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算平静,伪装向来是蛇类的专长——哈利在人前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狮院的热血好少年,拉不下脸的voldeort也继续着他那偶尔只和“表哥”说两句话,剩下的时间都泡在书里的孤僻儿生活。看看,宿舍—大厅—教室—图书馆—宿舍—大厅……完美的八字舞。哈利撇撇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黑巫师版小蜜蜂。老蜜蜂你后继有人……好吧虽然意味不大一样。
小狮子们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沙里曼?波特同学“过于孤僻”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不敢贸然靠近——虽说救世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假的),但他表弟绝对是另一个极端——一旦有人想去开个玩笑交个朋友,那杀气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放。
voldeort对这样的生活有点郁结,他能感觉到灵魂随时间渐渐稳定下来。不过他不是很理解哈利把自己拉到学校来的原因。老蜜蜂鼻子底下,还没恢复力量的他不敢轻易出手,而这群该死的小鬼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自己的底线。比如现在——
“哦,我们可爱的沙里曼小弟——”(弗雷德)
“每天都能在图书馆里看到你的孤单的身影——”(乔治)
“难道你暗恋我们亲爱的平斯夫人~?”(和声,外加动作效果。)
啪叽,voldeort额角爆出青筋。他咬咬牙不说话,在准备吃午饭的全校师生面前使用不可饶恕咒是个蠢主意。
“别这样,弗雷德,乔治——”坐在罗恩旁边的救世主赶忙救世。
“我表弟是个很害羞的人啦(谎话),他不大擅长和人交往(谎话)——我听说分院的标准以后,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拉文克劳(谎话)。”碧眼救世主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羞涩微笑,杀伤力直涨十个百分点。
双胞胎立刻转移了目标并压低声音:“对啦……话说好样儿的小哈利,伍德把你的小秘密告诉我们了~年轻的找球手!”
罗恩眼睛瞪大的大大的,呻吟了一声:“梅林,你才一年级——你绝对是这么多年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他一点都不年轻。voldeort淡定的从面前的盘子里叉了块小馅饼,默默腹诽着。经历过这么多足以说明梅林是个疯子的事情过后,他觉得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这种事——似乎还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吗?(v君,恭喜你成功进化。)
“我们今年绝对不能再把奖杯让给毒蛇们。”双胞胎的其中一个说,“查理那混蛋走后我们再没赢过……哦,梅林,小哈利你是我们的希望~老伍德激动地都要哭鼻子了。”
梅林的裤子,哈利悲戚地发现不论怎样自己都会输——放水的话,本人会输;尽力的话,自己的学院会输……该死的。
然而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我们的马尔福同学登场:
“当英雄的感觉很不错吧,波特。”
“我不介意你叫我哈利,”装嫩的老蛇眨巴着眼,“鉴于这里有两个波特。”
铂金小龙噎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哈利第一句回答他的是这个。不过凭借着贵族优良的反应能力,他瞥了正在优雅地同午餐奋斗的voldeort一眼,很快板起脸哼了一声。
有趣的孩子,马尔福家族吗……?自从回来以后自己还没怎么接触过贵族,也不知道他们的理念变得怎样了。
“我可以补一次吗?握手。”哈利伸出右手,好笑地望着德拉科愣住的表情,“我记得我们握过了,在摩金?当时说的是‘学校见’,德拉科你忘了?”
“德拉科?!”罗恩惊恐地卡住嗓子,“喂哈利,你没发烧吗?你真的还好吗?”说着就要去试哈利的额头。
铂金小贵族的耳根红了,他狠狠瞪了哈利一眼:“多谢提醒,韦斯莱,这让我想起了这?位?波特在火车上的委婉拒绝。”说完丢了罗恩一记眼刀,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来是想干嘛的?”罗恩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哈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罗恩,”他给自己盘子里加了一块牛肉,“你和马尔福关系——那么差吗?我记得你们不算认识?”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天敌!哦,哈利,这是常识。”
“何况那个小子还有个不招人喜欢的好爸爸,”乔治凑了上来,“远离马尔福已经快成家训了。”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哈利耸耸肩,“他还是个——不是吗?”一句孩子在嘴里及时刹住了车。
“他们家是神秘人的支持者。”罗恩含糊不清的说道,吞下了嘴里的食物。
神秘人本人就坐在隔你一个座位的地方吃馅饼呢,罗恩。哈利在心里叹息。“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试试。”明明只是十一岁的小孩子,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大义”而产生偏见。霍格沃茨不喜欢这么所谓黑白分明的分歧。“就算他是个小混蛋,德拉科出生的时候神秘人也已经完蛋了,不是吗?”
