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走远,一边不耐烦地说:“行行行,谁让你赢了,就你了。”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稍愣一下,再认真打量她的手腕,那里已经淡化。他抬头,再认真地说: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真的?”
“真的。”
“万一又有问题呢?”
“不可能没问题。但我不会再跟你吵架,也不会再摆架子不肯主动亲近你,更不会再以我为中心。”他就像演讲一样正经,“我会减少我们的问题,好好有个家,然后走到老。”
她静静站在他面前。
他说,你不是说好了,老了也要带我挑最靓的衣服,做老头儿里的天王吗?
“先说好,有试用期。”
她踮起脚,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咬出牙印。
这一次,他再也不说别闹。
时隔五年,大学聚会的消息在班级群传开,路柔本不打算去,何双茹非要拉她,好说歹说。
懒得动心思,她就穿了件白短袖、黑短裤去了。
晚间局,定在靠河边的四星饭店。
毕业后,大家聚少离多,各自的情况很多都不了解。见路柔进来连一件名牌都没有,穿得普通无华,大家都以为她混得一般,尽管非常肯定她的美貌。
直到何双茹说她开了一家公司,明年准备上市。
一时间,一种诡异的静极快地掠过去,接着响起来的便是唏嘘声。有人嘴上夸她深藏不露啊,实际内心暗自波澜。
何双茹去上厕所,不一会儿,有男的突然对路柔蹦出一句。
“你不会还暗恋江漫吧?”
因为从没正式宣布,两人走路上也不亲近,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她和江漫大学时谈过恋爱。
也难以相信。毕竟是江漫。
“好像她跟别人退婚,就是因为江漫。”有人细语。
有人高声:“那时没有人不知道你喜欢江漫。”
都以为她暗恋江漫无果。
“就大学操场,我记得特别清楚,江漫一打羽毛球,你眼睛都移不开。”
说完,那些人内心才平衡许多,开公司又怎样?你还不是被别的人看不上。见不得同龄人比自己过得太好。
但慢慢地,良知尚存,他们又后悔拿她的伤口当聊资了。
“干一杯,干一杯。”只能这样转话题。
出于内疚,有的主动帮她放包。
路柔无所谓地夹菜,说实在的,她饿了,饱肚子要紧。
江漫虽不在场,但一有大学聚会,总有人会谈起他。他之所以在大学圈知名度高。家境优渥、成绩斐然、相貌出众,是基础条件。
关键是一身清冷的古典气质,对别人温和又疏离,配上高挑的身材,极端的洁癖,和奶奶对他的教养,显得独特又高贵,一出场,别人总会注意到他,总会高看他一眼。
正因江漫平时距他们太遥远,接触得少。知道得越少,越完美,所以在大家心中,他总是神秘而特殊,成为最容易倾慕的对象。
“不知道江漫现在在干嘛?”
“人家从小就开音乐会,音乐家嘛,不过现在没听说有他的消息,可能在国外?”
“毕业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江漫家里有钱,人也优秀,不过我们寝室当初好几个加他微信都被拒了。”
路柔对着墙默默喝酒,翻了个白眼。只有她知道,天花板是会塌的。
“唱歌也好听。白江,你跟他多配啊。我当初就觉得你们俩好适合。”有人说。
放下杯子,路柔看向白江。
白江也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