在也来得及改弦更张。”

秋紧紧地攥着自己旗袍的披肩,撕去了表面的温情脉脉的伪装,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华丽的地方是如此的渺小和孤单,她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那个温暖的笑脸,但是秋哭得更厉害了。舞会已经接近尾声,大厅里现在回响着伏地魔除去眼罩后的激|情演说:“……我的朋友们,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即将震惊巫师界的好消息:我最忠实的食死徒就要回到我的身边,获得他们应有的荣耀……”当人们离开大厅时,必然会看到走廊里哭得一塌糊涂的秋,布雷斯究竟不是铁石心肠,他叹了口气,从衣袋里取出一把门钥匙,握住秋的手臂,两个人迅速在旋转中消失了。

在对角巷的格调咖啡屋里,喝了一剂醒酒汤的秋清醒过来,愧悔难当,布雷斯借用格调咖啡屋的壁炉跟秋的母亲张夫人取得联系,然后他送秋通过壁炉回家。在秋跨入壁炉之前,布雷斯看在两人以往比羊皮纸还薄的情分上,简单而又缺乏诚意地向她道歉,并且说:“希望你能够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秋知道这一别两人便永远都是陌路,但是她的心里却只有解脱和庆幸,并不感到遗憾。但是布雷斯最后的祝福在她听来却是那样的残忍与讽刺,她冲着布雷斯叫道:“也祝愿你得偿所愿,把那个伊芙?罗兰快点儿追到手吧,我被你们给厌透了——只有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才有心情玩儿这种恋爱游戏——一会儿如胶似漆,一会儿又移情别恋,拿别人做自己感情的垫脚石……”秋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是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色,从火中伸出一只手,将情绪激动的秋一把给拽了进去。

布雷斯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毛;自己和伊芙曾经如胶似漆过吗?看来自己忘记的东西还真不少。布雷斯回到扎比尼庄园,母亲和那个人都还没有回来,他径直去到密室,从消失柜中取出记忆瓶,他还记得斯内普教授将瓶子交给自己时说过的话——“是你的记忆,你跟罗兰小姐的恋爱记忆。布雷斯,这段记忆影响了你学习大脑封闭术,所以便被抽取了出来。倘若你还想找回这段记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的确知道该怎样做,可问题是,那样做明智吗?

96、情人节轶闻录

布雷斯终究没有将记忆瓶打开,他想倘若当初的自己有充足的理由将这段记忆放弃,那么就不要让过往来影响目前的判断。他决心抛开往昔的束缚,随心所欲地恋爱一场。

与此同时,一个在家里闷了整个圣诞节的小女巫也下了决心:亲爱的,既然你把我忘记了,既然你不想再回忆起你我的过往,既然你不想再那样辛苦地追求我……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来追求你吧!

圣诞节之后的一段日子是让布雷斯在很久之后都回味不已的时日,因为伊芙?罗兰的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热情使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成为了霍格沃茨最具流连价值的所在,每一天都有惊喜,每一刻都有佳人在曲意逢迎,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伊芙在懵懂中被人追求了几年之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将在班加西小姐的淑女课上学来的那一套付诸实施。她学会了在布雷斯发表了一番对时局的慷慨陈词之后,不是表示怀疑或反对,而是毫无保留的赞赏与附和;她学会了使用坩埚之外的炊具,并已经能够制作出略具形态的焦糖杏仁饼干;她开始用心揣摩布雷斯的口味、嗜好和审美眼光,以前对于这些她都是不甚了了的;她甚至在听到布雷斯无意中与旁人提起想尝尝枫糖浆馅饼后,便连夜通过猫头鹰从加拿大的魁北克邮购来,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早餐桌上将纸盒放到布雷斯面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喜欢这个,很好吃,不知道你是否也喜欢。”

难怪个中高手阿斯托利亚都不禁感叹说:“亲爱的,恋爱让你变得狡猾了。”至于布雷斯的态度,更是耐人寻味,他没有表现出欣喜,但也不拒绝,准确地说,他是在尽情享受被心上人追求的快乐。这两位陷入追求与被追求的漩涡中的恋人完全忘记了被他俩炮灰了的德拉科——在伊芙处于非典型状态的这段时间里,德拉科跟格兰芬多三人组发生了大规模的肢体冲突三次、小范围口舌之争无数,他还肆意毁谤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海格,两次被麦格教授警告,在魔药课上炸掉一次坩埚,被院长大人罚了两周的禁闭……

可悲的是,在伊芙的日志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到他,其实伊芙没有提到任何一个人名,她只是不屈不挠地写道:……今天我又取得了一点儿进展,我拉住他的手,假装请教他手相学的知识,很遗憾他没有反握住我的手,不过,他把寿命线跟爱情线给弄混了。嗯,这是个好现象……

