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秦兽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衣冠秦兽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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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还顺便充当了司机把游小鱼送到了学校。
游小鱼被这样的早晨弄得精神恍惚了很久。直到她回到学校看见周晓萌的时候，依然没有缓过劲来。
周晓萌的纤纤玉手在她眼前晃啊晃，晃了很久，游小鱼才反应过来。
游小鱼一把抓住周晓萌的手就捞她的痒痒，直到周晓萌求饶才肯罢休。
周晓萌就在那里“哇哇哇”的大叫，对着游小鱼说：“游小鱼，不带你这样实行酷刑的。”
游小鱼就笑。
周晓萌忽然安静了下来，对着游小鱼说：“小鱼，我决定和安舒文那个龟孙子在一起了。”
游小鱼愣了一下，问：“怎么？不等你日思夜想的林可奇了？”
周晓萌闻言，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着回：“等啊，怎么不等，我t这不是想拖个人和我一起等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讲的自己都挠心挠肺的难受，顿了半响，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想等，可是就像是你说的，人啊，有几个六年让人这么折腾啊。你说要是我等到个七老八十的，等到的却是人家拖家带口的回来，难道我还傻傻的跑去跟他说‘林可齐，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我t一直在等你？！’而且安舒文也追了我大半年了，放眼望去，身边也就这么个货看着顺眼，人家好歹也开了个奔驰啊，说相貌吧，那也是活生生的帅哥一枚啊，哎，将就将就吧。”
游小鱼听完就笑，说：“周晓萌，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什么叫将就将就，捡着个宝放在身边，不得把你给乐死。”
周晓萌也笑：“我丫要是乐死了，也要拉你给垫个背！说真的，游小鱼，其实我觉得我们两倒是挺有缘的，要不，咱俩墨迹墨迹？”
游小鱼丢一言情杂志到周晓萌身上，小下巴一扬：“老子不搞基！”
周晓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晓萌忽然有些感叹，她想，游小鱼一直觉得她和秦大爷会分开，但是三年了，他们还是在一起。
而她周晓萌一直坚信，林可奇那个小王八会回来，但是也是三年了，林可奇那个小王八还是没有回来，其实周晓萌最初的时候，叫林可奇也是叫的她家的林可奇。只是后来，也就同着游小鱼一起称林可奇为林可奇那个小王八了。
周晓萌之所以没像游小鱼一样在“小王八”后面加个“蛋”字，是因为，周晓萌觉得，她比游小鱼要文雅一些！
但是当周晓萌把这个想法说给游小鱼听得时候，游小鱼却觉得，“小王八”后面加个“蛋”字，要比小王八显得霸气！
所以他们就一个坚持叫林可奇为小王八，一个坚持叫夏一为小王八蛋安舒文算是秦楚的半个兄弟，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当初因为和秦楚的一场商业对弈，输给了人家，而且输得极其惨烈，对弈之前又有个君子协议，谁输了就给对方当三年的下手，任对方差遣，所以安舒文就华丽丽的被秦楚骗来自己的公司，帮自己打理旗下的酒吧。
不过安舒文和周晓萌的相识却不是因为游小鱼。
他们是在一特繁华的大街上遇见的，大热天的，安舒文开着辆奔驰，去办点事，可不曾料想半路居然爆胎！
其实爆胎也没什么，可丫好死不死的却在开到周晓萌身边的时候爆胎，安舒文下车检查车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周晓萌特鄙视的看着他，见到他的眼神注意到自己，于是周晓萌更鄙视的撅着嘴巴轻轻的飘了句：“丫就奔驰这等的车，也能开出爆胎这等的事儿，丫车是贩卖的二手货吧！要不，那车牌牌是在杂货店买了，自己安上去的吧！”
要说人有时候就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周晓萌说完这话，安舒文非但没生气，丫还两眼放光的觉得这姑娘特个性，于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追着人姑娘不放手。
第一卷：小床怡情【018】又遇故人
距离上次见到夏一一个多月以后，游小鱼再次见到夏一是在“遇见”酒吧。
游小鱼不知道秦楚今天为什么要叫她给他送资料，而且送到这个酒吧。但是在看到夏一的那一刻，游小鱼的心还是狠狠的难受了一下。
夏一也看到了她。
他走到游小鱼的面前，拦住了游小鱼的去路，满身的酒气，人也憔悴了很多。
游小鱼侧过身，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却听到夏一沙哑着声音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三年前要突然消失？
为什么在我将你重新找回的时候你要躲开？
为什么你会对我说那么样的话，为什么当初要招惹我？
为什么在我将心给了你以后，你又……。狠狠的摔碎？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的声音疲惫而悲伤，一句一句的敲击在游小鱼的心上，那些被压抑着忘掉的画面再一次回荡在游小鱼的脑海里，游小鱼的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她回过头，看着夏一，看着这让她觉得委屈了三年的人。
