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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飞燕曾经跟我说过,我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也一直这么以为,我一直想着存够了钱离开夜色,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落落,虽然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能让一个女人改变的,除了钱就是男人了,我认识你这几年,在你最缺钱的时候你都没变过,现在来看,让你改变的应该是某个男人吧。我不知道你的离开是你在坚持自己的理想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总之,我希望你每天都能高高兴兴的。”

我点点头,看到琴子身后走过来的人,我笑了出来,“琴子,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最欣慰的就是,在我离开之前,能看到你和陆槿枫在一起。”

琴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到陆槿枫,我看不到琴子脸上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陆槿枫脸上的笑容,笑容里带着温柔和宠溺,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我曾经在场子里见到的那座阴冷的冰山联系在一起。

我站起来,笑着说,“你们小两口就别再这儿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我知道我碍事儿了,我走还不行吗!”

琴子拉住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抱了她一下,“走的时候告诉你,到时候让你去送我。”

“好,别忘了。”

我走过陆槿枫的时候冲他点了一下头。这些人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

几天之后,陆槿枫和亲子送我去机场,在路上我和琴子坐在后排说话,没说几句她的眼眶就红了,强忍着继续和我说笑,她拉着我不停地说话,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

她一路上都在怪陆槿枫开得太快,陆槿枫一脸无奈的从后视镜看她,我在旁边很欢快的笑。

进航站楼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城市,然后走了进去。其实我早该走了,只是我一直都没决定去哪儿,想了很久,我才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看过一篇特别煽情的对话,一个人问另外一个人,汇集眼泪最多的地方是哪里。那个人回答,是医院。提问的那人不屑一顾,他说,医院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机场。

我一直觉得特别矫情,恶心,如果谁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肯定扇他一边去。在过安检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一直很轻松,直到在过安检的时候琴子忽然上前一把抱住我,“飞燕走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所有的离愁别绪都涌了上来。我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捧着琴子的泪脸,“说什么呢,什么叫只剩下你一个人啊,你这么说,你身边这个男人得多伤心啊,是吧,陆总?”

我红着眼睛把扒着我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女人一脸嫌弃的丢给陆槿枫,“哎呀,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是我花了好多银子买的呢!”

陆槿枫笑着把琴子接到怀里搂着,不时的抬手给她擦鼻涕眼泪。

我睁大眼睛,努力逼退眼里的眼泪,笑着对她俩说,“我走了,你们多保重。陆槿枫,你要好好对琴子。”

陆槿枫抬头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却有很浓的坚定的意味。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琴子,别哭了,你要好好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琴子使劲点了点头。

我刚过了安检的第一道关卡,就听到琴子在我身后喊我,带着哭意,我背对着她抬起手一扬,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始终没有回头,我怕自己一旦回头就再也走不进来了,我怕自己没有那么狠。

我低着头过了安检,在登机口等待登机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的眼睛都和我一样,红红的。我忽然觉得那句矫情的话说的真对。

手机有短信的声音,我以为是琴子,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左秉南,短短的几句话。

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一辈子……

我不知道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我的心却像裂开一样疼,疼得我蹲在地上大哭,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让我滚得远远地,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却觉得,他是在叫我回去,他在向我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我陪着他,永永远远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把短信和他的号码一并删除,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从我脑中闪过,可是,游戏结束了,曲终人散,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从此以后,我们,各奔天涯。

飞机飞到z城上空的时候,我往窗外看去,俯视着这片土地。六年前我带着满腔希望来到这里,在这里,我满腔的希望变成满腔的绝望,在这里,我看到了这个社会的真面目,在这里,我学会了如何生存,在这里,我认识了飞燕,琴子,林楚,陆槿枫,还有,左秉南。我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得到了一些东西,现在我离开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我拉下遮光板,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我告诉乃们,大结局啦,完结啦,这个是开放式结局,乃们会群起而攻东纸哥么????