当伊芙小姐满脑子都被这些细枝末节给占满了的时候,德拉科的临界状态什么的便都是浮云了,更何况伊芙小姐的胸中筹划着更伟大的计划。

且说情人节的前夜,伊芙在寝室里试穿自己粉粉的公主裙,在镜子前面左照右照,害得那面可怜的魔镜将所有的溢美之辞都说尽了,直累得呼呼直喘,我们的伊芙小姐还是意犹未尽,便请自己的舍友来品评。阿斯托利亚凝视着自己的朋友,半晌才问道:“亲爱的,你不觉得冷吗?”噢,伊芙小姐的这条裙子的确是过于清凉了,把她的脖颈和半个香肩坦露无遗,但是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感冒什么的都是浮云啦。因为恋人心底燃烧着一把火,只有敢于点燃自己,才有可能点燃意中人——伊芙已经决心先点燃自己了,她认为这条礼袍是实现自己情人节目标的关键——她要在情人节这天将与布雷斯的关系从偶尔牵手提升为唇齿相依!

伊芙满不在乎地挥挥魔杖,给自己的礼袍施加了两个保暖咒——这就是身为巫师的好处。阿斯托利亚咽了咽唾沫,其实她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反对理由,就是这条裙子过于修身了,伊芙穿在身上,真是曲线玲珑,婀娜固然是婀娜,但是……阿斯托利亚好心提醒她,斯内普教授会大为光火的。那是当然了,可是对于被爱情给蒙住双眼的伊芙来说,被毒液喷喷只算小事一桩了。

情人节这天恰好还是周末,这意味着恋人们可以相约到霍格莫德村去玩儿上一整天,真是连梅林都跟伊芙小姐站到了一起。不过虽然天气在转暖,当伊芙提着裙裾从教师长桌前经过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倘若院长大人突发奇想要在这一天找她点儿麻烦,那她的雄伟计划就全泡汤了,也许斯内普教授正在打这样的主意,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跟伊芙同级的斯莱特林男生瑞克?莫恩先生气急败坏地从她身边经过,一路冲出了餐厅,将一片哄笑声抛到了身后。

这种斯莱特林学生表现出来的格兰芬多特质,是教授最厌恶的,于是教授转动着黑眼睛去寻找源头。他立刻就找到了,真是出乎意料,拉文特劳的那个整日神经兮兮的卢娜?洛夫古德一改往日梦游般的迷离神态,她狂热地追逐着莫恩先生而去,一对硕大无比的胡萝卜耳坠在她的耳后疯狂地跳跃。

伊芙小心翼翼地坐到斯莱特林长桌边,留神不让自己的裙子有丁点儿褶皱。布雷斯还没有来,于是她有精力询问阿斯托利亚关于莫恩先生和卢娜的轶闻:“他们怎么了?”

阿斯托利亚忍着笑回答:“亲爱的,最近你真是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卢娜正在疯狂地追求莫恩先生,你没有听说过吗?”好几个斯莱特林女生都咯咯地笑起来,而临近的拉文特劳长桌上的女生们则显出愤慨羞恼的神情,尤其是秋?张,她恼火地用餐刀切着自己面前的培根,狠狠地瞪了伊芙一眼,就好像卢娜出丑全是她的错似的。

伊芙感到有些迷惑:卢娜爱上了莫恩先生,这有可能吗?阿斯托利亚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还记得医院里的那盒酒心巧克力吗?那是莫恩先生送给我的,而我转送给了卢娜。”她意味深长地冲伊芙一笑,伊芙终于后知后觉地低声惊叹:“梅林啊,他在那里面加了迷情剂!”阿斯托利亚在伊芙腿上掐了一把,示意她保密,继续咬着耳朵说道:“这下子莫恩先生算是得到了教训,回到学校以来,卢娜就没让他过一天清净日子——以后再送出礼物的时候,他一定会谨慎从事的。”

伊芙一方面觉得莫恩先生咎由自取,一方面又有些为卢娜抱不平:“那卢娜怎么办?迷情剂的效果什么时候才会消失?”阿斯托利亚漠不关心地耸了耸肩,回答:“谁管她?反正她一直都是个疯姑娘。什么时候失效取决于迷情剂的纯度和用量,我想莫恩先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不过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一盒包装精致的瑞士糖放到了伊芙的面前。德拉科旁若无人地对伊芙说道:“送给你的,甜心,限量版缤纷果味,还没有上市呢。”

关于迷情剂的讨论刚刚结束,伊芙对所有的糖果都产生了戒心,虽然她知道德拉科还不至于这样不择手段,但是她还是犹豫着打开了包装,面对着一堆五彩缤纷的糖果,拿不定主意。德拉科顺势坐到她的身边,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绺鬈发玩耍,有些阴郁地盯着她看。

伊芙终于拈起一块芒果软糖,却迟迟没有将糖纸剥开,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赏玩,阿斯托利亚在旁边看得心痒,恨不能替她吃了。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说道:“是谁昨晚上缠着我,要请我去霍格莫德村亲手做点心来着?”伊芙立刻跳了起来,笑眯眯地一叠声应承着:“是我!是我!”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旁人,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挽着布雷斯离开了。布雷斯瞟了德拉科一眼,懒洋洋地故意对伊芙说道:“亲爱的,为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南瓜牛奶焗吐司,我特地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要了一打助消化和防食物中毒的药剂,你可千万手下留情。”伊芙娇嗔着说道:“不会啦,阿斯托利亚都教过我了,零难度的点心制作工艺……”打情骂俏的声音渐行渐远。