声音颤抖的问：“夏一，你问我为什么，呵，真好笑，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夏一，当你赤。裸。着身体，和蓝多哚躺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不问问……。。为什么？”
有些话是把双刃刀，划进对方心里的时候，顺带着也会划进自己的心。
回忆像打开闸门的堤坝，冲进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心瞬间就像是开了一个窟窿一样，难受极了，她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当她兴高采烈的跑到夏一的租房里，看到赤。裸的夏一和同样赤。裸的蓝多哚双影交叠的躺在床上的感受，游小鱼觉得恶心，真的很恶心。
所以游小鱼在后来的一个多月都吃不下饭。体重从最初的90斤直线下降似的掉到了78斤。
那也是她游小鱼唯一一次做胆小鬼，断了除了家人和周晓萌以外的人的所有联系，一声不响的离开，落荒而逃一座城，狼狈之极。
当时的游小鱼用身体抵着冰冷的墙壁，哭啊哭，竟然就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所以当夏一问为什么的时候，游小鱼的心理更是难受，满满的怨气和委屈积压在心里堆成了一座山。让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划进了她和夏一的心。
夏一却被游小鱼最后的那句话问得呆住了，他抓住游小鱼的手，呆呆的问，“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清楚。”
游小鱼愤怒之极，委屈之极，突然就笑了，她踮起脚尖，慢慢的靠近夏一，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夏一，我说你和蓝多哚赤。裸。着身体，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呢。”
说完，游小鱼就扒开夏一的手，擦了擦眼泪，走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游小鱼突然就很不争气的哭出了声音。
电话突然响起来，游小鱼拿出手机，顿了顿，擦了擦眼泪，就接起。
只是她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一哭，说话得时候一定是鼻音重重，让对方一听就知道是刚刚哭过了的。
秦楚笑了笑，说：“怎么又哭了？你叫你司机停下来吧，我在你后面的那辆车上。”
游小鱼还是鼻音重重的样子，奇怪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楚就宠溺的说：“刚刚在酒吧看着你了，刚准备叫你，你就跑了，所以我就追了出来，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游小鱼微微顿了顿说没有。然后就让司机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真的就看见秦楚站在他的老爷车旁向着她招手。
游小鱼快速的跑过去，头微微低着站在秦楚面前，秦楚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又是宠溺似的揉了揉游小鱼的头顶。温柔的说：“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好了不哭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然后游小鱼就跟小媳妇似的憋着眼泪，跟在秦楚身旁进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在吃东西的时候。游小鱼突然想起，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她对秦楚的了解却是极少的。
她只知道秦楚有一套他们目前还在住着的房子，然后有用不完的钱，当然，这个只要从游小鱼银行卡里面日益增多的数字就可以知道。
她还知道秦楚喜欢拉风的老爷车，不喜欢睡懒觉，见过几次秦楚的爸妈，有一个在秦楚眼里“很破小”的集团公司，还有就是秦楚每晚都会回家，其他的游小鱼竟然一无所知。
游小鱼抬头木然的看着秦楚，然后心里擂鼓升天的问：“秦楚，你是干什么的？”
秦楚抬头，笑着问：“问这些个干什么。”
游小鱼就瘪瘪嘴，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秦楚却像是突然心情很好似的对着游小鱼说：“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统统告诉你。”
但是游小鱼却又什么都不敢问了。她忽然觉得，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吃完饭，秦楚还带着游小鱼去逛了逛商场，还煞有其事的帮游小鱼挑选起了衣服来，让游小鱼着实震惊了不少。
游小鱼心里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忽然就拔苗助长了起来，脑袋里忽然就有一下没一下的出现秦楚的身影。眼神也时不时的想要落到秦楚的身上，这让她很是措手不及。
她开始觉得秦楚刷银行卡的姿势很是帅气，店里面服务小姐看秦楚的眼神很是扎眼，周围的空气很是不流畅。
她的心很是浮躁。
游小鱼一件接一件的试着秦楚给她拿来的衣服，什么话都不说，心里也着实的闷，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某部肥皂剧里面看到过的剧情，是某位放。荡的公子哥去陪着他的新情人逛商场的桥段。
游小鱼觉得秦楚像极了那位陪着小情人刷卡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公子哥，而自己就像极了被他保养的小情妇！