、第四十四章

那天晚上吴宇和几个人叫我出去玩儿,都是圈子里的人,这种夜生活千篇一律,我早就不耐烦了,可是我还是去了。他们看着左家的权势供着我,那我也不能老驳人家的面子,没准儿以后用得着他们替我办事儿。

去的是夜色,这个场子是陆槿枫开的。从小开始,能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没几个,陆槿枫算一个,他长了几岁,我们俩也算是一见如故。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家里。当时我还在上高中,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这倒是不常见。可能是位高权重的关系,左家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工作上的事在外面办完了再回来,尽量不要把和公事有关的人带到家里来,弄得公私不分。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说不清楚。什么事在办公室,怎么说都是光明正大,但是在自己家里,门一关,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尽管以左家现在的地位没人敢说什么,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怎么着也得注意着点儿不是。

这个男人有一股匪气,却不让人讨厌。他正在和父亲商量着什么,一般人见到父亲总是点头哈腰的,他却不卑不抗,这点我很看得上。

后来他斩钉截铁的说,“您也别再劝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也清楚,您可以告诉他,他的命我陆槿枫是要定了,当然我也不能让您难做,这件事儿之后,我会退出来,我会交代接手的人该怎么做,您看这样行吗?”

父亲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他很快就离开。

几年后,我从国外回来从真正接触到他。在z城,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和他接触也难。也许他是看父亲的面子,也许是他真的很欣赏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

那天晚上我们到的时候,他亲自把我们送到了包厢。

一晚上都风平浪静的,直到一个女孩儿送果盘进来。说实话,那个女孩挺出众的,特别是唱歌的时候,特比干净。

吴宇这个人几杯酒下肚就犯老毛病了,女孩儿不同意,他就要用强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毛病不改,早晚得载。本来也没什么,这种事经常发生,我也习惯了,我一直是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女服务员。她竟然为这个女孩出头。我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她这样的人,竟然肯为了别人的事出头,呵呵,真是稀罕啊!

我能感觉到她的着急和绝望,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忽然就站了起来,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吴宇终于想起来我了,给我陪笑脸,我忽然觉得恶心无趣,“我累了,散了吧。”

说完就走了,他们可能以为我生气了,都跟出来,细声细气的跟我道歉。我却觉得他们更虚伪了。今晚这帮人,随便揪一个出去就是个对着别人吆五喝六的主儿,现在这么低三下四的还不是因为左家的关系,和我自己没什么关系,我觉得没意思,很没意思。相比之下,那个女服务生更有兴趣。我不知道陆槿枫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妞。

没过几天,吴宇又叫我出去玩儿,还是在夜色,竟然又碰上那个女服务生了。她一眼就认出来我们了,但她不动声色地该干吗干吗,只是偶尔那余光偷偷地瞟我一眼。

走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陆槿枫,他看着吴宇他们每人都带了一个小姐走,问我是不是没有中意的,然后就让经理去找几个花魁过来。

这种事我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排斥,我不主动,自然有人送上门来,更何况夜色的花魁质量还是不错的。

我抬头随意一看,竟然看到了那个女服务生,她显然也看到我了,一脸惊悚的转身就跑。我出声叫住她,她竟然假装没听到,我又叫了一声,她才一脸不情愿的转过身,我心里竟然有一种得意,于是转头对经理说,“就她吧。”

我带她去了别墅。我从来不带女人去我住的地方,一般这种情况我都带他们来这边。她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年纪很小,刚才浓妆艳抹的看不出年纪,现在不施粉黛的模样看上去很干净年纪很小,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很漂亮。

对于男女之事,自从十六岁有了第一次之后,好奇过后,次数越多越觉得没意思,也就那么回事儿。我进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紧很有弹性,和以前那些夜场里的女人都不一样。我也和处女做过,但是处女太生涩了,没什么意思,她这样的刚刚好。

她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好像很愤怒,但是有隐忍不发,一张脸不断变换颜色,好玩儿极了。

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我竟然在夜色之外的地方看到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啦,我去睡觉啦~

、第四十五章

那天晚上,本来是有一个牌局,一屋子人,乌烟瘴气的,挺无聊的。后来尹嘉煦接了个电话就要走,吴宇和项阳不放。

“哟,这是哪家的小媳妇啊,这么大魅力,一个电话就把你勾走了?”

“对啊,说不清楚可不许走啊!是吧,左少?”

我向来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更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我就没接话。

“知道你俩瘾大着呢,不就三缺一吗,我给你们找个人还不行吗。”

说完就顺手揪过一个人,“你陪他们接着玩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我正准备扔牌出去,就接到尹嘉煦的电话,接起来就听到谄媚的笑,“嘿嘿,哥,我车坏了……”

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没错,尹嘉绪是我表弟,他父亲是我外公最喜欢的小儿子,进而对他也是疼爱有加,从小就闹腾,长大了就玩儿的更疯了。平日里是不会叫我哥的,叫我哥的时候准没好事儿。

我听完就挂了电话,扔出去一张牌,“不玩儿了,走了。”

没人拦我,意料之中。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姓左,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认为我又阴又冷。

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小时候家里人就告诉我,言多必失,有些话需要在心里脑中过了三遍之后,仍觉得有说的必要,再开口。家里人还告诉我什么是喜怒不形于色,这个习惯慢慢养成。后来因为工作太累,累到不愿说话,不愿意戴面具。

总之,他们很怕我。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并没发现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拿着钥匙刚走到门口,他就走过来,“哥,你换车了?你看下雨了,送送我吧。”

“上车,去哪儿啊?”

