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守门一边听着房里的动静,夜渐渐深了,房间里不会再有人出来,我掩口打了个哈欠,竟站在那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生平第一次,站着睡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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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 扰欢
好像有人在痛苦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的搅进我的耳膜,我揉了揉耳朵,睁开眼睛,远方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雨不知何时早已停歇,我伸了个懒腰,将依旧举着的雨伞收起。
“啊……哎呀……”那个状若痛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原来不是自己方才在做梦,侧耳仔细听了听,这声音是从花雨浓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晃了晃累酸的手脚,打算对这个声音置之不理,谁知道花雨浓是不是在做噩梦,她的那个心腹丫鬟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守着,就算要管也轮不到我。
几乎只是那么一眨眼的瞬间,淡淡的霞光便笼罩了我周身的一小方天地,朝霞微红,有那么点的脆弱单薄,却极尽可能的普照着这个万籁俱寂的黎明,放目远眺,轻舔一口晨露清风,此时此刻,天地人间,仿似唯我存在。
我微笑着闭起眼睛,尽情的享受着眼前的天光变幻,接纳着光明的来临,这将是一个好的天气,也许将带给我一些美好的事情。
本来世间万物都被我排除在了身心之外,可是那恼人的难过叫声忽然又穿透门板刺了出来,好像是到了痛苦的极限,我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有些乱,真不知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讨厌这屋子里的人不假,但见死不救却不是我该做为的。
迟疑片刻,我抽出腰间佩剑,踢门闯了进去,花雨浓的丫鬟都站在外间,个个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到我闯进,反倒是有了动静。
我眉眼扫过那一个个惊愣的丫鬟,来不及多想直接奔向nei间,一剑劈开挡在门边的屏风,只听得花雨浓“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闷哼。
“夫人?”我喊了一声,朝着床的方向跑了过去。
“啊——”花雨浓又是一声高音尖叫,而后喊道:“谁叫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我盯着那澄黄的床幔,隐隐看到里面有两个身影,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嘴上的回话也开始打结,“不、不是,夫人,我听到、到你痛苦的叫……”
“来人,快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拉出去!”花雨浓怒气冲冲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不必了!”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穿过床幔直击向我的头脑,我脚下一晃,险些栽倒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还不知道这屋子里是什么状况,那我还真是傻得可以,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当然是逃!
颤颤巍巍的将剑插进剑鞘,我急忙转身向门外跑去,撞得身边桌案上的杯盘叮当作响,经过被劈成两半的屏风时,由于慌神还摔了一跤,一时间,这个屋子里,乒乒乓乓到处乱响。
正文第二十一章 背影
在我东跌西撞地跑到门口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笑了起来,“何必跟个下人动气,直接叫欧阳将他赶出王府就是了!”
我脚步一顿,直愣愣地定在了原处,这个男人要赶我走?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虽然花雨浓不是个好主子,但毕竟在这里还能混口饭吃,若是离开祁王府,那我又能去哪里?
“哼,人家哪里敢!这可是王爷的心腹欧阳给人家选的!”花雨浓撒着娇,口气里似乎还带着些不满跟抱怨,听起来好像是针对欧阳礼的。
王爷!祁王爷!那纱帐后的男人就是祁王爷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晴雨阁,我明明在门口守着,怎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下惨了!
“新来的?难怪不懂规矩!”祁王爷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是何等情绪,不知是生气还是无所谓,我手心攥成了拳,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既然是欧阳选的就先用着看看!”祁王爷说这句话时,声音是向着我的方向传来,很明显也是在说给我听。
我闭了闭眼松口气,抬腿便跨出了门去,身后传来花雨浓不悦的尖声,“回来!王爷准你走了吗?”
我犹自还抬着的左腿硬生生的落在了地上,背对着两人问:“王爷,属下可以走了吗?”
“雨浓,交给你处置,本王该早朝了!”祁王爷对我根本就置之不理,还要让花雨浓处置我!
我睁圆原本就很大的双眼,顷刻转过身,急道:“王爷,属下真的不知道您在里面,属下还以为雨夫人她……她……”我咬了咬嘴唇,这叫我怎么好说出口,难道说我以为花雨浓在做噩梦,那不就等于是对祁王爷不敬么?