voldeort被南瓜汁呛到了,他不是很自然地咳了一声。罗恩撇撇嘴,叉起盘子中最后一块馅饼搁到哈利的碟子里:“也许,可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可是你们俩刚认识我的时候表现可是相当的类似。”哈利不客气的接过来。
“好吧,好吧,我们以后再提这个话题。……虽然我认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交朋友的可能性,唔,基本上和神秘人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概率一样大。”
这次哈利和voldeort一起咳了出来。
=
德拉科?马尔福心情很差,没错,相当差。
父亲曾经交代过自己留意那个救世主波特,说实话对那个家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差——古老家族的后裔,还有那份气质,明明应该是个斯莱特林。还有那个红眼睛的小子……他很不马尔福地甩甩头。
“碰!”
在大厅门口俗套的撞车了,对象是明显因为迷路而迟到的纳威?隆巴顿。
德拉科在心底切了一声。
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讨厌的也要固执地讨厌下去,哪怕什么原因都没有也不会承认自己这样做是错的。看着事态发展,哈利边品尝饭后甜点边回忆自己不算短的教授生涯。罗恩和德拉科的仇视,都是那次战争的效应产物吧。
完全没有必要给这么小的孩子打上阵营的标志。
给孩子打上标记的人,不可原谅。对吧,戈德里克。
“哈利!”罗恩在他耳边高叫,“马尔福那个混蛋在欺负纳威!”
哈利回过神来,看到圆脸男孩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对面的小贵族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早说了马尔福是个混蛋……!我们走!”红毛小狮子干劲十足,结果走到一半儿脚步就咔地停住。
斯内普。
“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嗯?希望给自己的生活添加几次丰富多彩的禁闭?”他不详地挑眉,“如果有多余的时间我建议你去猫头鹰棚屋,寄封信给家里多要几只坩埚,隆巴顿先生。还有马尔福先生,如果你的大脑还健在的话,你会发现那不是回斯莱特林地窖的路。”
看着蛇王的毒液进行无差别攻击,罗恩惊恐地咽了口唾沫:“梅林,老蝙蝠肯定心情不好……他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
“voldy,”哈利对着悠然走来的voldeort低声发问,“他真的是你部下吗?”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
其实voldeort有那么一点告知斯内普自己身份的打算,他相信一个优秀的魔药大师会帮助自己更快的恢复。
“不要去找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哈利小声说。
“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
“哈利,我真的不明白,”罗恩带着垂头丧气的纳威走过来,苦着脸嘟囔,“邓不利多校长为什么会给我们安排一只油腻腻的……”
“你不能这样侮辱一位教授!”突然插进来个中气十足的女音,“这是不对的,斯内普教授要是听见了,格兰芬多又要丢分——”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爱多管闲事吗?”罗恩毫不客气地冲女孩回嘴。“现在是课外时间,我就喜欢叫他油腻腻的老——”
“罗恩?韦斯莱!”