这个认知让游小鱼再一次觉得，她和秦楚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逛到最后，游小鱼手里的购物袋都已经快要堆成山了，与之形成正比的是她的心情，也已经坏到极点了。
秦楚看着游小鱼手里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皱着眉，研究似的，对游小鱼说：“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为什么那么喜欢逛街，累死了。”
游小鱼忽然就很冲的回了句：“我又没叫你陪我买。”
秦楚一听，抬了一下眉眼，心情似乎很好一样，居然笑了起来。
第一卷：小床怡情【019】你睡过来
上了车以后，游小鱼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语不发，她在等秦楚发问，自从再次遇见夏一那个小王八蛋以后，她的行为举止都特别的反常，她相信像秦楚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觉察到点什么的。
但是她等了又等，秦楚还是什么都没问。
游小鱼心里某些倔强的因子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心里很是不痛快，那么她也不能让秦楚心里痛快于是她稍稍坐正了些，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两声，说：“其实我今天遇见我的初恋情人了。”，她不知道秦楚是不是很在乎自己，但她就是想要这么说。
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句话不仅没有让秦楚的心里不痛快，反倒是让自己吃了一闷亏，就好像是她拿着一棍棒，本来想要朝着对方的心脏挥过去，没想对方用比她更粗的棍棒挡了一下，结果那一棍非但没有伤到对方，反而反射过来伤了自己。
因为秦楚听到那句话后，居然两眼放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转过身来，十分好奇对着她问：“是不是就是害你那晚买醉的那个男人？”
游小鱼知道秦楚是故意这样的，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他嘴角那一抹不宜忽视的笑意。而他所说的那晚，无非就是她遇见他的那晚，或者是她失身于他的那晚，再者就是她在他拿来的结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晚。
不管是哪一晚，对于游小鱼来说都不是个美好的回忆。
这让游小鱼着实狠狠的难受了一把，她心里狠狠的骂道：游小鱼，你二啊你，你没事去人秦大爷心里挠个屁啊你，你丫到底想要确认个什么啊，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丫现在好了吧？丫心里更不畅快了吧！
随即什么话也不说，转过身坐好；一路一声不吭的坐在车上。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游小鱼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房间一扔，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了。
秦楚好像也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澡，洗澡了以后又催促游小鱼去洗。
一阵忙活下来，已经深夜了，游小鱼睡上床的时候，故意睡得离秦楚远了些，然后小小力的拉了拉被子，盖住被子的一角，转过身，背对着秦楚。
秦楚见此，皱了皱眉头，道：“过来。”
游小鱼撅了撅嘴，回：“我不。”
秦楚闻言，眉头皱的更深，重复道：“睡过来。”
游小鱼闭上眼睛，故意发出轻轻的鼾声，道：“你看，我睡着了。”
秦楚闻言，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笑意，这回也不和她磨蹭，直接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手从她的腰间穿过，将她捞进怀里。
游小鱼在他怀里蹭了蹭，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
秦楚见此，心里窜出一股子怒气，又想到夏一和游小鱼第一次重逢时，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商场里上演的戏码。
那天，他的车就停在离他们不到10米的地方，看着两人离得那么近，甚至嘴都快要对上嘴了，他坐在车上，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要不是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那抹算计，他一定会冲出去将她的那小情人一枪给崩了！
再加上今天在酒吧的事情，他又是站在旁边的不远处，可她还是没有看见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初她失身于他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掉过什么眼泪，如今却是见那人一次，就掉一次泪！
他也理所当然的将游小鱼对他发脾气归结到她遇到夏一的这件事上了！
秦楚越想，心里越是窜出一股子的怒气，他翻过身，狠狠的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双桃花眼幽幽的看着她。
游小鱼见此，头一偏，双眼紧闭，任他压着，也不反抗了。
秦楚胸腔里的怒火更是旺盛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她，话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一样：“你在发什么脾气！”