澄黄的床幔被“唰”的一声拉开,我倒抽了一口气,慌忙低下头不敢看,脸蛋红的似火在烧,不用看就知道那床幔里面定是春.光.无.限。
祁王爷轻哼了一声,好似是下了地。
花雨浓娇软的嗲音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王爷,妾身给您更衣吧!”
祁王爷发出了一个“嗯”的短音,而后我便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站在那里走又不敢走,留又太碍眼,索性就装哑充聋。
其实穿衣只要片刻,可是我却觉得有一年那么长久,这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尴尬难熬的一刻,要打也好要罚也好,总要让我走出这间屋子吧!
耳侧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该是男子所有,我悄悄将左眼睁开一条缝隙,低头瞟着出现在我狭小视线范围nei的藏蓝衣袍,心里像有个小兔子在七上八下的乱窜。
祁王爷只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便大跨步地甩袖而去,我怔愣地回头,却只看到了一个身姿伟岸的背影,那背影,恍然有点儿熟悉,又陌生非常……
正文第二十二章 怒意
作者的话:由于九的开题报告的缘故,导致这篇文的更新断断续续,我跟大家说实话,我的开题仍旧处于等待中,导师在一遍遍的修改报告,开题遥遥无期,以前说是6月底,后来又7月初,后来说7月中旬,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将文文停了这么长时间,结果报告还是没搞定,有点泄气。我现在就是一个原地待命状态,别人都在过美好的暑假,我却不知道今昔是何夕!反正报告就是这个状态了,我不打算再继续断更了,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会恢复这篇文的更新,因为耽搁了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时间来衔接,现今的打算是:日2更,逢推荐3-4更,如果可以多更的时候我会尽量多更,但是如果突然某天偶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开题,那可能还要有几天受影响,我尽量平衡好。九的文章每篇都不长,每一部正文都在30-40万字左右,3个月差不多一本,亲们跟的话也不会特别累。最后还是跟亲们道歉,然后感谢你们一直对九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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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萍,把那个新来的,给我押到教场去!”祁王爷的身姿刚一消失在晴雨阁外,花雨浓刁蛮的喊声便即刻响了起来。
“是,夫人,奴婢这就照办!”随着叫桃萍的丫鬟兴致勃勃的一声答应,我眼角余光的视线范围里就出现了一张嘴角带着黑痣的脸孔,而后,身子被她使力给推向了前。
叫桃萍?一听便是奴才命!连那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小家子气!摆明了她现在是仗着身后的母老虎撑腰,在新来的人面前耍耍威风,这种事情在哪一个府上都有,资格老的总是想将新人踩在脚底下,好突出她的“高高在上”。
桃萍的手始终按压在我的背上,几乎是一路将我推出了房门,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我用力晃了下身子,挣脱出她的推搡,回眼怒瞪她,“放开,我自己会走!”
桃萍趾高气昂的道:“少废话,快走!”
我看了眼她依然贴在我身上的手,将手中剑猛地拔出了一小段,“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休怪我不客气!”
桃萍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瑟缩了一下,但即刻换回嘴脸想继续对我发威,我一挑双眉,将手中剑向上提起,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的声音硬是将她的气焰给逼退了几分。
“哼!”桃萍颇有些害怕,但又不愿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便扭了头在前面带起路。
教场在整个祁王府的最北端,从晴雨阁到那里还颇有些路程,桃萍算是学乖了点,一路没跟我说话,我想她是怕惹怒了我而真的拔剑与她相向,因为谁都知道有句不好听的俗语:狗急了也会跳墙!
“文青,你今日迟了!”刚一踏进教场,还未等我看清楚欧阳礼在哪里,他不愠不火的嗓音便提前钻进了我的耳朵。
王府有规定,每日卯时所有的侍卫必须来教场上早课,就是习武对打。此时教场里云集了祁王府中所有的侍卫,闻言都朝我看过来,我抬眼看看天色,已经卯时三刻了,迟了整整三刻钟,但这能怪得了我么,要怪就去怪花雨浓!