看来格兰芬多有名的万事通小姐脾气还不小嘛。赫敏?格兰杰,说不认识是假的,这个小姑娘的人生目标似乎是从霍格沃茨每个老师的手上都拿到一次分数。不可否认的是那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个麻瓜出身的,优秀的孩子。
哈利毫不意外地在voldeort脸上看到了一些掩饰的当的厌恶。【听着,voldy,虽然那孩子是麻瓜出身,但是她是个格兰芬多。】不是斯莱特林……
【是啊,一个泥巴种。】voldeort嘶嘶地出声,哈利为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通过蛇语,两人的对话变得轻不可闻。
【斯莱特林拒绝麻瓜,这确实是我当初定下的规矩。】哈利叹息,【但是正确的说法不是‘斯莱特林厌恶麻瓜’,而是‘斯莱特林不能收麻瓜’。】
voldeort眯起他红色的眼睛:【我恨麻瓜不只是因为我是个斯莱特林。】
【随便你怎么想。】哈利显然不高兴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只是要你记住这句话。】
赫敏和罗恩吵完了——因为罗恩正大踏步走过来——带着肉眼可见的怒火。
“我不能相信,哥们儿,居然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大叹一口气趴在哈利的肩膀上。“一个比马尔福还尖刻的女格兰芬多。”
“行了,罗恩。”哈利努努嘴,“我想我们最好加快点速度,下午的课可不能迟到……快没时间睡午觉了。”他们是孩子,那就趁着还是孩子的时候互相伤害吧。否则有一些问题,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
“哦,对了。”罗恩有气无力地说,“弗雷德和乔治刚刚说为了庆祝你成功当选找球手,打算邀请你来一次精彩的夜游……”
“啊?”
“后天,最终目标是四楼走廊的尽头——就是邓不利多警告过我们的那个什么,‘不想意外惨死就不要接近’的地方。听我说,别去,哈利。他们的每次玩笑都是接近谋杀的级别……”
“我想,”哈利突然笑嘻嘻地说,“弗雷德和乔治既然邀请我,他们应该知道那里有什么?”
“也许。不过……”
“放心,邓不利多不会把真正威胁学生生命的东西带进学校。”不过既然他本人“警告”,哈利反而有点好奇——或者,这份好奇就是那个老校长的目的?
【呐,voldy,今晚出去逛逛吧?】
〖正文禁区里的秘密谈话〗
【呐,voldy,今晚出去逛逛吧?】
【难道这所学校里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新鲜的地方吗?】
【当然,】哈利愉快地扯动了下唇角。【眼下就有一个。】
【那么——看来我无法拒绝。】voldeort有些不情愿的得出结论。
利用创始人才知道的密道,两个人没有惊动胖妇人便成功溜出了格兰芬多塔楼。一路直指四楼靠右的走廊。哈利利用自己的记忆,尽量避开了一些看到他会吱嘎行礼的盔甲,或者聒噪多嘴的画像。一路上还算顺利——直到voldeort不小心被什么飞快经过的东西绊了一下。
洛丽丝夫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费尔奇的脚步声几乎是紧接着在走廊拐角响起。
“哪个小混蛋——”他对着一片黑暗威胁着,“伤了我亲爱的洛丽丝夫人?等我抓到你……”
然而哈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第一时间拽着voldeort闪到旁边一间空教室里,等待着费尔奇的低声咒骂慢慢远去。
费尔奇还没走多远,新的脚步声就出现了。
有些杂乱,来者有两个人。战争中活下来的两条老蛇几乎在听到门响的一瞬间,就给自己来了个干脆漂亮的幻身咒。然后他们看到黑魔王一把手西弗勒斯?斯内普拽着黑魔王n把手奇洛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哈利觉得地板快被他的魔药教授跺烂了。
“解释。”斯内普恶狠狠地对奇洛说。
“我—我—我不明白,西弗勒斯。”奇洛一如既往结结巴巴。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被魔药大师硬是降了下来。“你要清楚你效忠于谁……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先生!”
哈利感到身旁的voldeort无意识地轻轻挪动了一下。
随着斯内普这句话出口,奇洛脸上露骨的畏怯不见了——尽管他仍然显得很紧张——话也变得顺流起来。
“我相信我们的主人是同一个,西弗勒斯。”奇洛缓缓的陈述。“主人他还在。”
“是啊,是啊……多么感人的同盟宣言。”背着月光,他们看不清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低沉圆滑,不起波澜。
“不过我想‘您’是被命令来偷‘那个东西’,而不是在邓不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一次拙劣的谋杀。”他冷笑出声。“不准动波特,我们的黄金男孩还没到要死的时候。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那些卑劣的小动作——”
“你在保护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奇洛尖声笑了起来,不过是个人都能听出笑声中的紧张和做作。“你在保护他!”