游小鱼闻言，将眼睛闭的更紧，仍旧不做声。
秦楚也懒得跟她废话，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游小鱼的唇，双手几乎是有些粗鲁的拔着她的睡衣，等到将睡衣拔下来，他低下头，狠狠的啃咬吮吸着她胸前的红晕。
游小鱼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了起来，加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闹的哪门子的脾气，他的动作弄的她浑身酸软无力，又带着有些快感的痛楚，很是折磨人。
意识到自己把他给惹怒了，游小鱼赶紧睁大双眼，看着他，撒娇似的道：“秦楚，我累了。”
游小鱼的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又水汪汪的，平时不哭的时候，里面都像是噙着一汪清水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如今，她又是故意做着这幅可怜样，她知道秦楚见不得她这样看着他，更听不得她那撒娇似的语气。
果然，秦楚一听就停下了嘴上的动作，抬头，一双眼睛幽深如潭水的看着她，许久，声音暗哑极了的问：“不闹脾气了？”
游小鱼撅着嘴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道：“不闹了。”
“那还睡在一边吗？”秦楚继续审问着。
“不了，我觉得，抱着你睡，让我踏实点，我喜欢抱着你睡。”游小鱼猛地对自己翻了一白眼，继续装可怜。
秦楚闻言，嘴角弯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顿了下，又准备继续未完成的事。
游小鱼见此，更是卖力的眨巴着双眼，可怜兮兮的道：“我好累，想休息了。”
秦楚看了会儿游小鱼，心里有些懊恼，这都进行到一半了，难道要他就这样停下来？可看着游小鱼那样子，似乎是真的累了，又有些不忍心，皱了皱眉头，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从游小鱼的身上下来，双手揽着游小鱼的腰，有些无奈的说：“睡吧。”
“嗯。”游小鱼闻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在秦楚怀里蹭了蹭，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一卷：小床怡情【020】未接来电
清秋的早晨，又逢周末，游小鱼起得晚了些，旁边睡着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游小鱼起了床，随便将头发往脑后用夹子一夹，洗漱了一番就下了楼。
福妈看见她，开心的笑道：“太太，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走得时候交代我给你说声，早上有人打你电话，他怕吵醒你就直接按掉了，吩咐我等你醒了告诉你一声。”
游小鱼闻言，皱了皱眉头：“福妈，不是不让你叫我太太吗，你看，你都把我给叫老了，以后直接叫小鱼就好了。别老太太来，太太去的。”
福妈是个心肠极好的人，做的饭菜也很可口，只是游小鱼实在是受不了福妈张口一个太太，闭口一个太太，让本来就对这段婚姻心里有个疙瘩的她，听着更是别扭的很，可每次提醒了她一次，过个几天，她又会这样叫回去，让游小鱼很是无语。
福妈闻言笑笑：“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了，福妈都听你的。”
“福妈，那我上去回电话了啊。”游小鱼闻言，转身就准备上楼。
“回完电话快点下来啊，福妈给你熬了鸡汤，给你补补，你这小身板的，福妈看着都心疼。”福妈在背后喊道，心道：这孩子，天天这个汤那个汤的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喝不胖。
“福妈，你再这样给我补下去，指不定哪天给补成个大胖子，到时候就找不到好人家了。”游小鱼撅着嘴，撒娇的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先生就不好了啊，你这话让先生听了，指不定就不好想了。”福妈怪嗔道。
游小鱼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直接上楼，心里却在想：他哪里好了，哪里好了！丫就一人面兽心的家伙！
上了楼，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家老爷子的，游小鱼眨了眨眼睛，回拨过去，电话响了一阵，才被人接起：“喂？哪位？”
“爸，是我，看到你的电话了，有事吗？”
“哦，也没啥事，就是你妈说想你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这不，今早一起来就要我给你打电话。”游老爷子顿了顿说道。
“什么叫我想我闺女了，难道你不想啊，你不想，你昨晚对着咱闺女的照片看了那么久。”游妈的声音隔得有些远的从电话里传来。
“爸，你和妈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游小鱼把头微微仰着，声音有些哽咽的问。
自从她来到c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城市有太多她不想回忆的东西，那几年，她几乎和那个人走遍了a城的大街小巷，a城几乎每一处都有他们美好的回忆，回忆越是美好，现实就越是折磨人心。
“我们身体都好着呢，硬朗着呢。闺女，你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对了，还有小萌呢，我都忘了，你们两个，好好的照顾自己啊。”游老爷子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哽咽。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结婚了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自己结婚了，自己不知道，爸妈更是不知道，游小鱼心想，真t蛋疼啊！