“按规矩,你当受罚,念你初犯,今日就罚你扎马步一个时辰!”欧阳礼面容和煦,可言语上却一丝不苟、严谨非常。
若是在平日我犯了什么错误,他罚我也是应当,我不是个畏畏缩缩的人,但他明明知道昨晚我给花雨浓守了一夜的门,他居然还要惩罚我,规矩之外难道不讲道理和人情吗?
一口气闷在心里,我将它压制而下,皮笑肉不笑地缓和着声音道:“欧阳大人,你要罚我,恐怕还得排个队!”
欧阳礼一怔,随后在看到我身侧的桃萍时眉目揪了揪,“怎么回事?”
“这个新来的不懂规矩,居然提剑闯进门扰了王爷跟夫人休息,还劈坏了夫人房nei的屏风,夫人正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才跟了夫人第一日就这个样子,不管教管教以后还不反了天!”见人多了,桃萍气焰又上来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欧阳礼好歹也是侍卫统领,这个桃萍的口气还真是不含糊。
正文第二十三章 调教
欧阳礼愕然地看向我,那眼神闪烁中好似在说:怎么刚来就闯祸?我不愿与他对视,走到一棵树下挨靠过去,鼻中轻哼了一声扭过头看风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教场上的侍卫都已上完早课准备要离开,花雨浓才迈着她尊贵无比的步子,姗姗来迟。
昨日雨大,加之天色深晚,不太能看得清花雨浓的真模样,此时她慢慢朝我这边靠近,让我看了个清清楚楚,倒是不觉让我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花雨浓的确是个美人,而是还是个有着妩媚风姿的妖娆美人,只从她那一道顾盼生情的勾人眼神里便窥得出究竟,但我实在不喜欢她的那一双吊梢柳眉,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面艳心狠,任那满身的锦绣和宝气珠光都盖不住一对眉眼里暗藏的冷箭风刀。
这样的女人一看便知不好惹,看来是我自己低估了花雨浓,以为她和爹爹的小妾一般无疑,最多也只能是比那些小妾们音狠一些罢了,不成想,这女人的眼底竟是收敛了不少的心机锋芒。
我动了动心念,从倚靠着的树上撤离,向花雨浓那边走近。在这府里,她是夫人,而我是侍卫,硬着拧未必会有好果子吃,只要她的惩罚不是那么过分,那我便接下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初来乍到还是少惹她这个人物的好。
“夫人!”见花雨浓过来,桃萍忙堆笑去搀扶,末了还瞪了眼那个陪同花雨浓的小丫鬟。
花雨浓来到我面前站定,高吊着眉角瞧向我,口中却是对着欧阳礼发问:“欧阳,你的手下……他叫什么?”
欧阳礼也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回夫人,他叫东方文青,是这几日才招进府的,对府上规矩还没有一一记牢,若哪里做的不对,属下定会好好调教!”
左一个调教,右一个教训,横竖这两人都是要拿我开刀,此时真是恨透了当初稀里糊涂签下那个劳什子契约,搞得现今成了别人刀俎上的鱼肉,怎么翻滚,也都是在砧板之上。
花雨浓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欧阳大人多有劳累,此等事情就不劳烦你了!”花雨浓在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欧阳礼一眼,那冷笑之下收起的不知是哪般心思。
“桃萍,去挑十个睛壮侍卫出来!”花雨浓提口气,将身子从我眼前移开。
我心中费解,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寻思间桃萍已挑选了十人出来,个个健壮结实,在花雨浓高吊着的嗓音下,我终于知道了她要怎么样惩罚我!
竟是要这十个侍卫与我一一过招,与每人对打两刻钟,且不说我这身子骨比正常男子瘦弱,就算我懂得武功,也只能当做花拳绣腿看,不用说十个,就一个我都无力招架,十个人对打下来,我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花雨浓的手段,真是狠的令人咋舌,更具心惊!
正文第二十四章 惩罚
“夫人?”当听完花雨浓的陈述,欧阳礼瞪大了双眸,颇有些高调地喊了一声,看了看我,他目色很是焦急,“夫人,文青他不知礼数是属下管教不严,夫人若怪责就连属下一块惩罚吧!”