剥了一半糖纸的芒果软糖被丢在长桌上,委委屈屈地扭动自己软软的身体,想回到打开了的包装盒里去,最终它如愿地滚进了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里,只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渍痕。德拉科依旧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半天都没有抬头,方才还缠绕在指间的柔顺的发丝,嗖得被抽走了,空落落的掌心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终于他握起拳来,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出去。

阿斯托利亚怅然若失地低头叹了一口气,不过她倒也并不寂寞,斯莱特林和拉文特劳这两个学院里贵族出身的男生在排着队等着向她献殷勤,她的家族不允许她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

秋?张也是颇受欢迎的漂亮女生,在她的学院里,不少出色的小伙子也想约她出去玩儿,可是秋全都拒绝了,她说要跟自己的舍友玛格丽特一起去霍格莫德村逛逛商店,餐厅那一边的格兰芬多长桌边,弗雷斯?韦斯莱正跟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聊得起劲儿,看来他也没有约女朋友,秋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且说自从戴维?埃塞克斯移民到法国去之后,伊芙就将他在霍格莫德开的那家名叫“甜蜜心情”的蛋糕屋给盘了下来,连并那个叫里卡农的侍者都一起留了下来。现在布雷斯就被她拖进了这家小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的事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对这家小店的拉文特拉风格的装修颇有微词,连那只只会打瞌睡的猫他也不喜欢,倘若不是某少女正在柜台里起劲地跟南瓜、牛奶、鸡蛋、烤箱等闹得欢实,他才不会坐在铺着亚麻坐垫的藤椅上这么长时间呢,更不会任由那个无礼的年轻侍者一脸消化不良的表情在距自己三英尺范围内不停地抹桌子。

不过当某少女献宝似的捧着一盘南瓜牛奶焗吐司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家地中海风味的简朴小餐厅很是可爱,连那个一直在赌气闹别扭的侍者都看着顺眼了。应该为阿斯托利亚说句公道话,她在为自己的朋友选择烹饪菜色的时候是很用了一番心思的,正像伊芙所言,所谓的南瓜牛奶焗吐司在点心的制作工艺上只算是零难度,但是兴许是阿斯托利亚传授的是完全的麻瓜式的烹饪方式,而伊芙在切割、搅拌和烘焙等程序上总忍不住要用上巫师的手段,这就造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缺憾——比如说吐司的边缘已经有些焦糊了,而下面的南瓜牛奶糊还不太熟。

不过一向挑剔饮食的布雷斯这次却完全没有提出任何批评,他将一大盘吐司吃得干干净净,只觉得甜蜜可口、意犹未尽,便忍不住又去吮了吮那沾着南瓜糊的水葱般的纤细手指,唔,还有脸颊上也溅了一滴,轻轻给她用舌尖舔去,那里离着唇也就没有多少距离了……

于是伊芙小姐终于圆满了,倘若这会儿她还能够思考,她一定会想到可以在今晚的日志里没有缺憾地给自己画个成功的句点了。

97、决斗者俱乐部

德拉科独自一人站在霍格莫德村外面的山坡上,脚下的山谷中有长风在呼啸,围巾被风撕扯着拍打他的脸颊,带来些微微的刺痛,却又有些莫名的快感,他心中忽然就有了鹰的觉悟:自己做一个听爸爸话的好孩子的时间太久了,何妨有这么一次,为爱展开羽翅,纵身跃去,放手一搏?

甜蜜心情蛋糕屋里的两个人还在甜甜蜜蜜地说着怎么也说不完的情话,布雷斯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这个故事跟巫师有关,却在麻瓜中流传很广:在中世纪时,梅林的朋友亚瑟王有一次在战斗中身受重伤,他的首席圆桌骑士葛温为了拯救亚瑟王,答应娶一个丑陋的女巫为妻,并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上,大家都对葛温的不幸深表同情,葛温却能保持着骑士的风范,对自己的新娘彬彬有礼、体贴温存……

他的叙述很传神,伊芙想象着一个年轻英俊的骑士挽着一个面目狰狞、驼背如钟的老巫婆走向神坛的情景,少女那多愁善感的小心肝禁不住荡漾了,布雷斯继续往下讲:“但是葛温的骑士风度还面临着一个严峻的挑战,就是他不仅要在众人面前维护自己的新娘,还要在新婚之夜履行自己做为丈夫的义务,嗯,后者比前者更难……”

伊芙有些脸红了,后面的情节似乎就不是纯洁的未婚少女所应该了解的了,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布雷斯太坏了,他一定是故意卖关子,引逗自己来追问的,不过现在的伊芙是什么事都不肯让布雷斯失望的,所以她马上就施出浑身解数来缠腻哀恳着布雷斯,可惜的是她还没有得到答案,就被突然推开的门带进来的那股风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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