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忽然之间,我觉得我是记起了些什么的,可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确认……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怕我再不忘记一些痛苦的回忆,就会疯掉。
温颖琪把我推到一个婴儿房里面。宝宝睡在他的小床上,自娱自乐似的在张牙舞爪。他看到我来,咯咯地笑了出来,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望了一眼身后的温颖琪,他向我点了点头。我撑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向着宝宝走去。
把他抱在怀里之后,我才有了安全感。他又长大了许多,越来越胖了。我抓住他软绵绵的小手,又滑又热,让人恨不得能将他一口吞下去。
这样可爱的孩子,竟然是我生出来的?一瞬间,我有不敢置信,有欣喜,但更多的,是对我自己这副身体的恐惧。为什么我竟然会这么怪异,为什么我竟然能生出孩子来?
我于混乱的思绪中勒痛了怀中的宝宝,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声大哭起来。温颖琪将他接了过去,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别想那么多了。”
我点头,见他不住地安慰宝宝,就像个爸爸一样,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你喜欢他吗?”我问他。
“喜欢。”
真好。
我说:“有你喜欢他,真好。谢谢你。”
宝宝也许不会缺乏爱他的人的,那么,我可以放心了,他以后将会有不可限量的前程。
我呢?我又将何去何从?
24
我可以确定我的确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这事必定是跟纪远航有关的,否则他不会又继续出现在温家大宅里面,并且表现得好象是住在他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有一回我经过温颖琪的书房,听到他们正在谈论温颖琛的事情。据说温颖琛已经被他们弄到东南亚一个小国家吃苦去了,没有一段日子是回不来的。这么说来他们已经是把温颖琛踢出这个多角关系了。我感到一阵齿冷。
他们两个却没有任何行动。我住在这里,既没有感受到来自他们的骚扰,也没有被忽略的感觉。很逍遥,也很无聊。
现在我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忘性大。常常上一秒做过的事情下一秒就能忘记,甚至是一觉睡醒我就忘了自己是谁。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影响了我上课的进度。温颖琪帮我办了退学手续,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念过书了。
为了治疗这个病,他们两个人每天都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带我去看病。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大半年,可我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我仍旧忘这忘那,但是在有人照顾的情况下,这毛病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我不能一个人外出,否则就会连怎么回家也不知道。
我的病偶尔也有好的时候。这时我就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见见以前的同学,或者自己胡乱在街上逛来逛去。一般天还没黑我就会回去,从没出过差错。他们二人见我烦闷,也没有阻拦我。这已经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这天,我精神大好,但人很懒惰,动也不想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着一个逗趣的小品,我不觉得有多好笑,看着看着就困了。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我从迷糊中惊醒,我跳了起来,无意识地四下望瞭望。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房子里没有开灯。电视已经关掉了,四周一片安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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