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跳舞。
那时候电脑没普及,也不知道音乐播放器是什么。
就连mp3也不流行。
秋秋的爷爷有个小型录音机,每天放着磁带。
就那几首歌,来回放。
小半条弄堂都能听到。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千年等一回》。
每次音乐一响起。
秋秋就开始跳。
跳完后瞅着他,问道:“咕咕,吾结棍伐?”(哥哥,我棒不棒?)
那时候她天天粘着他,他也烦,就说,“老蹩脚额。”(不好看。)
现在再想想,当时她表情是失落的。
然后就低头抠着手指。
也不吱声。
再后来,她上大班时,他已经跳级到初二。
她给他写了封信。
但那封信他没及时收到,大概是信件邮寄到他们学校时快期末考试,老师也忘记了给他。
他拿到那封信已经是初三开学。
信封上没写寄信人。
收信人几个字写的蛮漂亮,后来才知道是邱西文替她写的。
打开信封,他愣了下。
简短的两行字,只有几个是汉字,还写的歪歪扭扭。
其他的全是拼音。
大概她上大班时拼音学的不扎实,没有几个全对的,特别是声调,错的一塌糊涂。
不过他好歹也算看懂了大意。
她七月二号有大班毕业汇演,她是领舞的,让他去幼儿园的礼堂看她毕业汇演。
他清楚记得,他拿到那封信时已经九月六号。
可能那时候他还小,心思没那么细,觉得她也不懂事,他去不去都无所谓。
也没再问她毕业汇演的事。
直到后来长大了。
他偶尔会想,那个时候她到底有没有期盼着他去?
而他没去,她有没有失落?
...
下铺的小女孩一直跳到十点半,后来奶奶不让跳了,她才上床睡觉。
住在他下面中铺的是个中年男人,睡觉时的呼噜声震天响。
声音在小小的车间里久久回荡。
住在保镖下面中铺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打游戏打到两点多。
打到激动处,还会飙几句脏话。
嫌弃对方不配合。
他瞄了眼手机页面,是他们中尹的手游。
快到三点时,感觉困的不行,实在想眯一会儿。
结果隔壁车厢传来婴儿的哭声。
等孩子不哭了,车厢的灯亮了,广播提示,再有半小时就到站了。
...
顾琰去洗澡,邱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不是没坐过火车。
怎么能睡的好呢。
这么多年,他大概是第一次坐卧铺。
千里迢迢的,就是为了来看看她。
邱黎眯上眼,手指用力摁着泪腺。
十几分钟后。
卫生间的门打开。
邱黎侧脸看去。
傻了几秒。
赶紧双手捂住脸。
天哪。
要长针眼的。
他洗过澡竟然只穿了条家居裤,上身没穿。
发丝还滴着水。
顺着麦色的胸膛流下。
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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