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思乱想了。”哲敏道:“瓦克达还没回来之前,你可别找他们麻烦。”
“我?找他们麻烦?”阿岱撇了撇嘴道:“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他们不同我找麻烦就不错了。”阿岱看看池塘里已经凋零的荷花,叹了口气道:“将来或许瓦克达有什么心事也不会再同我说了。”
“你看你!”哲敏拉着阿岱就走,“走!回去!别坐在这儿瞎猜度,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有什么事儿等你男人回来了一次问清楚!”
话说冬葶母女依旧病的不省人事,冬葶自从病了之后就没有下过床,也没有意识清楚过。每天文大夫都会过来给冬葶母女请脉、开药。德赛照着文大夫的吩咐隔离了一切人,费扬武因为冬葶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在旗的一些亲戚也减少了来往,那些和费扬武有交情的也都征战在外,这段时间本来探访的人就少,所以没有人去注意费扬武府上出了什么事。至于府里的仆人们,本来就不多,德赛一番解释后也少有人去冬葶的院子。过了两日,德赛似乎觉得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似乎一切都在济尔哈朗的掌控之中。
这一天秋嫂倒是难得清醒了一阵子,她看了看屋内并无一人又感到浑身不舒服便想唤人要口水喝。叫了半天一个侍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秋嫂,您这是要做什么?”侍女看到秋嫂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
“我想喝口水。”秋嫂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来。您躺下。”侍女将汤药搁下,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秋嫂喝了几口感觉舒服多了,便道:“我这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脑袋也是昏沉沉的。”
“秋嫂,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侍女说道:“大夫说您得了天花,一定要好好休息。”
“什么?天花?”秋嫂一下子愣住了,她伸手看看手臂上发出的红疹子,“呀!我真得了天花?怎么会呢?”
侍女将汤药端给秋嫂,道:“这是刚煎好的药,您快趁热喝下吧。”
“噢!噢!”秋嫂接过来并没有什么怀疑,“咕咕”地喝了下去。喝完后便问那侍女,“天花是会传染的,你怎么就敢进来?”
侍女笑道:“我小时候得过,所以德赛总管就让我来服侍您。总管则亲自服侍夫人去了。”
“冬葶!她怎么了?”秋嫂急忙追问道。
“哦,我忘记告诉您了。”侍女道:“夫人和您一样,也得了天花,这会儿也在自己院儿里静养呢。”
“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秋嫂也知道天花这种病的利害,她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女儿可千万不能用有事。“我想去看看她。”秋嫂想去看看女儿的病情严不严重。
侍女忙拦着她道:“您别出去,德赛总管吩咐了,不让您出门,免得传染给别人。”侍女将秋嫂扶回床上,道:“夫人的病情还不算很严重,就是人有些昏沉。我去告诉德赛总管,就说您醒了,想见见夫人。让德赛总管安排一下。”
“好!好!快去!”秋嫂催促着。
德赛正在厨房看着仆人煎药,突然侍女来报说秋嫂醒了过来,德赛怔了怔然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秋嫂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就是刚才。”侍女道:“秋嫂惦念着夫人,想去见一见。”
“哦。”德赛微微点头道:“天花这病不能到处走受风的。这样吧,我去把文大夫请来给秋嫂看看,然后问问大夫是不是能出门。你看好秋嫂,大夫没有来之前万万不可让她出来。”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去回春堂。
“文大夫,怎么回事?”德赛一边同文大夫往贝子府去一边问道:“您不是说她们会一直昏睡的吗?怎么突然就醒了过来?是不是药下少了?夫人会不会也突然醒过来?”
“你别那么多问题了。”文大夫说道:“我去看了便知。”两人匆匆赶到后直接去了秋嫂的屋子。一进屋就看到秋嫂软软地躺在床上,虽然毫无气力但人却醒着。
“你们先下去吧。”德赛命服侍的丫头退下,只剩下了自己和文大夫。
文大夫笑吟吟地走过去道:“秋嫂子是吧?我来替你把把脉。”
秋嫂配合地伸出手来,“大夫,他们说我和女儿得了天花。我现在很想去见见我女儿。”
“好!好!我看看你的情况,然后再来决定你是否能出门。”文大夫态度和善地说道。他把了一会儿脉后说道:“秋嫂子,您的病情不能受风,一出门就会引致病情加重。周全起见,还是不要出门了。”
“但是我想见我女儿啊。”秋嫂一听就着急了。
文大夫摇摇头道:“这也不行。我知道你思女心切,但也要为了自己的病情考虑啊。这天花可不是什么感染风寒,弄不好可要死人的!”
“那.....”秋嫂转而问德赛道:“总管,我女儿的病情如何?要不要紧?”
“秋嫂子你放心,夫人也是文大夫医治的。”德赛说道:“这些天虽然昏迷,但一直都有在服药。相信不多久就会醒过来。您不是也服了药后醒过来了吗?”德赛笑道:“只要您急需服药,很快就能康复了。”
“对!对!”文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汤药一定要吃。否则就好不了啦。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德赛忙道:“我送您。”他唤来侍女吩咐道:“好好服侍秋嫂子,不可有什么闪失。”走出了门德赛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只见文大夫嘘声指了指院子外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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