“b大。”

我看他一眼,没再问。尹嘉绪这个人私生活挺乱的,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这样,后来出国期间,更是变本加厉。他也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愿意管。

在b大后门,雨夜里一场争夺战正在进行,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吸烟,随意往远处瞟了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雨里傻傻地往这边看,真是爱管闲事。

我还没来得及想别的,尹嘉煦就带着那个女孩上了车,我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想着就往远处看去。

尹嘉绪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转过头,边笑边发动车子,“没看什么,看一个傻子。”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故意踩了踩油门,从她身边加速过去,地上的水溅起落到她身上,果然看到她跳脚,我心里竟然有种小愉快。

从尹嘉煦和这个女孩的谈话里我知道她叫雪儿,说实话,今天晚上这样的戏码我并不陌生,我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看不起,但是我知道,她选择尹嘉煦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我送完尹嘉煦就回家了,洗完澡以后忽然觉得无聊,脑子里忽然闪过刚才那个有意思的傻子,于是打电话到夜色去问她的电话。

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也不会有人问东问西。

她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好,听出是我之后,那边安静了很久,半晌之后她才很温柔很热情的对我说,“是左少啊,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谁打骚扰电话呢,真对不起,我马上就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看看她的变脸过程,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挂了电话以后是什么表情。这个丫头特别有意思,明明眼睛里心里烦我烦得够呛,还不敢不伺候我。我接触过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喜欢装,装个性,装清高,都把别人当傻子,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白痴。这个女人也装,当着人一套,背着人是另外一套,但是却不让人恶心,也喜欢钱,但是却并不贪心。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比其他女人都好。我从来没主动找过哪个女人,说实话,这个女人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相貌嘛,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身材嘛,倒是不错,属于腰细胸大的那种类型,腿也很直,很养眼,但是身材好的女人我也接触过不少,至于技术嘛,简直糟糕透了。总之,她不出色,但我这次竟然破例了,如果她真的是装的好,那我只能说,她装得很成功,成功的吸引了我的视线。

越是好奇,我就越想接触她,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看她是真傻还是装的好。

我正在玩儿七巧板的时候,她来了。我玩儿七巧板好多年了,有时候工作应酬累了就拿出来玩一玩。

我打开门就看到她像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打伞吗?

她每次看到我都傻乎乎的,叫她去洗澡,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都不愿意说她,真不知道她是属什么的。

她每次来我都会让她先去洗澡,并不是嫌她脏,而是因为我看她那张画过妆的脸别扭,虽然好看是好看,但却没有素颜来的顺眼。

我有一个图形研究了很久都没摆出来,也没有可以商量。我身边这些所谓的朋友,大多都是大院里的子弟,我能和他们玩儿的就是玩烧钱,玩女人,至于七巧板这种高雅的艺术,还是别给他们机会糟蹋老祖宗的智慧了。

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白皙莹润的手指,很漂亮,左挪挪右移移,竟然有一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抬头看手的主人,她刚开始得意洋洋的。满脸都是兴奋,后来眼神躲闪着低下头,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我身边的女人,都只有一副表情,那就是低眉顺眼,从来没有这么丰富而且生动的表情,带动着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我性趣突然上来,想看看她的技术到底怎么样。像什么冰火两重天啊,沙漠风暴啊,水晶之恋啊,早几年我就接触过了,服务的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并且技术很好的,相比之下,某些人的技术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无技术含量,差劲透了,既生疏又粗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夜色混的。

可是这种生疏和粗鲁让我觉得很新鲜,很刺激,释放之后还有一种满足,让人很舒服。

完事儿之后她就推开我去了洗手间,隐约有呕吐的声音和哭声,后来呕吐的声音消失了,哭声却愈演愈烈。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从小到大,对于女孩子为什么要哭这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清楚。搞不清楚就不搞了,反正也没这必要,她们愿意哭就哭吧,哭够了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拿了一沓钱给她,她接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然后拿着钱离开了。