名叫斯内普的黑影动作停了一停:“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他轻柔的说,“等你考虑清楚,我想我们可以再谈一次……”
“δζψλθηe。”哈利无声地蠕动着嘴唇。斯内普正粗鲁地把奇洛推出门外,并没有发现在他走出门的时候,一记在夜晚几乎看不到的黑光溢出哈利的魔杖尖,悄悄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是什么。”voldeort解开了幻身咒。“刚刚那个咒语。”
“观察力不错,”哈利也解开了身上的魔咒,扬起脸给了他一个假笑。“一个古老的追踪咒而已。话说我对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有点兴趣……”
“魔法石。”voldeort毫不避讳,反正对方自己来查很快也会知道。
“哦——看不出你对那种东西还有兴趣。”哈利促狭地拉长声音,“随你便。”
voldeort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我们该走了——如果你不想在明天的魔药课上因为睡过头而迟到。”
“是啊。”哈利在他背后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obliviate。”(一忘皆空。)
他只消去了voldeort对自己施用古魔法的记忆——巫师越是强大,记忆越难更改。而voldeort毫无疑问是个强大的巫师。过大的修改一定会被他发觉。
voldeort脚步一点都没有停滞,很好,哈利沉默地跟了上去。
=
“啊哈,”voldeort对着“禁区”嘲讽地冷笑,“看来邓不利多那个老头在阻止他的学生们成为狗粮……?”
哈利无言地打量着面前脏兮兮的地狱三头犬,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它在看守着什么——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样一条狗拦不住任何有智商的巫师。不过不可否认的,吓吓学生的话它还算是完美。”他用足尖点了点大狗旁边活板门的方向,干巴巴地说。另一个挑了挑眉,一个昏睡咒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三个头的巨犬昏昏沉沉地躺下,和上了它三个大脑袋上的所有眼睛。两个人揭开活板门一前一后跳下。
在解决魔鬼网以后(他们尽力不去伤害它,防止遭到怀疑。),看到后面空空如也的几个房间,哈利扬起眉毛。
“为了一串空房间……?不,这几个房间已经被施下了若干咒语,不过他们还没有完成全部。”voldeort用手抚摸着粗糙冰冷的石壁,喃喃地讲道。
“也许阿不思想在这里设下一系列保护魔法石的机关,”哈利也发表着他的看法,“如果可能,我想我有必要建议他随身带着对那石头更安全……”
红色眼睛的男孩低低的嗤笑一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站在尽头的房间——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挥了挥魔杖,凭空出来现了两把木制椅子。
“凑合着点吧,要知道这根二手魔杖我用着不顺。”voldeort用修长的手指随意转动着手中的魔杖,“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谈过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谈话?”哈利懒懒地回应,“我记得说要赶时间的人是你。”
他总是这样——现在的哈利是一条完美的毒蛇——voldeort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似乎是他祖辈的人,或者,孩子?有一些问题他始终……
“哈利,”他有些艰涩的喊出这个名字。“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开始呢?”哈利随便的坐在他的椅子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真高兴你开始称呼我的名字,而不是‘你’了。”
“你应该知道……所谓‘救世主’的事情。”voldeort决定无视刚才那句话的后半句。
“那又如何?”哈利语气平淡的就像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杀了你的父母。”声音变得有些像耳语。
“然后?”
“你不恨我吗?”既然话都到这份上,voldeort索性直接开口。
哈利静静地看着他,voldeort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个问题是他无意识掩埋在心底很久的,当他发现哈利对他没有表现得过于冷厉(无论是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是哈利?波特)时,违和感日渐增长,终于把这个问题从心里挖了出来。现在他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飘忽不定的环境是lordvoldeort素来厌恶的东西。
耐心点,现在只要等——voldeort这么说服着自己。“既然我们并没有亲缘关系,”他的嗓子有点哑,“而我又……”
哈利突然笑了。
等待一个答案的人呆住了。
lordvoldeort,同时也作为toriddle,他得承认他见过很多种笑容,残酷的,嘲讽的,冰冷的,绝望的;或是满足的,虚伪的,谄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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