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渐渐疏远了她,再后来两人就彻底没有交集,反而让我感觉心情轻松起来。
之后,我便不再对找女朋友报什么希望了。
我本来就不善於交际,而隐藏在内心的欲望也让我害怕跟别人深交会无意中泄露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於是,我便尽量不与人深交。
在县城,除了几个同学,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当然,这样属於我自己的时间就会很多,这样我就可以一个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着那个让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河对岸稻田边的一块草地是一个欣赏县城美丽景色和独处的好地方。
从此,那里便经常出现一个清瘦孤单的身影,一个人静静地凝视着清澈如镜的桑江河水发呆,那清澈如河水一般的双眼满是迷茫和忧郁,时不时还自顾自的傻笑一下,而此时,他的眼睛虽然清澈如故,但眼里却没有了迷茫和忧郁,充满的是迷恋和温柔,那眼里暂态流露出来的温柔,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动容。
当然,那个人就是我。
我没想到的是,由於我的出现,会给对岸一位农民伯伯平静的田园生活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不知从何时起,我身边的不远处总有一位农民伯伯在附近慌慌张张地游走,但我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他的家就在附近。
一次我一如既往地在河边坐着发了一会呆之后,看着清澈的河水,戏水之情难挡,就站起来向河中走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看见经常在我身边逡巡的农民伯伯一脸焦急地拿着饭碗向我跑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跑到我身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劝道:小夥子……有……有什么想不通的,也……也不要走这条路嘛!我愕然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伯伯以为我要寻短见要跳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就是一阵感动,赶紧安慰伯伯说:大伯,你放心吧,我不会跳河的,我只是想洗洗脚。
伯伯见我还能笑得出来,又见我也没什么异样,看了我一会才摇摇头拿着饭碗回去了。
只是走不远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看不懂……不过,从此以后,那位好心的伯伯就没再出现过了。
然而,这片草地还是并不只属於我一个人。
三天后,也就是2000年6月25日,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星期天,我突然发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二)先说说那片草地。
我个人的那片草地(姑且这么说吧,俺真的不知道那里叫什么)离县城很近,就在县城中心的对面,只要花一毛钱就可能从县城这边叫一只小船渡过去。
草地是被水沖毁的稻田,不再耕种之后就长满了野草,绿油油软绵绵的,坐在上面非常舒服。
坐在草地上,对面鳞次栉比的房屋倒影在桑江河面,在后山映衬下显得异常美丽。
每当微风轻轻吹过,平静的水面就会泛起鳞鳞的波浪,波浪过去之后,这幅美丽的图画便会变得模糊而淩乱,仿佛一幅印象派油画一般。
特别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县城一半被霞光映照得通红,而另一半则掩藏在沉沉的暮霭之中,倒影在水中,那天水一色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而我喜欢的就是一天的黄昏,那残阳如血的傍晚,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整个县城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隐隐约约的恍如仙境,对岸的窗户透露出来的灯光,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暖,而它倒影在水中,随波幻化出来的阵阵光影,和如血的晚霞相互映衬,简直美不胜收。
最喜的是此时徐徐吹来的阵阵微风,沐浴在那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小草的清香和河雾潮湿的水汽的微风里,清凉惬意的味道沁人心脾。
而周围传来的欢快的虫唱,以及时高时低时快时慢的蛙鸣,更增添了一丝田园的情趣。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也是浪漫的。
那天,我在下午四点多钟才去那片属於我的草地。
我一到就习惯性的躺下来,看着蓝蓝的天空,顶着还算强烈的烈日,伸展放松开全身的骨骼,贪婪地吸食着微甜的空气,抛开世俗的烦恼,尽情地享受这属於我个人的草地的芬芳和静谧,聆听着身体与小草低声细语的交流。
在这个属於我的草地,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自由自在的与小草对话,与天地河流融为一体。
今天没有人来烦我,中午跟几个同学聚会聊得很开心,所以心情很好,我感觉自己一躺在熟悉的小草旁边就童趣盎然,不时拨弄一下旁边的小草,好象逗某人乐挠别人痒痒一样骚扰一下周围的小草,逗它们乐乐,然后摘一根狗尾草衔在口中,看着清澈湛蓝的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想,渐渐地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我旁若无人的伸展一下身子,慵懒地舒展开身体坐起来,发现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我看到的是一个雄壮的背影,他戴着一个很新的草帽,草帽下是粗壮宽阔的背,深蓝色的t恤被他那雄壮的身体撑得鼓鼓的,滚圆的臀部坐在一个小得可怜的可以收起来的小凳上,我真担心小凳会被他虐待得散了架。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那身体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已经令我窒息,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笼罩在夜幕下令我窒息的背影,脑袋一片空白……夜幕,终於徐徐拉上了,而我还是保持着爬起来时的姿式坐在草地上,就着对面窗户透出来的模模糊糊的灯光,脑袋一片空白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令我窒息的背影。
他还是很专注地坐在那里,象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不时拿起鱼竿,然后又放入水中。
我看了他不知道有多久了,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但他仅得到一条鱼。
我真的好希望他能够转身让我看看他的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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