花雨浓讪笑起来,眼角瞟了瞟欧阳礼,慢声慢语地道:“欧阳,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王爷眼里的大红人,我怎么敢罚你呢?”这话听来三分憎怨七分挖苦,听得人不由得不气恼。
“夫人!”欧阳礼急速的叫了一声,喘息一口道:“夫人莫要折煞属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想违命不成?”花雨浓没再去理会欧阳礼,而是转头对着十个侍卫喝声吩咐。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欧阳礼和花雨浓,个个面容揪成一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迟迟做不出反应。
我忽而心nei开始挣扎,如果此时再不服软,那吃亏的铁定是自己!蛟龙落水被虾戏,罢了,我小女子能伸能屈,弯这一次腰,不代表我是个软脚虾,这叫做明哲保身!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走到花雨浓面前苦着脸低声下气地哀求起来,“夫人,属下无知,属下有眼无珠,请夫人原谅属下这一次,属下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求饶?”花雨浓略微低下头看我,撇着唇角斜声而问。
我咬了咬下唇,点点头,“嗯,求夫人饶过属下!”
花雨浓顿了一顿,直起身子瞧向欧阳礼,欧阳礼只是紧蹙眉心而不言语,花雨浓转身朝后方走去,边走边伸出手指从背后指向那十个侍卫,“这是王爷的命令,王爷叫本夫人来惩罚他,你们连王爷的命令都敢违抗吗?”
话音一落,她陡地转过身,目光犀利,森寒地盯着那十个侍卫。试问在祁王府当差,有哪一个人不知晓花雨浓的厉害,再加之她说这是王爷的指示,谁还敢不从!
“东方兄弟……得罪了!”侍卫中跳出一个人来,这人身材魁梧高大,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是稍微有那么些面熟。
算了,求人无门,只能硬着头皮上,如果这几个人能念及些许情分而手下留情,也许结果不会十分糟!
我趋身上前,站到那侍卫面前叹口气,小声道:“这位大哥,文青虽然进得府里没几日,但也知道不是各位哥哥们的对手,还请大哥手下留情!”
那侍卫听我一言,偷自颔首,想来他也不愿做这样的事,我心中略微一宽,苦笑道:“那么,请赐教!”
起初,那侍卫出招在我眼里颇为狠戾,但后来许是见识到了我那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招数上减少了锋锐,更多的是与我周旋,拖延时间,我心中感激,如若后面的几人都能如他一般,那今日这一关,也不是过不去!
正文第二十五章 求饶
总算是挨过了那浊噬人心的两刻钟时间,第一个侍卫下场,换第二个侍卫上来,我擦擦额上滑下的湿粘汗水,对着第二人艰涩地勾唇点头。
花雨浓果真是没那么好糊弄的,在我与第二人对打不到半刻的时候,她便看出了端倪,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她大拍藤椅旁的木桌,“不要以为本夫人不懂武功,你们便想瞒天过海,告诉你们,本夫人从小是看着自家兄弟习武长大的,你们的那些猫腻若再敢使出来,休怪我连你们也一块儿罚!”
“夫人,您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桃萍见花雨浓气红了脸,急忙斟了杯茶递给花雨浓。
花雨浓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大声道:“桃萍,你给我好好记下他们每一个人,若谁再敢违命,就罚掉半年薪钱,再赏二十刑仗!”
roushuwu.
“是,夫人,奴婢一定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看!”桃萍领命,抬起下巴,一一将众人轻蔑地扫视。
我心下一悚,愤愤地瞧向那主仆二人,我不明白自己真的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非要受得她如此这般的惩罚?我不过是个新来的侍卫,至于让她厌恶之极,不罚得尽致不解恨吗?
正当我思维涣散、思东想西之际,耳边响起侍卫无奈的低音,“东方兄弟,可要集中睛神了!”我明白,他这是要使出真本事了。
时间过得比滴水还要慢,身上的创伤却来得若疾风劲扫,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人了,只有疼痛的感觉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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