后来我又找了她几次,我越来越发现,她不怎么出色的身体还是挺吸引我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工作很忙,忙的昏天黑地。很多人都以为我们这种人含着金钥匙出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其实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啊,就盼着你一个不留神摔了跟头,他们会立刻跳出来指责你嘲笑你。从小到大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努力做出成绩,不给他们任何挑刺的机会。

那个合作案终于谈妥,下了飞机才松了一口气,很累,就推了美其名曰“庆功”的应酬。秘书还给了我两张票。

“左总,韩小姐前几天找您,留了两张票,还说过几天她主演的电影首映,希望您赏脸能去捧捧场,让我一定转告您。”

我接过票随手塞进口袋里,想了半天,想象起来这个韩小姐是谁,顿时觉得无味,各种合成材料和人肉组成的一个混合体而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红起来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然的,脑子里竟然就出现了一个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听说23号出高考成绩耶,我记得上次有姑娘说参加高考的,姑娘啊,不知道乃考的咋样啊,不知道东纸哥的无限祝福好不好使啊。。。

我滚去睡觉,明天,不对是今天,今天是周五,我不知道有木有时间码字啊,东纸哥脚的,确实得快马加鞭了,驾~

、第四十六章

给她打电话,这次她倒是知道是我打的,很客气的接起来,我叫她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说一会儿还要上班。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整天在想什么,欲擒故纵?嫌我上次给的钱太少?

回家的路上接到家里的电话。

“妈。”

“小南啊,你在哪儿呢?”

“我刚下飞机。”

“回来吃饭吧,正好你傅叔也在。”

我闭上眼睛,“不了,今天有点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还是过来吧,就吃个饭,不然你爸又要发火了。”

“妈,我头疼。”

这招果然好用,“哦,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记得吃点儿东西。”

“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有时间再回去看您。”

挂了电话,我晃晃脖子,最近太累了,头疼发作的愈加频繁了。

叫我回家吃饭?还不是傅晓涵撺掇的。

我真不知道,傅家那个书香世家怎么会教出傅晓涵这样的女孩儿,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太不懂事儿。如果不是看傅叔的面子,我根本不愿理她。

回到别墅,头更疼了,我打开窗户站到窗口。这栋别墅是我回国后挖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一晃已经好多年了。地段不错,环境不错,尹嘉煦明里暗里一直想问我要,我都没给。

隔壁的小鬼头正在草坪上摇摇晃晃的学走路,家里最近一直催着我结婚,连老头也赞同,我真不明白,结婚弄出这么个小鬼头有什么好的。

老远就看到那个女人匆匆忙忙的往这儿跑,今天穿的倒是挺休闲的,也没化妆,看上去很顺眼。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看着能让人感到舒服的倒是不常见,她就是一个。她唯一缺少的是一种叫气势的东西,毕竟年纪还小,不够稳重。

她刚拐过来,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家伙就冲着她跑了过来,身后的保姆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那个女人匆匆跑了两步,把那个小鬼头扶起来,满脸笑容的边给他擦眼泪边小声哄着,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小家伙竟然不哭了,张着嘴傻呵呵的笑,她顺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的很开心很满足,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后来保姆过来她就离开了。

我揉揉眉头,耐性倒是不错。这个女人素质很高,一点儿都不像夜场里的那些女人,如果说这都是装出来的,但是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吸引人,坚韧,还带着点儿书卷气,这样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夜色?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摇摇头,不过是个女人,说得难听点儿还是个娼,我是不是有点太关注她了?

我忽然觉得饿了,离开窗前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想吃的。外面的饭菜我也不想吃,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我忽然有点儿烦傅晓涵,如果不是她在,我肯定回家吃饭了。母亲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想吃什么的问题,竟然问她吃了吗。她听了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悚,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两只眼睛在我脸上扫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

我故意难为她让她去做饭,量她也不敢反驳。项阳说过,这年月找个会做饭的女人比找个雏儿都难,她们不仅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别人我不说,这些年我接触的那些女人还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有时间都去化妆打扮了。

她愣了一下就乖乖去了,打开冰箱的时候在自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中途去厨房看了一眼,她挽着头发,围着围裙很专业的样子在切菜,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灯光下有些透明。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了,我忽然间有些眩晕,头疼欲裂,回沙发上坐了会儿才舒服了点儿,然后我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立在桌前笑着叫我吃饭,笑的很纯净,有多少年没人对我这么笑过了?这些年,我每天可以见到各种笑,谄笑,冷笑,干笑,讪笑,皮笑肉不笑,但是却没人对我这样笑。这个女人还有个优点,不记仇。之前我对她的态度很恶劣,现在她却可以这么对我。我忽然觉得她很不容易,在夜色那种地方还能保持这种纯净。

“坐下一起吃吧。”

她“啊”了一声之后,又一副傻呵呵的模样看我,我想,可能之前我真的吓到她了。我对她笑了一下,“你看什么呢,坐啊!”