“老头子，你说让你叫咱闺女回来，你倒好，磨磨蹭蹭的没一句话讲到正道上，你让开，让我来和咱闺女讲。”游妈有些责怪的对着游老爷子嚷嚷道。
“闺女啊，我是妈。”游妈一接起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嗳~妈，我听着呢。”游小鱼一听游妈带了哭腔的声音，心里揪了一下，将头仰的高高的，看着天花板。
“闺女啊，我和你爸想你了，你说你不能因为那个臭小子，就不要爸妈了啊，我们就你一个闺女，你说你这老不回来的，我们……”说着说着，游妈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你这都是说的些什么话，你这不是往咱闺女心窝里戳吗。”游老爷子一听游妈这话，怪嗔道，抢过游妈的电话接到：“闺女，你别听你妈说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妈就心里舒坦了啊，你别听你妈胡说。”
游小鱼和游老叶子又拉了会儿家常，挂了电话，趴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蒙着脑袋，眼泪再也忍不住，肆意的流淌了下来。
那些时光啊，要怎么才能忘怀，要怎么才能不再一遍又一遍的想起。
哭完以后，游小鱼就去洗了把脸，收拾了行李，向学校请了长假，才下楼，下楼的时候，恰好看到福妈。
福妈见游小鱼的眼睛肿肿的，有些担心的问道：“小鱼，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别吓福妈啊，要不我叫先生回来？”
游小鱼强自笑了笑回道：“福妈，没事儿，就是有些想家了，这不，打算回去呢。”游小鱼提了提手中的行李道。
“哦，这样啊，那我叫先生回来，叫他来送你吧。”福妈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了福妈，我坐火车回去，他那么忙，就不用麻烦他了。”开什么玩笑；哪能让他来送。
“那你先吃了东西再去，免得车上饿肚子。”
游小鱼吃了早餐，准备走得时候，福妈又忙活了一阵，给游小鱼准备了些吃的让她提着：“路上小心，别饿着了。到了记得给福妈打个电话，你又不让先生送，哎，你这孩子，就是让人担心。”
福妈将游小鱼送到马路边，拦了辆的士，又交代了几句，才又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回到家，福妈来来回回的走了走，总觉得心里不畅快，这姑娘有什么话又爱憋在肚子里，看着就让人怪心疼，还是不太放心，便打了秦楚的电话。
福妈电话打来的时候，秦楚正在开会，一般没事，福妈不会随便打他电话，想了想按了接听键。
“先生，也不知道太太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刚看到太太眼睛都哭肿了。”秦楚一接起福妈有些急切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秦楚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下面坐着的一脸焦急的股东懂事们，将电话拿远点，抬了抬眼“中途休息10分钟。”
说完就不顾懂事们焦急诧异的目光走了出去，一走到走廊上就将手机贴近耳边对着福妈说：“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就跟她说了声有人打她电话，她就上楼了，然后下来就见她拎着个行李走了，眼睛肿肿的，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刚走，说是要回家呢。”
“她有没有说回去干嘛？”秦楚闻言，快步朝外面走去。
“问了，她没说，不过太太说要做火车回去，这会儿应该还没到火车站呢。”福妈急急的道。
秦楚挂了电话一路打着小跑朝车库跑去，取了车，一刻不停的就朝着火车站奔去。
第一卷：小床怡情【021】有些回忆
游小鱼坐在候车室里，将头放在膝盖上，东西放在一边，她是故意选择坐火车回去的，因为火车的时间很长，不像飞机，飞机两小时就能搞定的距离，可是如果她坐火车，就要一天一夜，中间再转一趟车，又要几小时。
她是个胆小鬼，即便是选择了回去，但是心里也会不自觉的想要逃避。
游小鱼也不知道她以这样的姿势，在候车室里坐了多久，她来得很早，上午就来了，可是她买的却是最后一班的车，深夜十一点半。
一双脚出现在游小鱼的眼前，游小鱼没有动，过往的人那么多，可是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那双脚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游小鱼有些机械的抬起头来，就看到秦楚有些狼狈的站在她的眼前，头发上正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汗水，有些乱糟糟的，领带被他扯的有些歪歪斜斜的，衬衫的扣子也被扯得只剩下下面的几颗扣子，衬衫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肌肤上，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份贵气与慵懒的气质。
“游小鱼，我为了你，逃了一个很重要的回忆。说不定安舒文下次看到我，直接要拿把枪对着我的脑袋了。”秦楚淡淡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游小鱼别过头，不做声。
“我开着车，闯了很多红绿灯，超了很多车，警察在我的车屁股后面追了好久，可是还是被我给甩掉了。”秦楚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