她睁大眼睛边看我边慢慢坐下,好像有点儿紧张。

我没再看她开始吃饭,客观的说,菜做得不错,有点儿南方菜的味道。

她每隔一会儿就抬起头偷偷看我,很安静,我觉得我今天真是头疼疼傻了,我竟然有种想和她聊天的欲望。

找话题这种事我不擅长,平时和别人在一起,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自然用不着我来操心,现在我却有点儿抓狂,好不容易聊起来演唱会的问题,我把票给她,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她那颗进水的脑袋里又在百转千回的想什么呢。紧接着立刻又摆出一副很花痴很兴奋的表情接过票,不怪我斜眼看她,实在是因为她装得真是太假了。

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她竟然问我假胸摸上去什么感觉,我就说她的大脑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她以为我是什么?种马吗?随便是个女人都睡?像这种女明星,成名之路就是一路睡过来的,我还看不上眼。不过我还真和她上过床,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刚出道的新人,还很干净,没那么复杂,至于现在,我连捧场做戏都懒得配合了。

她又问我为什么总是找她。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刚开始确实是因为觉得她很有意思很好玩儿,后来我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

至于情妇的问题,我不养情妇是因为我亲身经历过一件事,也是这件事才让尹嘉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尹嘉煦的父亲曾经包养过一个情妇,很有风情的一个女人,不知道我这个舅舅当时脑子里想什么呢,竟然什么都告诉这个女人,后来还为了这个女人还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尹嘉煦的母亲受不了终于同意离婚,就是在去离婚的路上,舅舅舅妈出了车祸,舅舅重伤,舅妈当场身亡。那个时候我和尹嘉煦还在上高中,这还不算,那个女人竟然倒戈相向跟了别人,还拿出证据举报了舅舅,如果不是尹家和左家的关系够硬背景够深,那我那个痴情的舅舅就只能在另一个地方度过余生了。

父母反目,母亲离世,父亲接受调查,接连发生的事情对尹嘉煦影响很大,他自闭了很久,外公找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用,后来他竟然自己好了,但是也变了。变得阴狠,放荡,无法无天,对女人这种动物有一种奇怪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变态。家里人也心疼他,只要没惹出什么大事儿,也都由着他,至少我知道,那个女人后来的下场很惨。

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在外公的书房里,他很郑重也很无奈的跟我说,“小南啊,带好弟弟,只要他没捅破天,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向来是个薄情的人,这些年对这个弟弟没怎么上心,我所干的不过是替他擦擦屁股,也没几次,毕竟他姓尹呢。

所以包养情妇这种事儿还是算了吧。

那天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夏落落。

夏落落,夏,落落。

那天晚上,这个女人让我着迷,迷得晕头转向,我竟然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我竟然吻了她,我很少主动吻哪个女人,特别是在干这种事的时候。就在她回应我的时候,我忽然清醒过来,我不该对她的身体着迷,不该对她着迷。我带着恼怒把她狠狠地压在玻璃上,看着她脸上的失望,绝望和眼泪,我竟然有种快感。

我觉得我病了,还病得不轻,得抓紧时间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今天更新好早啊,好兴奋啊,好新鲜啊,那个,东纸哥这个算是双更么?

、第四十七章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就走了,我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眼前还浮动着刚才她那双满是悲伤绝望的泪眼,我忽然间发现,她这双眼睛长得真不错。澄澈中带着点妩媚。

对于女人和男女之间的事我一直来者不拒,是因为这些事在我的掌控之中,迷失自我的一直不是我,而现在我忽然发现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了,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事,让它越早消失越好,免得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我想,我最近应该常常回家看看了,单就一个傅字,有些位置傅晓涵就有资格站在那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常回家,也常和傅晓涵在一起,应酬嘛,反正我以后是要娶她的。对于结婚这件事,我一直没什么意见,时机到了就结,反正我也不指望那可笑的爱情,什么两心相悦都是表面文章。

傅晓涵长得不错,在我?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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